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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了。”
从树林里踩着蹒跚的步伐走出来的人物脸上戴着孙悟空的面具。警卫们把手搭
上了腰间的特殊警捧。
“少罗嗦!报上真实性名来!”
“本名叫原洞幌平。好好记住!”
这是终在看到卫星电台的碟形天线时突然想到而捏造的假名。因为没有报上真
名的必要。
警卫咆哮道。“原幌平洞,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要搞错了。是洞平幌原。”
连本人都没有搞清楚。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酒精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庭院。
“我知道你们的老板所做的一切坏事哦!他利用利益,破坏法律和条例,迫使
一个规矩的公务员自杀。天帝震怒了,就要让你们的老板毁灭了。你们最好觉悟
吧!”
如果他是在思路清晰的情况下讲这些话,还真是一篇不错的宣言,可惜终现在
已经完全醉了,所以最后的部分只听到他呓语般的喃喃声。不过,警卫也确实他在
数落这个航空工业部邸主人的不是,他们不禁勃然大怒。手上拿着特殊警棒,在领
头的一声令下,一群人就袭击过来了。
高级而优雅的会场气氛是在七点三十分的时候被破坏。面对着庭园的法国窗发
出了巨大的声音破裂了,警卫的身体被丢了进来。接着,孙悟空和彼得潘从破了的
窗口跳进来。两个在场内的警卫机敏地冲向他们,这也只是半瞬间的事。
“哪,名云家的空中舞会!”
终和余完美的高整了呼吸,把警卫丢向空中。两个警卫发出了惨叫声在半空中
反射性地互相抱着,然后就着这个姿势落在两公尺之处的桌面上。
激烈的声音响起。盘于碎了,杯子在半空中飞,牛排汁像雨水般落在地上,烤
鸡和面条滚落在地毯上。两个警卫浑身沾着调味酱和奶油,昏迷在地上。
惨叫和赞叹声再度充斥着整个会场。名云家的警卫和保镖们发出了怒吼,朝着
站在桌上的怪人们杀过来。醉眼惺忪的终拿起手边的奶油派,用力一丢。派刚好命
中一个警卫的脸,警卫瞬间倒地。
“怎么样?这是我的拿手绝活。虽然球投不好,但是保龄球却是一把罩的。”
“小鬼……”
一个警卫愤怒地跳上桌子的那一瞬间,余拉开了桌巾。盘子、杯子、叉子奏起
了狂想曲四处飞舞着,警卫的两脚落了个空,滚落在地上。另一个警卫被高高地丢
向空中,虽然出于反射动作地抓住了吊灯,然而,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也只有
高声惨叫求救了。这个不幸的男人似乎患了惧高症。
“搞什么?被小孩子这样耍着玩!”
名云泰信狂怒。这种常喜受权威和权力的人物一旦仪式或宴会无法顺利进行,
就容易变得歇斯底里。拿最浅显的例子来说,体育老师常常会揍那些在运动会预演
活动中脚步老是跟不上大家的小学生。名云的心态有大量的该种成分。
“抓住那小鬼!好好管教管教!用鞭子好好揍他们!”
“爸、爸,请您镇定一点!”
在长男的安抚之下,名云恢复了自我。刚刚他因为太过愤怒,结果在宾客面前
发出了怒吼声。这是帝王不该有的低级行为。女性客人中有人带着惊愕的视线看着
名云。
“总之尽快抓住他们!不要造成客人的不便。”
名云吩咐道,然后扮起了笑脸看着女窖们。
一直愕然地看着怪人们在会场骚乱着的客人中,有两个人快速地展开了行动。
戴着狼人面具的高大男子突破了混乱的波涡,杀到了战场中,以令人惊异的速度和
正确度抓起了两个小小的烂醉战士的衣领。他们的身分已经很明显了,能够做到这
一点的只有始和续。
“终,你在于什么!”
“呀!始哥,你好吗……”
说话的人虽然无意戏弄对方,可是因为已经醉了,所以语尾也就说得含糊不清
了。
“不是叫你乖乖留在家里吗?你这个不听家长话的小孩。”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不及……”
终再怎么样也逃不过责难了。那些被复仇心驱动着的警卫们带着满身的奶油和
调味酱,手上拿着特殊警棒,一步一步逼近桌子四周。在面具底下直昨舌的始立刻
下了决定。他左手用力一挥,把余的身体丢了出去。惊愕的叫声充斥着会场,然而,
划着势物线落下的少年正好就落在载着吸血鬼面具的男子手上。重新抱起了终的身
体,高大的狼人脚下一蹬,跳过了惊愕不已的人们头上。
“快逃吧!续!”
“是,大哥!”
