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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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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将军在前急引路,但凡遇到端木雄的禁军,未等对方拔出钢刀喊杀而来,血千叶的右掌便已挥出,那些口吐鲜血,躺于地上抽搐不止的禁军,便是持刀拦道之人的下场。
  “到了,到了!”刘将军赶紧说道,手已指向不远处那座黑红相间的高大殿宇。
  “只不过那紧闭的殿门,空空如刀的门外,让冷家夫妻瞬间更默契的停下了步子。血千叶强压下为娘的那份焦虑,借住手上鬼戒之力,边缓步上前边静心感应殿内的一切气息。待睁开精眸时,血千叶不顾一切疯跑了起来。
  “叶儿!”冷烈疾呼,紧紧随护。
  轰的一声,殿门被血千叶挥掌拍开。
  “天悦,春喜,瑶儿?不,不,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和悦殿并非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昏死于地的四个侍卫还有一个被打晕的老妇人,其余的,再无人气。血千叶发疯,冷烈发狂,夫妻两人不停的翻找着,结果仍是先前看到的这般。他们的孩子不见了,更没留下任何迹象,连春喜也无影无踪。
  “咳咳,冷,夫人!”被假郎中就醒的老夫人伸出手,召唤着。
  最先清醒的冷烈急步行到床上,焦急的问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被带走了,是个蓝眼睛的男人,另一个人,不知用了什么,那四个侍卫连拔刀的力气都没有,就昏过去了。”
  “轩辕殇!姑苏彦!端木雄!你们死定了,死定了!不杀了你们,我就不姓血!”话落,血千叶的身影已神速的闪去了房中,冷烈大唤一声,急追了出去,冷左等人紧随。殿中,假郎中好一番查看,见亲娘无碍才安心的将其背出和悦殿,朝御书房而去,今天的这笔帐,讨定了!
  “叶儿,你慢点,叶儿,你冷静点!”
  “冷静?劝我冷静,你呢?你不也是又急又气更恨不得杀人噬血吗!”
  “是,我也是,可是我敢肯定一点,孩子们虽在轩辕殇手里,却无性命之忧,轩辕殇不会好心的帮我们看孩子,定是另有算计,既然他在算计冷家,算计你我,就得让孩子们安然无恙才行。”
  “我知道,我现在不是无头无脑去找轩辕殇,我要先跟端木雄算清这笔账。就算你我不打上门去,姑苏彦那个该死的王八蛋也会主动联系我们,他们给我等着好了,我不搅得他们鸡犬不宁,我就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好,那就先跟端木雄算万丈再说!”冷烈握紧了女人的手,同样坚决的回道,他们夫妻哪个也不是善类,别人咬他们一口,他们就要十口百口的咬回来,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本就懊死,这口气怎能不彻底的发泄出去。
  待一行人急奔回御书房时,场上又多了一群人,老的少的,有的身着官服,有的只着便装。血千叶一声讥笑,原来端木雄就是等这些救兵,难不成找来说情的人想息事宁人?晚了,更没路可行!
  “端木雄!还我孩子!”女人怒吼间,冷家的人再临乱局中,此次冷左冷右还有夜狼在前开道,但凡不知底细,敢上前挡路者,被一一踢开。
  “端木雄,你的祸是闯下来,我的一双儿女呢?”爆狮的声音紧随,看着怒火翻涌的冷家夫妻,端木雄的右眼狂跳了起来。
  就在手上鬼戒泛着红光的血千叶走进人群时,几位被人挽扶的老臣,将目光聚焦到了血千叶的手中。却是在收紧眉头,似惊似喜的寻思起来。


第十五章改天待日
  那日宫宴,但凡在场的赤烈大臣,有哪个不认识冷堡主夫妻俊容,在此乱七八糟之地再见,既吃惊冷家的人自地宫平安而回,更震惊冷家夫妻愤怒的话,他们在质问皇上,他们竟然在向皇上问自己一双儿女的下落。这皇上绑了赫府的人不算,莫非把冷家的孩子也给捎上了,自家的事没解决明白,这倒好,雷鸣冷家堡也参合了进来。乱,真是乱了套了。
  “孩子不在和悦殿?”赫连机警的追问着。
  “我奶奶呢,那我奶奶呢?”赫明的话紧随,到底是自家人想着自家。
  血千叶没有回答,冷烈也无反应,噬血的目光只容得下那高高的已走投无路的九五之尊。还是待人亲和的冷右给了答复,赫老夫人应该随后会到,由假郎中陪护着应该无妨,到时他们冷家的两位小主子不见了,偌大的和悦殿只有被迷晕的冷家侍卫,他的主子们跟赤烈帝要人何错之有!
