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爸”的意义,等他们再大一些,就会为自己没有“爸爸”而困惑,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去告诉他们?我还以为,他们会忽略这个事实,在他们的心里不会有“父亲”的概念,可是,他们才两岁多,就已经朦胧地意识到了,就已经渐渐地发觉,在这个家里,他们的身边缺少了一个成熟高大的男人,一副宽厚的肩膀,一双有力的大手。
回市区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慧然忽然抓住我的手:“姐……”她顿了一下,“你也看到了,宝宝和贝贝是需要一个父亲的,他们虽然还小,可是已经渐渐懂事了,需要有一个爱他们保护他们的父亲,你……你没有这个打算么?”
“打算什么?”我苦笑,他们的父亲是别人未来的丈夫,他不会回到我身边,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我去强求么?我去抢么?不,我做不到。
“姐,”慧然紧握了握我的手,“给孩子们找一个爱他们的父亲,让他们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是他们需要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他们想想啊。”
我怔住了。给宝宝贝贝找一个父亲?给他们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父亲么?这行么?
“说得容易,找谁?你以为哪个男人愿意一来就做两个孩子的父亲。”我又苦笑,“而且,他会真的爱我的孩子么?把宝宝和贝贝视如己出么?”我摇头,脑子里一片混乱。
“姐,其实你的身边就有这样的人,你难道毫无察觉么?”
我扭头看着慧然,顿时明白了她说的是谁,可是……
“杜哥对你很好,帮了你好多,姐,就算是旁人也能看出他对你的一片心意,更难得的是,他那么喜欢宝宝和贝贝,他自己又没有孩子,虽然离了婚,可是无牵无挂,如果你能接受他,不是很好么?你可以拥有一个爱你的丈夫,也给了孩子们一个爱他们的父亲,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不!”我慌忙地摇头,心里一片慌乱,“我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兄长,从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这……”这种感觉很不对头,说不出的别扭,我无法接受。
“姐,我明白你心里所想,”慧然松开了我的手,扭过头看着出租车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你还在等那个男人,对么?即使他再也不会回来,你还是想等他,对么?他在你心里留下了太深的痕迹,你已无法再接受任何男人,对么?”
浑身一颤,心里也颤得发痛。我等他?我已经等到了他,可是,他不会和我在一起,他有未婚妻,高贵美丽的未婚妻,他又怎么会将我这贫穷卑微的小女子放在心上,又怎会舍弃那份让人艳羡的家产跟我在一起,他回来了,可是我永远也等不到他了。
慧然回过头来:“姐,别再等他了,别虚耗了你的青春,你可以幸福的,你……”
“不,小慧,你别乱猜,我不是,我只是无法……”
“姐,”慧然打断了我,“你为了自己的心意而拒绝任何男人,我能理解你,可是,如果你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而不顾及两个孩子,那你就真的太自私了。”慧然看着我,她脸上的表情从未过的严肃,“你难道真的想让宝宝和贝贝生活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从小就得不到别的孩子所拥有的父爱,带着缺憾一天天地长大么?那样他们真的好可怜,姐,你要好好想想啊。”
我自私么?对于宝宝和贝贝来说,我真的是个自私的母亲么?难道,我真的应该去接受么?为了两个孩子的幸福,为了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也许我真的应该去接受另一个男人,只要他对我的孩子好,只要他真的象一个慈爱的父亲,真心疼爱我的孩子,我就应该放弃自己的感受,为孩子做出牺牲,这是一个母亲的本分,这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做得到么?怎么去接受?真的要去接受另一个男人么?
从“丽景轩”酒楼里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我和苏茜在这里订了桌酒席,包了个雅间,宴请几位关系人物,其实,主要目的是想结识那位掌管实权,才刚刚上任的区所长。请了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做陪,区所长当然却之不恭。七点钟便坐在酒席上,杯来盏往,谈笑风生,在酒杯碰撞中加深彼此的印象,在一杯一杯爽快地一饮而尽的酒水里稳固微妙的合作关系。区所长兴致盎然,我们频频敬酒,他兀自千杯不醉,果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几个小时便在扯不完的“酒经”与乱七八糟的“行酒令”里一晃而过。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如网如织,整个街道上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来往的路人,只有潮湿的路面,静静地反射着昏暗的路灯光。回头望着依旧灯火辉煌的酒楼大堂,凉凉微雨中,忽然心生些微感触。什么时候开始,我竟过上了这种灯红酒绿的生活,几乎夜夜笙歌美酒,几乎夜夜深宵不归,我真的还是我么?那个单纯的几乎纤尘不染的宋巧然。
区所长主动要送我回去,我和苏茜当然不会拒绝,他有专车,更有司机接送,而且他主动愿意送我们,也足见这一顿饭没有白请。苏茜在她所住的小区先下了车,我仍坐在车上,美容院离这里还有几条街。区所长向司机说了我的地址,然后回过头朝我一笑。
后座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小小的空间里吸进呼出的都是酒精的味道。区所长满面红潮,看着我的眼光里有某些不安分的东西闪闪烁烁。
我笑了一下,扭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今晚我喝得太多了,虽然早已在这种场合里练出了酒量,可现在仍觉得有些不胜酒力,车窗外的街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灯光也仿佛忽远忽近,我滑下了车窗,让凉风和着微雨扑面而来,好让自己保持着绝不能丧失的清醒。
