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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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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喘口气,拉开一罐红枣可乐递过来。我接了,喝了一口,看着亚宁憨态可鞠的睡相,禁不住乐了。阿威在我对面坐了,搓了搓手,咽口唾沫:哥。。。
  
  恩?我看出他有话要说,便笑了笑等他话。这下他反而扭捏起来,脸上满是不自在,却又不说了。末了,他挠挠头说:你们还真的挺像的啊。
  
  我知道他在偏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当下也不好多问,就没放心上。又过了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原态,说:哥你早点休息吧,你睡亚宁的房间吧,我和亚宁睡我那里。却听见亚宁咕囔着,含糊不请地说:我要和哥哥睡。。。
  
  阿威就笑了笑,将空调调到最适合温度,然后一个人回卧室去了。
  
  刚去那几天,正赶上亚宁考试。由于耽误的课程太多,亚宁不得不搬着各样的大部头电影理论整夜整夜地看,每每熬到凌晨四五点才会眯一会儿。亚宁是个心强的孩子,他不满足及格,他要最优秀。那么,他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阿威则一直在忙他的论文。毕竟大三了,他既要忙最后的学业,又要忙着四处试镜拍广告物色公司签约。我则清闲地不得了。除了给亚宁他们作作饭收拾一下房子,没有什么事情作。六月末七月初的北京躁热到不行,也没心思到处走。当亚宁和阿威不在家时,我便伺弄小猫,或者看影碟。我肯定我从没看电影看得那么过瘾过。整天没事一个劲看,反正阿威的碟子看也看不完,从《欲望号街车》到《鳗鱼》,从《日瓦戈医生》到《美丽心灵》,从《魂断蓝桥》到《教父》,很多看过的、没看过的、听过的、没听过的电影都看了个遍。亚宁还说哥,你想看什么尽管给我说我给你搞。天!连着看了一星期我都快看吐了去。
  
  六月份的最后一天,亚宁终于考完了,阿威也似乎刚好有空。晚饭间亚宁提议从明天开始来个疯狂旅游周,阿威表示支持,当即拍板明天早上去天安门看升国旗。还说明天就是建党节,去看看有什么特殊仪式没有。
  
  那个清晨五点半,等我们赶到时已经晚了。那天观旗的人特别多,以致于我们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外,只能看见红旗沿着旗杆慢慢往上爬,没能瞧见国旗仪卫队的整齐步伐。直到看到升旗结束,人群淅沥糊涂散去,亚宁才耸了耸鼻子骂了句脏话。
  
  我知道亚宁是怕我没看到不高兴,便安慰他说没事的以后机会还多着呢,再说能来看看天安门我已经很高兴了。亚宁有些丧气地只埋怨都怪阿威洗刷太慢耽误工夫。阿威却不和他计较,一个劲嘿嘿直笑。
  
  我们围着金水桥转了转,看了看华表,天开始热起来,才打算要回。才一会工夫,天却似乎却要下雨了,刚才同国旗一起升起的第一缕阳光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广场上也没有什么活动,只有不太多的几个闲人和观光的老外,几个卖北京市旅游交通地图的小贩。广场的地板砖还是五六十年代的老砖,已经有不少断裂凹损,所有远远近近可以看见有老匠工在操着简陋的工具不紧不慢地启砖。从容不迫。
  
  中午时分,雨下来了,而是非常得大。刷刷刷刷疯了似的。
  
  我们正好赶回家,却也被淋了个湿透。因为四和院在胡同深处,胡同里车子进不来,一下雨更酷了,凹凸不平的砖地上还有灌满泥浆的坑洼,我们只好上顶暴雨下踩黄泉,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家冲。
  
  我不得不再次欣赏一下我们所住的三间南房。布置真的十分合理。中间是客厅,一门是古旧的镂花木门,二门装了推拉格的玻璃门。西间用红木格障隔成的两间卧室,东间是隔开的厨房和浴室。东西北三厢都没有住人,偌大的院子只住着我们一家,据阿威说,这所精致的院子以前是一个贝勒金屋藏娇的小窝,后来荒废了,转到他一个远房亲戚手里面,他便租了过来。我极其喜欢这里的荒芜的精致。除了斑驳的雕梁画栋,还有那院子中央一大池子的青竹,长得郁郁葱葱的,在雨中像一大蓬灰绿的雾气。
  
