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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名人堂是一件很严肃很专业的命题到了这里好像都成了吸引眼球的大众娱乐了。
最后,连好在兰廷芳的软施硬磨下搭上了前往广州的航班。
来到广州的第一天连好在酒店里观看了兰廷芳参加的剪裁仪式,很简单的黑色风衣,高领的毛衣,没有什么表情,站在那里硬生生的把几位盛装而来的明星包挂女明星给黯然失色了,那些平日里媒体的宠儿因为记者们都把他们的摄影机对准了兰廷芳而尴尬的立在一边,在镜头面前他就那样皱着眉,几名保镖以及工作人员马上来负责挡驾。
连好窝在沙发里笑得得意洋洋,她男人很酷。
期间,在整场十几分钟的新楼落成直播中,高挑美丽的女主持人胸花就落在地上,那时,那位女主持人正好站在兰廷芳身边,不,应该说是她总是若有若无的把自己的身影和兰廷芳联系在一起,穿着紧身改良式旗袍的女主持人的胸花刚好落在了兰廷芳的脚下,那个时候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一定会选择在女主持人殷殷的注目礼下帮她捡起了胸花,偏偏,兰廷芳就这样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手插在了风衣的口袋里。
看到这里,连好十分满意兰廷芳的表现,她决定回来好好的犒赏他一翻。
回到昔日的大学是在来广州的第二天,那天天气很暖和,连好和兰廷芳没有乘坐主办方为他们安排的车辆而是改用了乘坐公车来到了学校。
虽然是寒假期间,来到礼堂的同学们还是很多,他们把能容纳五百人的礼堂挤得满满的,那些或羡慕,或敬仰,或向往略带青涩的脸庞望向台上的人。
今天的兰廷芳打扮得十分的好看儒雅,灰色的衬衫外加黑色开衫,如常青藤下自信的学子,如内敛温和的年轻导师,带着书的香气。
站在台上,兰廷芳接到已经退休的老校长颁发给他的荣誉校友证书。
“兰先生,请你谈谈你成功的秘诀吧。”最前排唯一获得提问的男学生站起来提问。
兰廷芳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荣誉证书,片刻,抬起头来,微笑,指着手中的荣耀证书:“其实,我不稀罕这个的,可是,我感激这所学校,它把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天,来到礼堂的五百名学生看着台上美丽的男子缓缓的把目光聚集在台下的一位穿着暗色花纹毛衣的年轻女子身上,然后,温柔的笑着,温柔的说着。
“如果你们现在觉得我是经过精心雕琢的玉石那么在玉石之前我一定是一颗粗糙的石头,而从石头变成玉石的过程是由经一个女人的手用漫长的岁月打磨而成的,用等待,用信任,当我还是在地下酒吧驻场每晚只能挣到三十块钱时她相信我会成为一个天皇巨星,当我在地摊上卖零件时她相信我会成为另一个比尔盖茨,当我拿着画笔涂鸦的时候她相信我会成为另一个毕加索,我想,如果,我想从政的话,那么她一定认为我会成为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
“而我觉得我最大的成功不是在于我所取得的成就上,而是在于最终我没有错过她。”
☆、回忆之前忘记之后(14)
冬季的广州没有北京来得寒冷,出了礼堂连好没有把外套穿上,她挽着兰廷芳的手臂,兰廷芳空出来的右手拿着连好的外套,他们在校园的小径上慢慢的走着,午后阳光从两边的树叶缝隙下渗透了下来,细碎,慵懒。
“廷芳,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连好小声的说着,这个男人在礼堂上的一番话仿佛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害得她在一众学子的热切眼神下感到汗颜。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那么的好。”兰廷芳一本正经。
“真的?”虽然知道自己并没有他想的,他说的那么的好,连好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风吹着树叶,树叶瑟瑟的发抖着,连好有些惆怅的环顾着眼前有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昔日校园,树木少了,现代化气息浓了,红砖瓦大多被磨得如镜子般的花岗岩取代。
站在一位名人雕像面前,这里从前是一颗老榕树,老榕树下垂着秋千,那个午后顾连好曾经躲在一边看着秋千上的兰廷芳,那时候的兰廷芳是顾连好心底里朦胧的诗篇,那个时候顾连好永远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们的命运会联系在一起。
名人雕像往左的一米开外,那颗象征着校园最古老的榕树还在,广州这座城市有很多榕树,那是老一辈人留下的,随处可见的榕树淡化了属于城市的一些快速发展的浮躁。
老榕树的胡须在冬日的风里荡漾着,在这颗老榕树下连好有过不愉快的回忆,连好笑眯眯的瞧着心虚的兰廷芳。
在这树下,兰廷芳曾经因为自己的初恋情人对顾连好放话,顾连好,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安妮不喜欢你。
“廷芳,你不是说要来一趟旧地重游之旅吗?嗯?”连好活动着筋骨,跌打师傅女儿柯莹曾经有过怒火中烧时把自己身为人民子弟兵的男人踢下楼道的暴力行为,因为好玩,连好以前也曾经跟柯莹的爸爸学过几招。
兰廷芳眼睛一闭,手一张,站停,来吧,顾连好,如果你还不解恨的话可以像柯莹揍她男人一样揍我。
“乖孩子。”连好点了点头,十分满意,收缩拳头,扬起,嘴里开始进行阿拉伯数字倒计时。
在倒计时到八的时候,兰廷芳扑了过来,抱住了连好的腰,像咔咔一样在她的怀里蹭着,像咔咔一样撒娇:“连好,连好,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兰廷芳死死的抱着连好,他脑海里想起的是柯莹老公被自己老婆踢下楼道后的悲惨生活,据说,住院十一天,住院十一天是没有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医生丢出来的话,三个月不能进行夫妻生活。
