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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拢’两个字去美化呢?”
“死孟凡,你闲慌了啊!上课时间不上课,在这边跟我哈拉个屁!”
杨希如摆出一副火山即将爆发的姿态。
“公民课,无聊课,跷课了。‘他耸耸肩不以为意。
杨希如闻言,原本乌云密布,几乎快风打雷兼闪电的气势,转眼
间成了万里无云、晴空朗的朗的好天气。
“帮个忙好吗?”她搓揉双手,极度谄媚。
认识她虽不久,但他自然了解她这般“秦桧面”所为何来。
“想吃什么?”他叹息,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心甘情愿成为她的跑
腿兼提供荷包者?已经不下十次了!
“嘿嘿。”杨希如干笑两声。“没什么啦,就是对面那个老伯的
炸鸡排啦!”
孟凡翻翻白眼,虽无奈但也不拒绝。
“你等会儿。”说完,人便往围墙跑去,轻轻一跃翻过墙,当着
众家大小师生的面,没有一人出面阻止。
一会儿他的人影又出现在操场那端,手里拿着两份鸡排。
“太好了!”杨希如冲上前,不客气地拿走其中一份。
孟凡无奈地直摇头。“这么会吃也没见你长高一点。”他几乎每
天都会跷一、两堂课,每天都会买些东利西给她吃;照理说能吃的人
不会矮到中哪去,怎么她小姐是个例外?!
杨希如出神地看着他……手上另一份鸡排。
“你多买一份是要给阿芳的吗?”
阿芳?谁啊?
“谁?‘
“阿芳阿——”杨希如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老觉得最近心里地里
好像挂着事,原来是她忘了跟他介绍阿芳了……十几天前想着要告诉
阿芳有关孟凡的事也是今天才想起来也好,趁孟凡也在——
“阿芳?阿芳?阿……你躲在那干嘛?孟凡请你吃东西,快过来
呀?”
我……孟凡指着自己,那份是他自己要吃的也!
算了,他只能大叹自己倒霉。眼睛随着杨希如飘到阿芳身上,他
看到的是位瑟缩颤抖的娇弱女孩。
“不用了,鸡排给她,我走了。”他太有自知之明了,那个叫阿
芳的是在怕他,如同其他的人一样。
“不行。”杨希如倒是坚决得很,硬是将阿芳拉了过来。“这是
孟凡。”她热烈地为彼此介绍着。“这就是阿芳,上回你吃的寿司就
是她做的。
阿芳不敢抬头,低声道:“你……你好……”
孟凡呼出一口气,颇有叹息的意味。
“你好,上回的寿司很好吃,谢谢。”他已经尽量将声音放柔了,
无奈发她还是害怕。
“不……不客……气……”阿芳无是不敢抬头,直直望着杨希如
的鞋子的,和发现——“希如,你鞋带松掉了。”
杨希如低头一看。“真的也!阿芳……”
话没说完,阿芳早已蹲下身为她系紧鞋带。
这一幕可让孟凡看傻了。
“你是你的佣人?”他指着阿芳问道。
杨希如摇头。“不是。”
“那她为什么要替你绑鞋带?”
