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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你太想念阿森哥哥了,所以产生幻觉。”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强尼苦笑,眼底含着思念泪光。“我和你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获得幸福,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和森永远在一起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他们只能把握短暂相聚的分分秒秒,两家的父母已经开始逼婚,他想他们终究低头,造就两个女人的不幸。
“胡说什么,你一定可以和所爱的人永远厮守,我才不需要你把幸福让给我,我自己能找到它。”可恶的强尼,害她想哭了。
“真的吗?”以她的粗线条,就算幸福来敲门她也会叫人家走开,错过捉住青鸟的机会。
“你敢不信我?”季双月发狠地勾住他的肩,一副要找人单挑的模样。
一阵寒意袭来,背后阴恻恻的压力让他笑不出来,“小月亮,不要抱着我。”
他还想活着看明天的太阳。
“嘿!小气鬼,抱一下会怎样,是我牺牲耶!你还拿乔当大爷。”她偏要抱他,和他黏成连体婴。
柔若无骨的娇软身躯使劲地往身上磨蹭,弄得强尼面红耳赤、暗自叫苦,虽然他喜欢的不是女人,可身体的自然反应由不得他控制,多少会受到些影响。
然而这并不是他全身发颤的主因,而是……
“你们在干什么?!真当我死了不成。”无视他的存在也就罢了,居然当他的面搂搂抱抱。
猛地被拉开,季双月当真吓了一跳,她以为自己会重心不稳往后倒,头一抱先做预防动作,以防摔出脑震荡。
孰知一双铁臂稳稳地接住她,落入宽而厚实的胸膛中,一抹属于阳刚的男性气味钻入鼻翼,她竟失常地猛吸一口,意外地发觉自己喜欢这股男人味。
只是,她还有点不开心,好端端地和好姊妹聊得正起劲,想分散他心底的忧心,这股突来蛮力是怎样,硬是打断闺中密友的谈心时间。
“你才在干什么,莫名其妙大吼大叫,你没瞧见我正努力要逗他释怀吗?”就差一步了,偏被他莫名其妙给破坏。
“一个大男人不需要你来哄他,男女之间要保持适当距离,才不致落人口实。”关天云口气不悦的低吼,拉着她不让她靠近他以外的男人。
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叫吃醋,自认是为她的名节着想,在他古板的认知中,女孩家未嫁前,都该远离男人这类生物,他们比毒蛇猛兽还可怕,连皮带骨整个往肚里吞。
不过这个标准他从不用在自己身上,管他是大家闺秀,或是良家妇女,只要对方不反对,而他又看得顺眼,一拍即合,随处都是欢愉的好场所。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所选择的,并非来者不拒,至少他没碰过貌美的女秘书方静沂,因为她太神似父亲的元配,一个曾统御后宫佳丽的蛇蝎美人。
“男人也有脆弱的一刻,井田森……呃,强尼最重要的朋友生死未卜,我就不信你的亲人发生危险,你会毫不心急!”他管的也未免太多了。
季双月不晓得自己说中他的心头痛,他脸色微变。
“我会心急,但我会咬牙硬撑,绝不会让人瞧见我的悲痛。”那一夜,他一滴泪也没落下,跟着夜姨离开他们的世界。
他也想救母亲,可是他自知能力不足,硬要留下只会拖累爱他的人,因此他勇敢地迎接未知的命运,毅然决然地走进未来。
“关……呃,天云,你也有不为人知的伤心事吗?”他的话里似乎有很多故事,她不由得心口一动,不自觉地想去关心他。
关天云挥开她抚向眉心的手,面色孤傲。“我不需要安慰,男人流的是鲜血而非泪水,懦弱是成不了大事的。”
没有多余动作,他光是站着,就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感,恍若古代的皇子站在高墙上,以睥睨之姿傲视他的子民。
一刹那间,季双月有种时空错置的幻觉,站在眼前的男人应该束发冠玉,腰佩宝刀,一身锦衣立于金碧辉煌宫殿前,受万人参拜。
有几秒钟她震慑住了,差点要腿一屈,高喊“殿下英明”。
真是太古怪了,她怎会有如此怪异的念头呢?他明明是衣着时尚的现代人,还用专业为他做了头戴冠玉、身穿黄袍的太子造型。
“你……你有没有双重个性?”她干笑的问。
关天云一把将她拉近,浓烈的男人气息拂向娇颜。“你要再说一句废话,我当场要了你。”
敢三番两次由他眼皮底下逃开,她是第一人。
“你怎么总是喜欢威胁人,我又没有答应和你交往。”吃他一顿呕心泣血的大餐还不至于就得卖身吧!
看来这个度量狭小又危险的男人少碰为妙,她可不想债务尚未还清前就先被他玩死。
“我不需要你的答应。”她的意愿不在他的参考范围内。
“不需要?”这句话听来好像有玄机。
“我的决定就是你的决定,你只需顺从,不必有自己的声音。”能得他钦点,是她百年修来的福份,别人求之不得。
季双月一听,立即哇哇大叫地抗议,“喂!你太霸道了吧!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告诉你,我行情好得很,有多少男人追求我,我都不屑要……唔……唔……泥……裹粉……唔……”
太过份了,居然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发言,而且是用最卑鄙的招式,嘴对嘴,利用男人的优势迫使她屈服,简直没羞耻心。
更可恨的是,她一点也不想反抗,顺从身体的反应反过来配合,心里还小小地沾沾自喜,自己果然具有吸引男人的魅力,能让眼高于顶的他失控。
只是,她好像快要融化了,融化在他狂肆放纵的热吻之中,湿厚的舌卷吮粉色丁香,她尝到美酒的滋味,在喉间回甘。
“……你拧我——”
粉颊微醺的季双月轻掀动人羽睫,口吐不满,“你吻过多少女人?”
