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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允桢拿着李若芸的丝巾站在一边。
李若芸脸转向容允桢,得意洋洋:“容允桢,你听到没有,栾欢说想我了,要知道,要从她那张美丽的小嘴唇听到这样的话可不容易。”
话刚刚说完,李若芸大摇其头:“不对,不对。。”
李若芸开始绕着栾欢走了一圈,然后,面对面的站在栾欢面前,一脸疑惑:“栾欢,我要把你刚刚对我说的话理解为做贼心虚。”
栾欢手无力垂下,是的,的确是做贼心虚。
“栾欢,我猜,你刚刚说了那么肉麻的话一定是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了?”李若芸扳着手指秋后算账:“我生日,感恩节,圣诞节,新年,等等等等,你都没有给我礼物,不仅没有礼物电话也不打一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栾欢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挑眉对李若芸做了一个受不了你的表情,从容允桢的手里拿回丝巾重新系在李若芸的脖子上,并且把她的头发理好,理好后轻轻的去拥抱她。
“小欢,我很高兴。”
“嗯,我也是。”
李若芸回抱栾欢。
“你这次来回呆多久。”栾欢不动声色的问。
“这次会呆多久一点。”李若芸乐滋滋的回答:“就呆到你烦为止。”
呆到让她烦为止?栾欢的一颗心越来越无力,脸转向容允桢,虽然,他没有在笑但他的眼神温柔,他正温柔的瞧着她。
栾欢垂下眼帘,小芸说她要呆到她烦为止,可单单是这一会,她已经很累了,她很想一把泪水一把鼻涕的抱着小芸的腿,苦苦哀求,小芸你原谅我好不好,如果她才七。八时期她一定会那样做的,可她已成年,拥有成熟到可以判断对错,什么是应该做什么是不应该做的分辨能力。
“小欢。”
“嗯!”
“你变漂亮了。”
“你也是!”
李若芸在她肩膀上咯咯的笑开。
栾欢开着车,李若芸坐在副驾驶上,容允桢坐在后座,古董车一如既往的慢慢爬行着,栾欢没有说话容允桢也没有说话,就李若芸在说话,从一看到她的车就开始“哇,这车太棒了”“真神奇,这车居然可以用”“我以前就想要这样的一辆车了”“欢,这车改天要借我开。”
在李若芸第N次一边摸着车厢里的设备对说这车太梦幻的时候,容允桢打断了李若芸的话:“李若芸,你可以安静下来让栾欢专心开车吗?”
李若芸莞尔:“好的,我马上安静。”
容允桢的那句“李若芸”不知道为什么停在栾欢的耳朵里尤为的刺耳,不久前,容允桢和栾欢说清楚了他和李若芸会一起出现在机场上的缘由。
这两个人几乎网罗那些人们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机缘巧合,那种缘分让栾欢心惊胆战。
下车的第一时间李若芸和容允桢几乎是肩并肩走着的,走了几步容允桢脚步放慢,他伸出手揽住稍微走慢一点的栾欢,他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着,以后不要开那辆车,那辆老古董中看不中用,真喜欢的话让司机开。
不由自主的李若芸目光落在容允桢落在栾欢肩膀的那只手上,一个多钟头前,从那位阿拉伯暴发户面前走过的时候,那只手也落在她的肩膀上。
想什么呢?李若芸,李若芸掉转过头,目光投向前方,加快脚步。
两只长颈鹿被圈在围栏里,憨憨蠢蠢的样子和这里的格调如此的格格不入,还真的有男人把两只长颈鹿送给自己的妻子当宠物啊?
“他送给了我两只长颈鹿。”那天,栾欢和她通电话的时候口气淡淡的说这件事情,那是栾欢第一次在李若芸面前说起那个身份为丈夫的男人,以前,不管她这么问她都不会说。
而且,长颈鹿还有名字,叫小栾和小欢。
李若芸目光从长颈鹿的身上移开。
栾欢把李若芸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衣柜里,李若芸则是抱着肩膀靠在墙上看着她,李俊凯虽然很喜欢她们,但是他对她们生活上的事情要求很严格,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绝不。
李若芸是一个懒姑娘,在私底下常常做阳奉阴违的事情,于是,每当夏令营的时候都是栾欢在帮她打理一切,于是,久而久之的一些习惯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在栾欢的心里李若芸一直都是懒姑娘,李若芸的行李并不多,就简单的几套衣服而已,李若芸由于懒在生活上衣食住行几乎没有什么挑剔,衣服穿着舒服食物只要干净的就行。
这次李若芸到洛杉矶来是为了她的那位坏脾气老师两个月之后的画展做准备,除了这个之外她还得到洛杉矶的一所艺术学校的邀请到学校讲课。
李若芸一直安静的靠在墙上,而栾欢不敢去看她,气氛有点微妙,差不多整理完行李的时候李若芸才开口打破沉默。
“欢,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坦白。”
栾欢停下手中的动作。
“有好几次经过洛杉矶我都不敢来看你,我就只敢在电话里和你胡说八道。”李若芸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我不敢来见你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我怕见到的是不快乐的你,我看过一些关于你和容允桢的那些报道,说实话,我特别害怕你和容允桢真的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的人是她啊。
“不过,现在我放心了。”李若芸又说:“很显然,那些都是胡说八道。”
栾欢继续整理衣服。
“你喜欢他吗?”
栾欢再次停下手中的动作,李若芸来到栾欢的身边,她接过她手中最后那件衣服,把衣服挂上。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衣柜前。
“你喜欢容允桢多过李若斯吗?”
