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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穿。
“我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而狠硬,有着吸烟后的涩。
杜衡轻启朱唇“盗窃贼。”她很讶异自己的冷静。很好,这样就好。
他眯起了眼,脸阴沉凛冽的厉害。用一种噤若寒蝉的神色威慑着她。
杜衡笑了一笑,想坐到沙发上去,刚迈步,她的手臂忽然被他一把握住,一阵刺骨的疼痛直袭到心里,杜衡微微挣扎了一下,转过头看着他。
“你怎么敢这样回来?”他的另一只手揽到了她的腰上,俯视着她那张愈加精美白皙的容颜。眼中不带一丝人性的光明。菲薄的唇紧紧抿着,棱角分明的侧面,散发出透彻心骨的阴冷。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他握住她手臂的力量,杜衡没有挣扎的余地,可是就在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里,她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他竟敢如此的痛恨她!可他有什么资格,伤害她的是他!该痛恨的人也该是她!
“我就是这么的敢,你不都看在眼里了吗?”杜衡垂着眼睛淡淡的回。
“昨晚那幕还真是郎情妾意。”程安宇一字一字的讽问“左一个男人,右一个男人,你倒是会招蜂引蝶,左右逢源。跟我好好说说,当初跑的时候是哪个帮的忙?!”声音里透着杀人的危险。
杜衡怒极反笑,手臂越痛她越平静“能招蜂引蝶自是我的本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再说”她微微一顿,戏谑的开口“刘华家世显耀,我条件也不是很差,与他亲近,也没人会反对。”
眼底像是潜伏一只猛兽一般,狰狞、阴鸷。程安宇眸光不停闪动,似疯狂又阴狠,好一会儿他嘴角轻轻的牵起,松开抓着杜衡胳膊的手,慢慢上滑,五指扣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之上。见杜衡垂着眼,仍是波澜未动,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语气森冷泠然,哑声说“也许这样就能一了百了!”声音低又轻,带着尖若生铁般的冷酷。
他们的鼻息如此的近,近到杜衡心里混着复杂。
“好一个一了百了。”杜衡睁开眼,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冷淡的问“你不早就已经把我一了百了了吗?”唇角牵起嘲讽的笑。她本是温柔高雅之人,这样的表情在她精美的五官上显得不尖锐,反而楚楚动人,让看之人不自觉的心生怜惜。
程安宇痛恨自己的恍惚心软,想到什么,手指微一用力“离开刘华!”
猖狂如斯!杜衡顾不及呼吸不畅,定定的着他,像训斥个孩子似的“你这个样子真难看”接着冷嗤“你以为你是谁?”
“我们睡过觉!”程安宇声音提高了,语调快而狂暴。“不管你和刘华是什么关系,离开他,离他远点!”这一刻,他身上有种野兽一样的凶残气质,那是杜衡最不想看到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这一刻烦燥地想要发疯,她尽力地挣脱他,想尽快地离开他。
她的反抗更激起了他的滔天恨意,
他迅速地一拉一扯,然后伸手紧紧地抱住她,所有的忍耐和怒意都渗入了其中,他粗暴的吸吮。但只是几秒钟的亲近,他就退了开来,伸手摸了摸被狠狠咬破的嘴唇,两个人都在喘着气。他的脸忽然剧烈的扭曲起来,她惊恐的察觉到他的变化,想夺路而逃,但程安宇比她更快一步堵住了门。他往前一步,轻而易举的把她夹住仍到了沙发上。然后他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把推到了地上,重重地坐到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两个人面对着面,而他又比她高很多,完全笼罩了她,这让他觉得好过一些了。
杜衡已经恢复了冷静,也许她是唯一在他发火的时候仍然不惧怕的女人,她就那么用一种淡漠的目光盯着他,让程安宇觉得既怒火中烧又不免有些心慌黯然。
