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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点点头。
“嫂子没什么事,就是最近休息少了,刚才我上来前已经醒了。”
关择言转头,“已经醒了?”
“嗯,打完吊瓶就可以回去了。”刘先宇扶住他,“你实在想看看嫂子,我让她上来吧,我扶你回床上躺着。”
关择言低声,“还是不要了。那扶我回去吧。”
刘先宇叹气,“关队!其实,嫂子已经知道全部事情了,她打了电话给田局,然后才晕倒的。”
“是、是么?”关择言的声音很颤,感觉比他的身体还虚。心里的滋味很复杂,他欢喜,又害怕。他想见安芮,又不敢。
刘先宇扶他回床上,“最近事真多。”他压低声音在关择言耳边道:“副局要下马了。”
关择言道:“嗯?他还没到时间退休呀。”
刘先宇的声音更轻,“下马,下马,不是退休。受贿,查出来了。”他拍拍关择言的肩膀,“关队,你准备坐那位子吧。”
关择言随意笑了笑,“还没定的事呢。”
刘先宇说:“我看□不离十了。”
等刘先宇也走了,关择言转过身去休息。
闭上眼,就是安芮的样子。两天一别,几乎就是天地一隔了。他听到身后有故意放轻的高跟鞋声音,他不敢转过身去,心口慌。
安芮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来,看着关择言的背影沉默。她的心里同样复杂。他熬过来了,死里逃生。她拂过他旁边的额发,缓缓的俯下腰去,在他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
关择言抿着笑翻身过来,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望着她。
安芮没有准备,突然望进他的眼睛,眼底还有笑意。她抿了下嘴巴,重新坐回凳子里,“他们怎么虐待你?”
关择言的笑容瞬间淡下来,过了会才重新笑开来,“没事了,现在都没事了。”他抓着安芮放在床边的手,“你眼里都是血丝,没睡觉吧,我没什么事,你回去睡觉吧。”
安芮低头,轻声说:“睡不着。”然后抬起头来看着关择言,定定地望着他,“现在,也睡不着。”
关择言微笑,“但我想睡。”
“你睡吧,我在旁边守你一会。”
“但你在旁边我又不舍得睡。”
安芮敛了神色,“这是医院!而且你身上还一堆管子!净想那些事情!”
关择言挤眉笑道:“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只是说想多看看你,没有那个意思。”
安芮撇嘴,“好了,不和你贫了,你睡吧,你睡着了我再走,晚上我再过来。”
关择言紧紧抓住安芮的手,望了她好一会,才闭上了眼睛,很快便传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
安芮轻轻地把手抽出来,再看了他一眼,便蹑手蹑脚地出去带上房门。
关择言随着“咔嚓”一声的关门声,缓缓睁开眼睛。他对着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傻笑了会,然后把刚才握安芮的手搭在脸上,从上往下地抹了一遍。
如果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么他想要以后真正的幸福。
☆、婚内性合法
安妈妈熬了汤和安爸爸已经安芮一起过去;到的时候关爸爸和关妈妈也在。他们看在儿子的面上;看着安芮只冷了脸;什么也没说。安妈妈和安爸爸跟关择言说了两句;让他好好养身体就走了。关爸爸和关妈妈在儿子的明示暗示下,不得不也只坐了会就走了。
安芮把汤盛了一碗出来;递到他面前;“要我喂你吗?”
关择言笑,笑容大而满,“要。”
安芮没说什么,垂了眼看着汤上;脸上是淡淡的神色。
“啊——”关择言张着嘴,看她没反应,又“啊——”了一声提示。
安芮把调羹递过去,嘴角微微翘起,很浅的笑容。
“汤真甜。”关择言笑。
“是嘛?那我下次叫我妈少放一个蜜枣。”安芮又舀了一勺递过去。
关择言挑高了眉头眨眨眼。他猜不准安芮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是真的不理解他的意思。不过算了,现在这样的时光难得,绝对不能自找苦吃。
“我先去把碗洗了,一会过来。”安芮走到房门前,微微转头,视线却没落在关择言身上,只是往下飘,定在墙角。她轻声道:“今晚我留夜。”
关择言扬起唇角笑,却突然觉得心脏疼,突突突地跳得厉害。他抓着胸口的衣服,张大嘴猛吸了好几口气,才渐渐缓下来。虽然安芮的表情还是冷的,话也不温不火,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改变,很努力。
安芮回来后便坐在椅子上削苹果。沉静的侧脸线条完美。
“我刚喝了汤,现在还吃不下。”关择言看着她,笑着定格姿势。
安芮没有抬眼,只淡淡道:“那我吃了吧。”
关择言看着她咬苹果,很脆,嘴唇微张再一收,一口又一口地消失在她的牙齿下。他突然就很想亲他,吮吸她的唇瓣,舔过她的牙齿。
安芮终于是转过头来看他,“想吃的话,我再给你削一个。”
关择言抓住她的肩膀,“我想亲你……”最后的尾音,已经淹没在两人的口中。
安芮心下叹气,但还是凑过上半身,迁就他的姿势启唇,闭上了眼。
关择言心里高兴,突然地又觉得心脏突突突地疼了,本来十分激进的舌舞攻势就弱了下来。
安芮离开他的唇,抱着他放平在床上,问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喊医生。”
关择言拉着她,“不用,就是身体还有些虚,不能承受这样的剧烈运动。”
安芮抿着唇忍笑,却还是明显让人看到笑了。她道:“知道自己虚弱,还做这样的剧烈运动,甚至还想做更剧烈的运动,分明是……”她故意摸着下巴想了想,接着说:“不自量力。”
关择言也无奈地笑了,“得了,今天我投降。”他拉着安芮的手,道:“等我出院,我们好好做。”
安芮拉下他的手搭在床边去拿苹果,“脑子里除了这东西,你就没别的东西了。”
“一会苹果你切成小丁块,喂我吧,手没力。”
安芮看他一眼,再看看他的手,似乎在想他这话的真实度。
“真的,真没力。”
安芮眨眼,重新把视线放回眼前的苹果上,淡淡道:“就算你现在说的不是真的,我也拿你没办法。”
关择言笑,“明明是真的。”
关爸爸和关妈妈在一个安芮不在的早上过来。
关妈妈抓住关择言的手,眼角潮润,“儿子,难为你了……”
“妈,别这样。”
“你老实跟妈说,安芮之前提离婚,是因为有第三者了,还是因为……你的这个事情?”