“因为我不会绑鞋带呀!”她觉得他问得好白痴。
孟凡睁大眼,嘴巴不自学地张成O 字型。他俞来愈相信杨希如是
从小学一年级跳级上来的。
猛力拉起阿芳。“你不用帮她绑。”他喝道,吓坏了阿芳。
等阿芳站定后,他放手转而拉着杨希如。
“这小不点交给我,你去上你的课。”他决定好好教她何谓“生
活必须常识技巧”,而一切——就从绑鞋带开始。
莫名其妙被人拉到操场旁的树下,以火爆著称的杨希如自然是开
炮了。
“你神经啊!阿芳在帮我绑鞋带,你挡个屁!”她抬高鞋带松掉
的右脚。“你看,现在怎么办?”她问得理直气壮,完全看不出她对
自己“长到十四岁还不会绑鞋带”这件事有丝毫愧对国家栽培的感觉。
“看着。”孟凡蹲下身,将她的右脚放在自己蹲屈的左膝上,完
全不怕她鞋底的污泥。“我现在教你绑最简单的蝴蝶结。”
红潮爬上杨希如的小脸,不是因为酷夏的烈阳,不是因为气愤,
而是羞怯。
他这样……好像……
她觉得自己像仙履奇缘中的仙杜瑞拉,而他——就像王子一样。
“……这样……再这样……你看清楚了吗?”孟凡抬起脸,看见
她眼睛闪烁出幻想的光芒,神游太虚去也。
“喂,小不点,你在发什么呆!”他敲她一记爆栗,将她敲回现
实。
小不点?!“我告诉你多少次不准叫我小不点!”
孟凡耸肩,直接坐在地上。“有别人叫你小不点吗?”他突然冒
出这句话。
“只有你敢!”杨希如恶狠狠地瞪他。心里突然泛起一抹释然,
只是一向精心的他并未察觉,他潜意识地松了口气。
“‘小不点’这三个字是我专用的。”
“只有你那么没品!”她哼道:“净往人家缺陷挖,不是英雄好
汉。”
“那些自称英雄好汉的都已经做古啦!别忘了我是个混混,是个
坏孩子。”
“少假!”杨希如不喜欢听他自贬的话。“你少说那些狗屁话,
本姑娘才不信你那套。能成为全校最大条的人不会笨到哪里去,你只
是不想听大人的话,好好念书而已。”标准的叛逆期症候群。
孟凡又敲她一记敲头。“用心学绑鞋带。”
他的语气和平常一样,但心里却有另一波思潮。
不能否认小不点说的话,她一点也没说错。他不想按着父母的期
望走,他想自己走他的人生,或许大人总以为十四、五岁还算是小孩
子,根本不会懂得何谓人生,何谓将来;但这观念用在他身上是不适
宜的,他虽然才国二,却已经为自己立下目标——他要念商职然后再
插大,但他的父母一味地以为上高中再上大学才是正确的,所以叛逆
加上性子烈、身手不错,因缘际会、阴错阳差让他成了老大,从此被
视为标准的坏学生、坏小孩。
“喂,孟凡。”这回换他神游太虚了。
杨希如用脚戳戳他。“你不是要教我?”
“啊?哦?嗯。”连续发出三个虚字才回过神。“仔细看好,这
条绕过这条……然后再这条……”
“这条……那条……这条……”杨希如默念着,十分专心。
“……这样就好了,懂了没?”
她点点头。“懂了。”然后站起身。“那我可以去上体育课了吧?”
好不容易有两节连续的体育课,她可不想耗在这事上。
“别想。”孟凡拉下她,面对面地坐着并松掉她的鞋带。“弄给
我看,好了才过关。”
“啧!好好一个老大不做,到这边教我绑鞋带……有毛病……”
杨希如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动手,嘴里还不时念念有辞。
“你在念什么?”孟凡扬眉看她。
“没、没什么!”让你知道还得了,杨希如自知没那个能耐跟他
比划。,总算大功告成了。“孟凡你看,我绑好……啊!手指头抽不
开……”
孟凡低头看她的鞋——
哈哈哈哈哈……
偌大的笑声霎时震破天际,引起临近操场各间教室的师生的关注,
纷纷出现在走廊看着大笑的孟凡及一旁急得昏天暗地的杨希如。
他败给她了……天啊!绑个蝴蝶结也能把手指头绑进去。哈…。。
小不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死孟凡!”杨希如急坏了。“快帮我解开啦!”为什么她会把
自己的手也给绑进去了呢?怎么会这样?!呜……她好想哭。
“你还笑!”她用另一只脚端了端已经笑得趴在地上猛捶草地的
孟凡,“快帮我啦!”
