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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是暗叫不好。倘若施婉不理会自己的话语,强行去向二皇爷告状,即便二皇爷再宽容也不会饶了自己,一顿重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只怕是挨了打后还得继续跪在这文渊阁把功课完成了那才算是过关。想到这里江萱就不由有些紧张害怕!此刻听了博政与施婉在院中的对话,这才终于放下心来,幸得二哥哥及时赶到解救了自己。
听得脚步声近前,江萱抬起头来,见博政正含笑看着她。
江萱刚才硬撑的镇定淡然立时便没了,也不顾正被罚跪,起身扑到博政怀里,低声道:“二哥哥!”满心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赶紧强行忍住,只抱住博政埋头不语。
博政微微一笑,一把抱起江萱,坐到殿中的软榻中,让江萱坐在自己腿上,手掌运功,轻轻拂过江萱的膝盖,劲气轻刺肤孔而入,江萱立时觉得膝盖麻麻的很是舒服,肿疼感大减。偎在博政怀里,由得博政为自己治疗片刻,心中的委屈更是消减不少,面上已有了些欢喜,好奇道:“二哥哥,想不到你还会用内力来治肿疼!这法子是御医教你的么!嘻嘻,一定是二哥哥以前也经常被这样处罚,所以才学会了这个法子。”
博政微笑摇头,指头在江萱膝盖上轻轻一敲,江萱顿时哎哟一声,苦了脸。博政哈哈一笑,说道:“小丫头真是刁钻,这也不忘了趁机取笑二哥哥!”手下不停,继续为江萱拂疗消痛,口中说道:“这叫刺渡疗法。是大哥教我的。唔,你也算猜得不错,我以前被这样处罚,大哥就时常如此为我消痛……”口中与江萱闲聊几句,又说道:“小丫头,你今日火气很大呢!对公主也能动杀机!啧啧,看来你这胆大妄为的性子并没收敛多少,皇爷们要知道这事,只怕不会饶了你!”
江萱轻叹口气,埋在博政肩头,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说道:“二哥哥,婉姐姐不喜欢我!”
博政侧头看向江萱,见她眼中竟然有丝忧色,不由眉头微蹙,诧异道:“施婉让你受委屈了么?”
江萱摇摇头,低声道:“她既然不喜欢我,我也就尽量不跟她碰面,不去招惹她。”
博政更是诧异,看了面色很有些苦闷的江萱片刻,突然哈哈一笑,说道:“小丫头,你性子还是变了不少呢,竟然也会退避忍让,委曲求全了!哈哈,我们家的小魔女终于要改邪归正了么!”
听得博政取笑自己,江萱也不回嘴,又轻叹口气,很是苦恼的说:“二哥哥,我想我还是搬出宫去住的好,否则只怕终有一天会和婉姐姐起大冲突。”
博政笑道:“搬出宫去住?!那就别妄想了!唔,你也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按时完成功课不再犯例,即便是跟施婉起冲突,皇爷们也不会偏袒她。”
江萱还是有些苦恼,说道:“二哥哥,我知道,皇爷们定然不会为偏袒她而责怪萱儿。却是,”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不想他们因为这些事生气。”
博政微微一怔,凝视看向江萱,见她眼中隐隐忧虑,已无从前那般不谙世事的神情。博政心中叹息,却也有一丝欣慰,爱怜的在江萱额头轻吻一下,柔声说道:“萱儿真乖,我们的小公主懂事了。”
温言安慰了江萱一番,才传这殿中的侍从进来,说道:“你们明日回报皇爷,就说婉公主不小心毁了小姐的功课。”又拉了江萱来到那堆公文奏章前,让江萱仍规规矩矩跪了继续做功课。自己取过那些损毁的纸张细心整理,说道:“你先安心做完余下的功课罢!这些毁得厉害的二哥哥帮你重新抄录一份。只要你明日向二皇伯回报得清楚明白,二皇伯也不会再罚你!”
