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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下大雪,他坐在从朋友借来的车上守望着她,她捧着几本书从远处轻盈的走来,白色羽绒服,天蓝色牛仔裤,深灰色的绒线帽子,仿佛还是大学时期的少女,一点看不出生过孩子的样子,进了那套小砖房没一会儿门后她又走了出来,这次她径直的走向了他的方向,他紧张的心跳都快停止,那感觉就像偷东西被发现了的小偷,慌张而窘迫。她敲了敲车窗,轻声说“这么大的雪,进屋喝杯茶。”
他不知道怎么下的车,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但最终化作了幸福、开心。
她邀请他去了家里。原来她是知道他在这的。这个灵慧的女子不需多言,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
坡屋顶,老虎窗,女儿墙,还有个暖烘烘的小壁炉,地上铺着精致美观的羊毛地毯,房间摆设极其讲究,在古朴庄重的客厅的一角,有个如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围着白色餐巾,手里拿着把餐勺自己在那好奇的挖食物品尝,一旁立着个中年英国女人,想来是杜衡请来的看护。
那是他自他们分手后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杜衡的生活。那日她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午餐,地地道道中国餐,他们都偏好辣椒,她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那日杜衡跟他说了好些,原来她在莫斯科生活过两年,女儿暖暖就是在那降生的,那时她的老板是以前在大学时兼职的那位女士,两人亦师亦友,可算得上忘年交,来英国也是因为想进一步的深造,并在这边扩展市场。
她没有谈她的感情生活,他也没有问。很明显,这是个没有男主人的屋子。但阿衡看起来生活的很好,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临别时她说,子明,你不能再这样,放开心中的包袱,不能因为我而耽误寻找完整的生活,这是我不能接受见你的原因。
他也说,阿衡,我只是还没找到,一旦我找到了,一定会全力以赴,你别有负担,我们做朋友就好。
临别时,阿衡抱着女儿和他告别。他努力想从小女孩的脸上寻觅那个男人的影子,可暖暖太像阿衡。
再后来,他们的相处真的就像朋友,他从不给她暧昧的困扰,包括眼神都克制的很好。他不想让她为难,更不想她远离他,就这么的守护她,看着她们母女也算是一种幸福。至少他的心不再空虚,至少在暖暖身上他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所以,只要来这,他都愿意亲自带着暖暖,她是他心中的小天使,美丽的公主,聪明的宝贝。他把她当成了女儿在疼。
社会上的杜衡与校园还不一样,她坚定,勇敢,有着美丽骄傲的灵魂,得意失意皆能泰然处之;有张有驰;能放能收;无关外表美丑,向子明窃以为这是她最值得敬佩之处;也是她的独特魅力所在。她真如当初所说,只要她想要,金钱荣华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这份自信,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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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是英国的首都,最大海港,是大英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交通的中心。当然也是世界金融中心,贸易中心。古籍繁多,它有着悠久的历史,斑斓的色彩;更有着无限的商机。
回首两年来,杜衡的生活、工作紧张而忙碌。她把全部的精力和努力都投身在女儿和事业中。
实物的确有看得见的价值比量,然而那些最大的性价比永远是通过聪明的头脑和别具一格的巧思转化而来的,无与伦比。
犹太人,世界公认的最会做生意的人。杜衡刚从莫斯科来英国的前期还在做钢材生意,通过以前的客户资源一点一点的开拓,再加上廖阿姨有一定的人脉,打开市场并不是难事,但想要由小到大规模的占领市场却很不容易,因为这里面还有波兰人,俄国人,瑞典人在争,谁都不是吃白饭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杜衡认识了两名犹太人,沟通交流后,受益匪浅,她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其实就是杠杆原理。
他们不止是销售,还要采购,如你有一件设备,价值30万英镑,我给你等价的原材料,然后再通过买卖需求,宣传资源,各个机构的配额,人际关系,将价值扩大化,那么这批设备最后可能达到100甚至200万英镑。
廖阿姨小试牛刀,找朋友在国内运营的很好。而杜衡在英国这边组织人才,给她寻找各种各样的商机。
三年多下来,已经站住了脚,成绩斐然,成功的将很多大型设备器材以绝对优势的价格引进国内各大企业。当然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这里面找麻烦的人很少,无疑给了她们一条干净的绿色通道。
杜衡现在不再是单纯的打工者,廖阿姨非常器重她,给了她很大比例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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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寂寂。
程安宇站在一座墓前,已经不知站了多久,他的双肩已被阴湿的细雨打湿,天黑了,林间偶尔有鸟啼声,扑棱棱的飞走。他扔下最后一个烟蒂,看着墓碑,蹲了下来。
老人在相片里,仍然那么慈祥温和地向他笑着。当年她曾对自己说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他在她面前静默无语。其实有很多无法对别人启齿的话想对她讲。
他站了起来,最后凝视了一眼老人的相片,直到大鹏在一旁轻轻提醒。
“宇哥,我们得往回赶了。”
