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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早上看了报纸,唐先生今天要举行在台湾的最后一场演奏会耶,你……”艾达担心地说,因为报上说,这是唐雅之在台湾的最后一场演奏会,结束之后,他将不再回到台湾。
彩洁微微蹙眉,看着镜中的自己,仿彿已经有所决定。
“好了,这样就好了。艾达,我们出去见客人吧!”
“喔。”艾达最后再帮彩洁拉整好服装,便随她下楼。
上了妆的彩洁,气色显得红润不少,更特别的是,她的眼中散发着许久不见的动人光彩。
“喂,你们看,准新娘出来了!”所有宾客都把眼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实在是太美了,客人忍不住赞叹着。
“彩洁,你今天真漂亮。”妈妈高兴地上前抱住她。
“妈,玮勋呢?”彩洁问。
“我在这里。”玮勋面带笑容地走到她身边,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彩洁,你真美。”
别这样看着我,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彩洁面对着玮勋,勇敢迎向他的眼光,她不能再逃避了──
“对不起,玮勋,我不能嫁给你。”
这句话对洪玮勋而言无异是青天霹雳,更令安家夫妻及在场的宾客震惊不已。
“怎么回事,彩洁,你是不是太累了?没关系,我们先回房间休息。”玮勋立刻恢复冷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把彩洁送回房间再说。
“不,玮勋,请听我说,我不能嫁给你,因为……”话梗在喉咙里,有点难以启齿,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已经怀孕了,我怀了唐雅之的孩子,所以,我不能嫁给任何人。”
这无疑是给了洪玮勋和安家夫妻最致命的一击。
“这是怎么回事,唐雅之是谁呀?”宾客们开始交头接耳。
“彩洁,你……你在胡说什么!”安恭齐已经气得双手发抖,她竟在如此重要的时刻说出这种话。
“对不起,爸爸。”彩洁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负气,她诚心地向爸爸道歉。“我知道您一定会很生气,但是我一定要说出来,这样对大家才公平。爸,我知道你们最疼我,你们愿意为我付出所有,但是就算你们给了我全世界,却不是我想要的,又有何用?爸,我知道你爱我,但也请你尊重我好吗?”
一直以来,安恭齐总不给彩洁机会,让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他总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对女儿最好的。如今他才发现,女儿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
也许就是因为他一直看不透这点,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彩洁,你……你是开玩笑的吧?”洪璋勋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怎么可能……”
在他心目中,彩洁根本还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洪玮勋今天才了解到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玮勋哥,对不起,我很谢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但我无法爱你,就算你娶了我,我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幸福的。玮勋哥,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命中相属的另一个人,你也应该去寻找属于你的真爱。”
洪玮勋苦着脸说不出话来,她都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当众宣布,他还能说什么呢?
彩洁说完,便转身朝门口走出去,再晚,她怕来不及了。
“小洁,你要去哪里?”妈妈担心地叫住她。
“妈,我要去找雅之。”彩洁回头一笑,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情。
妈妈朝彩洁鼓励地一笑。这是第一次,她发现自己的女儿真的长大了,如今她拍拍翅膀,准备为寻求自己的幸福振翅而飞。她也终于明白,这种追寻真爱的力量,是谁都无法阻挡的。
“彩洁!你回来──”安恭齐仍不死心地喊着。安妈妈紧抓住丈夫的手,温柔地说:“让她去吧,你难道还不明白,如果我们再不放手的话,或许我们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其实在彩洁住院开刀的时候,她心里早已有了体悟。看着彩洁飞奔而去的背影,她的脸上浮现了一种复杂而感动的表情。
每对父母都是为了孩子好,但事实上,他们永远不可能叫孩子不要跑、不要跳,或许,他们真的应该学会放手了。与其绑着她,不如叮咛她,要她小心一点,别跑太快,或者,在她跌倒时,扶她一把。也许,这才是他们应该为孩子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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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告别台北──唐雅之大提琴演奏会”吸引了许多乐迷参加,整间音乐厅可说是座无虚席。
原定预计将在台湾停留三个月的大提琴家唐雅之,忽然改变行程,结束最后一场表演之后,他将不再回到台湾。
雅之在台上全心投入地演奏,将他所有的感情与心绪,都融入在乐音中。
最后的一首大提琴独奏,深沉的旋律感动了在场聆听的每一位乐迷。舞台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更显出一种孤独感。
当乐曲演奏完毕,所有听众皆报以热烈的掌声,而此时舞台上的雅之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最后,我要演奏一首巴哈的‘抒情曲’,送给我心爱的人。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但我会将这份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我的琴声里。”
他闭上双眼,仿佛是用全副感情在演奏这首乐曲。
“抒情曲”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只因为他和彩洁共度的第一个早晨,他就是用这首曲子唤醒她的,于是,这首曲子对他而言,便有了不同的意义。
当众人沉醉在优美的音律之中时,音乐厅后方的门,缓缓地被打了开来──
一位穿着香槟色礼服的女人推门而入,站在最后一排座位旁。
没想到她又能听到这首美好的乐曲,又能听到雅之所演奏的优美旋律。
雅之……彩洁在心里默默呐喊着,她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能够再听到这令她终身难忘的美好琴声。
仿佛是听到她内心的呼唤,雅之睁开了眼睛,缓缓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雅之拉着琴的手,忽然停了下来,音乐声也随之中断──台下的听众像从梦中醒来一般,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她吗?雅之望着那人,熟悉的身影却好似幻影。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彩洁微微偏着头,静静地站在原地,像猫咪等待着她的主人。
是她……虽然光影模糊,但他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她!