大皇爷与博泽回到荆陵行宫已是深夜。
回寝宫休整片刻,博泽便前去宁恒宫探视江萱。来到宁恒宫,听得侍从回报小姐已经安寝了,正想离去。江萱在被窝中已听得博泽在殿外低声询问,当即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足就向殿外跑去。惹得侍从一阵紧张,低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将江萱拦下,江萱已一头扑到博泽怀里,满面欢喜,只叫道:“大哥哥,大哥哥!”
博泽将江萱抱回寝殿,塞回被窝中,笑道:“我本想你已经睡下了,就不来吵你。却不想你连睡觉都不用心!恩,萱儿你的听力真是厉害呢!看来最近功力大近,再过两年就能赶上大哥哥了!”
见博泽终于回来了,江萱兴奋得脸蛋红扑扑的,满面开心,听得博泽夸奖,面上更是得意洋洋,说道:“是啊,大哥哥。前几日早课,二叔也夸我进展大,还说我就快突破到第七重了呢!”又问:“大哥哥,皇上也回宫了吗?”
博泽微笑点头,江萱更是开心,又想跳起来,说是去给皇上请安!却被博泽又按回被窝。博泽笑道:“现下两位皇叔也在稷元宫,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明日早课,再向父皇规规矩矩请安就是!”
江萱只得点头,当下又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将近日的事一股脑的讲给博泽听,说到黎言时不禁面上微微一红,又好气又好笑,说道:“那个笨小子在皇上面前得意洋洋的承认自己做假堂证还以为能瞒过上司。哈哈,他还央求我不要向你告他的黑状呢!”讲到施婉时不免迟疑了一下,只把如何发现她身份等事详尽的说了,却没提两人的冲突。
博泽听完,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只听江萱小心翼翼问道:“大哥哥,婉姐姐虽然是庶出,却也是皇家血脉啊,先皇怎会忍心让婉姐姐流落民间呢!难道是当时出了什么变故?”
博泽皱眉沉吟半晌,才轻叹口气,说道:“那是因为,皇族不允许有庶出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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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江萱大为吃惊,“为什么?”
博泽苦笑道:“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
江萱面上满是诧异,“为了保证血统纯正就不允许有庶出皇子!!这也太,太苛刻了吧!”
博泽眼中有丝无奈,微微点头,轻叹一声,说道:“皇族子弟只能娶五族的直系女儿为正妃,也只能是正宫皇妃才能为皇家诞下皇子。宫中的其余妃嫔是不允许受孕的,若是意外有孕,就只能被赐死了!”叹息道:“这是太祖皇定下的最为严厉的例条,绝不容许有违。”
江萱听得目瞪口呆,太祖皇居然定下如此严苛的例条,这样的例条不但是不尽情理,更是残忍冷血之极。不由皱了眉头,心道,如此看来,太祖皇的心性必然很是冷酷无情,唉,开国皇帝的性情果然都不可以常人度测。
见江萱眉头紧皱,满眼惊骇,显然对太祖皇的严令很不理解。博泽心中苦笑,这个中原由现在却是不能告诉江萱,微一沉吟,只得说道:“萱儿,太祖之所以定下如此森严的例条并非是太祖冷血无情只承认血统纯正的皇子,却是有深意的。此例条虽然导致皇家子嗣单薄,却也正是确保我皇族子弟不会陷于皇位之争,手足相残的关键所在,由此,太祖立下的继承大统之法才能毫无纷争的顺利承袭!”
江萱呆怔半晌,微微点头,心中有些恍然,正因为二皇爷将婉姐姐的母亲安置在宫外,才躲过了祖制得以生下婉姐姐。却是想不到,婉姐姐都长那么大了,先皇还是秉守祖训,不肯承认庶出的皇子。想来当时先皇也不忍心处死婉姐姐,毕竟也是皇孙,这才命人将她带走让她自生自灭!
江萱又有些奇怪,问道:“大哥哥,既然如此,那皇上现在为什么又同意让婉姐姐认祖归宗呢!”
