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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肉麻完了没有?不是很饿的吗?”罗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打断他们。
“你先死出去,我马上出来砍你!”白门凶神恶煞地吼。
太子忍不住微笑,他觉得白门实在是好可爱啊。
苏伊士看见他们,直翻白眼,“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两位已经躺下了呢。”
白门开开心心地吃得好不快乐,太子爱的誓言简直令她脱胎换骨,容光焕发。
回去的路上,因为太子的车子已经报废,所以他们只能暂时改搭凯的顺风车。可是车行驶到一半,抛锚了。抛锚就抛锚吧,偏偏老天爷也凄热闹,先是刮风,然后干脆下起雨来了。
“今天真是够衰的,车子和老天爷联合起来欺负我们!”白门哇啦哇啦地叫道,条件反射地要下车去检查。
太子拦住她,一笑,“我来,你乖乖呆在车上。”他说着,握住她的手并且轻轻捏了一下。
“就是啊,要是让女士行动的话我们还算什么男人?”凯也绅士到家了地说,开门下车。
白门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子已经和凯打开车的引擎盖研究起来。
“我看要推着它走了。”凯来到车窗边,对车里的两个女孩说,“你们之中的一个去掌方向盘,我们推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松崎雅子理所当然地坐到驾驶座上掌方向盘,白门推开车门,来到太子身边,
“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太子把她一揪,就要往车里塞。
“你们两个推不动的啦!”白门挣脱他的手臂,微有些羞涩地开口,“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多个人的话问题解决得快啊。”
太子凝视了一下她的背影,淡淡一笑,解开风衣的纽扣,不由分说罩在她的头上,以不容驳辩的语气命令:“穿着它。”
很快,车子在雨帘里恢复正常,开始向前驶去。三人回到车里,太子马上抽出备用毛巾,温柔地给白门擦头发。
“我没事啦,湿的是你个死鬼!”白门抢过毛巾,粗鲁地去擦太子的脸。
两个人在后坐上闹得不可开交,松崎雅子默默地从后视镜里注视着这两个人的举动,而凯则从眼角的余光里注视着她的表情……
“居然又发生这种天杀的暗杀事件,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白门越过太子,气呼呼地绕着屋子走来走去。
“看来事情真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解决掉约翰·梅吉尔森,并不等于就解决了所有隐患。正如我们所料,那个梅吉尔森并不是主谋,只是个配角而已。”
“配角?这么说,那个主谋更有来头?”
“梅吉尔森好歹也是个能够排进世界五百强的人物,居然有人可以操纵他这样的人做傀儡,看来这个幕后主使不简单。”
“会是谁?”
“我们先不要研究是谁的问题,先商量一下眼前的问题。”
“眼前有什么问题?”
“你能不能不要再晃来晃去的,白门?”
白门停下脚步,低头看看自己,恼火道:“死鬼,这个时候你还开我的玩笑!”
“过来。”太子斜靠在床上,向她伸出手。
“干吗?”她红着脸,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过去。死鬼这样子分明是在引诱她嘛,瞧他衣衫不整、目光暧昧的死相,过去了准没好事。
“用得着离我那么远吗?”太子暗自好笑。
白门的眼光落在他的衣服上,眉头大皱特皱,“死鬼,你还不去洗澡?你的衣服都湿了,你小子的身体又不是多强健,万一挂了……”
太子失笑,拉拉身上的衬衫,站起身来,“说得也是,我一时忘记了。那你就在这里坐坐,要等我哦。”
在关上浴室的门以前,他又伸出头来,暧昧地微笑一下,“我很快就来了。”
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从事某种职业的人群所特有的……白门哆嗦了一下,暗自怀疑朝仓冥和裘芳是怎么教导他的,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白门回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等太子洗完澡出来,白门还是在写写画画;
“你在干吗?”太子在贴着她身边的床沿坐下来,下颌抵着白门左侧的颈子问。
“在猜谁是凶手。”白门的纸上写满了名字,她专心地又想又写,
太子把纸从她手中拿走看了看,“这是什么?”
“和约翰·梅吉尔森这两年交往甚密的人物名单。”
“哦。”太子接着看下去,忽然指着其中一个,“不会吧,你连我老爸也怀疑?”
“他确实跟这个贼人有交往过嘛。”白门正要分辩,太子盯着她,那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白门伸头过来看了看,勉为其难地扁扁嘴,“那好吧,姑且划掉。”说着,在朝仓冥这三个字上划了一个方框,再打了一个大叉叉,“这样行了吧。”
太子白了她一眼,抢过笔来,把老爸的名字彻底涂掉后,这才满意地把黑名单还给了白门。
白门接过来,马上又抛开,专心致志地打量太子,“死鬼,跟你说了多少次,刚刚洗完澡不要穿得这么少,你不听是吗?”
“你总不能让我西装笔挺地出浴室吧。”太子无辜地摊开手,薄薄的浴袍半开半敞,胸膛一览无余。
白门正要教训这小子,太子握住她的手,“你有没有发现,凶手从头到尾一直在跟我们玩一个小把戏?”
白门来了兴趣,“什么小把戏?”