雅之放下大提琴,慢慢走下舞台,引起台下听众的一阵骚动。
她微笑着,他终于看到她了!彩洁踩着热切期盼的步伐,向他走去。
当两人在走道中央相遇,整个空间与时间仿彿都静止了,听众也不再交头接耳,屏气凝神注视着他们俩。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原以为今生无缘再见的人,究竟是怎样激越着他的灵魂啊!
“真的是你?”此时雅之心中的感觉是无法言喻的,思念如浓烈的酒梗在喉间。
她不是今天订婚吗?所以他才选在今天作为他的最后一场演奏会,希望用琴声向她告别,而她居然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她华服盛装,像喜宴中的新娘。他不敢问,她来,是给他生命中最大的惊吓,还是为了看他这最后一场演奏会?
“雅之,谢谢你,谢谢你再次为我演奏这首乐曲。”她走近他的面前,鞋尖抵着他的,眼里流动着款款爱意。“我……可不可以……请你以后每天都为我奏这首曲子?”
“你……”雅之睨着她,这是什么意思?每天为她奏这首曲子……
哎哟~~这样还不懂吗?彩洁踮起了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赖定你了,从那天在火车上就决定赖定你了。你一辈子都甩不开我了。”
“你的病……”他被她弄糊涂了。
“我的病,只有你能医治。”她深情地瞅着他,表情像是在怪他,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不明白吗?
看她眉梢透露着喜悦的讯息,雅之有点了解了。不过,他得亲口听她说明白。
“那、那位……咳,你的未婚夫呢?”他还不愿意这么称呼那个男人呢!“他救了你,不是吗?”
“拜托,救人是医生的天职耶,如果被他救的人都要以身相许的话,那他娶得完吗?”她俏皮地回话。
“是吗?”雅之盯着她看,怎么每件复杂的事情到了她口中都变得那么简单?“那你老爸……”
“哎哟,你这男人怎么这么罗嗦嘛,人家都跑到你面前来了,你还要怀疑东、怀疑西的吗?我不管,我这辈子就是要赖着你了。”
她娇滴滴抱怨的模样,把他逗笑了。
没错,这真的是她,是他的彩洁!不等她说完,雅之便抱起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他紧抱住她纤细的腰,幸福往往就是这样,说来的时候就来,就像在火车上,她就是这样霸道占住了他的座位,之后,又无理地占据他的心,还在音乐厅里上千的听众面前,嚷着说要赖着他一辈子……
这女人多么令他疼惜啊!
看着这幕脱轨的演出,观众们先是张大口吃惊不已,当看到两人拥吻在一起时,竟纷纷站起来为他们喝采、鼓掌。没想到,一场音乐会到最后竟是如此美好的结局。
此时此刻,没有比紧抱对方更重要的事。
不在乎时间、不在乎地点,他们吻在如雷的掌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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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完毕,休息室里传来小俩口的呢哝软语。
“对不起噢,我是不是打断你的音乐会了?”她抬起头来,鼻子红通通的,泪眼汪汪地瞅着他。
雅之点点头,一副事态严重的样子。
“那、那怎么办?”她紧张地问着,这不是她的本意,她并不是要来搞破坏的。
“怎么办?你说呢?”他笑着回答。“你要怎么补偿我……”
“喀喳!”这时突然一名狗仔记者冲进了房间,并在第一时间按下快门。
一阵闪光灯让雅之觉得刺眼。
“唐先生,请问你让安恭齐先生的千金怀孕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请你出去。”去!说这什么鬼话?!雅之一把将记者推出门外,并将门反锁了起来。
“唐先生、唐先生──”
门外还有好几位记者在叫喊着,雅之隐隐约约只听到什么怀孕、大肚子、解除婚约的话。
“这些记者也太夸张了,乱炒新闻到这种地步。”雅之不满地抱怨着。
彩洁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模样。她心想,糟了,一定是刚才在订婚现场的记者把消息传了出来。
“怎么了?”雅之问道。“别理他们就好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捅出了这么个大楼子,她该怎么跟雅之解释?
“怎么办?还不快跑!”他牵起彩洁的手就往后门跑。
啊!他温暖的体热再次从他的手掌,传递到她的心中。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紧紧握着他的手再也不放开,绝对不放开。就算……就算待会儿他可能会杀了她,她也不在乎。
十分钟后,他们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一个穿着露肩的合身礼服,不顾路人惊异的眼光,就像拍电影一样,一路跑到了公园里。
“等一下!”雅之突然想起,她的身体状况禁不起这样跑的。“对不起,我忘了你不能跑步……”
自从认识她开始,他总是这样拉着她跑,却完全不知道她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我没关系的,只要不要让我失去你,什么我都可以承受的,真的。”她红着一张脸,很认真地说。
那天若不是眼看他受伤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她也不会急得昏了过去。
“对了,傻瓜,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雅之怜惜地问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