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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到底,暗潮在其间涌动,激起无数个漩涡,搅得她的意识错乱翻滚,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手搭上她肩膀,竟然轻笑起来:“你很不乐意见到我?”
她脑中突然浮现出包厢里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很反感他这样的笑,别过脸去:“四哥何以见得?”
“那你告诉我你这几天上哪去了?要不是不想见到我,又何必走掉?”
“我想这样对彼此都好,你看不见我,也许会更快乐……”
“何以见得?”他把问题抛还给她。
“抱歉,我想这样的事实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她回过头,视线跟他撞个正着,冷冷地望着他,没有闪躲。
“平阳你不要欺人太甚!”他手滑下来,按在她颈动脉上,肌肤下血液蓬勃,他越收越紧,眼底恨意渐渐聚拢,绝望和不舍在其间纠缠,痛苦不堪。
狠狠地逼了上来:“你以为我想这样!”
他恨不得掐死她,她知道,从他踢翻茶几的那刻开始,他就不会再原谅她了,心里寒意更甚,面上却不肯讨饶:“四哥想怎样?”
他望着她不说话,高大的身形即使是静默也给她巨大的压力,她整个人被他的身影吞没,仰头看着他渐渐逼近,怀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背后是墙,她无处可退。
“我也寂寞了,你奉不奉陪呢?”他搁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滑了下去,滑到她腰上,轻轻一勾,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跌落在他怀里。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想说不,可是她没有理由,她以这样的理由搪塞过他,没想到却被他这样利用,只觉得可笑,然而没等她作出反应,他湿热的气息已经贴到鼻尖上了,心下一凛,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他却没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几乎是粗鲁地咬上她的唇。
走廊里的声控灯瞬间熄灭了,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
没有未来的现在(1)
被黑夜掩盖的结合异常隐秘而激烈,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揉碎吞掉,可是她在绝望和挣扎中竟然还会觉得快乐,可耻的快乐,焚烧过身体,一波一波袭来,将意识冲得分崩离析。
他耐性极好,卯足了劲地折磨她,折磨得她奄奄一息,翻了个白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傅旭东,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他却仍不肯放过她,把脸埋在她胸前,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敏感的肌肤,闷闷地说:“你欺负我的还少吗?这样很公平……”
这算什么公平?哪门子公平了?她越想越气,身体被他压住了,还好脚能动,深吸了口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他闷哼一声,翻了个身下去,躺在她旁边。
他不老实,伸过手臂来抱她,她没好气地推开他,还是不解气,狠狠地又补了一脚,他反倒又扑上来,她一急,手脚并用地推开他,又打又踢又闹,形象气质全无。
他凶恶地压住她,却在她耳边轻笑:“还没闹够?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们再来一次……”
“你给我滚!”她气急,抽了个枕头就往他身上砸,他翻身避开。她一气之下,把整条被子扯了过来,全都裹在自己身上。他竟然也不怕冷,就那样隔了被子抱住她,在她背后轻轻喘息,吻她颈后露出的一小块肌肤。
她侧过身子,捂住脸,眼泪不由自主地从指缝里抛落,只觉得难过万分,又不知为什么难过,只想哭,好好哭一场,哭了睡着了,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可是这不是梦,她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第一次还可以借口是寂寞,这一次呢,难道是强迫?
贴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环在她腰上的手绕到她面前,轻轻掰开她的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她心里一凉,贴着他疲倦地闭上眼睛。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她的睫毛覆下来,软软地在他掌心里扫过,他心头突然一软,低头贴上她柔软的发顶,轻声呢喃:“这样就可能了吧,这样,你还能推开我吗,平阳?”
她不说话,眼泪又掉了下来,顺着面颊缓缓流到他掌心里。
“你骂我卑鄙也好无耻也好,我都不在乎,这一次,不能再让你走了,我要证明我们是可能的。”
她突然转身,抬眼看他:“你要怎么证明?娶我吗?”
他迟疑了一会,说:“当然,如果你愿意。”
她眼又垂了下去,低声但是坚决:“我不要。”
他抚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僵住:“为什么?”
她不答。
他笑:“你还记恨着我拒绝过你?”
她气馁:“我才没那么小心眼。”
他笑得更大声:“那是谁哭着不放我走的?还硬把账赖在李云舒头上……”
“不准你再提了……大男子主义膨胀……”她想起来就懊恼,脸微微发烫,拉起被子往里缩。
他不依不挠:“别说不过我就进行人身攻击……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她只耍赖,又不肯讲。
他微微来气:“那你要怎样?”
她心里添堵:“不怎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勉强。”
他冷笑:“勉强谁了?勉强你还是勉强我?”
她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只闭上眼睛不说话。
他微微叹气,警告她:“万一哪一天我跟别人结婚了,你可别后悔。”
她一下哑口无言,靠在床头沉默了很久,仿佛下定决心:“四哥,对不起,我不爱你……也许别人会更爱你。”
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打开床头灯,起身出去。床垫因为少了他一个人的分量,微微弹起,她只觉得身上一松,心却依然悬在嗓子口。翻身坐了起来,他走在房门口,突然停了下来,侧了半个身子面对她,自嘲又鄙夷地说:“难不成我还指望你跟我上 床是因为爱我?”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委屈地要命,又无法开口辩驳,一颗心颤得厉害,泪眼模糊中,他回头高深莫测地望了她一眼,很快转身出去。
Cap ou pas cap?