始和续各夹着终和余跑了起来。追打上来的警卫们应该可以很轻松地追上来的,
可是,龙堂家的年长组可不是普通的跪者。他们以猎豹也不禁要为之一愣的速度踢
倒了几张桌子,形成了一道道的障碍硬物,警卫们在跌跌撞撞之后,只有喘着气放
弃追捕了。
名云家的华丽宴会从来就不曾面临这样的下场。趋炎附势于名云的权势而获得
地位的海东市YTP们,身上特地去订作的礼服上沾满了番茄汁和酱料,张大了眼睛
和嘴巴,或坐或站地观察着他人的不幸。
如果是一般的宴会的话,主人的失礼一定会遭到极严厉的批评,可是,这一在
在场的客人中,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指责名云家。然而,他们也只是嘴巴上不说,极
度的不满往内侵攻,瞪着名云的视线渐渐漾起了恨意。
名云当然知道这个情形。他也非常地不愉快,可是,又不能对着宾客们大吼。
名云自已也沾了满身的酱汁,礼服上染了各种不同的颜色。在他身后一步的长男益
光也只是顶着满头满身的脏污呆呆地站在那边。
“那个可恶的小鬼自报姓名为幌原洞平,我会立刻查出他的来历。”
警卫头头全身上下都是酱计的味道,匍伏在地上。名云形式上地点点头,全身
因为专制君主的激愤而颤动着。
第五章 相互残杀
于是,让名云家的宴会变成一场闹剧的四人组看来是顺利地逃过了今晚。可是,
原本该值得庆祝的重阳之夜还没过一半呢!
拍打着岸边的波涛声就像几亿个生物和血在流动般。在八月中旬以前,充满了
从东京方面来的海水浴客喧闹声的白砂青松海岸,也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回归沉静了。
续把一条白色的麻质手帕递给用日本海海水洗了脸、喘了一口气的终,始则开始属
于他个人风格的说教。
“我们就是为了平息麻烦才特意从东京前来海东市的。结果却是我们这边掀起
麻烦。真是的!”
“我没脸见江东父老。”
终乖乖地认错。在海风的吹拂下,他从醉意中清醒过来之后,觉得自己真的是
掀起了一场不必要的轩然大被。
“不要责怪余。他只是跟着我来罢了。”
“这事我打一开始就明白。”
始的语气虽然严厉,不过,对于老三护卫唯一弟弟的态度却也打从心里赞赏。
至于那个老幺,从名云宅邸成功逃离之后,他就完全成了睡魔的浮虏了,在长兄宽
阔的背上发出了浓浓的寝息声。“老幺真是好命啊”终说道,可是,当续嘲讽地说
“那么我来背你吧”时,他又慌慌张张地拒绝了。或许他认为,续的背上一定长有
尖刺。老三一边走在沙滩上,一边和哥哥们谈着话,最后便发出了对现状的不满。
“什么跟什么嘛!日高老爷爷的态度也未免太暖昧了吧?总之,我们应该要好好
问他,到底是要和名云及神圣真理教团拼到底,还是要跟他们重修旧好……”
终的声音越变越小,最后没了声音。那是因为长兄瞪了他一眼,这只能说他敌
不过长兄的威严。
“可是大哥,终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啊!”
“喂,续。”
“是这样的啊!在幻想小说中常有的,譬如‘勇者的传说’。”
有一个国家或村庄苦于国王的恶政或盗贼作乱,人们便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古相
传的预言或传说上。内容就是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勇者,把恶王和盗贼都打倒。一
旦来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旅人,村人便把他当成救世主,煽动他、乞求他去和恶
王战斗。
“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为打倒恶政做任何事。只等待着某个勇者从某地来,
打倒恶人,然后再离去。从开始到结束,都把责任推给别人,而自己什么也没做。
这种人似乎多了一点。”
“不要再说了,续。”
始的声音越发地严厉,续便沉默了。始轻轻的摇摇了背上的余,无言走了几步。
他把自己和续、终的想法合并起来,做了各式各样的思索。老实说,他对日高老人
也有微词,可是,就算不是这样,他也不想让那个辛苦的院长再背负更多的负担了。
“我不认为续的说法有错。可是,我们也需要从中一种角度来想想。也就是说,
对这个城市而言,我们是外地人。如果我们不喜欢海东市,而且对名云一族的支配
有任何意见的话,只要离开这里回东京就可以了。可是,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可不
行。”
不只是与白杨学院有关的人。譬如,在海东汽车工业上班。努力工作养家活口,
一天一瓶啤酒,一个月打一次高尔夫球的上班族。难道要以名云一族的恶行共犯身
份来弹劾他们吗?对只是路过海东市的龙堂兄弟们来说,名云一族只是恶棍罢了。
可是,对定居在这里的人们而言,名云一族是支配者,但同时也是保护者。如果基
于他们的支配,接受他们的保护,接受现状,生活在幸福的世界中的话,再也没有
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了。如果是以前的革命家,一定会愤怒地说“这是不行的!
安居在小小的幸福当中,结果只是容忍了巨大的罪恶”。始没有办法做得这么彻底。
如果要长住在海东市,进行市政改革的话那另当别论。
不单单如此,对整体的人类社会而言,他们龙堂兄弟不也只是外来人吗?始常
常有这样的想法。
龙堂兄弟不是普通人。他们是龙种。血源发生在中国的内地,位于黄河上游的
龙泉乡,顶着敖姓,历经一一七代,三千年,在这期间,他们渡海来到日本定居。
如果能平稳的生活那固然好,可是,看来他们每一代都是有棱有角的,总是忌恨权
势,不能和世界的大势取得妥协。为四个兄弟取名字的祖父司因反战主义者的身份
被宪兵和特高警察逮捕入狱,接受拷问。始他们就是被祖父扶养长大的。他们并没
有受到祖父思想的控制,只是很自然地接受了熏陶,形成了无法忍受权力恶臭的体
质。这种体质和恶的体质似乎形成一种磁力性的感应,仅管他们这边无意叫嚣,然
而,那些狂犬们自然就会靠上来咆哮、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