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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反问。
“很明显,不是吗?”她不打算把话说明。
程熙恺看着她一愣,随即嘿嘿一笑,没再多说。
程熙央看到她果然算不上欢迎,惊讶过后,酸溜溜地客套了一句:“听说平三小姐快嫁进傅家了,这么忙,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她不甘示弱:“还不是你哥哥热情地拉着我过来,说你太想念我了,一定要我过来看看,怎么样,身体恢复得还好吗?”
程熙央脸色黯了黯,不冷不热地回了句:“托你吉言,挺好的。”
程熙恺坐在沙发里,见怪不怪地看他们斗嘴,笑意不明。
“你女儿很漂亮啊。”她俯下身去,逗摇篮里的小婴儿。
一提到她女儿,程熙央的敌意顿时就少了很多,“当然了,她有那么好的遗传基因。”
她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好笑,他们不愧是兄妹,都那么自恋,不可一世。
不过那个小婴儿确实漂亮,褪去了初生时皱巴巴红兮兮的样子,粉粉嫩嫩的,娇弱地像个小豆芽一样,让人不敢碰触。
她看着欢喜,忍不住问了句:“我能抱抱她吗?”
“可以啊,不过你要小心一点。”程熙央有点骄傲,但是不放心地看着她。
“我会注意的。”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婴儿从襁褓里面抱出来,兜在手里,甚至都不敢用力。
她用指腹轻轻描摹着娃娃秀气的鼻头,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她也怀过孩子,如果,如果,没有流产,如果能把它生下来,它一定会比眼前这个小婴儿更加漂亮,更加可爱。
她没有呆太久,只坐了一会就匆匆告辞了。
程熙恺也准备走了,顺道送她出来,电梯里,他见她失魂落魄地,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不如考虑自己生一个。”
“要你管!”她又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
程熙恺琢磨了她几眼,随即笑了一声,出了电梯没跟她打招呼就径直走了。
她在走廊上坐了一会才回的病房,进去时傅旭东正靠在床头看文件,见她进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去哪了,这么久没见人影?”
“程熙央生了个女儿,我过去看看。”她还是有些低落,在他面前也不想掩饰。
“哦?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他把文件合上,又看了她一眼。
她瞪了他一眼:“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
傅旭东笑了起来:“你这又是怎么了?”
她坐到床边,趴在被子上,闷闷得说:“四哥,我刚才抱了抱那个婴儿,挺可爱的。”
“所以你这是在嫉妒吗?”傅旭东笑得更大声。
“才没有,我只是想,要是我生的孩子,一定比她的更漂亮。”她沮丧地说,像个赌气的小孩子。
他突然明白过来了,止住了唇边的笑意,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轻轻握住她的手:“阳阳……”
“嗯?”她抬起头。
“我不该自私地把责任都推给你,那件事,是我的错。”和好以来,他终于敢面对那件事。
“四哥……”她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只是气你从来都不在乎我,总是自作主张,一旦碰上什么事,我总是最后考虑的一个,也就是被牺牲的那个。”
“对不起,我一直都把你当亲人,可以依靠的那种……”她惭愧地低下头,试图解释,但是很难表达。
“也是可以牺牲,可以遗忘,可以重复利用任劳任怨不用回报的那种,”他接过她的话,叹了口气,“看来是我自作自受,宠坏了你。”
“那你后悔了是不是?”她扯着他的袖子,紧张地问。
“我为什么要后悔?”他反问她。
“我那样欺负过你……”她老老实实地承认。
“所以我现在要加倍欺负回来啊,”他不怀好意地笑,“还有一辈子,算起来,吃亏的那个不是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觉得自己简直要笨死了,又被他摆了一道。
“很公平,不是吗?”他握住她的手,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
“公平才怪!”她气死了,没好气地甩开他。
“好了好了,谁欺负谁还说不定呢,心情好一点没?”他正经起来。
“好多了。”被他这一闹,她果然没刚才那么难过了。
“那要不要想点别的?”他突然说。
“想什么?”
“想想看什么时候为我生个孩子啊?”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生孩子了?我们还没结婚呢,想那么远干嘛?”
傅旭东叹了口气,谁说女人不善变,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血淋淋的教训。
“你不是说我们生的孩子,一定比她的更漂亮吗?”
