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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莞尔,调侃着“等哪天你真遇到了个你在意的男孩子,这颗心就不属于你自己了,都说女生外向,这点没错,你别胡乱给妈妈下保证。”
杜衡扶额做抹汗状 “能在我心中占据这么重要的位置,那是谁啊,出生了吗?亲爱的妈妈,你难道不知道你女儿有个坏毛病,要求一向挺高的。”她故意夸大其词的玩笑着。
沈冰也笑了。
杜衡基本没有青春期的躁动,她一直懂事,听话。所以作为母亲更担心有一天她会被感情伤害。
母女俩又闲话一会儿,沈冰坚持不让杜衡来回跑,独自打车去了火车站。
回寝室的路上杜衡有些伤感,妈妈没有接受王伯伯的意思,那份坚持得需要对爸爸多深的爱在支撑?这一别就半年,她真的心疼坚强的母亲。
杜衡整顿好床铺和衣柜,晚上一个寝室的六个人都聚全了。除了先前见过的,孙晓鸥很开朗,带着烟台女孩子的大气磅礴,拿出大苹果分给大家吃,一双眼眸很灵活,口齿清晰明快,显然有很好语言基础,还有一个改专业到英语系的张红,大都市的明珠。此女很新潮,一眼看出化妆了,条纹短裤配着一双闪闪发光的金色高跟鞋,一双标准的丹凤眼。
杜衡从包里掏出姥姥做的小吃肉脯、糖奶糕、花生酥请她们。年龄都差不多,一晚上就熟了。活泼爽利的四川妹子朱婷婷叫她“阿衡”,这个只有家人的昵称很快在寝室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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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孙晓鸥说英语专业这一届的男生比较多。首次开会时,杜衡算认识多的含义了,三十五人,只有九名是女生,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连跳个交际舞都不够分的,还得外联支援。这在语言专业是很罕见,他们纷纷议论说好苗子都跑B外了。可阳盛阴衰也是有好处的,明显的狼多肉少,女生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名词,不管长什么样,必有人消想,地位相当高。
杜衡无可厚非的被男生私下定为英语专业新任之花。可这朵花非常不好摘,三个月过去了,她对男生温和有礼,不骄不躁,却明确的拒人千里之外。她每日生活很规律也很单调,几乎是四点一线,寝室,教室,食堂,图书馆。她只着两套衣服,耐克休闲服和一条天蓝色牛仔裤,外加两双耐克运动鞋替换。她在杨柳繁花的校园里行走时,习惯戴一顶深灰色鸭舌帽。
这个如烟似水的清丽女孩,聪慧而用功,是每科老师的爱将,她英语底子很好,听说读写基本功坚硬扎实,词汇量博大。她不争强好胜,不哗众取宠。脱俗、神秘,那时候没有普及电脑,否则说不定会会成为后来网上热论的焦点什么什么妹妹。
熟知这个女孩的同学都觉得她极有教养,人美丽而温婉,好心肠又温柔熨贴,时间久了,这朵花扔独立枝头,令不自信的男孩望而却步,另一种美丽的朱红同样无人可得。对男同学来说这是件很郁闷挫败的事。
寝室人都传Q大的饭很好吃,正赶上高中时的同学文涛说请她过去帮翻译一下有关计算机的知识。那天她在超市,没看到文涛。好在他留了寝室电话,约好周日下午三点半见面,也正好去Q大参观一下。
文涛这孩子在一中素有神童之称,数理化好的不能再好,那是真的有天赋。每次考试几乎满分,比她还小一岁呢。以前在学校,两个人学习上一直较劲,但这竞争一点不妨碍他们成为朋友。
文涛长的一点不文雅,一米七八大高个儿,虎背熊腰,一双虎目灼灼生辉。看着眼前这胖男孩儿,杜衡都不知道这三个月他怎么吃的“又长高了啊。”终没忍住又加了句“你要注意饮食,该减肥得减肥。”
文涛眼角抽了抽“我是男的,那么注意身材干嘛?”瞄了瞄身边越发苗条的杜衡“你们学校食堂不管饱啊?”