克制自己并环视四周一下,孟凡大吼,“看什么!”
一下子,原本好奇的观众全消失不见踪迹,孟凡的威力无人能及,
当他视线再度回到杨希如身上时,又是满脸的笑容可掬。
“你真宝!”他笑道:“连个蝴蝶结也能让你打成死结,还缠住
手指头。佩服、佩服。”
“佩服个屁,快点啦!”糗了,糗了,现在大概全校都知道她不
会绑鞋带,该死的孟凡,她要掐碎他的脖子、插爆他的眼珠子、放光
他的血、拔光他的头发、剥光他的皮,然后……他真的长得不赖。
所有杨希如之“报仇大全”都因近距离的观看而化成惊叹。
所有好的全教他给捡了去——杨希如再次证实了这个想法。
“亏你长得金玉其外,不念点书很吃亏的。”她嘻嘻哈哈。
“什么?”孟凡停下解结的动作看着他。
“我说——你一副金玉其外的长相,何不念点书省得败絮其内,
你又不笨。”
“你又知道我不笨了。”孟凡再度低头,藉以掩藏心里激荡的感
受。从他开始当“坏学生”的角色以来,杨希如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你会笨?哈!”杨希如语带嘲讽。“‘你太会装了,你根本就
聪明得教人吐血;像我这么聪明的人都被你治得死死的,你还敢说自
己笨?那不是间接在说我笨了吗?”
孟凡笑了出来,原本因为她先前说的话造成的震撼全化成笑意—
—带着温馨和有趣。
“你在怪我老爱糗你?”说这话时,他已经将鞋带解开,并示意
杨希如再绑一次。
杨希如从命地再和鞋带展开“搏斗”,嘴巴恨恨地回道:“没错,
你太烂了,老爱看我出粮,连我上课你都能跷出来哈拉我、整我……
嘿,你看,我绑好了!”杨希如得意地高举右脚。“漂亮吧?”她兴
奋得忘记要骂人。
他一定要试着习惯小不点那卓越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
哪有人骂到一半又突然转移话题的。
为了不伤害她弱小的心灵,孟凡只好点头。“漂亮,太漂亮了。”
生平第一个自己绑的蝴蝶结,杨希如激动得差点想剪掉它,裱在
框里挂在墙上膜拜。
“谢谢你!”她激动地抱住孟凡。“太感激了。”
孟凡愣住了。她抱……抱他?!瞬间直觉血压上冲,全身的血液
直往头上跑,循环速度之快,让他红了脸、冒了汗。
“我们的交情有到那么融洽的地步吗?”他推开她,声音微颤。
“没有吗?”杨希如疑惑了。“我们是朋友啊!”
“你对每个朋友都这样,不分男女?”他对这问题的肯定答案感
到生气。
“除了阿芳,就是你了。”杨希如答道。
孟凡呼了口气,心里有股庆幸的感觉。
庆幸?!他在庆幸什么?
“以后别乱抱人。”‘尤其是男生。他在心里加上这句。
“为什么?”杨希如不懂,这是她表达友情的方式,有错吗?
“阿芳都没说不可以。”
“阿芳是女的。
“废话,阿芳当然是女生,你是……”她明白了。“你是男生!”
两朵红云又飞到她脸上。
后知后觉,书念太多容易导致痴呆。至少在她身上可以看出这点。
“很好,你还有性别的认知。”
“孟凡广‘她已经够糗了,他还雪上加霜。
孟凡挥挥手,脸上明显透露着“懒得理你”四个大字。
“你要去哪?”她看出他的离开之意。
“外面。”
“干嘛?”
“逛逛。
“我要去。”
“不行。”
“为……”
“再见。”他截口道,又当着众人面前翻墙而出。
“死孟凡!”
墙内传出这三个字,孟凡只能摇头叹气,这小不点真是火爆加粗
鲁、智障兼秀逗;但……却是他谈得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