尽管后座非常宽大,可区所长仍几乎是紧挨着我坐着,有意无意地不时轻轻地触碰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递过来的那种有些逼人的热度。
经验与直觉告诉我,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刻也不能放松警惕。僵直地坐着,尽力地维持着和这个酒气熏天的男人之间的距离。
“宋小姐,真看不出来,你的酒量还不小啊。”一股酒气喷了过来,热度也越逼越近。
“哪里,”我借着说话将身体侧了一下,斜靠在车门边,“跟区所长你相比还差得远呢。”
“不,不,”区所长摇着头,一脸的笑,“你们女人自带三分酒量,今晚我算是见识了,我哪能跟你们相比。”他边说着,边随意地轻拍了拍我的腿。
心里一阵厌恶,又不得不保持着笑容,不露痕迹地调整了坐姿,将腿紧贴在车门边,尽量离他远一点。我看了看前面的司机,还好,这车上还有另外的人,让这个借着酒劲意图不轨的男人不得不有所收敛。
车子终于在美容院的门外停了下来,我正要打开车门,却被拉住了。
“宋小姐,认识你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今晚意犹未尽,不如请我进去坐坐,我们继续喝酒,拼一拼到底谁的酒量大,怎么样?”这个臭男人越来越放肆了,他的眼里已掩藏不住肮脏的欲望。
“区所长,”我微笑着轻轻挣脱开他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开小店做小生意的人很辛苦的,早上八点就要起来开门做生意,现在太晚了,改天吧,有机会一定好好跟你比比酒量。”
我边说着话,边迅速地打开车门,迅速地下了车。
“哎,宋小姐……”区所长急得仿佛也想跟着我下车,我迅速地关上车门,将他拦在了里面。
“区所长,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伏在车门边,朝他微微一笑,“改天有空过来做做护理吧,我们免费为你做,好不好?再见。”
我直起身来,后退了几步,朝他挥了挥手。前座那个木呐寡言的司机始终都没有回过一次头,对后座上的一言一行仿佛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而此时,他却知道该发动车子离去了,将那个已心痒难禁的臭男人带回他有妻有女的家。
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深深地呼吸,空气里是潮湿的凉意,雨越下越密了,路面上已积了一小块一小块的水洼,映射着凄清的灯光。仰起头来,让细雨淋湿我的脸,凉却那一脸被酒精燃起的潮热。好累啊,活得真的好累,什么时候这样的日子才有尽头?什么时候才能做回真正的我自己?
街道上有路人的脚步声,大步地,焦急地,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在雨中独行么?离开靠着的那根路灯杆,转身向美容院里走,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人一把拉住了。
我一惊,刚想叫,便被一把捂住了嘴,本能地想挣脱,却在那一刻看清了那个想“非礼”我的人,是他!竟然是他!
站在路灯下,站在细密的微雨中,他瞪着我,几乎是愤怒地瞪着我,太阳穴处有凸起的血管,嘴唇紧紧地抿着,额前的头发早已淋湿了,几乎要滴下水来,他做什么?他在这里很久了么?
“你要做什么?”我扳开他的手,也瞪着他。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他又想要做什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竟反问我,语气里是压抑的怒意,“你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的么?和那些男人喝得一身酒气,在车里纠缠不清,不到深夜不回来么?”
他捏痛了我的手臂,我知道挣脱不开,却仍想挣扎。
“你放开我!”我低声叫道,“你凭什么管我,我每天晚上都是这样,你管得着么?真是好笑……”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和那些你曾瞧不起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他脸上的怒意更盛,他的手捏得我更紧,几乎是摇晃着我,“你以前不会喝酒,你以前不会打扮自己,你以前那么清纯……”
“别提以前!”我心里蓦地一痛。他居然还和我提以前,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他毁掉的,我有今天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竟还要和我提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再是以前的宋巧然,以前的宋巧然早就死了,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你还提什么?而且,这又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我使劲地挣脱开了他,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别老来纠缠不休,你算是我什么人?在我眼里,你还不如那些男人,至少他们……”
“够了!”他怒吼了一声,“你想要说什么?那些男人都比我强么?你和他们个个都扯不清楚么?”他忽然顿住了,吸了一口气,走近一步,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脸忽地温柔起来,他的眼里是那么地爱怜,他的声音也蓦地柔软了,“宝贝儿,我知道你是因为恨我,我知道你并没有变,否则,你怎么会千方百计地摆脱掉刚才那个男人,生怕他纠缠着你?”
又来了,又是这样假意的温柔,又是这样哄骗的口吻,我再也不会上当了,我再也不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刚才那个男人?”我冷笑,“我还瞧不上眼,不过,只要我愿意,一个电话,他便会马上出现在我面前,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打电话给他。”我从手袋里摸出手机,不屑地看着他,然后准备去拨那个电话号码。
“你……”他一步近前,猛地一掌拍掉了我手中的手机,一把抓住了我,“你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么?你的样子,十足是个为人不齿的下贱的交际花,你以为你这样很吸引人很美么?”
他的话尖锐地刺痛了我,在我伤痕累累的心上又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