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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晨语带疑惑地问道:“惊觉,怎么了?”
步惊云细细观察了一番紧闭双目,对外界纷扰浑然不觉的无名——纵使形容憔悴,浑身血污伤痕,却隐隐有一股浩然剑气环绕周身——而最重要的是,步惊云分明无法在无名身上感应到功力。
分明失去了功力,剑气又从何而来?
步惊云微微摇头,低声说道:“我只觉得,此时还是莫要打扰他为好。”
剑晨顿了顿,也很快发现自己师父的异状,立时静默下来,心中且惊且喜。惊得是这剑气如斯不同寻常,喜的是这种状态分明是习武之人可遇不可求的顿悟。
顿悟,这确确实实就是顿悟。然而无名分明已没了内力,又如何顿悟?
剑晨不大明白,步惊云倒是隐隐有些心惊——这无名,当真不愧是以剑为纯粹本源的传奇天剑,竟能在全然失去功力的时候引动天地剑气交相呼应——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一把剑。
练剑如斯,人在,剑在——
“帮主,都到手了。”天下会的执法堂堂主燕刑空凑近凌傲天的耳旁低声说道,就连燕刑空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都带着几分喜意。
“嗯?难得,究竟是什么好东西连刑空都看得上?”凌傲天微微顿了顿,扯了扯嘴角,也顺带着停下了往地牢里迈的脚步。
燕刑空微微垂首,低声答道:“帮主特别吩咐的舍心印已经到手了,东瀛的一些忍者秘术也都收入了囊中。这无神绝宫的收藏确实颇为丰富,也命暗部都搬回去了。此外,这次绝无神掳劫了不少中原的武学世家和帮派的核心弟子,重刑之下他们大多没有熬住,那些从不外传的各类秘籍宝典如今已然都是我天下会的了。”
凌傲天微微眯了眯眼,嘴角的弧度也加深了几分,侧首淡淡地说道:“痕迹都抹掉了?”
燕刑空肃然答道:“帮主放心,属下担保没有半分疏漏。”
“嗯,”凌傲天轻轻颔首,语带赞赏地说道:“你办事本座自然放心,你去督促弟子们给那些被掳人士解去封锁的内力吧,记得态度要和善,之后带往分舵暂歇几日,本座也想与各方赶来的掌门族长们交流一番。”
“属下领命。”燕刑空拱手躬身,这便退下了。
此时地牢内来来往往,平日里死寂阴冷的地方如今喧嚣非常,到处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声,而那些被扶出地牢的不论是武林名宿还是江湖少侠都对天下会表示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凌傲天此时正站在地牢门口,也带着几分威严尊贵并着几分仁慈和善的表情向一众人等颔首示意,自然又收获感激涕零的目光无数。
当然还抬出了不少被折磨得面目几乎难以辨认的尸体,不论是门派长老还是家族少主,也不过是个俱化尘土的下场。
随即凌傲天便从地牢的正门走了进去,直往无名所在之处而去。无名身份不一般,原本就关在较为靠内的地方,也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而此时凌傲天已经接到禀报,说是步惊云吩咐天下会的弟子暂时不要打扰无名,而步惊云也和剑晨一起守在一旁,凌傲天心下就有了几分恍然,这时自然是要去表达善意的——这做戏到了收官的时候,正主怎么能不出场?
越往里去,这地牢就越发静谧无声,其余人等也确是差不多都撤走了。
转过一个拐角,离无名所在还有好些距离,忽而凌傲天微微侧首,却脚步不停,只见一个全身漆黑几乎与地牢融为一体的人就轻飘飘地落在了凌傲天的身边。
凌傲天依旧神情不变,淡然地迈步前行,却实际上是在用传音入密与这人密谈。这传音入密的功夫正是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绝没有半分泄露机密的可能性。
——“都办妥了?”
那黑衣人居然也会用这传音入密,可见他少说也是绝世高手。
——“俱已办妥,除主上吩咐过的人外,昊天阁的少主也在这两日内被擒,属下擅作主张断了他全身经脉,纵使昊天阁以医术传家,也必然无法恢复。”
——“你做得很好,本座甚是欣慰。此次机会难得,除了那些死硬不肯投靠的要下重手外,那些总是摇摆不定的也不必留手了,说是明哲保身,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敢伸手捞好处,趁此机会把他们的人都给本座废了,记得永绝后患。”
——“主上放心,死硬的都见了阎王,摇摆的不是用了重手就是下了药。下药的半年内就会归西,保证不留痕迹。”
——“好得很,把投靠东瀛的家族名单透露给那些死硬派,让他们去狗咬狗。”
——“得令。中立家族是否需要透露?”
——“不必,等过几日本座亲自去卖这个好,他们识相也罢,若然仍是不长脑,就执行下一步吧。”
——“是。”
不过片刻时间,那黑衣人已然渺无踪迹,凌傲天依旧温和地淡笑着,仿若从未有人出现过一般步调均匀地往囚禁无名的地方走去。
迷梦番外三(四)
近来江湖上传言纷纷,谣言四起,皆是因为由乐山附近一路向北,山林小路上多有被火焚的痕迹,并有兽类蹄印,令人揣测怀疑不已。更有甚者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发誓说曾亲眼目睹一头浑身冒火的异兽呼啸而过,焚路焦土——而且那速度极快的异兽身上还坐着两个人,然身影一晃而过难以明辨。
传言愈演愈烈,从隐世高手出山收徒到火神下凡惩恶扬善不一而足,有人担忧有人好奇还有人意图一探究竟也有人心起贪念。
然而造成人心惶惶的“罪魁祸首”们却是逍遥自在得很,毫无疑问,自然是骑着火麒麟暖暖悠闲潇洒的凌傲天和步惊云。
说实在的,凌傲天和步惊云也算是周游天下好些年,却也从未如此招摇过。两人往往是轻车简从,遇事绕路——实在免不了的麻烦都会斩草除根不留痕迹,绝不会弄得人尽皆知。
可这一次凌傲天驱使火麒麟向北方而去,却又在路上走走停停。时而在山间林中探险踏青,时而吃遍城镇村庄的地道廉价的小吃甜点家常土菜。有时甚至就把火麒麟随便扔在城边的山上,自己就拉着步惊云去住客栈吃美食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有早起的猎户声称在山上遇到了火神火怪山神山鬼神兽祥瑞或是巨灵神,于是传言就这样越传越广。
等到这样过了两三天,骑着火麒麟漫步,爱人在怀的步惊云终于略有些无奈地问道:“我们究竟要做些什么?”