“他想让我们以为,他要—个一个解决我们几个继承人的命。可实际上他的本意并非如此。让梅吉尔森成为替死鬼虽然是巧合,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梅吉尔森在被警方正式拘捕后的举动。他没有急着提出上诉,很显然是在等什么机会……”
太子的笑容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的眼神和嘲讽的冷笑,“这位主谋先生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继续地展开接二连三的追击,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了结我们。可惜他实在是太小看六大家族的能耐,所以我想,是该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他冷笑一下,看向白门,却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白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白门答非所问:“你的浴袍快掉了。”说话间流露出无限渴望。
“见鬼。”
太子一筹莫展地倒在床上,彻底败给白门。
早上醒来觉得很不习惯,是因为身边没有了每天早上来催她起床的死鬼吗?
白门诧异地爬起来,为什么今天太子没有来把她弄醒呢?
看看时钟,已经十点多了,这个时候了太子不会还没起床的,他起床了就一定会来叫她的。可是他没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白门跑到大厅,意外地发现凯居然在大厅里坐着,可是却没有太子的身影。
“凯,你来找松崎雅子是不是?看见太子那死鬼没?”
凯站起来走到白门身边,小声对她说:“太子和雅子都失踪了,同时。”
“什么?”白门的音调顿时提高了八度,她急吼吼地看向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呢!”
“我联系不到他们,两个都没有消息——我怀疑是绑架。”凯心神不宁地说。
“不可能!对方怎么能跑到朝仓的地盘上来把两个大活人绑走?何况那两个人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白门想也不可能。
“对方不是跑到朝仓家来绑人的,”凯只得为白门详尽解释,“今天早上仆人看见太子和松崎雅子一起开车出去了,然后就没有回来。”
“那也不能断定他们两个失踪了啊,他们说不定正在什么地方玩也不一定。”
“可是他们开出去的车被人发现了,在海边。从悬崖上掉下去的,摔得粉碎。不过里面没有人在。”凯又补充了一句。
白门瞪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看向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片刻之后,凯将手伸进上衣口袋,掏出一物,“我是国际刑警,是调查梅吉尔森一案的总负责。”
“你——”再次被一个超级炸弹炸到,白门怀疑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接连碰到倒霉事。
“很抱歉到现在才让你知道,可是这件事另有隐情,调查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既然可以让梅吉尔森心甘情愿地做替罪羊,想必那人也不是个简单货色,上头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派我来收集证据,看能不能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白门劈头就是一顿燔吼:“那现在到底有没有线索?!”
凯不言语,只是默默地把证件收了起来。看他的神情白门就知道结果不是太好,干脆懒得理他,直接往外面跑,从而忽视了凯的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沉重之色。
“白门!你去哪里?”
“还用问吗?当然是找死鬼啊!他要是单独落到敌人手里的话可就死定了,难道你没想到这一点吗?”
凯摇摇头,问:“你到哪里去找他?”
“我……”白门无从回答,可是她更不想眼巴巴地坐在这里等消息,一想到死鬼可能面临的种种危险,她的心都要揪了起来,那些天杀的敌人连弄坏刹车这么阴险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更不要提用一些残酷的私刑。这些都算好的,最怕的就是他们一不做二不休,把死鬼给……那她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欺负他了吗?她才不要这样呢,死鬼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别人休想碰半根手指头!
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的凯平静地说:“你找不到他的,不如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你的消息?”
“别小看我好不好?厉害的不敢说,但好歹我也有一打勋章呢。”他风趣地笑了笑,但是很快无奈地转过视线,在心底暗自嗟叹,为什么真相会是这样的呢?!
猛烈的海风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太子揉揉酸痛的颈子,目光投向床的对面,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人——戴着佐罗的面具。
“告诉我你是谁。”他平静地问。
“你知道我是谁。”对方说,语气没有起伏,
“我不知道,你并不是上次在设得兰号里的那个佐罗。”
坐在椅子上的人站了起来,摘掉遮去大半个脸的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而且声音也恢复如初。
“现在知道了吧。”
太子淡淡笑了一下,无奈地说:“为什么是你?我多希望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佐罗”沉默不语。
太子抬起头,又问道:“白门呢?你们打算把她怎么样?”
“她也许能找到你,也许不能,看情况吧。不过我想她多半是找不到的,是不是?”
“没错。”太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连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过了一会儿,太子平和地问:“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要带你走。”
“去哪里?”
“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屿。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白门,可是我只要你这个人就足够了。马上会有船来接我们,等上了船离开这里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找得到你了。”
这样的回答令太子着实愣了片刻,“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杀了我?”
“杀了你?你想死吗?”
“打破六大家族的平衡势力,然后再加以取代,那么必然要铲除几个继承人,难道你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吗?”
对方别过视线,不肯回答。
太子忽然明白过来,“难道你——私自改变了计划?!”
“没错!”“佐罗”斩钉截铁而又苦涩地说,“我背叛了他们!这已经是我孤注一掷,背水而战,所以我是不能允许自己失败的!”
太子凝视着那张面具,“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对方刻意忽略他的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