他把头侧到一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本来这偶然又仓促的相遇已经让他失去了心智,没了冷静,又有她和刘华那一出?!都乱了,如果真是他所想,那么一切必定无法收拾。
杜衡只觉周身虚软,心生疲态地瘫坐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灰暗的地面,好一会儿她找到了声音,打破了这份只有相互呼吸的沉默。
“有些话我不愿意说,但是今日我和你说。”杜衡转回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指“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说的话吗?”她似在问他,却并不等他回答“我的记性很好,我告诉你,你说呀,有两下子啊,三言两语的就唬弄住了我兄弟。”杜衡的声音很轻,恢复了惯常的温文优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她的眼睛轻眨了一下“那时候你恶劣的用球把我的帽子掀掉了,可能是敏感,我下意识的要远离你。”
洁白细软的手指被紧紧扣住,她凝神了一会儿,轻软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隐约的含些苦涩“如果没有那次两车相撞的意外邂逅,我不会记住你。如果没有那次因安倩倩的绑架,再有你所谓的英雄相救,我不会崇拜你,心也不会受制于你。如果没有你来黑山村再次的机缘巧合,正赶上我脆弱、孤独,我不会对你生情,更不会迷失在自以为是的神迹里。”
就在程安宇面部肌肉松缓,刚毅的脸有动容之色时,狠硬的眼神泛着阵阵涟漪,杜衡却话锋一转,她凉凉的一笑“可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当初你接近我、或好奇或逗弄、或戏耍甚至时不时的侮辱,都是因为那个安倩倩,你□我,又随意的践踏我的心,那一个个有着丹凤眼的女人,你的那些女人,这样的侮辱太深刻了。我……”杜衡说的心中一痛,她强迫着自己冷静,继续“在你眼中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你还妄想囚禁我?”随即嘲弄的牵起嘴角,胭脂不施的白皙脸颊上有几分凄然,这般贵气美丽的女人,任再刚硬的心也不能不为之所动“只因我的身体好用吗?”
程安宇神色呐呐,眉头蹙起,细长的眸底,是羞于向人表露心绪与秘密的深邃内敛。他紧紧的盯着杜衡。
杜衡缓缓,抬起头也定定的看着他 “以前对你产生不该有的情感是我的错,不过是我愚蠢的把你给美化了。”她微一挑眼角,那是一种拿捏很好的风雅,仍用那温柔的声音“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混混,土匪流氓,还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莽野夫,心胸狭窄,好勇斗狠”杜衡用语言严厉的抨击讽刺着,见他脸色又变了,她心情却很好,声音清浅依旧,没多大的涟漪“我不妨明白告诉你,离开你是我幡然悔悟,无法忍受,你在我眼中实在太丑陋、卑劣。”
前后的一席话,程安宇的脸色变来变去,心更是跟下坡下坡似的,又喜又忧,又恼又气。此刻他就气的脸都拧了,几近哆嗦着站起身一下将杜衡压在身下,咬牙切齿的说“混混、土匪流氓,我他妈的还真就是!心胸狭窄,好勇斗狠还说的轻了”他用手控制着她的脸不让她闪躲“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心狠手辣,有仇必报!”
他的气息幽暗,她被他压的窒息,但他似乎毫无感觉,急促的呼吸伴着深沉的眼“可唯独对你——杜衡,唯独对你,我狠不了心,下不去手!五年前我放下脸去讨好你,我甚至想只要你开心,你要星星月亮我都给你摘,你若想打我骂我也随便,只要你能出气。你去问问我身边的人,问问,我何曾在人前如此低三下四,忍气吞声过?!”
杜衡心一凝,继而冷嘲“是啊,你伟大,你有气魄。可是我呢”她目光严厉“我杜衡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我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承受你的欺凌侮辱!”
程安宇恨声吼着“我说了,我会对你好的!”
