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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的进来吧,我还没死,不会吓着你!”
“你还好吧!”
“一个苹果砸不死我!”
“我是指舒逸打你的地方还疼吗?”
“你说呢?”
穆朵朵没说话,低着头默默的解开郝文的衬衫。“我给你喷点白药气雾剂。”
“我不要,我怎么知道你喷的是不是毒药!”
“是我老叔吩咐我去药店买的!”
“你老叔是谁?”郝文冷笑道。
“就是你经常所说的那个外科大夫!”穆朵朵低头小声说道。
“我的死活关那个外科大夫什么事?”
“你还在因为那个苹果生气吗?”
“我有这个资格么?”
“其实当时我的心是向着你的,可是我又担心你会打死舒逸,因为舒逸是个好人!”穆朵朵说完,用温热的盐水轻轻洗去了郝文已经干硬了的鼻血。
“你说那小子是个好人?何以见得?”
“他包容女孩,他还会像大哥哥一样照顾我和舒挽。”
郝文笑笑“目前为止那小子的确算个男人,不过以后他会不会变坏没人知道。人性总是有善的一面也又恶的一面:就打比舒逸吧——他照顾你和舒挽,表现的就是善的一面;而他凶神恶煞的说要杀死他的叔叔时,表现得却是恶的一面。”
“那么你认为你善的那面多,还是恶的那面多呢?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穆朵朵还是像个小孩一样,区分人的标准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郝文被她的天真可爱逗乐了。
“我?哈哈!我是十足的坏人,百分百的混蛋!那么你还会爱我吗?”郝文像逗小孩一样笑着问穆朵朵。
穆朵朵立刻板起小脸“我不会爱上一个坏人!”单纯的她又怎能读懂成人世界的纷繁复杂。
“好吧,你别给这个坏人上药了,让他疼死去吧!”
穆朵朵一听,气得往郝文红肿的脸上使劲柔了几下。
“这样药才容易吸收!”
“啊!”郝文疼得咬牙切齿。
半晌郝文说道“老婆?”
“嗯?”
“快把药给舒挽,让她给舒逸也上点吧!那小子被我打得不轻呢!”
“我老叔亲自给他上了!”
郝文冷笑道“这个外科医生还真厚此薄彼啊!那小子一声亲‘叔叔’算是喊到他心里去了吧!”
穆朵朵摸摸郝文的头:“别被打糊涂了吧?怎么净说胡话!”
“老婆,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
“我要失去你了,你会爱上那小子的!”
“别整天胡思乱想,你知道我只可能爱你一个!”
郝文动情的伸手要拥抱穆朵朵。穆朵朵俯身把小脸贴到郝文脸上。
“我爱你老婆!”
“我也是!”
这时表哥打电话来了:“郝文啊!听说舒逸跟你打架了?”
“嗯!”
“这小崽子!你往死了抽他!还没大没小了!”
“这才是你亲儿子啊!”郝文嘲笑的说道。
“哈哈哈!这是我的种!这瘪犊子玩意,听说还把你打得不轻啊?”表哥言语里满是自豪。瞧!就是父亲如此无形的纵容才养成舒逸这样的性格!
“那小子现在也受教训了,正躺床上呢!你还是赶紧问候一下你宝贝儿子吧!”郝文答道。
“刚才舒挽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问过了,没啥事!说话底气十足着呢!他那身体虎虎的!我就担心你,你抽完他是不是还得修养一两个星期呢?(郝文曾经跟表哥说过,他父亲要抽他的话,抽完还得修养一两个星期)”
“别担心,我还很年轻!”
“哈哈哈,总算有人敢跟你挑战了吧!哈哈哈!”
“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叫虎父无犬子!哈哈!不过呢,这小崽子胆也忒大了点。没个长幼了他!好不生生他敢惹你?”
“你这话里有话?”
“我看内有蹊跷!”
“行了,我全身酸痛,不想说话!”
挂了电话郝文痛苦的用双手揉脸,闭上眼睛想:为什么舒逸要公开挑战他的威严?他所说的那句:‘你干的丑事老天爷都看到了’又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他的什么秘密了?还是完全就是因为喜欢朵朵,小男孩正常嫉妒心理发作?
“老婆?”
“嗯?”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离开我!”
“我当然不会!但是会有什么事发生呢?你是不是得妄想症了?”穆朵朵已经深深爱上这个男人了。是的,她甚至希望他是个一穷二白的破小子。那样至少就没有那么多女人以各种目的接近他了。或者她希望他长得很丑——像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一样丑陋。那样姑娘们看到他就会躲得远远的。可是他偏偏有雄厚的财富;俊朗的外表。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大气。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男性魅力。他成熟睿智,但还没变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的体格依然年轻强壮,他周身充满着活力!这是他人生的巅峰期。哎呀!上帝!她深深的陷入他爱河的泥潭中了。
第二天郝文就恢复了体力,他开车带穆朵朵离开了小镇。李大富也开车跟在后面。
“要去那?”
“去买我们都喜欢的!”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大型牲口市场。郝文把车停在一棵古树下。
“在这等我!”
“你要去买什么?奶牛?”
郝文笑了:“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不需要奶牛妈妈!”说完就和李大富一起走远了。穆朵朵百无聊赖的呆在车里,心想要是在家里多好,至少可以跟舒逸一起种菜。
几个小时后,穆朵朵已等得有点心烦意乱。郝文和李大富终于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拉着四匹马的卡车。
“哇!你买马了?”