博泽沉吟片刻,说道:“皇爷们一向兄弟情深,既然二皇叔好不容易得回女儿,父皇又怎忍心再让二皇叔伤痛,只能做出让步了!况且,父皇虽授给了施婉公主的名号,却没有正式诏赐封号,更没有将她名立族籍。让施婉以公主的身份留在宫中却是为了籍慰二皇叔罢了!”
江萱听了这才释然。心中暗暗叹息,对施婉不禁很是同情。心道,世人都说皇家法度森严,情理淡漠,这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即便天朝皇室看重亲情远非其他皇朝可比,却也同样脱不了血统的桎梏。为了确保皇家血统的纯正连亲生子女都可以弃而不顾,这又岂是民间百姓所能为的。无声叹口气,心中只觉得有些烦躁,又隐隐疑窦,皇爷们对我这个假女儿都如此宠爱,又怎会漠视自家的亲生女孩,当真只是因为血统的缘故么?皱眉不语,默然片刻,又才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哥哥,这么说皇上也不打算让婉姐姐掌印理政了?”见博泽微微点头,江萱更是暗暗叹息,心中疑惑更深,想到,我不过是受封公主,却被皇爷们逼了非得学习处理政务,听三叔的口气,我也是逃不过18岁正式掌印理政了。婉姐姐明明是真公主,却是可以逍遥自在不用理会这些烦人的政务。这好象有些不尽情理罢,恩,也太不公平了!唉,看来做庶出的皇子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日子可以过得舒心得多。
第二日一早,博泽向三位皇爷请过早安,派人送了礼物去祺元宫,便径直出宫来到荆洲府衙门。听完衙门官差的事务回报,正在公事房处理一些积压的公务。却见衙门的师爷宋志文和自己的一名亲随急冲冲赶来。宋志文面色有些惊惶,说道:“大人,不好了!公主殿下驾到,大人快去迎驾!”
博泽眉毛一扬,公主殿下!看向自己的亲随。那亲随近前在博泽耳边低声禀道:“公子,是婉公主!”
博泽皱眉,问宋志文,“公主怎会突然驾临荆洲府衙。”
宋志文迟疑片刻,四下转眼见无闲杂人等,才低声说道:“多半是为了青龙堂的案子来找我们的麻烦!”眼中满是忧虑,说道:“前次公主派人来示意查办曾国明,我以大人不在衙中,不能擅自处办官员为名顶了回去!想不到今日公主居然亲临。唉,这可如何是好!”又一把拉起博泽向房外走去,口中急道:“现下也不能多说,赶紧去迎驾才是,否则去迟了,落个怠慢公主目无主上的罪名可不小。”
博泽衣袖轻甩摆脱宋志文,扶了额头,皱眉说道:“恩,我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应该是近日外出公务太重,又舟车劳顿,这才感到身体有些不适。”叹息道:“看来我是不能去迎接公主了,如此重任只好交给宋兄了!”
宋志文愕然,说道:“这关头你装什么病!这事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
博泽笑道:“既然我身有病患,那是不方便迎接公主的,当然是回避为好。唔,我就先回后院休息半会。你告诉副守让他率众人迎驾便是!”伸手拍拍满面愤怒愕然的宋志文的肩头,笑道:“宋兄,辛苦你了!唔,别动气,改日我送你一幅叶陶的白梅算是陪罪!”向自己的亲随示意,暗命所有在宫中行走的侍从都回避到后院。不顾宋志文惊怒交集的夸张表情,大袖一挥,负手施施然直向后院而去。
见博泽竟然连公主都敢不迎接,如此毫无责任心的甩手离去。宋志文目瞪口呆,惊讶愕然了片刻才醒悟过来,心中大骂混小子不讲义气!却也只得赶紧去通报荆洲府副守,硬了头皮与那副守一道率衙门众官员迎接公主鸾驾。
施婉在侍从簇拥下来到荆洲府衙门,坐了大堂正位接受衙门官差的参拜,见堂中跪了一地的荆洲衙门官员差役,也不叫众人平升。目光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