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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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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站的驿丞隔开老远便瞅见了裴包二人,他不认识包拯,却晓得这个白发异貌的大理寺少卿厉害,赶忙披着蓑衣夹着雨伞一溜烟迎上前来,到得跟前作揖笑道:“少卿大人,小的这儿有伞,您二位就别挤了,这么大的雨一把伞哪里顶用,您看都淋湿了。”边说边殷勤地替裴东来张伞,谁料手还没伸直,被裴东来恶狠狠一眼瞪得朝后‘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我正议事,你敢不告而听?!”
  那驿丞一门心思拍马屁,死活弄不明白自己怎会一巴掌拍在马蹄子上,一只举伞的手不上不下僵在半途,暗暗叫苦不迭。
  包拯诧异地眄了裴东来一眼,从驿丞手里接过伞,温言道:“你先去吧,替裴大人准备几件干衣裳,再起个火盆子来。”
  那驿丞巴不得这一声,忙诺诺转身去了。包拯待驿丞走远,才责备道:“东来,你怎么如此躁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裴东来冷哼一声,端视远处,目色明利得仿佛要穿透眼前的雨帘雾霭。“大狱暴乱,人证猝死,紧接着仵作告假。这一连串事情你不觉太过巧合?依我看这贵阳府倒像是洪洞县,鱼龙混杂人鬼莫辨。”
  包拯咀嚼着裴东来说的“洪洞县里无好人”,正合着自己隐忧,却听一个少年人声气朗朗问道:“既然贵阳府靠不住,那为什么还把仵作留在衙门里头?”
  裴东来和包拯谈得专注,两人都忘了还有个展昭在,听这一问,裴东来心里一惊,转脸看见展昭跟在包拯身后不远处,正狐疑地盯着自己,不禁腾地红了脸。包拯也有点窘,这些年他和展昭跬步不离,今日一见裴东来居然激亢得把展昭给撇下了,想想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忙过去拉起展昭一同进了驿站。
  这贵阳驿站地处偏荒,平日里难得有机会接待五品以上的官员,见裴东来抬脚进门,几个仆役有的沏茶,有的生火,一个个忙得脚不点地。驿丞因刚在裴东来这儿触了霉头,不敢多话,只张罗着把三人朝二楼东侧的上房里让。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火盆茶水一应俱全,一时满室光影摇曳暖意盎然,也亏那驿丞知机利索,一看已是未末时分,仓促间又办了个食盒烫了壶酒送上来。裴东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张训回来了么?”
  驿丞对裴东来委实有些害怕,一面布菜一面想了想才迟疑着道:“训哥儿一早出门就再没见人影,大人若有差使小的也可效力。”
  “就凭你?”裴东来矜傲地轻笑一声,摆了摆手。驿丞如释重负地收拾起食盒子就要出去,略一转眼瞥见包拯额头,脚底下不禁一滞。包拯正接了展昭递来的热毛巾在擦脸,见驿丞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便含蓄地微微一笑。
  驿丞由邸报得知有一位钦差包大人来了贵阳,昨日刚命仆役将驿站打扫一新准备迎接钦差大驾,谁知又有消息说“包钦差去了庞大将军的军营”。眼下看这谦和的黑脸青年与传闻中“额悬牙月,貌似乌檀,断案如神”的包青天十分相似,忍不住讪讪道:“莫非您就是包大人?”
  包拯笑而不语。展昭却道:“包大哥和我正是为了军饷失窃一案而来。”他待包拯敬如师长亲如父兄,见裴东来对包拯亲昵得毫无规矩,又记起昨夜此人夜探大营武功了得,心里似血似气涌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味儿兼杂着一腔争胜之意,不自觉间竟将裴东来当成了对手。
  裴东来心思何等敏锐,听展昭言语中有意将他排挤在外,不由得微眯了眼,略带挑衅地道:“展少侠也是为破案来的?怎么我竟不知道。”
  展昭一脑门子要跟裴东来争高下的心思,争辩说:“我是来帮包大哥办案的!”声音里充满了忿忿与不服气,鼓着两颊涨得通红。
  包拯哑然失笑,说道:“办案就办案,你也不用嚷得全城人都知道。”驿丞听了也乐,道:“展少侠和包大人名满天下,今日得见是小的福气,您三位先垫垫饥,小的这就去叫厨子再加几道菜。”说罢乐颠颠地掩门而去。
  裴东来目视驿丞离去,直到门扇合起方才转脸对着展昭道:“展少侠,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把仵作留在衙门里么?我现在告诉你,”说着嘴角微微吊起,现出一丝阴冷的笑,“皇帝给大包四天破这案子,如今只剩三天不到。时辰一到,案子未破,大包就是延误军机之罪。所以情势急迫,凶手耗得我们等不得。我若不借仵作引出潭中老鳖咬钩,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么?”
