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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潘敬竹竟然还能说出这个词,萧萧又是带点嘲讽地冷哼一声。
但她毫不在意地继续下去:“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现在蓝田那边只是暂时受阻,如果你三天后还没离开他,蓝田那边就是彻底没了机会。当然……如果过些日子你又想让出他来了,还可以再来找我。不过……或许我到时候已经没有了让他和我一起享受光明未来的兴趣,而只是想着把你们两个一起整死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还是带着笑。
难怪薛子说,她让人看不透。
萧萧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走出了那间咖啡厅,甚至没有想到要结账。
“沐萧萧……”没想到那个潘敬竹竟然还要追上来。
干什么?你到底还要怎样……
“你的行李忘拿了……”
哦,萧萧僵硬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这一下,就是将自己心里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全部暴露无遗。
但萧萧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只是照旧动作机械地走了出去。
潘敬竹看着她的背影,脸上还是那种得意的笑:“沐萧萧,我就知道你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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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状态一直保持到她回到那处熟悉的房子外面,用钥匙打开门禁接着又捅开防盗门。
刚把门打开就被他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臭丫头,回来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还说做好了菜等你回来吃。不过别急……家里好歹还存着点菜,先给你炒出两个来。”
可能是看她面目呆滞,竟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他又开始耍贫嘴:“其实我学这么多天也就会做这俩菜,你提前说不说都一样。”
她却还是表情僵硬,也没说出一个字。
就算有点莫名其妙,他还是高高兴兴地耍着嘴皮子:“太累了吧?没事儿……你在那儿坐会儿,今天你连一个手指头都不用动,我把饭菜都给你端上桌。”
他特意搬把椅子到正对着厨房门的位置,接着推着她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就系上围裙,开始了一连串的忙活。
没想到一个从小没进过厨房的男人,洗菜、切肉,那些动作竟然做得这么熟练,他练了很久吧……
萧萧连眼睛都有点湿润起来,可她马上又用手背把眼泪抹掉,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身影。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次看到,要记住,以后或许就只能用这个影像作为仅有的一点怀念……
一边收拾着菜,他还一边在嘴里念念叨叨:“你也真是……连点儿风都不透,我上回给你来个出其不意,你就非得再还我一个攻其不备呀?我是听见钥匙声才知道你……”
萧萧却打断了他:“你想过吗?要是不演戏……你还能干什么?”
他连头都没抬:“不演戏……想不出,就连几年前我想不干了那会儿,都是好长时间没想出来能转哪一行。做生意……别看演戏行,可真对着人我不会像那些人明明心里头骂娘还满脸堆笑;找家公司当文员……那么琐碎我恐怕要烦死了,再说还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勾心斗角……恐怕就剩下干苦力了吧?当时实在没饭吃的时候就经常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垂死挣扎想看看能不能抓住最后一点希望。
所以……还是趁现在吧,早晚的事……
“那个……”说出这两个字就后悔了,光这两个字就显示出了无尽的犹豫,这怎么可能真的做到当断则断?
但是“嗞啦”一声响起来,他正把菜倒进油锅,或许连那两个字都根本没听到。
然后……他就顾不上说话也没工夫听她说话了,只是紧张地盯着那口锅。果然……火一点起来,感觉就没那么熟练了,还是有些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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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他总算是端着一盘柿子椒炒肉片和一盘西红柿鸡蛋走向餐桌。且不说味道如何,以他这么短的学习时间,光是卖相还真算是看得过去的。
“赶紧,尝尝来,不过……说实话,就是个柿子椒炒肉片,我怎么就做不出你那个味儿来,肉老是特别硬,嚼着也费劲。”
笨蛋,抓够淀粉了没有呀。傻东西,没了我你什么能干得好啊?真让人不放心……
不过……对了,这不正是个好机会么?
