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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楼下到餐厅,吩咐佣人准备她的早餐。
“少夫人,老夫人要你十分钟过后到她房间的起居室见她。”赤岩夫人专属的女佣餐厅传话。
汪海蓝好奇看着一脸严肃的老佣人一眼,这名老佣人她一看就不喜欢。“你叫什么名字?”
“铃木。”她平板地回答,像极了赤岩夫人的音调。
“铃木。”汪海蓝把注意力转回早餐上,“麻烦你告诉我婆婆,等我用完早餐后,我再去找她。”
“你不可以这么做,老夫人的话不可任意违抗。”铃木命令道。
“我不是一个有阶级观念的古板之人,但请你记住你身份、阶级应有的态度。”她以严肃的口吻训斥铃木。
铃木愣了好半晌,才愤然开口:“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是老夫人的专属佣人,风野少爷还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在这个家族的地位……”
“停。”汪海蓝挥手示意她闭嘴,再听她念下去,她就要消化不良了。“我说过,我不是势利之人,但请你也尊重我。”
“风野少爷瞎了眼,才会娶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你走吧!”她推开吃到一半的早餐,被老女人气得没胃口,站起身,“算了,还是我走比较快。”真倒楣!早餐也不能好好享受。
“你要去哪里?”铃木抓住她。
“我要出去吃早餐!”她大叫。
“你必须去见老夫人。”铃木紧紧抓着她的手,把她拖到赤岩夫人的房间。
老赤岩埋首报纸中,头也不抬。
赤岩夫人存心给桀惊不驯的媳妇脸色看,眼里射出的精光足以令胆小软弱的小女孩浑身颤抖。
但汪海蓝一点也不胆小软弱,她根本不会被婆婆的不友善和公公故意的忽视吓到。
她抱怨的看着婆婆,“这里的佣人都这么野蛮吗?”
“你连一声招呼都不会打吗?”赤岩夫人沉声喝道,“早在两个小时前,你便要来向我们道早安。”
两个小时前道早安?八点吗?她在开玩笑吧?
汪海蓝摸不透婆婆的心思,但心想顺从总没错,于是她恭敬的说:“爸、妈,早安。”
赤岩夫人冷冷的开口说:“铃木,麻烦你把我们家的规矩告诉我的媳妇。”
“是,老夫人。”铃木开始像背书般,不苟言笑地说:“少夫人每天准时八点到老夫人房间的起居室道早安,八点半共进早餐,十点陪老夫人参禅、打坐,中午十二点午餐,下午两点招待客人喝下午茶,星期日除外。还有,接下来的三个月,老夫人会聘请国际知名礼仪老师为少夫人上礼仪课,时间定在下午四点到六点,晚上八点晚餐。”
汪海蓝听了后大笑道:“想不到两位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开这种滑稽的玩笑!”
“不准笑!”赤岩夫人喝令,“这是我们赤岩家的规矩,凡是赤岩家的媳妇皆必须遵守,直到你怀孕。”
“妈,我不是有意忤逆你。”汪海蓝努力说得文雅些,“但这种规矩是不人道、不合理的,它该被废除。”
“可以,但得等我死后。”赤岩夫人努力压抑心中对媳妇的怒气,“你希望废除这些规矩,你是在诅咒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风野一再向我保证你会是个顺从的好妻子,他说你们早已约法三章。”
原来这个家是这么的变态!怪不得赤岩风野给她的代价这么高。汪海蓝决定先敷衍再说。
“好,一切都听你的。现在,我可以先行告退吗?”
“很好,这才是女人该有的谦恭态度。”赤岩夫人在媳妇走出去后,笑着跟丈夫说:“或许我们的媳妇还不是根朽木。”
老赤岩终于从报纸中抬起头,“虽然她不讨人喜欢,但风野总算结婚了,如果她能帮赤岩家生个继承人也算立了大功。”
赤岩夫人拍拍丈夫的手,“看来我们赤岩家很快就有下一代了。”
独自一个人吃过晚餐后,汪海蓝无聊的待在房间里不知该做什么才好。
说什么共进三餐,当她准时走进餐厅时,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公婆真过分,竞联合起来欺负她、整她!
唉,原来这就是孤独、寂寞的滋味,真可怜。
好不容易捱到十点,她听见有车声,立刻飞奔到正对大门的阳台。
“风野,你回来啦!”她故意大叫,才不管婆婆听到会有何反应。
“风野,你妻子真的很没教养。”赤岩理惠受不了的猛摇头。
“放心,有妈在,她很快就会有家教的。”赤岩风野笑着走上楼。
聪明的妻子不会质问老公为何晚下班,汪海蓝用力亲他的脸颊,“老公,上了一天班,累了吧?”
“好累。”赤岩风野心想不知她能维持几天这种温柔的模样。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等她从浴室出来时,赤岩风野叫住她,“帮我脱衣服。”
“好吧。”她带着乐意的笑容为他服务。让他爱上她,是她在这个家庭能安稳过日子唯一的筹码。
见她如此柔顺的模样,他不禁赞美道:“你真令人惊奇!我还以迎接我的会是一个黄脸婆。”
听到丈夫的称赞,汪海蓝露出愉悦的笑容,“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嘛!”
“妈妈有没有刁难你?”