  展昭听裴东来一心为包拯着想,倒生起了些许好感,奇道:“你也是来帮包大哥办案的?”
  “我只是一个旁人,暂与你们同道罢了。” 裴东来翻起眼皮看看展昭,随即又垂了,眸中诡光一闪,道:“展少侠是办案的正主儿,这我知道。不过既是帮着办案,你现时还待在这儿好么?”
  展昭被问得一愣,反问:“有什么不好?”
  “你若是好,那仵作可就要不好了。”裴东来掀起布帘朝里屋行去,边走边似不经意地提醒,“下完钩又不去盯着,饵被吞了可怨不得旁人。”
  展昭不知不觉间被裴东来拿话套得死死的,心里早应和了这招“钓鳖”大法,一念思及“饵”被吞了的后果,急得再也坐不住了,“噌”一下跳起来道:“包大哥,我这就去贵阳监牢!”
  包拯对裴东来将仵作留下的用意是心中有数的。他一则急于要揪出杀害常贵的凶手,二则不信应龙会甘冒杀人灭口的嫌疑让仵作死在自己手里,这才听任应龙收押了陈皮,如
  



15、井底灼心?帅营夺志

15、井底灼心?帅营夺志 。。。 
 
 
  包拯和裴东来惊得一齐冲出驿站向东望去,只见阴霾层云压得低低的,似雾似霭的浓烟袅袅滚滚地从贵阳衙门上方斜入云层,暗红火光在急雨打压下忽明忽暗燃亮了半边天际,疾风送来阵阵烧焦皮肉的糊臭味。
  刺破雨声的惨号哭喊令人毛骨悚然,包拯听得一声,呆了呆,拔腿便朝火场跑去。左右街坊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惊动,便有一些好事的跑出来站在雨地里看热闹。裴东来急得一跺脚,觉得那些个闲人挡了他的路,索性纵身上房跟在包拯身后全力飞掠。
  雨似暗器,打得人颜面生疼。
  风如利刃,火趁风威,转瞬将贵阳衙门吞噬了半边。
  裴东来一边提气疾奔,一边留意着包拯,生怕这执拗起来有些二杆子的“包大哥”会傻不愣登的直冲进火场里去。他人在高处,居高临下,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来。
  底下那些围观着指指点点看热闹的无聊民众里,至少有三个穿着迥异或老或少的人正从不同方向朝包拯包抄过来。
  手持凶器,心怀杀机。
  人若起了杀机,难免会有杀气。裴东来被这几个杀手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所激,不禁动了杀性。他“一斧在手,神鬼不留”的凶名曾令西京洛阳的一众恶徒闻风丧胆,亦为九朝古都和本就声名狼藉的大理寺平添了一笔吊诡闲谈。可今日他一斧在手却未出手,只因他还要再确认一下——确认那些人确实够得上死罪。
  好在他并没有等多久。
  三名杀手中的一个老者忽然假装一个踉跄,亮出袖底一双匕首朝包拯下腹捅去!出手迅捷,标的恶毒,招式却很下九流。通常杀手的招式都不太好看,没花架子而重实效。老者双手递出,心里已在盘算着刺中后要再左右旋搠几下,让对方的肝肾肚肠绕成一团那才有趣。
  有趣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风里掠过黑影。
  雨中闪过电光。
  “锵啷”两声伴着手腕一凉,落地的居然是他的匕首——连带着他的一双手,还抽搐着跳了几下。老者咬牙呼哨一声,托起露出白生生骨茬的手腕正要退逃,忽觉一阵烈风袭面而来!