  随着冷右的答复,在场的所有人没几个脸色是好看的,最后的目光无不汇聚到了端木雄身上,而那位往夕高高在上的君王,脸色最为黑臭。低声唤来身前禁军,与其低语个不停。冷烈俊美的脸上升起一丝冰冷鄙视的笑,这就是不打自招。几位上了年纪的老臣,尤其那两位要人挽扶的,已不住的摇头叹息。
  “可问清楚了?还是我来答复我吧,和悦殿的禁军连个鬼影都没有,冷家的侍卫昏死在殿中,而我的孩子不见了!我儿子才七岁,我女儿更在襁褓中,你还真是毒啊,竟然对如此的孩子下手,端木雄,你该死!你的的确确的该死!”血千叶血腥的辱骂让赤烈众臣无力反驳,有的已然低下了头,有的在看到端木雄瞪来的狠厉眼神时,挺身而出,更义正严词的职责起对君王不敬的妇道人家。
  “你的主子都哑口无言,你有什么资格出来说话,识趣的就乖乖的躲到一旁看热闹,这是我冷家堡跟端木雄之间的私人恩怨,想伸张正义,那就等我收完帐!”冷烈霸道更冷酷的说道。
  “冷堡主可看清地方,赤烈皇宫容不得外人在此飞扬跋扈,到处乱吠,我等食君禄定要为君分忧,列位大?啊!”原本主持正义的户部大臣,伴随着一声惨叫,从人群中飞了出去,整个身子摔倒了御书房外石阶下左侧的那尊铜制神鹿身上,铜鹿闪亮更尖利的鹿角将此人穿透,血瞬间渗出,似流水般往外奔涌,听得咕咕的声音,但见此人正大口大口的吐着心血,身子轻微抖动了数下,连喊痛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血人般挂在鹿角上渐渐变冷变硬。
  人群中开始慌乱,胆小之人惊慌的后退,更不敢置信的看着右手红光胃闪的女人,胆大之人则震惊于当场,感叹女人强大的内力,至于维护端木雄的诸多臣子,瞬间变了哑巴,有些恨不得变成瞎子聋子,便可看不到那鲜血淋淋的惨烈死相,听不到那最后的绝命惊呼。
  “大胆,你这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朕的皇宫,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放肆,反了,反了!”
  “杀人?我几时杀人了?我不过再提你清除没用的狗,接下来是哪个啊,要不一起出来,大家来个痛快的。端木雄,是个男人就给我痛快点,这件事你要如何打发我们夫妻,你把孩子还给我!”
  “你们如此逼朕,真是枉费了朕的一片好心。当初将孩子带进宫,只为你们是赤烈的贵客,又身处宝山地宫那般凶险之地,朕心有不忍,故此,才将孩子接到了宫中,你们可以打听打听,他们在宫中诸多时日,朕是如何善待于他们,让他们住进和悦殿便足可见朕的心意。唉,自古皇宫多是非,未想到竟有贼人闯入劫走了孩子,不过,你们放心,朕定会全力助你们寻回爱子!”
