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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你还替我想,你不恨我吧?”
“有什么可恨的,顶多也就是说……好心办坏事吧,不过十万也真是挺有用,到底是好是坏,我也不能随便乱说。”
“行,萧萧,那你转告薛龚梓一声吧,过两天我去你们那儿让他签解约书。”
“好,我知道了。”
萧萧只能心情忐忑且复杂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小薛子。
小薛子倒是笑笑:“十万,不错呀,咱们手里也就那么点钱了,这可是个挺大的进项。”
“是呀,那个理疗恢复和月供,这都是能帮上挺大的忙。”
“哼,他们不相信我能好得了才急着解约,我就非得争口气让他们知道我能恢复得了,到时候让他们后悔得躲起来抽自己大嘴巴!”
“没错,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到时候你腿好了就拍一部轰动得不得了的片子,让他们后悔得抽自己抽到像猪头!”
“呵呵,媳妇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萧萧放下了点心,看起来这对他的情绪没什么影响。
可是小柏来让他签解约书的时候,她还是能感觉出来他的情绪有点低落。
毕竟……就算说真能恢复到没一点毛病了吧,一个演员要单打独斗,比跟着经纪公司混恐怕要难得多了。虽说他伤之前是有了一定知名度吧,可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再出来至少得半年甚至一年以后。人气偶像本来就一茬一茬更新快,说不准再能出来拍戏时,粉丝的热情早转移了。也就是说……就算腿脚真能恢复,往后的路恐怕也不像以前那么好走了,唉……
萧萧心里犯愁,却不敢让他看出来。
****
没过两天,萧萧听到门铃响,却从门镜里发现站在外面的是董洪阳。
就算是隔着门只看到这么个影儿,萧萧都不免来气:要不是你,我们家薛子的腿也不至于再出了毛病。
“谁呀,媳妇?”小薛子大概是看出来她这么半天不开门有点不对劲,追着问了一句。
虽然对这个董洪阳是没有一点好感,恨不得他当是没人在家就这么走了。但萧萧知道小薛子对这个人还是心怀感激。算了,别再招他不高兴,所以她还是打开了门尽量挤出一个笑脸:“董哥……”
让她多少有点惊讶的是,这董洪阳脸上竟然出现了跟他这个大老粗完全不相称的羞涩:“弟妹,我听易宪章说了,薛子的腿……”
“嗯,确实是又出了点变故,不过现在手术也动完了,就等着拆石膏恢复了。”萧萧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与其说是为了避免董洪阳愧疚,倒不如说是在试着让小薛子和自己相信。
“他那天出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小薛子抢着发言:“哪的事董哥,真的没有,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唉,那我也是……那天喝了点酒,想不到那么现眼,弄得弟妹也那么丢人。弟妹你那天穿那衣服,我一看就知道特别好,今天我来也就是赔你件衣服……”
董洪阳说着已经把手里提着的一个硕大袋子放到地上:“弟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要是有什么事儿要办你尽管开口。我别的不趁,好歹钱上能帮你们一把,而且我店里那么多伙计,有什么需要跑腿的我这儿也能帮忙。”
“嗯,知道了,谢谢董哥。”萧萧言辞客气,语气却是冷冷淡淡的。
董洪阳转过身:“那我走了,薛子你好好养着……”
小薛子还是有点脸上下不来:“走……董哥你大老远来一趟,好歹吃顿饭。”
“算了,吃饭还不是得麻烦弟妹做,我哪有那个脸吃弟妹做的饭。”
“哪至于,瞧你说的,董哥……”
可董洪阳还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等他关上门萧萧还是鼻孔里哼了一声。
小薛子倒是识相地没有去指摘她。
尴尬地静默了一会儿,小薛子开了口:“媳妇,伸手还不打送礼的,你好歹看看董哥给的那件衣服。”
他那种土大款还能送什么好衣服?肯定是没品到了极致。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萧萧却为了不得罪他还是打开了那个袋子。
果然不出所料,竟然是一件皮草大衣。
萧萧明明是连鱼翅都不吃的人,傻子也该能想到她算是个环保主义者吧?给她送皮草大衣,这不是胡来吗?果然是个头脑简单什么都不想的大老粗。
“是什么?”小薛子还是问一句。
萧萧把那件衣服提起来给他看:“皮草大衣,我最讨厌皮草了!”
可话没说完已经有片纸飘落到地上。
萧萧还是弯腰捡起那张纸,原来是张发票,再看上面写的价格,她差点叫出声来:15万!