  斧风割裂长空,发出凄婉哀鸣。
  一斧就撷下了他的头。
  人头飞在半空,惨叫了一声:“轩辕斧!”骨碌碌滚到包拯脚下,鲜血喷溅,在包拯的月白衣摆上染出一大簇疏落红花。包拯被这从天而降血淋淋的人头惊得退了一步,慌乱之下几被绊了一交,正低头看着脚下,身后一个青年便朝他出了手。
  青年一把抓向包拯微微低垂的颈项,爪风破空,和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咯”的一记。断的不是颈骨,而是脊椎。裴东来猛一起膝顶中青年脊梁,令得青年朝后仰了一下,随即卡住青年下颌,接着斧柄一击将其脊椎节节震碎。青年顿时如同一条抽去了骨头的蛇无力地瘫在地下。
  三名杀手弹指间一死一伤,只剩下一个假扮成妇人的中年男子。假妇人眼见暗算失手,一边抬腕射出三十几枚暗青子,一边拧身转向,箭一般朝另一头逃去。暗器密集如雨,全数射向包拯。假妇人算定那杀人不眨眼的白发青年不会看着包拯受伤不管,所以他不求伤敌,只求阻上一阻,好让他有时间逃跑。
  他算得没有错。裴东来一见他朝包拯出手,马上扑过去将包拯扣在怀中,鹰滚、兔翻、疾闪,只听一阵“叮叮”连声,三十几件暗器尽数打空。就耽搁得这么一下,假妇人已在几个起落间逃至衙前旗斗之上,他死里逃生,冷汗涔涔而下,正庆幸着,忽听头顶上一人冷冰冰寒浸浸地道:“谋害官差,依律当斩,你死吧!”
  假妇人乍听之下,魂飞天外,猛一抬眼,便见那个狠得仿佛九天十地十九神魔里的夜叉似的白发青年不知何时到了他背后,正朝他当头一斧劈下。此时恰逢雨天,旗斗之上滑不留足,他吃这一吓,下盘不稳,一个失足倒头朝下栽去,凄号一声,堪堪摔到布在衙前的一排阻马刺上。一截木桩由口刺入,自下穿出,竟被戳了个对穿!
  包拯正想制止裴东来,谁知刚跑过来就被一蓬血雨喷了满脸,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裴东来轻飘飘落地,见包拯抖得跟打摆子似的,只以为是吓着了,正要开口安慰几句,不知谁反应过来喊了一声:“杀人啦!”
  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刷地跑了个精光。
  包拯这时定住了神,左右看看两具死尸一个伤者,胸口急剧起伏,脸却冷了:“东来,你下手太狠了。”
  裴东来正从怀里掏汗巾,闻言停了一下,道:“他们犯的死罪,死得这么快已是便宜了。”说着伸手便替包拯擦拭脸上的血迹,见包拯目露厌弃皱眉闪避,不由也恼了,“傻大包!你怎么是非不分。”
  包拯一肚皮的气不顺,可想到裴东来幼失怙恃以致性情偏激又是一阵心酸,徐徐透了一口气劝说道:“就算他们犯的是死罪,你杀便杀了,何苦作践人。”
  “谁惹我我就作践谁!”
  “士可杀不可辱。况且国有国法,理当依法治罪。”
  “那些不是士!”裴东来手一指,刁声恶气道:“那是猪!收人钱财取人性命,图自己快活扯了别人的屁股来当脸,我辱的就是他们!”
  “东来,你这是要学前朝的周兴、来俊臣么?!”包拯按捺着一脑门子的火,尽量温言细语道:“你的性子我从小就知道,面虽冷心却热,怎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你这些年到底遇到了什么?”
  裴东来耳听得自己倾心恋慕的“包大哥”竟举出酷吏来比自己,一颗心都冷凉了,孤傲性子一发作,登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冷笑道:“包大人仁德宽厚,我怎么比得上?不过也没见你多念几声大宋律例,那些恶人就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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