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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谭老夫人坐在轮椅上由自己的贴身仆佣推了过来,当她哀伤呆滞的目光将将触及唐微砚的背影时,整个人顿时便醒了过来。
这个女人是阿琛的梦靥,是他生命中的诅咒,是她……将他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唐微砚,你竟然还有脸来看阿琛……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你们全家的。现在趁我没有发怒之前,快滚!”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眼含热泪的微砚缓缓转身。
她毫无畏惧地盯着老太太一步一步慢慢走近,连江奕凡走上前来阻止也被她推开了。
“怎么?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
老夫人紧紧握住拐杖在她的肩头狠狠杵了一记,她的身子朝后仰了仰,双手及时抓住了轮椅的扶手这才没有倒下去。
她没有生气,只是十分宁静地带着微笑望着那张明显苍老的脸。
“老夫人,您真的觉得是我害了您的孙子吗?其实您自己心中知道到底是谁造成了今天这一切,只是害怕面对现实,害怕自己的良心无法承受这种罪过对吗?”
、
她语气十分平和,却好似一根锋利的刺狠狠扎在了老太太的心上。
老太太的唇狠狠地一哆嗦,想说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您是吃斋念佛的人,谭亦琛是您的亲孙子,为什么您的手要沾上孙子的鲜血?”
“你胡说……你这个小践人给我闭嘴!若不是因为你,阿琛早就和宁萱结婚了,现在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都是你的出现你的纠缠,才把我们谭家最美好的未来给毁了。”老夫人狠狠地一字一句的反击。
“呵呵,我胡说?他心里爱着谁您真的在乎吗?您所要的不过就是一段看起来完美的联姻,一个对您俯首帖耳的乖顺媳妇,一个看起来对你们谭家商业帝国有帮助的女人而已,至于她是不是您孙子真心爱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唐微砚冷笑道。
“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薛少阳还真是会教女儿……”老夫人眸中骤然射出凌厉的光来。
“有什么不敢的,对于一个连自己孙子的幸福都舍得亲手埋葬的人,我实在无法尊敬。既然得不到我的尊敬,我也只好豁出去了。”
江奕凡看见她仿若保护自己孩子的母狮一般,对着向来强势惯了的谭老夫人咆哮嘶吼,竟然打从心里感到佩服她。
谭老夫人活了快七十年,大概还没有谁敢这么顶撞过她……
今天的唐微砚却做到了他们这些大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第098章 两个男人
更新时间:2014…10…11 16:29:14 本章字数:6861
谭老夫人重重将拐杖在地上顿了顿,脸上出现些灰白之色。
“咳咳咳……”这个臭丫头几乎快把她气死了。
“谭奶奶,您别和一个丫头一般见识了,现在亦琛还躺在病*上处于昏迷中,您身体也不太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江奕凡走过来,双手亲密地按在谭老太太的肩头为她揉了揉。
“我孙儿还没醒过来,我哪里还有心情休息?”老太太重重咳嗽了几下,整个人在轮椅上显得越发疲惫了。
“您现在这样的情况更要回去休息才行了,不然他醒了您又病倒了可怎么办?到时候他见不到您只怕病情会更加严重。”
他的话自然有理有据,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唐微砚一眼,用手指了指她:“你别再接近我孙儿,否则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一顿大吵大闹之后,老人家离开了医院,突然一种浓重的放松和无力感将她包围。
她隔着窗子看着*上一动也不能动的男人,忽然再也无法站稳,全身重量一点点被抽离出去了。她嘴唇苍白,慢慢地朝下滑。
江奕凡上前双手一下子托住她的上半身,克制住她那疲倦的下滑。
护士小姐就在此刻推着车走了过来。
微砚连忙冲了过去,抓住对方的手:“你好,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
“不行啊,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打扰的。”护士小姐为难的看了她一眼。
“就看一眼,我……我是他的爱人,我想只要让我进去跟他说几句话,也许他就能醒过来呢?”她焦急地紧紧握住护士小姐的胳膊,眸中的祈求之色让人不忍令她失望。
江奕凡看着她,无语地朝天花板望了一眼。
这女人是不是八点档的肥皂剧看多了,竟然真的以为在病人耳边讲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唤醒人的意识。但是看到她这么痛苦难受的样子,这句话他也只能搁在心里想一想。
“这样啊,那好吧!你先去换一身无菌服吧!”护士小姐竟然心软的同意了。
穿上无菌服,戴好帽子与口罩,她小心翼翼地跟着护士进了重症监护室。
病房青白的灯光下,微砚的面色显出一种骇人的苍白。*上的男人双唇抿紧,眉心紧紧地皱着,纱布将他整个脑袋都过了起来,只露出小半张脸来。
“琛……你怎么样了?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她上前半跪在地上,双手紧紧将他的手握住,她掌心中的暖流一点一滴地流入他的身体里。
如果他出了事,如果他为了救她而出事……那么她该怎么办?