疲倦的闭了闭眼,喉咙一阵阵酸堵。适才她对这个人说过如此的狠话,曾几何时自己竟也变得如此尖刻残忍。
恍惚间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拉她靠近她的眼睛,杜衡瞳孔微缩,短短的发,硬而粗,宽亮的额头,鼻梁挺拔,轮廓异常独特,分明又自然流畅,细长的眸子深不可测,五年了,他眼角有了岁月刻下的纹路,成熟严峻愈发浓重——。
她闭上眼,清楚的说“我承受不起,我不要。”
程安宇神色陡的又僵硬,心脏不受控制的阵阵紧缩。他几乎克制不住的想伤害她,这个给他爱,给他无边温柔又给他冷,给他心灰意冷的女人。
“你承受不起,你不要?!”他胸膛急剧起伏,一动不动,只是定定地凝视着杜衡,目光好似直接钉在了她心上,厚重而酸迫。
“四年前你他妈的给我留下目下无尘四个字转眼就跑了,我一直天南海北的找你,一天一天,转眼就五年了!可是你呢,杜衡你倒是过的舒心滋润,看看这小脸,比四年前更细致了,潇洒的到处勾搭男人”他语气似调侃,却阴寒的能冻冰,他瞪她,口不择言“我真想一枪崩了你!”那是深沉的痛夹杂着的怒和无奈。
杜衡先是一怔,随即纤细雪白的脖颈轻轻一扭,躲开程安宇的注视,撇开脸,胸口被压的出不来气,不想示弱的,却不得不咬咬牙提醒“你——起来!”
程安宇这才发现把她给压实了,微微撑起身子,却也不动,按住杜衡肩膀的右手沿着线条柔美的项线渐渐抚上了她尖巧的下颚,继而是她的唇,意思很明显。她摆头,却丝毫不能撼动分毫,目光冷下来“□你最在行了。”
只觉程安宇的手指重重一摁,唇瓣疼痛,令她逐渐恢复冷静。
程安宇不恼,反而悠然一笑“说什么再信我一次?你竟然撒谎,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的耍着玩,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杜衡只觉被他冰冷的手探进了腰身,整个人不禁一震,也毫不客气的讥声说“我真担心被你传染性病。”
他在她肚腹间摩挲摩挲的手一紧,她的肌肤被抓起,片刻后他松开仍旧来回摸玩,嘲讽的说“放心吧!你的咒语下的好啊,这四年来我过着和尚生活,自我解乐子,就想着哪天找到你,狠狠的操弄,你别想再吃避孕药,我会让你给我生一堆小和尚出来!”声音,听来沙哑又流气。说完抽出手,修长的食指轻轻描绘着红润的樱唇,微一用力探进了她的口里。
是啊,杜衡就是会下咒,让他沉迷其中,不能左右。
不知为什么,杜衡眼眶发红,双目涌上雾气,似泪非泪,盈盈晃动。牙齿一用力,咬住他下流抽动的手指。
程安宇不觉得疼,定目看着她的摸样,闻着她馨香的气味,只觉心一阵酥麻,身子若火燎般难受,当见杜衡转眸对上他的眼睛时,莫名的整个脑子哄得一声全空白了,就像那天在私家菜馆的突然相遇一样,极致的念想换来那惊鸿一瞥,他都不敢相信是梦是真实。所有的都是假的,他只想抱着她,好好看看她,亲吻她,搂着她,谁也别来打扰,她是他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想骂她,想惩罚她,想她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又叫,杜衡是他程安宇的女人!想到这,他只管循着自己的意愿俯身吻了下去,吻上她的脸颊,静默不动。
在她失神之时,他抽出手指,头一偏,齿间的芳香如甘露般馨甜,令得他不由想得到更多更深,他饥渴地吸允着,单手不觉拉起杜衡的衣襟
杜衡立即清醒过来,她用手臂抵挡着他,拽下衣襟,突然程安宇松开手,欲罢不能改着伸向她项间的扣子。
杜衡想起过往,心下委屈,已经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就在她快被整个吞噬时,她垂下眼长睫轻颤“你敢强要我,我就死给你看,不用你拿枪崩,死的方法有很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