凌傲天微微侧首,淡笑着说道:“自然是要去天山之巅看看。”
步惊云语气闷闷地说道:“以暖暖的速度一天不用就能到达,我们这些天……”
凌傲天淡然地转回头去,悠悠地说道:“你我一同漫步天下,云儿难道不高兴?”
步惊云顿了顿,微微有些无奈地说道:“自然高兴……可是这样过不了几天,恐怕就会惹来无数麻烦。”
凌傲天顺手拍拍火麒麟的脑袋,暖暖很识相地蹭了蹭,继续走着小跳步前行。凌傲天扯了扯嘴角,眼带笑意地说道:“有麻烦,解决掉就好了……再说了,江湖上乱一点儿,对我们也没什么坏处。”
步惊云一怔,很是有些惊讶地说道:“师父你不会是想……”
“想什么?”凌傲天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微笑着接着说道:“我原本也只是想弄些龙元凤血天材地宝就回去,可是这几天我想了想,却改变主意了。”
步惊云把下巴抵在凌傲天的肩上,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只听凌傲天悠悠地说道:“凭着我们这几日得到的讯息,就能看出这里的天下会势力虽大却内部松散,顶级力量空虚而人心不齐,说是败无双得了天下,却只是一个空架子——再加上那人的三个弟子全部叛他而去,无异于自断臂膀——更别说风云霜都等着要找他报仇,身边还有一个断浪虎视眈眈……”凌傲天冷冷一笑,缓缓地说道:“我敢说不出几个月,那人的性命就会走到尽头,如此一来……”
步惊云轻声说道:“师父是想趁势接手天下会?”说实在的步惊云心里还真的有几分忐忑,他也知道凭着自家师父的本事,在这里接手天下会后一统神州都完全不是问题,可那样一来他们二人悠闲逍遥的日子也到了头。
凌傲天缓缓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指地说道:“若是以前,我也许会这样做——可是对如今的我来说,一个天下和两个天下又有什么区别?无谓多费心思气力了。”
步惊云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底也是暖暖的,和声问道:“那师父的意思是?”
凌傲天笑着拍了拍步惊云的手,温和地说道:“你我如今逍遥得很,我自不会多管闲事自找麻烦去接手什么天下会。而这里的那些人,自有其命定之路,也由不得我们妄加干涉。只不过这天下会中必然收藏着不知有多少举世难求的稀世珍宝,那人一死,必然是被众人瓜分耗尽或是在混乱中被破坏遗失——与其如此,倒不如我们去等在一边,到时候直接取走就好了。”
步惊云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为何要如此不避讳地一路招摇?”
凌傲天略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凭我们两个的本事,招摇一点儿又怎样?在这个世界里又不用顾忌会损害天下会的利益,我们只管自己方便就好了。”
“……”步惊云无言以对,却也认为这样任性随意些也没什么不好的。步惊云觉得自家师父时不时使些“小性子”,倒也是很有情趣的。
“再说了,等我们打出招牌后,再骑着火麒麟去把天下会的收藏一扫而空,还有谁敢反对?”凌傲天语气傲然地说道:“到时候让那些天下会弟子给我们把宝物都给打包好,再让暖暖带着和我们一起回去就好了。”
“……”步惊云顿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说道:“那龙元和凤血呢?”
凌傲天淡然地说道:“那个可以等我们下次纠集好人手再一起过来,先把帝释天的凤血给偷出来,再去屠龙就好了。虽说我们两个也能屠龙,可是这次你连绝世好剑也没带,还得带着暖暖和一堆宝物,所以还是等下次吧。”
步惊云微微颔首,他也知道自家师父虽说是随意了很多,但依旧是心思缜密谨慎的。那屠龙的难度当年他们也见识过,确实不是说笑的。龙元他们本来就不缺,只是为了锦上添花而已,若是因此有些什么损伤那就太不值得了。更不用说那个千年老妖怪帝释天了,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而一直竖着耳朵的火麒麟暖暖小宝贝的步伐在这一刻忽然就错乱了一下,心里万分委屈地表示:我怎么就成了搬运工和拖油瓶了,不带这么欺负麒麟的……——
就在凌傲天和步惊云悠然闲逛地时候,断浪在回天下会的路上偶遇剑晨和于楚楚,并经观察发现这于楚楚心系步惊云,而剑晨却倾心于她。于是断浪心生恶念,暗中对剑晨使用了“七情六欲丹”,使他强占于楚楚,事后愧疚万分。
而后断浪又救了奉雄霸之命夺取绝世好剑失败的娃娃杀手,同回天下会后雄霸将断浪封为堂主,委以重任,却又暗使手段使断浪和同受重用的天池十二煞不和,互相制约。
断浪经过雄霸首肯得以接近一直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