所以她伸手把那个盘子掀到地上:“看这德性就知道没法吃,还好意思端上来……”
他自然是愣住,可一会儿又笑起来:“对了,媳妇你这下掀得好!我那时候摔过你一碗面,你现在是一报还一报,就是怕我心里过意不去。其实媳妇你也太低估我了,你不知道我脸皮有多厚吗?等会儿……我再给你……”
“用不着!整天跟个甩手掌柜似的,什么事儿也干不好光知道享受,姑奶奶早伺候够你了。今儿个回来就为跟你说一句话:拜拜!”果然是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啊,萧萧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还能这样说话。
他再次僵住,片刻之后开口时声音中都带着颤抖:“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还是这话:拜拜,我跟你今天彻彻底底就算拉倒。”
“你疯了吧?我今天没招你没惹你,都快跟孙子似的了……”
“就是看不了你这个窝囊样!还系个围裙,哪像个爷们?真够恶心!”这都什么呀,完全是顺嘴胡诌,外加学习泼妇骂大街。
“我不像爷们……可我是为谁?你今天哪根筋不对了?”他的声音也大起来,可喘一口气后马上又是一个急转弯,瞬间变得轻柔低沉,“算了,我看你是这么多天累坏了,我不跟你吵架,你先回屋去好好睡一觉,醒了咱们再……”
“再个屁!直接再见!我今天回来就为拿东西,你……”
话没说完他抓到她手臂上,好疼,她还是不由得一皱眉。
“因为那个齐鳞对不对?怪不得这么长时间都没打个电话,为那么个玩意儿你就……”
哈,他还真是被气疯了,连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被扯了出来。
可她正好顺水推舟:“你嘴放干净点儿,什么叫‘那么个玩意儿’?人家比你强得多,好歹一直对我那么好,不像你,心里有点不痛快就知道拿我撒气……”
“我……”被戳中痛处,他又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知道……媳妇,那时候是我对不起你……可那阵子那么难你都挺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反倒……”
“那时候是猪油蒙了心!现在想想觉得冤不行啊?”
“那你好歹给我个机会补偿你……”
“没机会了,咱们俩彻底……”
话没说完他的嘴唇又贴上来,似乎是要将那些恶言全都堵住似的。
她却狠狠咬了他。
他还是疼得叫出来后退两步。
“离我远点,就知道干这种事,你这光长个下半身,上半身纯属浪费的无赖!”
“上半身纯属浪费?好,那今天就让你知道……就算光长个下半身,你也只能是我媳妇!”
他抓起她扔到沙发上,接着粗暴地将她的衣衫剥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情敌突然出现威逼他们两个分手,偶好狗血……面壁去。不过还是那句,总算对白和细节木有那么狗血吧。关键是,总得有几句话,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才能说得出来,必须得让他们俩分开一下子,表担心,只是一下子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决裂
“混蛋……”眼泪就在这时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她拼命地撕咬着他。
千万不能心软……伤都伤得这么重了,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绝不能功亏一篑!
又一次,他被她的眼泪打败,终于还是无力地瘫坐在地,接着捡起那些散落各处的衣衫又盖到她身上。
“真的……不是赌气不是胡闹……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了。”
话刚说完,他抬手在自己脸上连着抽了一顿嘴巴。
她险些心疼得叫出来,也险些扑上去抓住他的手。
幸好,只是险些。
“对不住你了媳妇。你对我那么好的时候我没好好珍惜,现在再想做什么补偿你,没想到已经晚了……”
幸好从刚才开始眼泪就没停过,不然现在他一定能看出她是多么深地被他打动。
但她还是强撑着哼一声,接着就不再出声,只是慢慢将衣服全部穿好。而后还是呆呆地坐了半天,才想起来该照刚才说的,去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可走到那间卧室里才发现,竟然有这么多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有那么多……不知道该算是属于谁的东西。等到分辨清楚全收拾完……说不定已经忍不住回心转意,或者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算了,连他都舍得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呢?
最终她还是两手空空地走出来:“我今天累了,什么时候有工夫了再来收拾。”
他点点头,脸上也现出同样茫然的表情。
她再拽起自己的旅行箱向门口走去。
他却又一次叫住她:“媳妇……不……萧萧,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不过等我拿回片酬来,第一部戏的全给你……”
全给我?那你房子月供怎么办啊?
心里拧着劲儿地疼,嘴上却还是冷得像把刀子:“用不着……”
“我知道那个齐鳞也有钱,不过我该了你的,既然其他的你都不要,我能给的就只有点钱了。”
她一愣,他竟然还记着那个什么齐鳞,连她都已经忘了。
“好,随你……”
扔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她开门走了出去。
可是……好像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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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锁孔里又传来声响,他带点期待地抬起头,甚至又叫了一声:“媳妇……”
她却是把那串钥匙扔到地上:“这个我用不着了。”
然后就是再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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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又打到一辆车,一直到爬上五楼回了自己那个一居室,用钥匙捅开锁却见门里一个女孩惊讶地盯着自己:“你是……”
对啊,怎么忘了?当时实在觉得钱紧,房租又已经付了不能退,干脆是把房子加一点价转租了出去,甚至为此还又多交了三个月的房租。
这么说来,我是真的没地儿可去了!
萧萧瞬间坐倒在地上,哭得呼天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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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以后,萧萧坐在了小墨家里。
“那姓薛的还真把你甩了?忘恩负义的混蛋!我……”小墨的脸涨得通红。
“不怪他,是我把他甩了。”虽然明知道什么所谓追过去阉了不过就是胡说,萧萧还是要为他辩护。
“你……你甩他……为什么?你那时候为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