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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为了他们,她都要自己坚强下去,为自己自私一次。
手机振动时裴琅正召开内部会议,他手指轻点桌面,“启安,把这段时间项目进展情况通告各位,我要所有人都清楚无论沈氏如何,我琅誊势必要他撤走。分一杯羹的事儿还轮不到他沈氏。”
男人声音极冷,他话里的意思也表明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琅誊的项目一律自己负担,盈亏状况完全看琅誊自己。
几个高层面面相觑,这段时间也断断续续听到关于沈裴两家的一些小道消息,只是都是道听途说并未加以证实,沈萱童得病的事情是真,估计这婚约想要下去也难,琅誊自然要早做打算。
探手接起电话,“裴公子,我今天一早出去买个菜的功夫,回来就没见到苏小姐。”
裴琅视线沉了下,“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陈启安看过去明显的看到男人的脸色阴沉,“有什么事情?”
“没事,你先开着。”
裴琅站起身,他拨出电话打给庄一鸣,“你在哪里?”
“哦,白沙市机场。”
收起电话,庄一鸣玩味看向苏墨,仿佛在与她做最后的确认,“你想好了?”
苏墨带着一款宽大的墨镜,视线被隔绝在墨镜之后,她从庄一鸣的手中抽过机票,“就当你还我的人情,我不希望任何其他人知道我的情况。”
“包括裴琅?”男人唇角轻扬。
苏墨摘下墨镜,秋水剪瞳中尽是平静,她忽而轻轻一笑,“庄先生开玩笑了,我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更不必让他知道。”
“好好保重自己,过段时间我会去看你。”男人倾身给了苏墨一个浅浅的拥抱。
拖上自己便捷的行李箱,苏墨带上眼镜,转身离开时她挥了挥手,“不用来看我。”
看,也找不到她。
当一切都没有了牵挂和顾忌,苏墨想要离开易如反掌,女人身着一身简单的运动服,玫红色的上衣外套和黑色的运动裤,不过就像是一次轻便的旅行。
却从此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裴琅赶到的时候,苏墨人已经进去,站在候机大厅,男人颀长身姿卓然站立,一张精致俊脸上带着极沉的阴暗,他半抬手肘揉了下眉心,“纽约那边,你安排好了吧!”
庄一鸣挑挑眉,“正常有钟点工,随时候命。”
裴琅没说话,他站在原地,从另一侧望出去时能看到巨大飞机起飞的时刻,男人眼眸深邃一眼望过去竟是看不透他的想法。
手臂被子弹穿刺的地方还隐隐的疼,他将手掏进裤子口袋里,狭长的眼睛轻眯,苏墨,我给你时间,给你空间,在我的耐心用罄之前。
裴琅不想说,他与庄一鸣虽然之前未曾见面,但是琅誊与圣堂国际一直有合作。
更何况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苏墨离开,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状态再在一起只会像两只刺猬一样彼此狠狠刺伤,他可以给她一个空间,一段距离,只要不超出他可以控制的范畴。
所以,在知道她委托庄一鸣的时候,他不曾阻止。
可,他也未曾想过,一切就在他都准备妥当的情况下,却还是出了差错。
苏墨没有到纽约的别墅。
裴琅站在庄一鸣的办公室里,他站在面朝南的巨大的落地窗前,视线望向遥远的地方,火红的火烧云将整个天空染色,“我去过纽约,你准备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庄一鸣耸了耸肩,“我也找人查过,没有在纽约转机的记录,但是,她没到我为她准备的地方是真的。裴公子,她有心想要离开,自然不会再让包括我在内的人知道。这个女人,聪明极了!”
裴琅转过身来,男人脸上青色的胡渣早已冒出,从接到纽约那边苏墨未曾入住的信息后他匆匆几番飞机折返,她的消息却犹如石沉大海,再怎么,都找不回来。
------题外话------
让我放慢点儿速度顺顺,呜呜我一虐完后就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嗷嗷嗷,四月一是我跟我老公结婚登记的日子捏…咳咳,婚姻果然是昏头晕脑的愚人节目啊…
琅心似铁 131 不要脸的男人
站在陌生的国度,陌生肤色,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苏墨仰起头来,干裂的风刮在脸上,她轻轻缩了下脖子,虽然还无法开怀的大笑,但是,她要学会遗忘痛苦。
苏墨并没有去庄一鸣安排的地方,她想彻彻底底的摆脱以往的生活,那么最好就是彻底斩断所有与她熟悉的人的联系,包括,庄一鸣。
辗转来到洛杉矶,她不过是抱着侥幸来看看一个遥远的朋友,却未曾想过就此停留。
垂头看向自己的小腹,苏墨脸上的表情柔和的不可思议,尽管才四个月,但是已经能够感觉到胎动,将手贴向腹部,三个月的时候还未这么显怀,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就能看出如此大的区别。
阳台上,阳光透过玻璃撒进来,倚在躺椅上的女人沐浴在阳光中,旁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本敞开的孕妇必读,这样一个下午,时光都不忍流逝,那么祥和的一幕。
“苏苏,今天想吃什么?”
“面条。”
“啊——我要疯了,你不能换点别的吗?”
“换了别的总是吐,吃面条不吐。”
“……好吧,亲爱的,你什么时候离开?”
“……你不是说你十分非常特别欢迎我的到来吗?”
