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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哪儿?从今往后,她住哪儿,他秦邵璿就在那儿!他要把空缺了十年的事情连本带利捞回来,当年,要不是她站在路口,看见一个军人像掉了魂似的,他能在高考的志愿上填军校?还不是因为她的那句,“哇!晋阳哥哥,那军人好帅好酷,我好喜欢!”一个十一二岁的黄毛小丫头,竟然花痴般成这样,简直丢他秦邵璿的脸。
所以,那一刻,他想成为一名军人,让臭丫头花痴般看着他,说喜欢。
就是因为她,秦邵璿经历了一个九死一生的十年,不过,他真的不后悔。
现在他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此刻,见她找来吹电吹风,准备吹头发,秦邵璿便走过去,直言道,“我的女人在这里,我还能去哪?”
噶?夏天一顿!拿着电吹风的手僵住!
他的女人?就那么一下,就成他的女人了?!
手上一松,电吹风落在他的手里,暖风一吹,大手抓起她头顶的湿发。
“啊……好痛……”夏天脖子一缩,不是她矫揉造作,而是他的一抓扯到头皮了,转头,蹙眉,“让我自己吹。”
“一回生,二回熟,我轻点,轻点,总可以了吧。”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抚着她的肩头,笑着讨好。
“那你轻点。”转过身去。
这次,秦邵璿用手指勾起她垂着的湿发,呼呼吹着,夏天抬着头,正好看见镜子里他认真给她吹头发的模样,柔和的灯光下,平日的冷酷无影无踪,那执着的模样如此认真温柔,她真怀疑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确实是他秦邵璿,没错啊……
这样的角度看起来,他真的很帅,很温柔。
可是他在抱她,吻她,压着她的时候,怎么就那样粗暴狂野,想到这个,身体某处隐隐有些疼,不过,他还是懂得怜香惜玉,懂得心疼她,没有为了他自己的一己私欲……让他出来,他很听话就出来了。
渐渐的,夏天的脸上蒙上一层娇羞。
终于,头发吹干了,电吹风被他关上,夏天看着镜子中的他,“秦邵璿,很晚了,我要睡觉,你呢?”
“废话,我当然要留下来和你一起——睡。”很邪气地将后面一个字拉长,咬重。
夏天低下头,纠缠着十根葱白柔媚的手指。
秦邵璿挑挑眉,知道自己的那一下让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臭丫头的心里肯定一时接受不了,当下不敢强迫她,只能采用死缠烂打。
“天天,我的衬衣被你撕烂了,我总不能光着上身就这样出去,你看我的手臂,我的胸口,还有后背,肩上还有你狠狠的一口……”他邪笑着示意身上被她留下来的杰作,那神色之中带着得意和自豪。
“你不是有外套吗?天黑,出了小区,一上车,没什么妨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抬头,横眉怒视。
“反正我不走,我去洗澡了。”光着脚就这么去了洗手间,他已经满屋子找过了拖鞋,也试过她的,臭丫头只穿三十六码的鞋子,她的拖鞋哪够他的大脚丫塞,还不如光脚利索。
“喂,秦邵璿,你不能……”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紧接着惊叫一声,闭上眼睛。
秦邵璿勾了勾唇,深黑的眼睛露出几分玩味的神色,此时,正弯身脱下内裤,“臭丫头,你之前不是才看过,怎么还害臊?”
“你……”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十多分钟后,有人敲门,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的夏天一惊。
“天天,开门。”门外的人没出声,洗手间的秦邵璿喊道。
夏天攥着拳头,犹豫了几下,在敲门声的不断催促下,她提心吊胆打开门,只见丰泽年拧着大包小包东西站在门外。
“嫂子,这是邵璿要的东西。”丰泽年笑笑,站在门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室内。
等等,他刚才叫她什么?
嫂子?!
她怎么就成他嫂子了?!
“泽年,辛苦了!”这时,秦邵璿从洗手间里出来,带着她常用的沐浴露清香,腰间系着她的浴巾,光着两只大脚丫。
这厮还真不客气,他身上的掐伤,抓痕,还有肩上那个深深地咬印毫无保留呈现在眼前,暧昧呀,暧昧!此情此景,无不向丰泽年透露他们两人刚刚那个了。
夏天见了,不知道气该往哪儿出,暗暗咬牙,带着满腹的怒气转身。
丰泽年觉得自己比白一腾幸运多了,真真切切见到了秦老大身上的辉煌战绩,大饱眼福之后的他,抿唇偷笑了一下,忙从一个手提袋里拿出一双深蓝色的男士棉拖鞋递给秦邵璿,“弄得满身是伤,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
他不善于开玩笑,但面对此景,他还像平时一样严肃,那就不是战友了。
“我不知道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下手狠了……就被她这样了。”秦老大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听听,听听,这是秦邵璿在向他的战友显摆,他是夏天的第一个男人!多自豪,多骄傲!
“怎么……”丰泽年大为惊讶,秦老大是夏天的第一个男人,太不可思议了吧?
秦邵璿眯了眯眼,“床单带来吗?”