“我就是说说的,说说而已。”她心虚了,往后缩了缩,想逃跑。
傅旭东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不带你这样的,早知道刚才就不该放过你。”
“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她惊慌地跳了起来,看他的眼神,就差没喊救命了,他笑得伤口都快裂了,终于不忍心地松开她。
就算青春不再见(3)
隔天遇上平静正好回家,她例行地过来探望。
这大概还是这么长时间来他们三个第一次聚在一起,虽然事情都过去了,彼此难免还是有些尴尬。平静关心了几句,见傅旭东状况良好,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平阳送她出去,他们沿着走廊下去,一边聊起近日的情况。
她许久没见过平静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情况怎么样,真心地问了句:“二姐,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平静笑了下,又怕她误会,解释说:“那事已经过去了,你不提我都要忘了。”
“真的吗?二姐……”她还是有些担心,“上次听妈妈说,你相亲有点不愉快……”
平静的脸色变了下,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没什么,只是性格不合罢了,我并不想强迫自己。”
“嗯,”她点头,“你千万不要强迫自己,不然我会觉得更加愧疚。”
“别胡思乱想了,”平静笑着捏捏她的手,“我真的挺好的。”
“你呢,阳阳,你们还好吗?”平静又问她。
“我们都这么熟了,不会坏到哪去,再说,他哪敢欺负我?”她心情轻松了些,开起玩笑。
“那就好,”平静笑着,看得出她脸上写满的甜蜜,“什么时候结婚?订婚错过了,婚礼我一定会来的。”
“二姐,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很幸福。”她感动地看着平静。
“谢我干嘛,这是你们应得的。”平静笑了,笑容既甜蜜又忧伤,You deserve it。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开始相信命运了。
他们在门口告别,她原本打算送平静回去,突然接到傅伯母的电话让她过去拿点东西,平静见此就推辞了,说想自己走走,她就没有强求。
下午她从傅家出来,想起还有点东西落在家里,于是开了车往山上去。沿着盘山公路上去,快到别墅时,她突然看见平静,被一个男生拉着,往山下跑去,他们跑得很快,没注意经过的车子。
她惊得合不拢嘴,只怀疑是自己看错,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后视镜里越跑越远的两人,她知道自己没看错,平静穿得是件白色的修身羊绒大衣,上午见面的时候,她记得很清楚。
她在车子里坐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重新发动汽车,开回了家。
家里只有方姨一个人在,她心里疑惑,忍不住问了句:“方姨,二姐呢?”
“刚出去,她说要去见个朋友。”
“她一个人出去的?”
“嗯,一个人啊,家里就我们两个在,我刚才还特地做了点红豆糕,你要不要吃一点?”
“哦,不用了,你帮我装起来吧,我一会带到医院去。”她收起满腹疑惑,上楼去。
回去的时候她担心了一路,后来到底没忍住,打了个电话给平静。
“二姐,我刚才上山时,好像看到你了?”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她听见平静的声音:“嗯,我刚从家里出来……”
“你是不是跟一个男生在一起?还是我看错了?”她不确定他们的关系。
“你没看错,阳阳,”平静居然没瞒她,“他是我朋友,过来找我。”
“男朋友?”她看到他们拉着手。
平静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可是二姐,他好像……”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也没看清那个男生的样子。
“你先不要跟妈妈讲好不好?”平静的语气有些不安。
“嗯,我知道,但是你们……二姐,你是认真的?”她再次合不拢嘴,事情太突然,她怎么都没办法接受平静突然有了一个男朋友。
“嗯,”隔着话筒,平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我先挂了,具体情况我下次再跟你讲吧。”
平阳挂了电话,站在停车场里,靠在车门上,久久无法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
“你又在想什么?”傅旭东咬了口她带过来的红豆糕,觉得太甜了,又放回碟子里,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傅旭东说,恍惚了一会,还是把刚才遇上的事告诉了他。
“你在担心什么?”傅旭东保留意见。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二姐,她会不会受刺激了?”她一脸担忧。
“放心,平静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柔弱。”傅旭东了然地说。
“你又知道了?”她不信任地扫了他一眼,怪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相信我所相信的。”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可不一定,”她咬了口红豆糕,做悲观状,“毕竟,她喜欢了你这么多年。”
“只是喜欢过而已,感情是可以转移的,或许她只是没发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已。”
“她想要的是什么?”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平静。
“我哪知道?”他低头咬了口她手里的红豆糕。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她回过神,才发现他快把她手里那块都吃光了,气得拧了他一把:“你自己不是有吗,干嘛偷我的?”
他哀叫了一声,却仍是不死心地过来咬:“你手里的好吃。”
“那都给你吃,撑死算了。”她把剩下的那些往他嘴里一塞,堵住他的嘴。
原本以为傅旭东出院后她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没想到晚上在傅家吃饭时,伯父伯母提议将他们的婚期提前,理由是需要找个人照顾傅旭东的饮食起居,他们结婚的话,由她以妻子的身份看着他,效果自然最好了。
事情来的有些突然,她当时有些生气,感觉自己的价值只是他的一个保姆而已,甚至保姆都不如,受了气也走不了,顿时有些闷闷不乐,又不好发作,只能推脱说要看看父母的意思。心里一边盘算着怎么说服江亚不要这么早把她嫁出去,虽然她知道,这也是件即为困难的事情。
虽说两人感觉都差不多了,但是她还是有些抵触婚姻这两个字。最近两人在医院都腻歪成那样了,她不知道他们结了婚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吃过饭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她就准备告辞了,傅旭东感觉到她的不高兴,提出要送她回去。
“不用了,你现在不好开车。”她拒绝他。
“那我送你出去。”他没有再坚持。
他送她到胡同口,一起等车。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