  端木雄的话,非但没有任何说服力,更彰显了其险恶用心,绑了赫府老小,又弄丢了冷家的一对儿女,赤烈何愁不乱。
  血千叶的狠厉手段让端木雄话锋急转而下,力求先解决内乱,再齐力解决冷家的难题,却不知,冷家也会是这内乱的主力,更是内乱成定局的那枚定海神针。
  待假郎中背着赫老夫人回来时,老太太的一句话,无疑给了端木雄的罪孽又重重的加上了一笔,原来端木雄口口声声所说的贼人,竟然是雪炎人,更是雪炎帝轩辕殇,试问这贼人何来,如若不是端木雄引贼入门,怎会出今日之事,害人更害己啊!而今忠臣良将要反,何人会阻,何人敢阻,更没有人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
  “国有危难,朕被乱臣贼子逼宫,你们这些忠臣良将,竟眼睁睁的看着赤烈改姓赫吗,你们当初在金殿之上是如何说的,你们当着先皇的面是如何说的,武丞相,蔺爱卿,你们皆是三朝元老,你们给朕说,你们当初是如何在先皇身前保证的,你们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赤烈吗!”端木雄不愧反怒,极尽一切言辞将改变不了众叛亲离的下场,更何况,他已无亲可靠。
  赫连洪厚的笑声,将端木雄的叫嚣淹没,赫连的话更将端木雄推到了浪涛汹涌的悬崖口,这赤烈的天,他赫连今日是改定了,不改尽江山旧,怎能迎新帝重掌大位,这赤烈的皇帝姓不了赫,更姓不了其他姓,会永远姓端木。
  “大将军可是寻到了九王爷!”武老丞相声音颤抖更激动的问道。
  赫连毫无隐瞒,声如洪钟更极为坚决,他就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赤烈要变天,更要等待新君归位。
  “老相爷说的是,赫连的确找到了当年被我们的好皇上逼走的九王爷!”
  听得赫连此言,几位老臣竟然痛哭流涕不止,有的甚至跪到了地上,高呼先皇在天有灵,不绝赤烈生路,那被绳索紧绑的赫老爷子也是哭哭笑笑。再看石阶上的端木雄,有那么瞬间,身形不稳猛退半步,他最担心的事,最害怕的结果还是回来了,他现在悔透了,当初为何要念及旧情,既然坐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就该彻底的绝情无心,一念之差,妇人之仁,此时此刻倒成了自己的死穴。面对人群中渐起渐响的欣慰喜悦之声,面对那些个围在他身边的大臣投来的这下该如何是好的眼神,恨从心中生,恶从胆中起,端木雄脸上的阴冷未持续多久,便被另一种帝王之大爱所取代,一声重叹,甚至激动的上前数步,急切追问赫连,他的王叔可好,时光如沙而逝,转眼已隔二十多年,心中除却深深的思念,便是对往昔的美好回忆。曾几何时,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帝王,会在午夜梦回时醒来,久久回味梦中与他的王叔哥哥的血脉亲情。
  端木雄的感慨细语,让其身边的走狗之臣无不附和叹息,皇上重情重义,而赫连周围的大臣,已收起先前的激动欢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皇帝。
  念旧情?引来女人冰冷的嘲笑之声,那尖利的言辞,将端木雄温情嘴脸生生撕碎,露出里面的真皮肉。
  亏得他念旧情,九王爷才会被无情驱逐出家门,一路颠簸,一路艰辛远走异乡;亏得他口口声声什么王叔哥哥,九王爷的王妃才会在半路产子,险些一尸两命;亏得他这个念情之人,王妃才会落下病根,以至早早撒手人世,九王爷痛失爱妻,一双女儿痛失娘亲疼护,这些好事全都是拜这位念情的好皇上所赐。
  “蔺大人,蔺大人,您老醒醒啊!”数声急唤,被打断话头的血千叶寻声看去,那位被人扶着的蔺老大人已背过气去,好在被人急掐人中救了回来,待醒来,再次痛声哭了起来。嘴中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一个女人的名字。
  血千叶的眉头随之锁起,原来,她应该管这位满头银丝的老人,叫声外公才是。听得女儿受此磨难,老人久病的身子已然颤抖,待听闻噩耗,险些要了他的老命,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惨烈,却未想到,当年竟是与女儿的最后一面,叫老人怎能不痛,情何以堪,情河能忍啊!老人的哭声,唤起来人心深处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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