  我换了衣服出来,亚宁还在阿威的房间换衣服。我抱着那只猫倚在门口看院子里的雨中的竹子。模糊间,听见亚宁和阿威在房间里低低的声音。阿威仿佛在说,亚宁咱到底该不该告诉咱哥啊,要说你说吧,我是不敢。
  
  亚宁有点紧张地说算了,以后慢慢再说吧,现在我也不敢。既而,他们无语了,只听得穿衣服的碎碎悉悉簌簌的声响。
  
  雨哗哗地从屋檐往下砸,一刹间,屋子里沉默地厉害。
  
  我问亚宁怎么了,亚宁在里面说哥没事,你把那只荷叶鸭给炖一下吧,我正和威哥商量给你找工作的事情。
  
  院子里的竹林在风雨中摇摆,其他房间的门紧紧闭着,显出一种怪异诡醵的平静安宁。
  
  过了几天,亚宁,我和阿威去海淀区小香榭里大街的一家酒吧。
  
  下午的三点半,腐白的阳光烤着柏油路发软,街道两旁几乎没有树,都是名牌服装专卖店,很欧化,算是个贵族气的步行街。我喜欢透过玻璃橱窗往里面看的感觉,里面俊美的模特门穿着的衣服有的是仿十七世纪欧洲上层社会流行的百褶样式,繁缛复杂的滚边镶袖的工艺美仑美幻,让人眼花缭乱。
  
  酒吧在步行街的尽头,名字叫做无忌流红。我始终不明白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只听亚宁说老板叫做白衣,是香港某著名影星的情妇,并且她与演艺圈里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交情不菲,是个地道的女强人。
  
  亚宁和阿威对这里似乎相当熟悉,阿威甚至自己到水台里面去,动手磨咖啡豆,冲了咖啡端过来。然后阿威出去接电话,我和亚宁坐着闲侃。当我们坐在落地窗前,快要喝完一杯咖啡时,老板才从里面出来。
  
  酒吧是晚上六点才开始营业的,这会儿看上去挺冷清。舞池里满是未收拾的烟蒂、铝箔纸和口香糖,周围的连椅桌上也凌乱地丢满了空烟盒和杯碟。乐队平台上乐器都散乱地堆在一处,四处纠缠的大把大把的电线像一条条疯狂交媾的毒蛇,色彩斑斓,纠结盘舞。老板正是在这样的环境,推开套间门走出来。
  
  白衣!第一眼看见她,便觉得她正应了那句话:名如其人她穿了件白色的几近透明的睡袍,不施粉黛,长长的头发松松挽在脑后,一脸高贵的慵散。一支半截的香烟纤纤在手里捏着。
  
  哟!白衣边弹烟灰边走过来冲亚宁说:宝贝儿,怎么又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亚宁带着某种神秘的笑站起来:白衣姐,我的双胞胎哥哥,玉宁。
  
  白衣眉一扬,流光四溢的眸影昭示了她风月场老手的身份,那种圆滑、世故和精明,是外表的懒洋洋所掩饰不住了。她手一抬放在我肩膀上,吐了个曼妙的烟圈:哟,瞧瞧!哥俩活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我说你爹妈可真能耐,怎么折腾出这么一对招人心疼的孩子赶明啊,我要孩子就要你们这模样的。
  
  亚宁忙说白衣姐说笑了,我。。。
  
  要给你哥哥找工作是吧,白衣目光果然十分敏锐,一语道破。我垂下眼皮看她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和妈妈那双弹古筝洗衣作饭的手一样白皙修长,都保养的很好。只是她五之指甲长得吓人,涂着黑的指甲油。
  
