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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能疯了一般,镰刀挥的飞快,在火光和朝阳的映射下反射出慑人的寒芒。
许正阳也快速的挥着镰刀,眼角的余光看到其他田里愣神儿的村民以及路边上都傻了眼的村民。不由得大怒挥着镰刀吼叫道:“都愣着干啥,赶紧下来帮忙!都烧了才安心啊?快!”
声震四方,便是那滚滚浓烟及吞吐的火舌似乎都被许正阳暴怒的气势所吓到,向南蔓延的火势速度似乎都慢了许多。
一个,两个,三个……
村民们动了,都匆忙跑入许正阳家的稻田中,贴着南边收割起了水稻,心里更是鼓足了劲头,要争取在大火烧到的时候为许家多抢收回来一些。
稻田中不一会儿便涌入了二十多人,有从东往西收割的,有从西往东收割的,有的干脆在中间横插进去抢收着,还有些村民则是跟在收割者的后面,将割下来的水稻迅速捆成一捆捆的往外搬运着;几个带了铁锹的村民更是冲到稻田西面的小路上赶紧挖沟,要争取火势蔓延过来时,挖通稻田和水渠,将排水渠中已经不多的水,用铁锹一点点泼灌入稻田间。更有人已经在稻田间开始挖沟……
人多,力量……大!
在火势一点点吞噬着稻田中已经成熟了的水稻,逐渐蔓延至收割的人群时。一条宽三米,东西通长已经挖开的小路出现在了稻田中,而这条满是稻茬的小路上,也被挖出了三道锹刃宽度的水沟,西边几个人奋力的挥着锹从渠里泼着水。
细水涓涓,流入稻田间那条小路中的三条细沟内。
大火,被挡住了。
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着每个人的脸膛和身体,人们站在火势的外围,静静的看着大火的燃烧。三亩多地的水稻,除却被抢收到田间小路上的少量水稻,剩余的绝大部分全部烧的干干净净。几个月的辛劳,付之一炬!
许正阳和父母站在路上,怔怔的看着大火燃烧,浓烟腾腾。
小堤北面,路村田地中的大火已经引燃了五六家的稻田,而且火势还在蔓延,村民们惊慌着四处扑打着火焰;许能挥着镰刀冲过了小堤,跑向素不相识的路村村民的稻田中,于是更多的双河村村民跑了过去……
大火彻底燃尽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十点多钟。
双河村损失的只有许正阳家的稻田,而路村,却有超过五户人家的水稻被烧尽,另外有几户人家的稻田也有部分的损失。
人们都疲累不堪的或站或坐,一个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
许正阳蹲在渠边,低头沉思着,为什么……自己的神通在这种时候,却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这里是双河村啊!是自己的地盘啊!强大无匹的意念力,怎么会如此的不堪,毫无用处……定案薄在脑海中提示:神力不及,难敌天道自然五行之力。
哦。许正阳轻轻叹了口气,金木水火土,五行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力能够突破五行的束缚。
刘宾和张浩二人沉默着走了过去,张浩掏出了自己那一块五一包的烟,抽出一支递给了许正阳。
许正阳愣了下,继而苦笑着接过来。
刘宾掏出打火机给许正阳点上。
他们二人家的稻田,紧邻着许正阳家的稻田。刚才,他们也参与了……
乡下人农忙的时候,也不会太在意抽烟引起火灾,因为每个人抽烟的时候都会很小翼谨慎,毕竟谁都担心引着了火啊。
“正阳,对不起。”张浩蹲下,轻声的说道。
许正阳笑了笑:“扯淡……”
“有些日子没喝酒了。”刘宾憨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的歉疚。
“今晚,到我家来。”许正阳呵呵一笑,起身拍了拍手,“正好这两天想找你们说些事。”
俩人稍稍愣了下,继而笑着点头答应。
小堤和排水渠的交接处,双河村的村民们和路村的村民突然爆发出了激烈的争执声。
许正阳扭头看去,却见母亲袁素琴正在冲几名路村的村民争吵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们村的人拼了命的帮你们救火,反过来就咬我们一口……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啦?”
“你别乱骂人!这么多田里的水稻都给烧了。放火的总得站出来,赔偿大家的损失吧?”对方一男子瞪着眼气呼呼的说道。
张浩的父亲张自强吼道:“那他妈的就认定是我们村的人放的火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贼喊捉贼?”
一名年纪大概有三十来岁只穿了件背心儿的男子立刻反驳道:“不是你们放的火,你们会好心来帮我们灭火?”
刘宾的父亲怒骂道:“娘的,你还真能放出这种屁话来!”
三言两语,双方的火气都被激起,脸红脖子粗,青筋暴起,手中紧攥镰刀,大有立刻就要动手的迹象出现。三名之前就已经赶到的派出所民警赶紧上前劝阻住双方,不要打起来……
说起来这种事儿也怨不得双方火气大,路村一方是辛辛苦苦几个月的劳动成果眨眼间付之一炬。心头自然有火;而双河村这边儿更是火气十足,好心帮你们扑灭了火,为你们村里挽回了多大损失?咋就把好心当驴肝肺啦?