“妈妈对我很好。”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换上你最美的睡衣,上床等我。我洗澡很快。”他阻止她脱下他的裤子,在还能控制自己的前浴室。
但他才进浴室没多久,汪海蓝穿着近乎透明的丝质睡衣打开浴室,“哈喽,达令。”
老天!他伟岸健硕的身躯与覆住他的水流形成强烈的美感,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拍写真集喜欢用水作陪衬。
“甜心,你进来真让我受宠若惊。”赤岩风野着实为她的大胆吓到,不过他很喜欢她刻意的勾引。
她是个特别的女人,如烈酒、烈焰般灼喉的特别女人。
第七章
平淡的新婚生活在汪海蓝的“牺牲奉献”中过了一个月。
在新婚期间,家里不曾有访客,也没有当初在汪海蓝以为每天可以穿着华丽礼服前去参加数不尽的宴会。
她每天只能面对永远板着张脸的公婆,和老爱在她耳边叨念、斥责的赤岩理惠。他们不定时用三餐,故意忽视她、孤立她。
他们又用多如牛毛的规矩命令她不能出去,整整一个月她像中国古代的妇女那样足不出户。
这些不愉快她都可以忍受,因为她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有风野才是她的生活重心,她只在乎他。
但风野日理万机,根本没有时间陪她,她每天只能用电话和孟俞聊天打发时间,可是孟俞已经开学了,没有太多时间陪她聊天。
唉,她也好想上学。结婚的女人真可怜!她自怨自艾的想。
她不能一辈子任凭公婆摆布,做任他们玩耍的布偶媳妇,风野也该为婚姻做些改变。
他可以挪出时间陪她。例如他可以每天准时五点下班,或者带她出席宴会、社交场所,又或者他可以在例假日时陪她出去玩。有他的陪伴,公婆应该不会再限制她的出入。
这些要求对一个丈夫而言,应该不算过分。汪海蓝决定,今天晚上该是好好和风野谈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赤岩风野又是十一点才到家。
快睡着的汪海蓝在二楼一听见他的车声,连忙坐起身。
待他进来后,她试探地问:“风野,你的工作真那么忙吗?”
赤岩风野瞥了她一眼,看来她终于忍不住要开始抱怨也的双亲了。
他也知道母亲对她是过分了点,但母亲是出于善意,为了赤岩家族的名誉想训练她成为一名淑女。而明显的,她这一个月来变得温顺、甜美、可人,成为他心目中理想的妻子。
“嗯。”他解领带后,走到床边,低下头亲她的脸颊。一接近她,他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她推开他,“风野,你在忙什么?”
赤岩风野耸耸肩,“你不会有兴趣谈无聊的公事。”
“不,我很有兴趣知道。”其实她只想和他聊天。
他摇摇头,意兴阑珊的说:“抱歉,在面对一整天的公文后,回到家我实在不想谈公事。”
正合她意!她语气热切地说:“那我们来谈点别的。”
“我什么都不想谈,我只想做这个。”他拉开她身上的被单,灼热的唇吻上她薄如蝉翼的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胸部。
他又想控制她了!她气得拿起床头的一杯水,往他头上倒去。
“该死,你在玩什么把戏?”他愤怒的抬起头。
“我说过,我只想和你谈谈。”她双手环胸,别过脸,不想看他向来轻易就能影响她的炽热目光。
“好,你可以开始说。”他站起身,开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我希望你每天能五点准时下班。”她满怀希望地看着他。
“不可能,我有一个企业王国要经营,一天二十四小时对我来说都还嫌太短。”
“但是……”
他停下脱衬衫的动作,双目严厉的看着她,“至于我有多少财富要管理,你应该很了解。这不也是你嫁给我的目的吗?”
“连星期天假日,你都没有空陪我吗?”她委屈地抱怨。
“你若是后悔了,我们可以取消那纸合约。”他狡狯的提醒她。
“不!”她因爱他而着急地喊出口。
看她一副可怜的模样,赤岩风野的良心突然发现,冷硬的唇角也柔和了。“好吧,我答应你,星期天假日我尽量回来陪你。”
“真的?”她为他小小的让步而雀跃不已。
他点点头,“现在,做我的好妻子,为我脱衣服。”
“那我以后可以找你共进午餐吗?”她边帮他脱衣服边问。
“当然可以。”
说完,他将妻子搂入怀中,低头覆上她的唇,两人的之火瞬间被点燃。
但在过后,汪海蓝恢复了理智,拥被坐在床上,望着呼呼大睡的他生闷气。
她原来只觉得他的态度很怪,但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他每天很热情地和她做爱,却不愿和她聊天。
每次她想和他谈话,他便睡着,看来他根本没诚意和她共同经营婚姻。
虽说她最初接近他的动机是为了钱,可是她后来也爱上他。为了他,甘心忍受家人的排挤,过着日复一日无聊的生活。
她是个女人,也憧憬美丽的婚姻,她努力维持他们的婚姻,但她努力付出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冷落。
对于这种情形,她该想个方法突破,但要如何做呢?她很努力的想着,但不一会儿,她也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陪婆婆打坐之后,她回到自己房间,拨着赤岩风野办公室的电话。
正在总裁办公室讨论公事的宫本新接到电话,立刻转给老板。
“喂,我是赤岩风野。”
“风野。”她娇声唤着。
“什么事?”能在严肃烦闷的上班时间听到海蓝甜美的声音,感觉很不错。他往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我想你今天中午请我吃午餐。”然后她要逛到半夜才回家。
赤岩风野在闻言的刹那有点动心,但继而一想海蓝大概是要跟他抱怨家中的事,又决定作罢。
“抱歉,我今天中午要开个重要会议,不能陪你。”他拿工作当借口。
白天得以全心办公,远离父母的干扰;夜晚,她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热情伴侣。这种生活他很满意,他不会傻得卷入她们婆媳之间的战争。
“可是我想跟你聊天。”更想出去透透气,她在心中加了一句。
“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回家再聊。作为一个好妻子,是不能随意打扰丈夫上班的。”他故意提醒道。
“可是,你每次——”
“老婆,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