杜衡摸了摸脸颊“这是我用功的表现,要不咱俩再找两张试卷比试比试?”
文涛咳了咳“姐姐你是独孤杜衡,我甘拜下风。”
闻言杜衡轻笑一声“你不服不行,我也就高考时高瞻远瞩这一回,不好意思,稍胜你一筹。”
文涛哼哼两句“那请问杜大状元,你为何不接受电台采访啊,我在家还等着瞻仰你上电视的风采呢。”
杜衡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不真不假的笑着回“怯场啊。”
文涛给了她一记白眼。身边的女孩是他非常钦佩的人,他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优良品质。温和,从容,认真,刻苦,从不轻易给人难堪。高二时,他偏科的厉害,语文还好,英语有段时间总不及格。若不是杜衡,他过不过的去那段迷茫混乱期还说不定。君子这个词,不应限于男的,女子也可以有君子的风范胸襟,杜衡就是这样的君子。她是他榜样,伙伴,他的动力。
想到什么,他问“追你的男生该排一对了吧?”
那双清灵的眸子露出戏谑,转头调侃着文涛“喂,你才多大啊,有这种好奇心可不好。”
文涛不爱听,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笑话谁呢?唉,还记得咱班那个长得像温兆伦的彭立强吗,我俩挺好的,人等一夏天要对你表白呢,后来托我给你打电话,愣是没找着你人。”
“你真打了?”杜衡眼睛微微睁大问。
文涛很哥们义气的说“当然了,那也算从小长大的兄弟,我觉得他挺好的,总得给他个机会吧。”
杜衡拍了拍文涛的肩膀“文涛同学你真是够无聊啊。”她摇摇头“天南海北的上学,都分开了也省了那些废话吧。没准,他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文涛愣了一下,也是啊。就拿他学校的同学说吧,这才几个月啊,该成的都凑成一对了,真是够速度的,跟泡方便面似的开水一倒三分钟就好。
从B大东门到Q大西门只需要十来分钟,两人边说边聊,没一会儿就到了。
两所学校离得很近,常拿出被比较。有人说B大人大多是理想主义的,Q大则是现实主义,也许这就是两种文化氛围熏陶出的性格。
漫步于Q大校园,很少见到女生倒是真的。校园布景不像B大古韵飘扬,一路走下去,那棋盘式规规矩矩的建筑风格,给人简单明快感。
杜衡不禁开口问“你们学校人怎么这么安静?”要知道,在B大,自行车,轿车常常呼啸而过,操场上人活跃,图书室更是人满为患。
文涛一脸自豪“咱Q大的人都知道内敛,谦虚。”
杜衡温和而正经的反问“你这才来几天啊就学会暗自攻击了。小同志,Q大就教了你这些吗?”
文涛“………………”
杜衡抿唇笑“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咱革命的队伍是不会抛弃你的。”
文涛知道他说不过杜衡,他洒然做了个揖“杜大状元,您的先去吃饭还是先去给我翻译?”
杜衡斜睨他一眼,握拳抑扬顿挫的朗诵“业精于勤,荒于嬉。”
文涛哈哈一笑,俩人又找回高中时的默契。
杜衡坐在花池边等文涛拿材料出来,此时已经十一月了,气温降低。花早已经凋谢,只有四季青热情撑景。她发现体育场开始陆续上来人了,没一会儿就组成了两组球员。远远看去,似乎在比赛,还有拉拉队。欢呼声叫好声混成一片,那一张一弛感觉起来激烈又兴奋。
文涛的材料不多,就十五张。杜衡认真看了两遍,又拿出专业字典,认真考究、校对,将译文说给文涛听。很显然文涛的理科一点就通,思维敏捷,经杜衡一说,他很快明白了意思。杜衡又举一反三的帮文涛强记住那些专业术语。这看似没多长时间,一抬手表,五点了。
两人收拾东西,向林间走去。提起吃的,文涛找到了强项,什么红烧黄花鱼,土豆炖牛肉,鸡丝肉面,炒河粉,熏肉大………靠近体育场,一阵阴风猛的飞扑而来,落后一步的文涛嘎言而止。接着他大喊一声“蹲下杜衡!”
