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想让穆明失望,虽然她说我做事不应该是做给她看的,但是我却迫切地想让她为我感到骄傲。我的确很在乎她,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走上广告创意这条路,可是这次我真的能行吗?算了,一切都等晚会结束后再说吧!
浪漫的七夕大餐因为开心所以吃了很长时间,等我和裴格赶到酒吧的时候,晚会现场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的景象了。连我都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一双双、一对对或时尚靓丽或前卫妖娆的青年男女把酒吧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座位早就满了,没抢到座的人宁可站着也不肯离开。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晚会派发的小纪念品,兴高采烈地对酒吧里装饰布置的五颜六色的套套指点着、议论着,看来晚会还没开始,独特的现场氛围就已经把大家的情绪弄得很high了!
我和裴格很是费了些力气才挤进了酒吧里,刚靠近前面的演出台和贵宾席,就被来参加晚会的其他同事一把拉住,围着我七嘴八舌夸个不停:“Kitty你可真有想法,我们都觉得这个晚会肯定特别有意思……知道吗Kitty,刚才马总和刘总也来过了,都说这现场布置得真有气氛,这回你又立功了……是啊,太好玩了,我从来没参加过这么新奇的活动……”
我一边心里得意嘴上谦虚地支应着同事们,一边顺便把裴格介绍给大家。同事们立刻又是一片惊叹:“哇,也太帅了吧,简直像电影明星……Kitty你可真有福气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裴格微笑着向我的同事们点头致意,额头上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因为被挤得太热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正打算带裴格杀出我那群热心同事的包围,一个陌生的女士却突然拉住了我:“你好,请问你是Kitty小姐吧?我是XX报的记者,听说今天这个晚会基本上是出自于你的创意,能跟我们谈谈你的具体想法吗?”
“可以!”飘飘然的兴奋感让我一点儿都没有怯场,张口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我们主要是想通过这个晚会来传达一种对于性观念的新主张,这种新主张就是既反对过分保守和禁欲主义、也反对无节制的滥交,而是主张真心相爱的情侣们都可以在安全的前提下尽情地享受健康、阳光、充满活力的性生活,我们希望能把这种理念与当代青年追求时尚和个性的潮流紧密地契合在一起,所以我们为这个晚会打出的主题就是:把爱做成一种时尚!”
记者低着头在一个小本子上飞快地记着我说的话,我无意中抬头张望了一下,刚好看到穆明出现在酒吧门口拥挤的人群里。
我急忙拉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裴格:“快看,咱们的大媒来了!对了,我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都忘了告诉她咱们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正好待会儿咱们可以一起邀请她参加婚礼。”
我边说边扬起手拼命地向穆明挥舞,穆明看到我和裴格的时候,目光似乎犹豫不定地闪烁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着冲我们点了点头。她停在门口那里,看上去并没有过来找我们的意思,我正想拉着裴格过去跟她聊一会儿,却又被那个记者缠住,劈头盖脸地问道:“Kitty小姐,你觉得这样活动会不会给公众造成一些负面影响?有没有某种鼓励性开放的意思?”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刚才说过我们鼓励的是建立在真心相爱基础上的性爱,不是滥交,我们的晚会始终都会贯穿这个主题。”
“那么你觉得婚前性行为是值得提倡的吗?”
“不提倡也不反对,每个成年人都有享受性生活的权利,应该尊重他们的个人意愿。”
“你们公司是代理TT牌安全套的广告策划和投放的,请问这个活动是不是也算一种商业炒作呢?”
“我认为这属于正常的商业运作范畴,谈不上炒作不炒作。”
好不容易把记者打发掉,再回头找穆明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我叹了口气,向裴格抱怨道:“穆明也真是的,来都来了,也不说句话就走,晚会都还没开始呢!”
裴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不起,我也想先走了!”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裴格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时我才发现裴格的脸上阴云密布,情绪看上去异常地烦躁不安,我刚想开口询问,裴格却用非常冷淡和失望的口气对我说道:“Kitty,我答应过你我会努力的,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刺激我呢?你这么做,对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处?”
我瞠目结舌地愣在那里,裴格已经转身准备离开。我想要追上去,裴格却显然并没有等我的意思,奋力地挤开人群走向了门外。我只跟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渐渐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样的傻事——我光顾着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得意了,却忘记了这样一个晚会,这种主题、这种氛围、包括我刚才跟记者说的那些话,对于裴格来说却很可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我狠狠地伤了他的自尊心,却还在那儿沾沾自喜、自鸣得意,世界上还能找出第二个比我更蠢更失败的人吗?
我颓然地坐在了近旁的一个空位子上,一扫方才的风光无限,耷拉着脑袋后悔不已。晚会正式开始了,主持人已经登台开始做开场白,周围笑声连连,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听下去,满脑子都想的是过后该怎么向裴格解释和挽回这件事。
一个活动部的同事凑过来拍了我一下:“Kitty,最后一个节目的稿子找不到了,你在公司里应该还有一份备份的吧?我们几个这会儿都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回公司拿一趟?谢了啊!”