“这辈子最失误的决定。”
姬安颜挥了挥手里的勺子,恨恨的走进厨房,最可恶的是这个女人不但自己吃面条,别人也得跟着一起吃,她半夜里馋死了自己起来做点肉吃都被苏墨吐的良心不安。
苏墨淡淡微笑,她扭过头去看向里面的女人,“安安,小心我把你这样子拍下来。”
“我怕你不成,这里没人熟悉我!别拿这个威胁我,本姑娘到哪儿都是大家闺秀。”
厨房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苏墨轻轻一笑,她站起身来敞开阳台上的窗户,外面阳光那么明媚,可风吹过时依旧寒冷。
苏墨想到自己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她双手抓着手术床的把手却怎么都不敢坐上去,她无法让自己成为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尽管旁边的护士一直在跟她说不会太痛,她还是无法下定最后的决心。
那种从自己身上剥夺掉血肉的感觉,苏墨无法承受,她甚至能够看到两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孩子在用一种非常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她仿佛能听到他们在对她说话,那么委屈的声音。
妈妈,我们做错了吗?
不是,他们没有任何错误,有错的从来就是她。
苏墨捂住脸庞呜呜的哭出声音,她真的不想把孩子打掉,一点都不想,哪怕她自私一回,她都想留住这两个孩子。
“你要是实在不舍得那还是不要流产了,毕竟这种事情对女人的身体也非常不好。”
护士小姐实在看不过去,走进这个手术室最后吓跑了不少,可这么死死抓着手术床痛哭的倒还是第一个。
苏墨抬起眼来望向护士,“我不想。”
“那就跟我出去吧。”
“可我动不了了。”苏墨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腿,软的厉害,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小护士翻了下白眼,“你可别太紧张了,这三个月之内都不稳定,你都不想流产了,要因为心情问题造成自然流产可就坏了。喂喂,我跟你开玩笑,你看你脸色白的,这没手术都跟动了手术一样,来吧,我扶你出去。”
轻抹了把脸,苏墨常想,她这样做对不对,保全了自己的孩子,却完全的将沈萱童排除在外,同样都是生命,苏墨自认不是伟人,她想说无所谓的,对沈萱童那样的人,可终究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
对于生命,苏墨从来是充满敬畏,可,这一次,她真的想要自私一回。不是没有煎熬,在这种两难的选择里,她选择了自己。
午夜梦回时,她总是会梦到妈妈对她说,墨墨,对自己好点。
睡醒之后总会摸到满脸的泪,估计也就只有妈妈会这样体贴的告诉她,对自己好一点,哪怕她做的事情不对,妈妈也会用宽容将她包裹。
*
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夜晚值班时候,整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身上穿着件黑色的风衣,精致面孔上一片阴沉,他随手拖过医生办公桌前的转椅坐下,男人眼皮轻掀根本没兴趣回答他的问题,“你姓宋?”
宋源超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你找我什么事情?”
裴琅抬起眼来看向他,男人手指指向东边,“VIP病房里沈萱童的配型,前段时间是你接手的吧?什么情况,详细说说。”
“你是什么人?我们不会随随便便将病人的相关讯息透露。”宋医生绷着气息快速的说完,不顾裴琅反应就往外走。
砰!啊!
男人一只脚猛的踢过去一把椅子,被突发性注入力量的转椅砰的声撞到人身上,只听一声痛苦的嚎叫声传来,宋源超整个人半跪在地上。
裴琅站起身来,整个医生办公室的空间本就不大,他倾身站立在宋源超的面前,只让人觉得这个空间异常逼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别跟我玩儿花样,本公子玩死你都嫌弃脏手,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男人视线岑冷如冰,语调缓慢的仿佛每一个字都割在人的皮肤上。
“我说,是配型成功了,但是其实不用现在马上做,毕竟那个女人怀孕了,如果没有其他更好的配型,可以等到对方生完孩子之后再做,毕竟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时间。”
“那为什么非要马上就做移植?”
声音变得极度冷且硬,男人狭长眸子危险眯起来,他视线看向宋源超,手指伸长用力的攥入拳心,心脏仿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攥住,疼痛感侵入骨髓。
“是沈小姐的要求,她让我将她的病情说的严重一点,主要可能害怕对方不答应,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换取同情心。”
他无法想象,他在对苏墨说出让她捐献骨髓时她的痛苦和悲伤。裴琅想到她哭着拿手锤他,那么绝望的质问,当初只以为是因为她的不爱,却从未考虑过,他说出的话究竟有多么伤人。
究竟是因为他自己,把她推得远远的了。
“阿琅,你知道苏墨去哪里了吧?”耿云急切的问。
苏墨的离开,无疑,让沈家人经历了一场噩梦,沈萱童的病情虽说经过化疗已经很好的得到了控制,可要根治,骨髓移植是最好的方法。
裴琅站在VIP的病房里,他单手抄在口袋里,脸色凝重的看向耿云,“她再撑一年以后做骨髓移植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什么?”耿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问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坐在病床上沈萱童倏然抬起头来,她的眸光对上男人的,只被裴琅眼底的那股子寒冷逼的无法直视,她手指深陷到白色的被褥间,“阿琅,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再做化疗。”
沈萱童眸间溢出泪光,她半咬着唇畔,当真诠释出病美人的柔弱感,可这一切落在裴琅眼底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是不想做化疗?还是只是故意要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