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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好,还不把头给我缩回去,兰先生不悦的叱喝,那毛茸茸极娇俏的头乖乖的缩了回去。
这时,小刀才看清楚顾小姐就藏在兰先生的背后,由于身材娇小的原因如果她不探出头来小刀还不知道她就藏在他后面。
回去的路上,小刀不由的想起兰先生的那双大拖鞋,兰先生是踮起脚的,顾小姐的脚就藏在那双大拖鞋后面,两双脚就穿着同一双拖鞋。
很久以后,小刀都会想起了那两双脚共同塞进一双拖鞋里,它们就像两片亲吻的嘴唇,爱情,大约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很想在这里标上完结两个字,可是,还是更喜欢万里晴空般的结局,所以。。。。。。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8)
这是一个美妙的早晨,电子表的时间停留在二零一零年八月十号这个日期上,室内湿气机所散发出来的水离子让空气变得通透,电视在播报着今天北京的交通路况,厨房对面的玻璃花房有条不紊,几天前园艺师才来给它们精心打理过,还给它们浇了花肥以及人工嫁接,现在靠最上面的一些已经开始开花了。
兰廷芳靠在厨房门框上,拿着水,正在看着连好给他做早餐,她的头发用一个发夹固定着,还穿这他的衬衫。
兰廷芳喜欢极了她穿着他衬衫时的模样,他觉得顾连好要是在八十岁的时候穿着他的衬衫依然还是会是一副惹他流鼻血的画面。
“兰廷芳,再看下去你就上班迟到了。”她看都没有回头看,冷哼着。
兰廷芳走了过去,从后面环住了她,弯下腰,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迟到就迟到,那又有什么!”
现在兰廷芳很不愿意离开这所甜蜜的房子。
“忘了吗?你在我们八十岁的时候还要呆在这个亿万富翁的宝座上的,这样你就可以有很多的钱给我投资拍电影了。”
“是,是!我马上去准备上班。”他极不情愿站直身体。
连好抱住胳膊再次看着磨磨蹭蹭的兰廷芳,手指在手腕上的表上,时间已经指在了八点十分上,从清源到公司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再这样下去他非天天成为迟到大王不可,以前他可是分吹不动的在七点二十分出门。
兰廷芳磨磨蹭蹭的在鞋架上换鞋,痒痒然的愀了连好衬衫下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大腿,然后一副期待讨好的模样,要不,连好,反正今天公司也没有什么大事,要不,我今天就不上班了。
“然后,我们今天这一天就在床上度过,对不对?兰先生。”连好没好气,这男人好像要极力和她证明他已经三年没有碰过女人这事实
。
兰廷芳讪然,不甘不愿的把鞋套进了脚里,走了几步,回头,把连好压在了墙上,吻狠狠的落了下来,连好轻轻的推他他才放手,放手的时候,还不忘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狠狠的掏了一把。
“顾连好,中午回来我再收拾你。”丢下了这一句,他才打开门。
连好来到窗前,一会,见小刀开的车行驶到了窗前,还看见兰廷芳从窗户里伸出手朝她摆了摆,连好一吓,赶紧拉下了拉帘,差不多一分钟左右,连好手机进来了兰廷芳发来的短信。
…顾连好,要是改变主意比如想和我在床上度过一天的话可以随时召唤我。
连好朝手机上兰廷芳发来的短信皱了皱鼻子。
十点多钟的时候,柯莹来了电话她让连好陪她去产检,连好夹着手机一边和柯莹闲聊一边从衣柜里选了一件衣服来到了衣帽间,一颗颗的解开兰廷芳执意要她穿着的衬衫,这个变态的男人,仿佛一发不可收拾了。
连好轻轻的笑了起来,解开了第四颗扣子,无意朝镜子瞄了瞄,衣帽间有孔型的大透灯,那灯光极亮,它一圈圈的投射在了镜子中,连好无意识的把衬衫拉到了肩下,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印记。
“连好,你的身上烙着我的印记。”今天早上他一遍遍的轻吻着那些印记,说着。
面料极好的来自阿玛尼的衬衫白得雪亮,有一瞬间,连好觉得它仿佛是来自天堂的那道白光,西方的人信奉在死去的那一刻会见到一道白光,他们坚信那是通往天堂的路口,那道白光带出了巨大的汽车摩擦露面的声音。
连好浑身发抖着,就像一个有心脏病的病人偷偷的来到3D电影院看一部刺激惊险的科幻电影,在艳阳下一组连环撞车由远至近,最后镜头停在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女人身上,她的车子被挤得变了形,远处受了巨大冲力的玻璃从妇女的耳边捏过,镜头一转,女人失去了她一部分的头盖骨,可她依然顽强的去摸索她的手机,扭曲着表情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那车窗外的天空。
车窗外的天空是方块的,很湛蓝,很湛蓝。
那些镜头就从连好的头上捏过,连好手按住了心脏,从肺部挤出来的一点力气,妈妈,妈妈,妈妈。。。。。
有一霎那,连好仿佛见到了那道白光,连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想去知道那道白光是不是能把她带到天堂,有那么一个阶段,连好曾经很向往天堂。
柯莹惊恐的声音把连好从那道白光面前硬生生的拽了回来,连好捂着心脏,艰难的说出,柯莹,救我。
这个世界上还有兰廷芳,她舍不得,好不容易他才爱上她。
十点半左右,方有为接到了一个紧急的电话,他把电话送到正在会客的兰先生面前,几秒钟过后,兰先生脸色死一般的苍白,跌跌撞撞的冲出了会客室。
连好又是在黄昏的时刻醒来,还是在原来的卧室里,只是这次她的床前围着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兰廷芳站在那几位医生面前,脸白得就像医生身上的白大褂。