  坐,都坐。白衣收了手,将烟蒂随手一丢,坐到位子上去。几个同样慵懒的漂亮的吧员来收拾乱糟糟的东西。她向窗外看一眼,对亚宁说:宝贝儿,你哥好象不是咱圈子里面的。。。亚宁连忙截口道:不是不是,白衣姐,我只想给我哥找份塌实却又不真累的活作。
  
  他神色有点慌乱地看着白衣,似乎有什么话当我的面不好说。
  
  白衣一笑:其实在这里也挺不适合你哥的,他看上去比你冷静却也缺乏生气,在这里一点也不合适。不如这样吧,我先看看他的工作能力,先让你哥去刘涛那破酒店里学学经验,我再和沁圆春联系一下,到时候去那里混个大堂经理应该没有问题。
  
  亚宁一口一个成,喜形于色,忙对我说哥沁圆春是个三星级酒店,可真的不错呢。
  
  白衣正笑着,看到阿威从门外嬉皮笑脸地晃进来,忽然就脸一寒,站起来朝他咬牙切齿走去:
  
  死小子,不是不来我这破烂旮旯了吗,怎么着来找抽啊!你小子给我过来!
  
  阿威诞着脸给她扭住耳朵,任白衣将他拉着往里面走。白衣到收银台那里才回头对亚宁说就这样了啊宝贝儿,今儿阿威归我了,我得好好修理他呢你不吃醋吧。
  
  我吃个屁醋,亚宁嘟囔了一句,然后对我说:哥咱先走吧。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按白衣的安排,我先去刘涛的饭店学点经验,然后由白衣安排到沁圆春去。
  
  刘涛的“天鹅饭店”位于西郊四环那里,离亚宁居住的地方远的多了。我只好离开亚宁搬到那里去住。
  
  临走前,将来前杜叔的女儿欢欢写给他的信给他,又将芳菲的电话号码留给他,便收拾妥当要离开了。亚宁因为要给某动画片配音,便让阿威带我去王府井添购几件夏天的衣服,再配一部手机。阿威的花钱方式挺让我吃惊的,买部诺基亚花千把块也就罢了,买衣服竟然就花了三千多块。我极力阻止,他却说不让你花钱你心疼什么。结果足足花了六千多块,买的东西根本拿不了了才甘休。
  
  阿威逛街够疯狂的,原先我只是知道他和亚宁和租,其他的知道不多,现在才知道他是这么个购物狂。我开始担心起来,我不知道他给我买这么多东西亚宁和我要多久才能还他。六千块,可足足是我爸爸两个月的工资啊。
  
  阿威看出了我的难堪,便说哥你不用担心,我手里的钱多着呢,我和亚宁是铁哥们,你是亚宁的哥就是我的哥,送你点东西是应该的。
  
  我没什么可说,只好等有空了和亚宁商量一下该怎么还阿威是好。毕竟这个便宜我不想占。只是现在东西都买了,说什么也都没用了,只好作罢。
  
  买完东西,阿威直接打车将我送到“天鹅饭店”。说实话,刘涛的那个饭店真的不怎么样,别看名字挺诱人,实际上名不符实,又脏又小又乱。好在我是来打工而不是来旅游的,再说在郑州那一年我什么活没有干过,工地上搬砖挑泥,饭馆里洗碗擦桌,相比来说这里还要好的多了,没有那么重的活。老板刘涛虽然平日冷眼冷面,冷颜冷语,人却还是很不错的,很少分派给我什么活干。每每还都会在打了佯后拉着我和另外三个在饭店里干的伙计喝酒。
  
  我刚开始还感到奇怪,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亚宁,而且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让人很摸不着头脑。我就不明白亚宁区区一个学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认识他。更令人奇怪的是,来这里的客户很少有民工之类的穷人,大部分都是绝对的都市新贵,着装新潮,或者大肚便便。我始终不明白,这些本应该坐在金碧辉煌的酒店才是,为什么非要巴巴地跑到郊区来蹭着油腻腻的旧桌椅呢。这也台令人费解。
  
  我不明白,却也不会多问,因为我不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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