穆朵朵高兴极了。
马是这里人最喜爱的动物,它们干活起早贪黑不知疲倦。
到现在,这里仍有一半农民主要交通运输工具还是马车。
有的马车是货物车:主要运输鲜花和蔬菜。马车把这些货物运到小镇,再有大型货物车运往火车站;然后有火车运往昆明。如果是鲜花的话,还得再由航空公司运往全国、乃至世界各地。
有的马车是载客的,一个大车兜里有十几个小小的座位。一辆两匹马的车可以拉十几个人。特别是赶集的日子,车上拉着妇女儿童、篮子背篓,一路欢笑吵闹,让人看着都感觉幸福!(这里人逢周三、周五、周日赶集。)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家里。今天是大年初二,是开市第一天,所以郝文对买的几匹马非常满意。
来看看这是四匹什么样的马吧:它们都膘肥体壮、高大结实。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匹全身乌黑的马:它高大而凛冽,是一匹英俊的雄马。它很适合郝文。
第二匹个头较其他三匹稍小:它浑身雪白,只在头顶上有一抹黑。它看起来有点羞怯又倔强,是一匹雌马。
其他两匹是棕红色的马——高大结实。刚好也是一雄一雌,看起来脾气比较温顺。
郝文抚摸着几匹马说道:“这匹黑马和这匹白马适合训练成跑马,另外那两匹可以拉马车。”
“老婆,我在小镇马车商人那里订了一辆马车。欧式的,很漂亮。那马车商觉得做这样的小马车不实用,拉不了几个人而且成本又高。我给他加钱了他才勉强愿意干。”
这时舒挽、王小姐和程磊也过来了。
“哇!郝总您买了马啊!”王小姐笑眯眯的说道。
“对!大家给它们取个名儿吧!”郝文乐呵呵的。
“这匹黑马叫乌骓吧!项羽的坐骑就是乌骓!”穆朵朵看着那匹黑马说道。
“嗯!不错!那么这匹小白马就叫白影吧!它像幻影一样漂亮!它是个有点害羞的姑娘。”郝文拍拍白影说道。
舒挽看着那匹棕红色的雄马说道:“这匹就叫忽必烈吧!我喜欢忽必烈,我也喜欢这匹马!”
“那最后这匹叫什么呢?”郝文拍了拍那匹棕红色雌马问道。
“叫伊丽莎白吧!“穆朵朵笑着说道
“忽必烈配伊丽莎白?很有创意!“郝文哈哈大笑说道。
逗得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然后郝文让送货的马商把忽必烈和伊丽莎白牵到了马厩里,并给白影和乌骓套上了马缰绳。
穆朵朵轻盈的飞身上了白影的马背,轻轻一抖马缰绳白影就飞快的跑了。
“哎呀,这是生马!这匹马脾气很怪的!”马商紧张的说道。
郝文立刻跨上乌骓紧追白影。他担心白影跑到小镇的马路上会受来往车辆惊吓,而摔伤穆朵朵。还好乌骓快如闪电,在白影将拐入小镇主干道的路口榕树下,郝文截住了它!这时马商和程磊也气喘嘘嘘的赶来了。马商拉住白影,往回走。
“朵朵,下来!到乌骓背上来!”郝文跟穆朵朵说道。
穆朵朵完全没有受到惊吓,她依然轻盈的飞身下马,又飘到乌骓的背上了。
“好胆大的丫头,把大家都紧张得!你却若无其事的!”
郝文从后背疼爱的抱紧穆朵朵说道。
当乌骓在穆朵朵家大门口停下的时候,舒挽高兴的迎了上来“朵朵!你好厉害!你居然敢骑生马!”穆朵朵翻身下马得意的笑着。郝文也下了马,他生气的捏了捏穆朵朵的小脸蛋。“坏丫头都这样!”然后他牵着乌骓回了马厩。接着马商也牵着白影回到马厩。
郝文跟李大富说道:“李经理,帮我找一个有养马经验的人,照料这几匹马。”
“没问题,郝总!我们这有一个老人他以前是大马帮的头,他养马很有经验。对了,他以前就是帮穆家运货的。”
“他多大年纪了?”
“八十多了!”
“不行!岁数大了,他累不住。”
“让他儿子来吧!”
“他儿子多大岁数?”
“五十多,不到六十!”
“可以!再帮我找个看守花园的人吧!”
“没问题!”
第二天李大富就找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他看起来朴实可爱。
“您会养马?”
“啊,我养了四十年的马了。现在老了跑不了马车,但是养马还行!”
“你要照料四匹马,还有两匹马坐骑得定期清洗,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父亲是大马帮头,就是专门帮穆家运货的。穆家从波斯买了香料、珠宝还有皮货通过轮船运到泰国或缅甸港口,然后在从那里运到瑞丽再分运到各地。而我们本地出产的茶叶、核桃他们又用马分两路运出去:一条过丽江运到拉萨。一条运往瑞丽,再转往泰国出海,运到波斯还有更远的地方。”
“哦!”郝文转向穆朵朵说道:“你的祖辈跟爸爸是同行呢,都是搞远洋运输!”穆朵朵对这些谈话毫不感兴趣,她现在正抚摸白影和它建立感情呢!
“哦!我还缺一个看护花园的人。我们不在的时候,还要定期打扫一下整个院子和老屋的卫生。至于我们的房间,我们会关紧窗户并上锁,所以不需要打扫。”郝文对小老头说道。
“大富跟我说了,我想向你推荐我老伴。她是个细心又爱干净的人。”
“那最好了!就麻烦你二老帮我照料这个家了。哦!对了我怎么称呼您?”
“我姓赵。”
“嗯!赵叔!那就麻烦您了。我会让人给你办个工资卡,定期把工资打到您卡上。”
“啊,我不会用那个东西!”
“您的子女会用吗?”
“他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