见她醒来,几位医生表情松懈了下来,他们小声的跟兰廷芳交代了几声然后退出去。
“睡美人,你睡了整整八个小时。”兰廷芳轻吻了连好的额头,哑声说着。
连好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发出娇嗔,都是你的啦,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廷芳,我要不要让医生弄一些补药来吃。
他垂下眼睛,喃喃是我呼应着,嗯,是要补,是要补。
说完着话后他把脸埋在了连好的脖子上,一会,连好的脖子上有了凉凉的液体落下,连好没有推开他,手落到了他的头发上,轻轻的梳理着。
许久,听他说,连好,我知道丽贝卡,你昏倒的时候我和她隔着电话,谈了一个多小时。
连好的心一沉。
他抬起头来,眼角有泪印。连好垂下了我眼睛,听他声音痛楚的念着。
“妈妈,我想是那个玻璃瓶子的错,因为它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我总想写点什么,于是就写了。妈妈,是海水的错,怎么会把它送上岸了。妈妈,是那个孩子的错,他不该捡起那个玻璃瓶子的,更不该把它交给了兰廷芳。妈妈,是那颗小石子的错,它不该让我跌倒的,如果我不跌倒的话我就不会到兰廷芳的宿舍里去找邦迪那么我就不会发现那个玻璃瓶子的。妈妈,还是电影小说的错,它们美好得像人心生向往。妈妈,如果那个玻璃瓶子最后没有落在兰廷芳的手里,我想我不会决定那么不顾一切去爱他的,如果我不那么爱他就不会和他那么奇怪的结婚,如果我不和他结婚就不会那么的执着,如果不那么执着就不会老想干那些傻事,如果我没有干那些傻事就不会那么的难过,如果我不那么难过就不会的电话给你,如果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不会把你的车子停下来了,如果你不停下车你就不会离开我。”
“这是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就这样念着。”
就像一个死背课文的学生,慢慢的,一字一句碾在他的心上。
“连好,我怎么会不知道在你的身上还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兰廷芳心疼的说着。
两个人相互凝望这,在彼此的瞳孔中看到彼此死灰般的脸。
“我的妈妈是一个爱美的女士,应该说是她的职业需要驱使养成她那样的习惯,她连见一个小朋友也会化妆,她老说一个外交官的形象代表着她的国度,说实在的,小时候我极讨厌总是一丝不苟的妈妈,我们最亲密的动作就是脸贴脸,因为亲吻也许会让她口红掉落。”
“可是,廷芳,你知道么,就是这样的一位爱美的女士却用一种最残缺的,最不体面的方式离开世界,黛茜阿姨带我来到太平间里,我看到妈妈了,她戴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假发躺在那里,浓妆艳抹丑死了,我拿开了她的假发,我觉得它碍眼极了,拿开假发后,廷芳,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说到这里连好的手抖着,声音平静,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落,手抖得凶泪水也落的凶。
如被长期关在笼子里的兽。
兰廷芳一把抱住了她,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着,泣不成声。
“她的左边的头盖骨是从车椅和车顶之间的缝隙被找出来的,有刚刚出生的孩子的手掌那么大,因为强烈的撞击导致一部分变形,化妆师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粘上的,由于冰和那种胶水相克,我一碰它。。它就掉下来了,只剩下那些线头,像蜈蚣一样,更让我心碎的是妈妈竟然没有耳朵,他们告诉我妈妈的耳朵落在了车祸现场了。”
“廷芳,他们找不到那只耳朵,他们竟然找不到那只耳朵,他们还告诉耳朵是软组织也许被撞烂了,妈妈的同事说他们去找了,可是在现场他们没有找到。那些处理车祸现场美国佬还告诉我无能为力。”
“我不会接受他们这么不负责任的说辞的,不会的。。。”她在他怀里拼命的摇着头:“然后,我就到现场去找,我找了一天一夜,我一遍遍去敲那些住在哪了居民的门,一遍遍的问他们你有没有看的我妈妈的耳朵,那些人可真不友善,他们甚至于还报警说有一个中国姑娘可能精神不正常,最后,有一个小女孩偷偷告诉我,我妈妈的耳朵也许已经成为她们家的小吉米的晚餐。”
“廷芳,你知道小吉米是谁吗?”连好呜呜的哭着,像最无能为力的孩子:“小吉米是一只小狗,小女孩的妈妈告诉小女孩小吉米好像吃了想耳朵一样的东西,她妈妈还带了那只小狗去打了预防针。”
像是受到了连好的传染兰廷芳的身体也开始颤抖着,他的牙齿在打颤,就像在在最寒冷的冬季里掉进了海里浸泡多时的人。
“然后,妈妈走后的半年里我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我请求妈妈原谅,我告诉妈妈我爱她,很爱很爱,可是妈妈告诉我她遗失了她的耳朵,她没有办法听到我说些什么。”
“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在顾连好的心里有一座她怎么也迈不过的桥梁,那只叫小吉米的小狗就是顾连好怎么也迈不过的那座桥梁。”
作者有话要说:呃。。。。请大家无视文的那些虫子吧,今天一看我还真懒,咳~~虫子太多的话中午会修改的,中午我可是火眼金睛~~~
☆、在你变成回忆之后(49)
八月十号的这个黄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