也许是杜衡幸运,差之毫厘,急骤而来的篮球擦着她的头顶呼啸而过,带飞了她的鸭舌帽和松散的头绳,乌黑亮丽的齐腰长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扬起缕缕青丝,在夕阳映照下,仿似上了鼬的锦缎,那一刹转身的仪态,楚楚动人之极。
杜衡没被球吓到反倒被文涛撕裂的呜哑嗓音惊到了,这孩子变声晚。
文涛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走上前“你没事吧。”
杜衡抚了抚头帘,左右张望“我帽子哪去了?”
文涛无语,他想这姑娘神经是不是短路啊?这要是被球砸住了,她不脑震荡也好不到哪去,也不知道个后怕可真够处变不惊的。
他却很生气,这谁呀?有没有公德心,这打球呢还是砸人啊?顾不得给杜衡找帽子,他先跑到石头堆那捡起篮球往体育场走去。有个正准备来拾球的魁梧男生迎了上来,张开手要接过。文涛往回一撤“你有没有想过这要是人被你砸了,脑袋会被砸坏?更可能失去继续读书的机会?”文涛冷声质问。别怪他语气不好,对杜衡,十六岁的少年表现的很像个男子汉。
男生一愣,没想到事态被说的如此重,他扭头环臂冲人堆里一喊“宇哥,你可惹到个人物了。”这一嗓子明显有嘲弄之意。
文涛更气了“你这什么态度?”还没等眼前男生回答,迎面走来另一个人,等看清此人长相,文涛只觉心咯噔一下。是他?文涛见过此人!
对方撸了把短发,眼睛懒懒抬起,薄唇微动“小同学,有事?”那语气好像逗弄个猫。
文涛不是三岁孩子,他早懂的趋利避害。正巧不远处杜衡在喊他走,他顺势将球扔到先前男生的身边“玩归玩,还是小心点好。”
转身刚迈出一步,就听后面命令“给我捡起来。”声音不大却沉的迫人。
文涛壮实的身子生生僵在那。天人交战之际,见杜衡要往这边走,他咽下了屈辱,回去快速蹲□子把篮球捡了起来递魁梧的男生。
或许是出于好心,或许是想继续正处在白热化的球赛,魁梧男生只是嘲讽笑了下并未为难将球接了过去。
被叫宇哥的男人挑了挑眉,若有似无的扫了眼不远处那驻足而立的身影,眼皮一垂 “这才对。”
男生嬉笑着“宇哥,还是你气场强啊。”
文涛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快步慌忙离开。
杜衡虽听不到对话,但透过帽檐她看到文涛的举动很异常,她没有再走过去,有时候人的面子很重要。蹙眉忖思,Q大男多女少,难道无形中养成了他们野蛮霸道的性子?
杜衡对走过来的文涛若无其事的开口“这帽子飞的可够远的,都到那树坑里了。”
她清了清嗓子“以后再来Q大,可得远离点体育场。”
窥见文涛脸色不好,杜衡轻声问“这是咋了?挨欺负了。”说完无奈的叹道“这是常事,谁叫我们比他们小呢?还记得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的饼干都被那些大孩子抢去了,我越一边护着喊着说那是杜衡的,他们抢的越欢。”
“他们不懂事,我们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文涛虽然知道对方强悍,可他深觉伤了自尊,好在刚刚没让杜衡听到。见她在一边软语温声的开导自己,又想到那个狠辣的人,他慢慢也平衡了。还记得那次傍晚和同学去后海逛,一个酒吧后面,就见一男人拎着个酒瓶,生生将他面前的人砸的脑袋开花,还抵着对方脖子狠狠的往里扎着说什么………………………。
最后轮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