“哦!”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起身挤到了酒吧外面。
大猫儿的TT奋斗史 第43章
夜晚的北京街头依然是车水马龙、流光溢彩,我落寞地低着头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走了一段路之后掏出手机给裴格打了个电话,响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接听。
我挂了电话,魂不守舍地进了公司的写字楼。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我也懒得开灯,摸着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轻车熟路地从抽屉里找出了活动部要的那份备份稿子,叠起来放进了裤袋里。
离最后一个节目还早着呢,我不想那么快就回到那个拥挤嘈杂的晚会现场去,更想一个人清净一会儿。虽然这个晚会是我努力了很长时间的成果,但现在看来却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喝掉了杯子里残存的一点茶水,在黑暗中枯坐了一会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再次拨了裴格的手机号码。就在电话那头传来接通音的同时,一个熟悉的铃音骤然间划破了办公室的空旷冷寂,从某个方向的某种屏障后穿越而出,令人心悸地在暗夜中回荡。
我受惊般地猛然挂断了电话,那个熟悉的铃音也随之戛然而止。我惊疑不定地望向铃音传来的方向,视线所及的尽头,是穆明办公室紧闭的房门。
我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慢慢向那扇门走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每靠近一点,都似乎能更清晰地听到门后传来的琐碎的响动和压抑着的语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扇门终于已经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缓缓地伸出手臂,指尖触到了冰凉的旋钮,突然袭来的寒意让我止不住浑身颤抖,连牙齿都在格格地打着冷战。而门后那些细微的声音仍然在一刻不停地折磨着我的耳膜,我咬了咬牙,猛地拧动了旋钮,手臂向前一送,门应声而开。
屋里一对男女正倚靠在宽大的班台上拥抱痴缠,门开的瞬间,他们惊恐地回过头来,目光和我一接触,便如石化般一起定格在了这个动作上。而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先看向了男人的裤子,小帐篷般高高撑起的裆部让我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我的牙齿终于不再打战,那是因为我已经彻底被冻僵了。
我的目光从男人和女人的脸上依次扫过,一个英俊明朗、一个冷艳端庄,曾经是我那么熟悉的两副容颜,现在却都因为惊慌无措而极度扭曲着,看上去丑陋得要命。裴格……穆明……我在心里把这两个名字无声地叨念了几遍,忽然就生出了无比荒谬的感觉——就是这两个人吗?在这一刻之前还曾和我每日相对、还曾对于我来说那么重要的,真的就是这两个人?
穆明终于第一个反应过来,像子弹一样从桌边弹开径直冲向了我,嘴里焦急地喊着我的名字:“Kitty……”
这一声呼唤却惊醒了我每一寸已经麻木掉的神经,我迅速地转过身飞也似地向外狂奔,穆明越是在后面叫我,我越是跑得像在逃命一般。没过几秒钟我便冲出了公司大门,顾不上等电梯,一口气冲进了楼梯间,慌不择路地向楼下跑去。
楼梯一圈又一圈地向下延伸,就像是永远没有尽头,楼道里的声控电灯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我只能听到高跟鞋疯狂踩在台阶上的“哒哒”声和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息。无尽的奔跑中,一些零星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中——穆明也曾经在欧洲留过学……裴格每次送我到公司楼下都迟迟不肯离开,那并不是为了我……刚才裴格所说的刺激根本不是因为那个晚会,而是因为见到了穆明的缘故……裴格从来都是个正常的男人,再正常不过了……
我只是任由这一个个念头在脑中飞速地闪过,来不及把它们串起来想也根本就不愿意去想。楼梯终于到了尽头,我冲出楼梯间、一口气跑到了办公楼外面,流动的车河和闪烁的霓虹灯让我像是重返人间了一样。我气喘吁吁地站在大厦门口望着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眼泪终于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这一瞬间我搞不清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所有的景物、所有的色彩都模糊起来,然后破裂成了细小的碎片,荒唐可笑地漂浮在四周的每一寸空气中,我孤独地穿过这些碎片踽踽前行,不知要去向何方。
最后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喧嚣依旧的酒吧门口——潜意识里我竟然还惦记着要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我傻傻地笑了一下,毫无知觉地穿过拥挤的人群,笑声、尖叫、音乐都无一例外地支离破碎着,我唯一的目标只是找到活动部的同事,把带来的稿子交到她手里。
做完这件事情后正想离开,却被另外几个已经玩high了的同事拉住,嬉笑着要我陪她们一起喝几杯。那就喝吧,反正整个世界都已经破碎得不复存在,也许酒精是我这会儿能找到的唯一有趣的东西了。
我们一瓶又一瓶地喝着,完全没有来由地放肆大笑,后来那些一直漂浮着的碎片就开始在我的周围旋转,越转越快,直到我感觉连自己也已经一片一片破碎开来淹没其间。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了,但我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敲开了林莽莽的家门,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一进门就解开了衣领上的纽扣,笑嘻嘻地对林莽莽张开了手臂:“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来吧!”
林莽莽站在原地没动,我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般扑倒在他的怀里,那晚的记忆就在这一刻全部停止……
感觉到眼皮有些灼热的时候,我终于在正午的阳光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狠狠地揉了几下眼睛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幅熟悉的《丁丁历险记》的烤漆画,这幅画应该是在……林莽莽的卧室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