一怔,关天云胸腔中发出类似低笑的震动。“吃味了?”
“谁吃味了,我警告你,我最恨劈腿族,要是我同意当你的女朋友,你最好别背着我搞七捻三,和其他女人乱来,不然我……”
“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他接下她未竟之语,低头又是一吻。
她一瞪眼,突然笑了。“我发现你很可爱。”
“可爱?!”他极度不认同地一瞟。
“其实你笑起来很迷人,是女人都会爱上你。”她故意压低声音,像在说着一件天大的秘密。
他嘴角不自觉的一勾,忽地,像是意识到什么——“我笑了……”他暗暗一讶。
他抚了抚唇,微微上扬的波纹令他大受震撼,他有多少年没发自内心的笑,怕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他一直不停地告诉自己,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十八年前,他跨越了时空,以平民姿态来到这陌生的环境,他从未对这时代产生归属感,心心念念只想回归原来的时代。
回家的路非常遥远,一度使人陷入绝望,但她出现了,重新燃起一线生机,接近她然后取得回家的关键圣物。
只是这一刻,他不禁怀疑,他这么做是对的吗?
低视笑眸如月的女子。他第一次感到迷惑。在征服的过程中,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原本直行的道路出现分岔,他踌躇了。
夜无语,吹来凉风,上弦月斜挂星空,淡淡的光芒洒在叶梢,一只小虫安然的睡着。
“要不要来杯酒?”
等待是漫长的折磨,即使只有一秒钟,也有如度过一年般,不确定能摧毁坚固的城墙,消耗强悍的意志力,让人在时间国度中饱受煎熬。
三十二吋液晶电视萤幕上,已连续十二小时不曾关机,不停地播放大阪空难事件,断成两截的机身冒出浓浓黑烟,它由一开始的烈焰冲天一直到只剩余烬星火,放大的画面总叫人沭目心惊。
一具具焦黑的残骸被抬出,有大人,有小孩,却分不出性别,他们的共同点是烧成炭色,黑得分不清谁是谁。
电视上的跑马灯不间歇地播出死伤名单,只有人数上的增加,并无减少,而且越晚出现的名字生机越小,甚至找不全完整的尸身,残臂断足一一被拾出。
空难现场已有不少家属赶至,一个个难掩悲痛地等着认尸,在镜头前捶胸顿足,悲号恸泣,全传到强尼耳中,他红肿的双目泄露心中说不出口的痛。
他比任何人都想飞奔而去,坐上最快飞向日本的班机,以恋人的身份陪伴在他最爱的男人身边,不论生死他都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没这资格,因为他也是男人,对保守的井田家族而言,他们无法接受这种关系,更加难以谅解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谊所带来的杀伤力。
为了他所爱的人,他什么也不能做,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死的是你什么人?”接过八分满的龙舌兰酒,关天云优雅地低啜一口。
“他没死,请你不要诅咒他。”强尼情绪激动,泼洒而出的酒液浸湿了他的袖口。
“你以为还有生还机会吗?人要面对现实而非逃避。”飞机都烧成废铁了,不可能人还活着。
“死亡名单上没有他,我相信他还活着。”这是他必须坚持的信念,否则他会撑不下去。
关天云瞧着他捧不住酒杯、发抖的手,心里大为纳闷,“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甚于生命。
“你们应该只是朋友吧?”他的表现太不寻常,似乎过于在意。
强尼顿了一下,露出一抹艰涩苦笑。“没错,只是朋友,他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
“但是你的样子……”仿佛死了挚爱,悲切入骨。
“你有过为了对方可以不惜付出一切的朋友吗?”他说得哀伤,目光沉重。
“付出一切?”关天云旋着酒杯,低头思忖着。“君子之交淡如水,何须言重。”
以他不可告人的身世,深交的朋友并无一人,顶多是点提供头之交,谈不上推心置腹,能聊的话题也不多,他从没久留的打算,何必与人多做往来。
“每个人一生中一定会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不论是亲人、朋友,或是情人,他们会影响你很深很深,甚至改变你的未来。”他的生命因遇到井田森变得精采,不然他只是听话的傀儡,任由强势的父亲安排他从政,然后娶政治家的女儿,生下继承衣钵的下一代。
“没有人可以影响我半分,我会是世界的霸主。”统领万千子民。
听着他傲慢的宣言,强尼的视线落在他怀里熟睡的娇颜。“小月亮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又有点傻气,她值得有个好男人来疼她。”
她总是那么乐观,不怕挫折,每天坚强的迎接逆境,把苦难当磨练,任何阻碍视同考验,奋战不休地活出自己的一片天。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从不喊苦,即使她明知他有能力为她解决债务,但她绝不开口,牙关咬紧靠一己之力,努力还清别人留下的烂摊子。
所以他特别心疼她,希望多为她做些什么,就算只有一点点也行,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你认为那个男人不是我?”关天云抬眸一眄,目光张狂。
“你是吗?”他不敢肯定。
“我会是她的男人,不劳操心。”想从他手中将人抢走,无疑找死。
关天云没发现自己的占有欲已超过当初的预料,他当初接近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确定她握有他想要的东西,然后让她爱上他,让他方便取走他要的。
可是越和她相处,动荡不已的心偏移得更远,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多了一份在乎,老觉得她的影像在眼前晃动,挥之不去。
“我只问你会伤害她吗?”其他都不重要,强尼唯独坚持这点。
“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