栾欢冲口而出:“若斯是哥哥。”
李若芸浅浅的笑,那笑容里有淡淡的苦涩:“现在我知道了,欢很爱很爱容允桢,李若斯那家伙出局了。”
“我没有。”栾欢听到自己僵硬的声音回答着。
李若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然后,握住她的手:“栾欢,这是一件好事情,不是吗?妻子爱自己的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样,你才会幸福。”
“以后,就好好的和容允桢一起,然后生下属于你们的孩子,然后。。。”顿了顿,李若芸的声线状似在叹气:“然后,欢就拥有了自己真真正正的家了。”
栾欢紧紧的咬着牙,心里就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啃咬着她,那里疼就往着那里啃咬,在那种疼痛之下一些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了。
“咚咚咚”叩门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佣人提醒着她们晚餐的时间到了。
半个小时的晚餐时间在艰难之中度过,在这半个小时里栾欢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生怕李若芸忽然好奇她和容允桢的罗曼史,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样的情况,容先生是怎么喜欢上容太太的。
还好,没有,李若芸今晚的情绪不高,就说了几句她工作上的事情,她还说学校正在给她找公寓,她在这里住几天之后就会搬到公寓去住。
晚餐过后,容允桢就回到他的办公室处理事情,李若芸则是把栾欢拉到她的房间,几乎,整个夜晚,栾欢都坐在李若芸身边看着她接电话,看着她讲电话,等她讲完电话了她才想起来身边坐着栾欢,然后:“看我,都把你给忘了,对了,刚刚我们讲到哪了。”
拖着精疲力尽的脚步栾欢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闭上眼睛身体贴在门板上喃喃的说着。
“妈妈,索菲亚,以后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撒谎了。”
脚步声响起,栾欢的心里一沉。
人鱼(03)
“妈妈,索菲亚,以后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撒谎了。”背部贴在了门板上闭着眼睛栾欢喃喃的说着。
脚步声响起,栾欢的心里一沉,整个房间仿佛还在回荡着她刚刚的喃喃自语,栾欢不敢睁开眼睛。
一双手贴在她的额头上,与此同时容允桢的声音布满关切:“怎么了?是不是上次发烧还没有好?”
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你在说些什么,我好像听了你说了撒谎这样的话,你和谁撒谎?”
“你听错了,我刚刚在骂我自己来着。”几乎没有经过脑子思考,这样的话冲口而出,顿了顿:“允桢,我脚扭到脚腕了。”
这话说完栾欢在心里冷冷的嘲笑着自己的死性不改,刚刚还说不敢撒谎来着,看来谎话说多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还好,她说的话成功岔开容允桢的注意力,他弯下腰打横抱起她,轻轻的把她放在沙发上,他开始检查她的脚腕。
因为她随意扯下的那个谎言花去了容允桢个把钟头,检查,上药,推拿,等到他认为一切妥当之后他还不忘交代,以后走路小心一点,高跟鞋少穿。
他表情认真说话也认真。
缓缓的,栾欢把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说:“允桢,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
他的手掌贴在她的手掌上:“当我把红色的手链戴在你的手腕上时,我就发誓,一辈子对你好。”
可是,你戴错了啊,笨蛋。
栾欢垂下眼帘,手掌从他的脸颊离开。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栾欢问,她注意到了容允桢把他的东西都搬到她的房间里。
“因为你的妹妹来了。”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自从,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栾欢知道适当的装聋作哑也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
只是,当栾欢洗完澡看着容允桢正半靠在床上看书时脸还是“刷”的红透了,藏青色的睡衣,乱乱的头发,随意得就像邻家哥哥一般,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亲近。
压住突然之间心里的那种融融的情潮,栾欢小心翼翼的在属于她的位置躺下,她的床不小,就算怎么折腾他们都不会彼此碰到。
专注于看书的人似乎没有她的那种烦恼,身边多了一个人仿佛也没有感觉到,躺在床上栾欢忍不住的去看容允桢。
他还是没有注意到她啊,她又不是空气。
那张床在那一瞬间变得宽阔如海洋,一时之间,栾欢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容允桢,也不知道过去多少时间,幽幽的叹气:“栾欢,不要再看我了,我已经够不自在了。”
栾欢一呆,在思考着容允桢话里的意思。
容允桢的身体滑落了下来,平躺着,脸侧向她的这一边:“刚刚我的样子是装的,就想让你可以自在一点。”
抿着的嘴松开了。
想了想,栾欢问:“容允桢,我让你感到不自在吗?”
“当然,你可是大美人。”他垂下眼睛看她。
大美人?心里有淡淡的欢喜,那淡淡的欢喜和着柔和的灯光促使栾欢做出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她昂起脸,唇落在了容允桢的嘴角,轻轻一点之后离开重新回到她的位置,垂着眼帘。
栾欢不知道此时此刻容允桢的表情,只是感觉到空气里有若有若无流窜着的压郁感,之后,容允桢把她抱近了他的怀里,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他问她刚刚扭到的地方还疼吗?
“有点。”栾欢硬着头皮回答。
“明天要是还没有好的话我带你去看医生。”
“嗯,好的。”
她和他都是聪明人,他们都知道这样话题的意思是,应该睡觉了。
在容允桢的怀里,栾欢闭上了眼睛,这样其实已经很好了,起码,这个怀抱提供了她很多很多的温暖。
允桢需要时间,小欢你就多给他一点时间,这是容耀辉和栾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