程安宇点点头。站起身慢慢的走,走着走着,他再一次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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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隔四年杜衡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故乡的土是如此的厚重,就连空气都是亲切的,回到祖国,她才发现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莫斯科的空旷寒冷,英国的雾气潮湿,她心有些热,哪里都没有自己的祖国好,难怪那些在国外呆久的人都会有落叶归根的意愿。
首都机场,人潮涌动,一身银绡宽松衣裙,白色软底羊羔皮鞋,长发飘飘的女子推着童车下了飞机徐徐走出,只见她边走边和前面的小女孩儿说话,因为带着行李箱,车轮扭动间出现了方向偏转,差点不小心擦到了一旁人。女子立在那表示歉意“对不起。”
那一扭头间,肌肤胜雪,容色绝丽,长得柔美,声音也柔美;那种清纯如水,温柔如梦的容颜,高雅的气质,竟让人不可逼视。刚从德国出差回来的钟晓彤一时看的有些呆愣,微微颔首“不要紧。”低头看向那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蓝粉色公主裙,白色打底裤,披散着及肩的软发又黑又亮,同样的白皙,母女俩容貌除了那双眼睛,极其相似。
因为这一生注定只会有一个儿子,她特别羡慕那些有女儿的,想起小青青,她微笑着冲那个小天使打招呼“宝宝你好啊。”
小女孩儿很有礼貌的微笑,慢语轻言,摆了摆白嫩的小手“阿姨您好。”这是她妈妈交给她的,到了中国要尽量说汉语。
钟晓彤立刻被收服了。眼前的小家伙,理想美的一切优点都是属于她的,真是个小可人。
“您女儿真漂亮。”钟晓彤冲女子不吝赞美。
“谢谢。”女子温和一笑,滑梯在前,一伸手态度友好的让她先行“您先请。”
钟晓彤没有客气,站稳会回头顺手帮她扶了下童车,那女子点点头,极其优雅温柔。真是个精致的妙人。
“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钟晓彤中款鹅黄色蚕丝裙,上面印染了一株娇嫩荷花,衬得她温馨迷人,再加上她星眸皓齿,容色娟秀。
女孩儿看的喜欢,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笑意“暖暖,我的名字”想了想咬着字问“阿姨的名字呢?”
一听那腔调就是半个ABC,奶声奶气的很别致“阿姨叫钟晓彤。”
暖暖点点头。那女子温柔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抬头对钟晓彤微笑 “我叫杜衡。”
她们一边走一边闲聊了两句。
分道口,那母女冲她挥手告别,钟晓彤仍是驻足相望。她生平见所见,长的算绝色、娇柔妩媚的要属叶伊人,最仙子飘飘的当属这个杜衡,那五官真的像拿尺子比量着画出来似的,这两人若是站在一处不知是何等气场。
“看什么呢?”前来接机的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五官疏朗,眉宇间尽显荣华,金贵清傲。
钟晓彤见来人,她收回目光,莞尔笑着回“看美女。”
男子拉过行李,瞥她一眼,没说话似调侃。
跌跌撞撞那么多年,两人早就心灵相通,钟晓彤立刻明了他心思“我不及。”
男子挑眉。钟晓彤挽住他的胳膊“走吧,周先生。”一边走一边睨了男子一眼“是不是你没让特特来?”
“性子太燥,让他在家练毛笔字呢。”女子笑着捏了他一把,揶揄“还不是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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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缓缓坐了起来,窗外的月亮很圆很亮,皎洁的月光穿过白色的纱帘,弥漫过桌椅,地面,然后轻轻覆盖在她的身上。那样洁白的月光,映在手心里,很炫目。拉过被子给暖暖盖好,今夜她失眠了,不,从确定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就辗转,心跳时常不规律,这或许是人们说的近乡情怯。
明天带暖暖去参观□,看看五星红旗。石头和沈培在外面倒卖农产品,这几年也闯出了名堂。当初离开中国去莫斯科之前,她就给他们打了电话,认真交代了一些事,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她信任的人,这些年偶尔会通电话,相互道安。知道她回来了,沈培带着虎子明早要赶来B市。
这次回来,是英国一个大客户去W钢考察,这笔单子很大,另外还有一些业务,廖阿姨希望她能亲自回来一趟。文涛和冯新晨这几年长跑下来,吵吵闹闹分手几次,事实上谁也离不开谁。终于在珠胎暗结时结束了,两人兴冲冲地的准备迈入婚姻殿堂,这些年他们时常在MSN上联络,也用QQ视频,恰巧这次,杜衡怎么都要去一次。所有行程挤得满满的,最多也就半个月。
四年了,风飞沙,岁月吹走了很多东西。身在天涯又怎样,最主要的还是一颗心。这些年,她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她做了想做的事,生活的很充实。物质上她不缺乏,精神上有暖暖,情感上,并不是刻意避开,只是没遇到,这是没办法的事。对于外国男人,她深深觉得不适合,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传统的,而那些在国外的中国男士,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变了味,向子明更不可能,不是他不好,也不是因为曾经的那些事,只是她看他时,心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强在一起,对他不公平,她也不想委屈自己。
亲人相见分外亲切。沈培带着虎子,杜衡领着暖暖,四个人玩了两天,虎子特别懂事,也很有耐心,与暖暖玩的很好,处处表现了小哥哥的礼貌和呵护。最后两人竟是难分难舍。
知道杜衡后天接客户直飞去W钢,沈培提议将孩子带回她家。杜衡想了想,也好,便推掉了暂请的家政。
晚上,沈培领着两个孩子上了飞机,去了G市。
W钢的考察不太顺利,英国人很严谨挑剔,觉得质量不达标。最后达成一项协议,如果一个星期内他们技术能达到他们要求的指标,就签订合同。
做了多年钢材贸易,杜衡深知道里面的门道,质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