“哦!带来了,都在这里。”指指那几个袋子。
“谢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大手在丰泽年的肩上拍了拍,也不等外面的人离开,关门,拧着几个袋子进卧室。
好几次,秦邵璿想做点什么,都被夏天一连串的,“疼、疼、疼……”给打消了念头。
“真的,假的?有那么疼吗?”欲火焚身的秦邵璿不免质疑,A片上的那些女人不是很享受吗?有的还嫌男的不卖力,怎么她的臭丫头会这样?难道真如白鳍豚曾经在澡堂里戏谑,他的男人本钱非同小可。
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今后每次做这事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侧身躺着的夏天大气都不敢出,她穿着睡衣,可他倒好,就一条内裤……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邵璿顺手关掉床头的台灯,侧过身面对她,轻轻调整着姿势,然后把她的脑袋托过来靠在自己的肩窝,两只手拦腰合抱将她揽在怀里。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一看,是白鳍豚!想了想,给发了一个信息过去:怎么回事?
那边很快回复:我撞人了!
白一腾开车的技术怎么可能撞人,该不是从丰泽年那里嗅到了风声来戏弄他的吧?
秦邵璿发过去:严重吗?
那边回复:不严重!
既然不严重,打扰他干嘛?这次,秦老大不再回复,干脆关机。
夏天在睡意朦胧中磨蹭了几下,找了个自然而舒服的位置窝着,很快被睡意侵袭。
她那完美的曲线,柔软无骨的身子,于他,真是致命的蛊惑……
感觉到体内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急需去降火了……轻轻挪开她的身子,以便抽出身来去冲洗一下冷水。
哪知,他刚刚一动,臭丫头就呢喃了一句,“别动……”往他怀里蹭了两下,又迷迷糊糊睡着。
好吧,好吧,不动就不动……
于是,他便这样抱着她。
可想而知,苦的却是秦大局长,贴着她柔软的身子,只能憋着,忍着,承受着,煎熬着,不忍心打扰她的睡眠,不忍心一开封就大吃狂吃,直到下半夜,才勉强睡着……
却说白一腾,之前,开着悍马在街边疾驰,忽然在一个路口的转角处一阵急刹车,车窗缓缓降落,一张浓眉大眼又满是邪肆不羁味道的脸被一副墨镜遮住,他转头看向前方的几个口路,抬起手抓了抓利落了的短发,嘴里低咒了一声,低下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后放在耳边。
“莹莹,你就来T市好不好,我保证在这边给你找一个舒适又高薪的职业,如果你不想上班,我养着你也行,只要你答应来T市,我现在就来接你,好不好?”
手机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骤然将手机往副驾驶位上一扔,烦躁的抬起手扯了扯衣领。
“把老子惹毛了,直接把你给绑来!”白一腾垂眸,重重的吐了口气,单手握拳放在方向盘上,另一手抚额,闭着眼,直到前边转盘道的车辆少了些,他才重新启动车子,疾速向前行驶。
一辆计程车在转盘处停下,黄芳从车上走下来,转眸看看天色还很早,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家里听老妈唠叨,今天相亲失败,意味着下一个相亲来临,这无休无止的相亲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正郁闷着,她抬起手揉了揉黑色长发,苦恼的转身看向转盘那边的咖啡厅,想要过去,刚走到一半,虽然是车让人,但她还是安静的站在中间等车子通过后再过去。
哪知,那边忽然冲出来一辆悍马,疾驰的速度之快让人乍舌,就在她刚刚准备迈步走到对面的时候,那车就笔直的冲了过来,吓的她低呼一声,赶忙转身要跑开,却没来的及,尽管车的主人终于看见路中间冒出来她时,紧急刹车,但还是晚了一步。
车子骤然停滞的瞬间,四周一阵喇叭的轰鸣,似乎在抗议他的急刹车,白一腾低咒一声,抬眼朝车前看了看,刚刚在他车前要跑开的女人不见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然低咒。
连忙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跨步走了出去,绕到车前,果然看见一个女人满脸僵白跌坐在他车前,手臂上隐隐沁出些许血迹。
“你没事吧?”白一腾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低下身努力挤出一丝关心的表情。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漂亮,但比起他的女朋友莹莹差远了。
黄芳捂着被擦伤的手臂,心有余悸的转头看看那车头,刚刚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被碾到车轮下边去了!
想到这些,黄芳不禁白着脸猛地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一脸焦急,却一看就知道不是焦急她的伤势,而明显是着急想要离开的肇事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又看了一眼那车牌号,皱着眉,“你丫的撞人了怎么不采取施救措施,想肇事逃逸吗?”
“……”白一腾脸色一僵,见她似乎一点事也没有,便不打算跟她罗嗦,“我看你没事,这样吧,我给你钱,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叠,反正用得是秦老大的,他一点儿也不心疼,在黄芳惊骇的表情下往她怀里一甩,转身便要回车上。
黄芳脸色发黑的看着手里的一叠百元大钞,咬咬牙,捂着手臂站起身,腿似乎也被擦伤了,膝盖处有些疼,她皱了皱眉,脸色冰寒的瞪着那个冷漠的正要打开车门的人影骂道,“你以为姑奶奶稀罕你的臭钱。”
白一腾脚步一顿,没理她,拉开车门便要钻进去。
“混蛋!”见他已经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便要离开,黄芳大步踏到他车前边,挡住他的路。
“嘀嘀嘀……”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响着,白一腾在车里皱着眉重重拍着方向中间,脸色极为难看。
黄芳歪着头,一双冒着火星的大眼瞪着车上的男人,就是不让路。
“Shi。t!”白一腾落下车窗,探出头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还想干什么?”
“我受伤了!”黄芳双眼依然牢牢盯着他,神色凛然,“你扔下钱就想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