游戏一旦被挑起,就由不得另一个人说不敢……
他到底是不肯放过她了,如果不能彼此相爱,只能互相伤害。他们被这样一种不良的关系捆绑在一起,纠缠不清,谁都救不了谁。
中午和王琦去单位内部的餐厅吃饭,王琦见她吃的少,不由问:“学姐是不是最近太拼命了,我看你几乎每天都在加班。”
她拨弄着碗里的饭粒,若无其事地笑笑:“我攒假期呢,到时五一就能出去旅游了。”
“哦,要去哪?”王琦好奇地问。
她摇头:“还没想好呢。”
不过是借口而已,她哪有什么心情出去旅游呢,每天加班,只是不想回家。傅旭东现在几乎天天住在那里,她还没适应这种关系,只能减少见面的机会。然而他总有办法不放过她,从前看那么多女人为他要死要活地只觉得可笑,现在才知道他对付女人确实有一套,何况她因为欠他太多,总觉得低他一等,因此往往只有吃亏的份。
才想着,他的电话就过来,她起身去窗边接。
话筒里他心情不错:“我过几天要出差,晚上一起吃个饭好不好,我已经订了位子了。”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对话,太像交往中的男女,她分了神,好一会才问:“你说什么?”
他却没计较她的心不在焉,只说:“没什么,下了班我来接你。”
她知道反驳也没什么用,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没跟他多扯就挂了。
没想到下午真还忙起来了,下班时她手头还有一些事没做完,只想做完了才走,一时竟然把晚上的约会忘了。他打电话过来时,她还在拟标题,脑筋一时转不过来,“什么事?”
他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
她才想起来,哦了一声,说:“我加班呢,你一个人去吧。”
“你有没有把我当回事?”他在电话那头咆哮。
看问题都提到这个高度了,她也不好跟他闹僵,顿了顿,说:“那你再等我一会,我收拾好马上出来。”
出去时他果然铁青着一张脸,她也不在意,开了门上车,嘟囔着饿了,问他上哪去吃饭。
他一脸没好气:“是不是饿了你才会想起我?”
她道歉:“对不起嘛。”软语相求,叫他一时也不好再怪她,脸色却依旧很差,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觉得惭愧,想到反正他快要出差了,也不想跟他闹别扭,讨好地说:“要不去超市买菜,我来煮?”
他挣扎了一会,仿佛在考虑要不要给她台阶下,没多久,终究还是打了方向盘转弯往超市去。
是第二次跟她一起上超市,上一次的景象还在眼前,因为那顿饭导致的万念俱灰让他微微酸涩,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不由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没想到还有一天能这样无比真切地牵着她的手,只觉得,哪怕幸福是偷来的,那也叫幸福。
即使不能光明正大,即使没有理所当然。
那样稚气的心理和举动,仿佛还是初恋中的大男孩。
接近而立之年,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冲动,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禁哑然失笑。
她却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挣开他的手,推着车子匆匆往前走,一拐进了通道,简直是落荒而逃,哪还有上次的颐指气使?
他被她扔在后面,看着她避之不及的模样,突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他那样一个人,又不是第一次追女生,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讨好她?
竟然怎么做都讨好不了她?
跟上去时,她正在货架前选罐头,韩国产的罐装食品,包装的花花绿绿,非常漂亮。她放下手中一个细长颈的瓶子,伸手去够头顶上的金枪鱼罐头,踮着脚才刚刚触到瓶底,跳了几下都没抓到手,他在后面看得好笑,走上前一步帮她拿了下来。她接过来放在购物车里,有些尴尬,只垂了眼看底下的瓶瓶罐罐,嘴唇微微张开,脸色莫名地有些泛红,看起来饱满而甜蜜。他一时受蛊惑,手还撑在架子上,转了个身将她困在两臂之间,低下头偷亲她柔润的唇。她一时不防,竟被他偷袭成功,抬头见他正得意,一脸得逞地坏笑,顿时又来气,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却听见背后卡擦一声,闪光灯突然亮起,两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转过头去。
没有未来的现在(2)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却见曹辰峰和秦莫尧两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一脸这回被我们抓个正着了吧的表情。
“我说你最近怎么这么老实,原来早就暗度陈仓了,竟然都不通知一声,这么不讲义气!”曹辰峰调侃道。
“你瞎说什么?”平阳一口否认,傅旭东还巴不得被误会,她却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脸上红晕未褪,顿时又加了一层。
曹辰峰并没有放过他们:“哟,还不承认,看来傅四你这工作做的不到位,要不是我手头有证据,还真要被说是大白天做梦,梦游来着……莫尧你说是不是?”
秦莫尧不答话,只是依旧笑盈盈地来回打量着他们。
她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还在垂死挣扎:“什么证据?”
“这个。”秦莫尧取下手中的相机,把照片翻给她看。
正是刚才他低头吻她的那张,应该是隔了一些距离拍得,难怪没听到快门声,后一张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