当然,这种事情都有一个爆发的原点。毕竟路村的人不至于真就那么没良心到如此程度。
这个原点,就来源于那个穿了件背心背心的男人,刚才说出混帐话的家伙。唔,这把火是他放的,和邻居发生了争执后,心有不满,怒火冲昏了头脑,路过人家地头的时候,点烟的空当,偷偷点着了烟盒扔在了小堤下方邻居的稻田中。
于是这场火就迅速的燃烧起来。
但是当火势渐大,眼看着酿成了大祸之后,他心里也害怕了。毕竟当时路过小堤上时,稻田中已经有了许多的村民在忙碌,倘若有人说火起的时候他正好路过,再联想到他和那家人刚刚有了矛盾,那岂不是会怀疑到他头上了吗?那样就惨了……所以他才会贼喊捉贼的在路村村民间说些挑唆的话。
路村损失了水稻的村民们心头正有火气呢,结果就被他那些胡扯淡的话一说,就没头没脑的来找双河村村民质询,要找到肇事者。
于是就爆发了之前的这场争执。
眼看着双方越吵越激动,三名警察似乎都要控制不住了,许正阳赶紧疾步走了过去,把父母拉到自己的身后,大声的呵斥道:“都静一静!”
小堤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双方的村民们都略有些诧异的互相看了看,又都看向许正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只是一句话,所有人都会听他的静下来?
就连许正阳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现在也没空去想这些。他表情平静的说道:“水稻被烧了,谁心里都有火气,但是也不能互相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吵架,甚至要动手打起来……有用吗?”
双方村民们你看我看你的,细想之下也是,这么吵吵闹闹甚至要打起来,确实没必要;尤其是路村的村民。更是觉得有些内疚了,毕竟人家双河村的人之前可是帮着他们扑火了啊。咋这么大人了,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懂数?
三名民警认识许正阳,尤其是王跃,和许正阳更是熟识,他拍了拍许正阳的肩膀,用眼神表示了下感激和佩服,继而和两位同时一起劝导村民们散开。
许正阳眼睛微微眯缝着,看向那名肇事者。
对方发现许正阳盯着他看,顿觉心虚,却硬着嘴说道:“那照你这么说,烧了的这些水稻都白烧了啊?警察能查出来是谁放的火?”
“能。”许正阳不容王跃他们解释,便点头说道。
那人越发的心虚,冷哼一声说道:“能个屁!”
“路海超……”许正阳眯缝着眼冷冰冰的叫了一声。
对方一愣,这个年轻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许正阳挥挥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表情平静的对路海超说道:“你抽烟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路海超诧异道,继而觉得许正阳那双眯缝着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他的心肺般,立刻心虚的躲避着许正阳的目光,“我抽不抽烟,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许正阳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身上还装着一包没开封的烟吧?之前来到田里,往这条小堤上过的时候,你点燃了另一包烟里的最后一颗……我想有村民看到你点烟了,那个空了的烟盒在哪儿?”
路海超一听这个,立刻心慌起来,狡辩道:“扔了啊,刚才那么大火,早就烧成灰了,我上哪儿找去?”路海超忽然发觉,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对方问什么就要回答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心虚吗?于是他又赶紧说道:“你这人问这些干什么?”
“没错,你是把那个烟盒扔了。”许正阳扭头扫视了一圈众人,见大家都在怔怔的看着他,便冷笑着说道:“可是你是把烟盒点着了,扔进了小堤边儿的稻田里,这家人,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和你发生了争执吧?”
“你瞎说!”路海超眼神中透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冲着众人说道:“别听他瞎编乱造……他这是污蔑人!”
许正阳冷笑道:“污蔑你?你们家的稻田离这儿还远吧?也没被烧吧?那你又是为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火烧完了过来挑唆别人来找我们双河村的人质问?”
“我,这是我们村儿的人,我咋不帮衬着?”路海超依然不甘心的狡辩着,可是他紧张的表情和眼神中的躲闪目光,分明已经告诉了众人,他心虚。
而之前几名自家稻田被烧,又被挑唆来找双河村村民质询的人,也互相对视了几眼,心下里了悟了些什么,是啊,刚才不就是听了路海超的话才会生气,跑到这边儿找人质询的吗?
而那家和路海超之间有冲突的村民,更是清楚路海超的人品,于是看向路海超的眼神中,已经喷发出了愤怒的火焰。
许正阳冷冰冰的说道:“路海超啊,你真当自己做的隐蔽,没人发现?”
“我,我没,没有……”路海超躲闪着许正阳冰冷的眼神,可惜躲不过众人疑惑且带着怒意的目光,越发的心虚害怕,声音也没了底气。
到这个时候,众人全都从路海超的表现上,看出来他就是肇事者。
“路海超,你这个王八养的!”之前就和路海超有过争执的那一家子四口人中的中年妇女呸的往路海超脸上吐了口唾沫,大骂着挥起巴掌抓挠在了路海超的脸上。
若是此时路海超还嘴硬狡辩的话,兴许对他还有利些,可是他心虚,被揭穿后越发的害怕,结果被那名妇女吐了唾沫抓挠了脸之后,竟然退缩了两步没敢还手,更没敢争执些什么。
这下,众人彻底相信了,路海超就是放火的人!
众人怒骂着围了上去,妇女们抓挠吐涂抹,男人们干脆就是挥拳头捶、抬脚踹。
更有甚者直接挥起镰刀要砍杀他,幸亏王跃他们三名警察及时拦住,夺下了镰刀,又高声呵斥着众人,费力的拨开人群冲进去护住了路海超,才避免路海超没有被群殴致死。要知道,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及时的制止,路海超很容易被暴怒的群众打死的。
看着众人还要冲上去围殴路海超,许正阳大声劝道:“大家都住手,警察会调查清楚,让纵火者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的损失,也会得到赔偿的!”
众人听了许正阳的话后,才都犹自不解气的停下手来,怒气冲冲的看着路海超被三名警察带上了警车,然后警车呼啸着离去。
而此时的许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