突然,她左手一紧,两手交握中,他的手掌动了动。
昏迷中的谭亦琛开始无意识地低喃*,似乎挣扎着想要醒来,然而噩梦好像伸出冰冷的手扼紧他的咽喉,他不安地痛苦地在病*上颤抖。
“宝宝……”
“护士小姐,他在说话。”微砚又惊又喜地凑近前去,小声地唤着护士。
“嗯,你先在这里陪着他,我现在就去叫医生。”说完,护士小姐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阿琛!”
她紧张地反握住他的右手,将它拉近自己的心口。
医生和护士进来病房,一阵忙碌之后,医生在病例卡上写下记录,宽慰地告诉她谭亦琛头部虽然受到了强烈撞击,但是这么快便能够有所反应,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如果观察两天之后他如果能全然清醒过来,那么就无碍了。
“他除了脑部受了伤之外,脚腕处有骨折的情况,你们在照顾他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要令他动作太大。”
微砚十分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记了下来。
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没事就好,谭亦琛,你这个家伙差点要吓死我了……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可是谭亦琛只是在刚才有了些许反应之后,似乎再度熟睡了过去。微砚帮他掖好被角,偷偷抹了抹眼里差点要涌出来的泪花,准备离开了。
她刚刚起身准备离开,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低低的声音--
“宝宝!原谅我!”
她猛然回头看他, 却见他双眼仍然紧闭,只是嘴唇轻轻动了动。
关好病房的门,江奕凡仍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此刻目光盯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想起自己在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应该是出自他的口,脸一下子便红到了脖颈。
“那个……今天谢谢你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奕凡已经抬起头来看向她,目光暖暖的。
这个男人似乎总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轻而易举地为她化解所有的窘境;而在她慌乱地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也是他伸出手将她拉离了黑暗。
这个男人在她的身边,角色很奇怪。
有时候很远,有时候又很近。就像冬天燃烧的火堆,靠得远了觉得冷;可是靠得太近又怕被灼伤。
而谭亦琛却与他不同,他虽然看起来很冷酷,但是当一步步的走近他的内心,会发现他的感情世界十分的单纯。他的爱从来不会流于表面,甚至于因为受过伤害而总是刻意封闭自己的感情,但是一旦爱上却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热烈而浓厚。
虽然谭亦琛对自己做了那么多混蛋的事情,可是她仍然心疼他,就好像温暖他的生命已经成为一种融进了骨血中的天性一般,难以剥离。
看着微砚复杂的神色,江奕凡拍了拍身边的长椅:“过来坐。”
“江奕凡……其实我……”她真正感到不好意思的其实并不是因为刚才自己昏迷中听到他亲密的话语,而是自己曾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以后不会再与谭亦琛有任何关系,可是转眼之间她和他又纠缠在了一起。
她赧然、汗颜……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推开那个为了救她而不顾一切的男人。
“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江奕凡的目光突然平缓下来,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我和阿琛是十几年的好朋友了,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了。”
他们是朋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微砚诧异地歪着头盯着他看:“你们是朋友?那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有往来?”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但是今天我只想告诉你,谭亦琛对你绝对是认真的,之前那些事情我想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我并不那么希望他能够交上好运得到你这个女朋友,但是在今天看到他竟然舍得放弃自己的生命而保全你,所以我也不想再看你们两个人这样猜忌来猜忌去。”
她听在心里,突然笑了笑,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转圈了,可是却死死忍住没掉下来。
江奕凡低着头看她,眼睛像是倒映着云影的深潭一般,眸色深幽,撩拨人心。
“微砚,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大概也是我人生中的遗憾。”他的额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藏在阴影中的脸孔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
“好了,他现在需要你的陪伴与照顾。你的行李我会收拾好了寄到你们公司,以后我希望你不会再有找我的时候,因为那才说明你过得幸福。”
他的神色,他的语气都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很痛,但是却又是那么真实!
“嗯!”她鼻尖都开始发酸了,急促地喘息了两声才勉强让自己发出了声音来。
江奕凡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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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呆了整晚,早上她去洗手间做简单的梳洗,出来的时候经过一个休息厅,里面正在播报着早间新闻。
“……昨晚沙湾公安局从江山庄园里搜出了大量的软性毒品,本台记者跟随着民警同行,惊讶地发现了一个属于连正私有的地下王国,当晚在庄园里参加狂欢的一众参与者中,多数都参与了吸毒。公安民警以聚众赌博,涉黄卖*淫,聚众吸毒等多项罪名逮捕了以连正为首的一群城中名人……”
看到这则新闻,微砚昏昏沉沉的脑袋骤然清醒过来--
连正被抓了,他的地下王国也被捣毁了?这简直是一个听起来大快人心的消息,可是像连正这样的城中首富,这么多年都岿然不动,怎么会有人敢动他呢?
一个名字在她心中炸开。
她飞快地朝着病房跑了过去,只见医生和护士刚刚从里面做完检查出来。
“唐小姐,恭喜了,谭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她一听,心头所有的情绪都被欣喜若狂所替代,连忙跟着护士去换无菌服。
谭亦琛似乎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过神来一般,有种奇异的神情让他的眼神从涣散变得幽亮,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右手,那里包扎着厚厚的纱布,接着他目光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