那还了得,这么妖娆的顾连好放在自己的面前能看不能吃三个月那不是要他的命。
以前,兰廷芳对于那些食色的男人嗤之以鼻,现在立场是完全改变了,现在他是对那些不食色的男人嗤之以鼻。
连好哭笑不得的看着表现得像小狗的男人,拍了拍他的头,他夸张的抖着身体,夸张的学着那些粤剧唱腔,老婆大人,夫君那是悔不当初啊。
本来是打算第三天回北京的可第三天兰廷芳说有个饭局还让连好陪他一起去,古香古色的包厢里,连好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了顾博年。
连好的目光在顾博年的脸上停留了差不多三秒钟的时刻,转向他身边的人身上,祝清美依然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低着头闪躲着连好的目光,连好勾起嘴目光再转向坐在她身边的人身上,嗤笑。
坐在祝清美身边的俨然是昨天通过直播出糗的女主持人,怪不得昨天连好在电视上看着那位女主持人有点面熟原来是这样啊,那时,祝清美是带着她父母的老来女嫁给自己的顾博年的,可笑的是十多岁的小女孩整天跟在五十多岁的顾博年后面叫着“姐夫”“姐夫”叫得可欢了。
而兰廷芳就坐着祝清美妹妹的身边,连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说:“兰廷芳,你难道是想当和事佬?”
顾博年呐呐的站了起来,局促的摆着手:“不是的,我求了廷芳几次他才勉强答应的。”
“顾先生。”连好礼貌的对他点头:“廷芳不是你可以叫的,也是你不配叫的。”
转头,向着兰廷芳:“我们走。”
顾博年在急促之下从他的座位站了起来,拉住了连好的手:“就吃完这顿饭才走,小好!”
猝然间一股酸涩从连好的感官直呛她的鼻孔,眼眶,从前,顾连好喜欢爸爸比喜欢妈妈多,因为爸爸总叫她“小好”而妈妈总是叫她“顾连好。”
爸爸总是这样叫着说着,小好,你看这次爸爸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礼物,小好,想不想吃冰淇淋,小好,爸爸带你去游乐园,小好,小好啊。。。。
而妈妈总是这样的说着叫着,顾连好,你要照顾外婆,那是你学习独立的机会,顾连好,你要多学多看这样你才会领悟这个世界的魅力,顾连好,谁让你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连好,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连好的眼眶灼灼的,撇开他的手,昂起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说着:“顾先生,莫非,你想来和我上演一场合家欢,可你应该知道在你把那份伪造的精神鉴定报告提交到法庭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我也背叛了妈妈,现在,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也没有。”
“连好。。。。我,”顾博年绞着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顿饭。”
目光轻飘飘的绕到了祝清美身上,连好挑了挑眉:“顾先生还真有诚意啊,你不知道祝清美这个女人会让我即使在世界上最好的美食面前也会倒进胃口的吗?嗯?”
目光再轻飘飘的绕到了坐在兰廷芳身边的女人身上,连好撇了撇嘴:“还是顾先生特意安排的这个饭局是为了讨自己小姨子的欢心,顾先生的小姨子好像对廷芳很感兴趣。”
连好一步步的移到那对姐妹面前:“是不是想来一场狗血剧,这套狗血剧里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这样的一句台词,我姐姐可以从你妈妈那里抢走你的爸爸,那么,我也可以从你那里抢走你的男人。嗯?”
姐妹两脸色微微泛白,兰廷芳看着顾博年的神情黯然,心里有些不忍,张了张嘴,连好。。
“闭嘴。”连好恨恨的把脸转向兰廷芳:“兰廷芳,你要是再一次自以为是的弄出了这样的闹剧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廷芳马上闭嘴。
“连好。。”一直沉默着的祝清美声音低低的:“我只是想来和你道歉。”
连好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不能自己,擦掉了眼泪:“道歉?因为我姓顾?不,不,女士,你应该向一个叫何美音的女人道歉,你不知羞耻的偷走了她深爱的丈夫。不过,我不会怪你的,有些事情单凭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
拉着兰廷芳走到了门口,连好对木然站在门口的顾博年说:“顾先生,让妈妈心碎的是你明知道你做的事情最后会导致你们婚姻破裂你还是去做了,你永远不会明白妈妈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难时刻,为了让妈妈的那些艰难时刻所受的苦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不值得被原谅。”
“所以,顾先生,不要再做出这样的傻事了,我被你恶心到了。”
顾博年颓然靠在了墙上,有着一夜白头的那种绝望。
从包厢出来,沿着走道连好一直走着,这是一家别院似的餐馆,餐馆左边的后门有老广州式的庭院,庭院的一角有经过精心修剪的竹,连好站在三人高的竹子下,抬头昂望庭院上方的天空。
天空很蓝很蓝,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很蓝很蓝。
兰廷芳静静的站在连好的身后,就静静的站着,这个时候不需要他说话,这个时候他只需要陪着她,就像从前无数次她为他做的。
缓缓的,连好蹲了下来,把脸埋在了膝盖上,用手指在地上描绘着,这个时候的连好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