在那发票右下角还特别标明,七天内可无条件退换,再看购买日期,今天才刚买的。
“董哥送人东西还带发票?这还真是头一回。以前有个哥们儿结婚,他给人家送了台电视,结果发票都没开,没想到两个月就出了毛病,证明不了在保修期内,那哥们儿最后自己掏钱修的,还不让我们告诉他,怕他下不来台。”
“可他这回买这么件衣服偏带发票还标明七天可退换?他是要……”
“是吧媳妇,我告诉过你董哥不是坏人吧,他这是为了帮咱们,说是赔你衣服,实际上是给咱们送钱呢。我也知道咱们现在难,就不非得说不要了,等我好了咱们再还他。”
的确,连易哥都说过,他是大老粗,可是人不坏也仗义。
现在萧萧有点后悔从始至终没给过人家一个好脸,人家进了门连水都没让喝一口了。再说,要不是真的妄下定论直接把董洪阳划进了坏人堆儿,也不至于跟小薛子吵起来害得他再摔了腿。
而且没想到,说是大老粗,竟然会用这样不露痕迹的方式来给他们提供经济援助。
确实,没有一个人是简单到一眼能看透的,从此要记住不能妄下定论。
作者有话要说:忙啊忙啊,这阵子天天十一点多到家,虽说是有存稿,可连把稿存起来的工夫都没有,居然断了这么久,唉。
对,说明一下,按理说治疗什么的应该是有医保的,不过懒得把什么都写进去让旁支太溢出了,有些单位是没那么正规不给买社保的,就当他们那儿是这样吧。
☆、沉重
而后,在等着拆石膏的这两个月里,萧萧时时注意着。
小薛子帮忙干活,她就拼命夸他;他犯懒,她由着他不说半点不好听的;就算是他偶尔又有犯驴脾气甚至是无理取闹的时候,萧萧却是根本不接招,照样对他柔声细语。有时候话说得太僵,真的生气了,大不了跑到其他屋子里把自己关起来,等心境平和了再出来,照旧放缓了语气跟他说话,这两个月总算也没有起一次激烈的冲突。
不过看起来,事情终归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两个月内每周一次到医院进行的复查结果显示,至少他的腿骨复原没有问题,等时间一到,就是拆石膏然后进行理疗恢复。
石膏拆下来的头一个礼拜,照样是需要小心翼翼,不敢让腿磕了碰了,脚不能沾地。小薛子时时注意,萧萧自然更是精神紧张,差点成了神经质。
让萧萧有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也没有再主动提出过那方面的要求。那么也好,让他留下所有体力来恢复吧。
幸好那一周也平安度过,一周过后就开始了隔天一次的理疗恢复,开支还真是大,而且,进行了两个礼拜,似乎还没有太明显的进展,小薛子走起路来照样是一瘸一拐,伤腿明显使不上力气。
从目前的情况看起来,只要再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他们手里的钱就将分文不剩,到时候如果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恐怕不但是没钱治疗,甚至连房子都要断供,可能会被收回,那就是完全地陷入了绝境。
那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萧萧又是接到老妈的电话。这段时间因为心情低落,能想起来往家打的电话很少,老妈倒是时常主动探问一下,可萧萧也只是报喜不报忧。
刚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老妈忙不迭地抢着提了问:“闺女,你那儿还好吧,小薛恢复得还行吧?”
“嗯,妈你放心,他现在那只脚都能着地了,就是伤腿使不上劲,肯定还需要时间。”其实她都没有告诉老妈那次变故,以及他有可能无法完全康复的情况,只希望老妈认为这只是正常必要的恢复阶段。
“你们手里的钱还够用吗?不够的话赶紧告诉我账号我给你打钱过去。”
“放心妈,手里还有不少钱呢,而且现在花钱的地儿不多,要是真的困难了,我肯定跟您要。”不管有多难,在老妈那儿还照旧是死撑着。
可看起来这样的伪装并不是太见效,老妈也不知是不是直觉地感到了什么,还是心疼地叹了口气:“行,你也还好吧,别累坏了……我闺女也是,要说命不好,能赶上那么个好小伙子,可要说命好呢,还没怎么着呢先得跟着他过这么苦的日子。”
萧萧一口气憋在胸口,可缓了一口气后,还是尽量让声音里多出几分平静:“没什么可苦的妈,我一个人也是一天三顿饭,跟他一块儿不也是一样么?以前整天跟着剧组东跑西颠的,这几个月踏实了,其实还不如跟剧组累呢。”
“对了,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记住了别老觉得委屈,千万别跟他抱委屈。”
“我知道妈,那个……我那儿煮着粥呢要溢了,我不跟您说了,帮我给爸带好儿……”
“行,那闺女你在意着点儿,我们这儿没事儿你放心。”
挂上电话,萧萧几步冲进卫生间,锁上门就哭得肝肠寸断。
不能抱委屈,不能跟他抱委屈,也不能跟老妈说,她的委屈、难过、沮丧甚至是绝望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好久好久……
总算止住了哭声,她又看看镜子,眼睛还有点红,只能滴一些眼药水使劲挤了挤眼睛,然后把脸洗干净。
等走出门去面对着他的时候,脸上一定要是笑着的,至少,不能让他看出一点异样。
推开门却发现小薛子就待在外面。
萧萧心里一紧,刚才哭的时候,她已经尽量用手捂住嘴巴,可还是不确定那声音是不是足以让他听到。
她还是努力笑一笑:“该吃饭了,等着洗手呢吧?”
他只是点一点头却不说话,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沮丧。
说起来,他最近的情绪也是越来越不佳了。似乎是比以前那阵只顾着看电视玩电脑的时候还不如,至少那时候他还会投入到节目或者游戏中去。而现在,却是对什么都表现得兴趣缺缺,而且一直是话少沉默,闷闷不乐。
只有在理疗之前的那么一点时候,他会显出些许不安,但似乎也有点期待,而理疗之后发现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