关择言低下头看着身上的病服。他是不想相信安芮再回头的事,但说到底,安芮究竟有没有回头,他终究没有底。面对父母,他选择了替安芮说话。“她碰见过我,她也在彷徨与挣扎,你们,不要怪她了。”
关妈妈哭了出来,“我始终,吞不下这口气,她、她算什么关家的媳妇!”
关爸爸拍拍老婆的肩膀,“遇上这事是挺难抉择的,算了。”
关妈妈关爸爸前脚刚走,安芮后脚就到了。她把保温瓶放在桌子上,“这粥倒是我今天早上烧的,只放了一点点盐,可能有些淡,你现在不能吃太咸的。”
“太寡淡了咽不下去。”
“我喂你吧。”
关择言微愣,没想到她接得这么快,这么接,愣过之后笑了,“好。”
安芮一直没抬眼看他,说所有的话都垂着眼帘,轻声细气的。她把粥舀好,递到他嘴边,“其实你必为我在你爸妈面前说话。”
关择言的笑一下就没了,“你想回去?”
安芮又舀一勺喂给他,“不是。但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曾经付出了全部的真心什么也得不到,现在是再没力气那样做了。如果,你真的混在那里边了,如果,你的毒戒不掉,我会离开的,并不因为有没有苏以让。”
“苏以让。”关择言低低地念着这个名字,把视线滑下,不敢再看安芮。
“你昨天突然心脏疼,问过医生了吗,怎么说?”
“没有,我一会问问。”
“我现在去给你问问吧。”
关择言一下抓住安芮,“不用。”他看着安芮微愕的眼神,笑着道:“那粥我还想再吃一碗。”昨天医生的话还言犹在耳,他说:“你身体受到毒品的侵害比较大,身体的余毒需要慢慢清理,更需要意志去克服。以后会有毒瘾发作的时候,如果需要,我建议你还是去一下戒毒中心,逐步逐步真正戒除掉。”虽然现在安芮很努力地对他好,但如果让安芮知道这件事,让她和他一起共同面对和度过,他没那个信心,对自己没信心,对安芮没信心,对他们之间更没信心。
关择言出院那天,田局带着局里的人亲自来接他。安芮拎着东西走在后面。
周建明凑在关择言的耳旁道:“关队,副局下台了,田局要保荐你上去。”
关择言笑笑,“等落实了再说吧,现在都是虚话。”
到家后,关择言就抱住了安芮,细细地亲吻她。
“急了?”
“嗯。”
于是安芮也环上他的脖子,仰首回应他。
关择言闭眼前,看见安芮早已闭上了眼睛。全程下来,安芮都很配合,可他却觉得味道不对了。太刻意的努力,像一条小刺,不太疼,却让你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所以关择言并没有放开了来,只在上面运动了几下就下来了。
这之后,关择言和安芮的生活回归平静,谁也没有再提那件事。
程瓦格和朱简筲被判了死刑,朱嚣庭和李军
改判无期徒刑,其他的也都一一加了年限。X市特大走私贩毒案,到此应该算真真正正落幕了,集团老大均已被执行了枪决,其他人因为有过越狱史,也被列入了重点看押对象,已经不能再掀风浪了。
安芮有天中午很意外地在事务所楼下碰见了周敏敏,但安芮站住了,周敏敏却错身而过了。大义灭亲对于谁来说都是有难度的,所以周敏敏和安芮陌路了,也很正常。安芮转身看着周敏敏的背影抿了下唇,然后在心里说了声再见,便回转过来大步离开了。
因为现在关择言虽然是挂着大队长的头衔,但他已经不直接带队出任务了,所以基本上是准时上下班。他下台阶的时候刚好碰见田局从省局开会回来,便顺口问了句,“田局,我升副局的事,能成吗?”
田局看着他,目光闪了闪,“要等上面批,应该,应该能成的。”说完便错身进去,“我还有些事回局里忙,你等消息。”
关择言笑着去开车,“谢谢田局。”
他回到家才接到安芮的电话,说是他们事务所的华姐生日请吃饭,会晚点回来。一个人,于是饭不烧了,就打电话给英计外卖,点了个炒面。一边吃一边看电视,没一会就打了个哈欠,接着再来一个。随着身体的那种感觉涌来,他才知道这不是困了!
医生告诉过他,在完全停用海洛因等物的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之内,戒断症状的严重程度可达顶点。今天是出院后的第三天……
关择言觉得就像有巨大的阴影,而自己就站在高大的建筑物前,太阳在建筑物的上空,随着太阳的移动,阴影一点点地向自己逼近。那阴影忽地袭来,他立即就陷入一种无尽的黑暗之中,一切亮光从眼前消逝。浑身上下冷飕飕的,接着是奇痒,然后是疼痛。那种疼痛是难以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