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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仿佛还能听到康文心的指责,她说,墨墨,妈妈最恨潜入别人婚约的第三者。你是好孩子,值得好男人来疼爱,别作践自己。
可她,执拗的想要去抓住自己最后的爱情,不顾妈妈的劝阻,但她怎样也没想到两个人会这么快的就阴阳两隔,她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妈妈她不会让自己那么悲哀。
终究,她还是自私了,哪怕康文心一百个不愿意让她生下这两个孩子,她还是留下来了。
其实苏墨真的很简单,她就是想要无所顾忌的去爱一个人,哪怕是她自己的孩子,毫无保留的把她所有的心情宣泄,否则,她会被自己憋死。
在康文心离世的当头,她没有勇气再让自己失去她的孩子,她怕她真的就会撑不住,那种痛,刮心割肉一样的疼。
车子稳稳停下后,苏墨看看普利庄园的别墅,她拒绝进入。
“先进去再说。”
看苏墨不动,裴琅也不勉强,他抱起其中一个睡得沉沉的孩子,直接往屋里走,苏墨自己撑了半天,可终究现在不是她一个人,她是断不会自己离开,将孩子放在这里。
夏季的深夜带着薄凉,裴琅折回来的时候就见苏墨抱着苏绍佑站在车边,他走过去接过孩子,顺便拉着她一起进了客厅。
将两个孩子安顿在次卧,苏墨站在旁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看。
“想什么?”裴琅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下,男人身子靠过去站在苏墨旁边,手臂自然而然的将她揽紧了。
挣了几下没有挣开,苏墨也就索性随了他的意。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苏墨,你在怕什么?”男人手指点在她的腰际,他的嗓音低沉,询问的语气,平静的,仿佛只是想要一个她的答案。
苏墨深吸口气,她垂下眼帘,“我什么也没有怕,只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裴琅,你要我告诉他们,你是他们的爸爸。然后呢?然后等着他们来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然后,你是不是还要我去说,因为我只是你的——玩物?”
最后两个字苏墨咬的极重,自己说出来时心脏都仿佛撕扯的厉害,眸光中盈满水雾,连着声音都带上了微微的哽咽,裴琅手臂倏然收紧,他一个旋身让自己面对她,视线压下来时一片暗沉,“是我还没有说明白?还是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苏墨抬起眼,她不慌不忙的对上裴琅的视线,“我还是那句话,裴琅,我们都应该现实一点。”
不是任何错过的都可以追回,他们之间不只是爱或不爱那么简单,至今为止,苏墨都没有原谅过自己,倘若她可以手起刀落的斩断本就不属于她的感情,或许一切的结果都不同。
她和妈妈,会在另一个地方,过着平淡开心的生活。
盯住她的瞳眸看了半响,男人突然沉下视线,“现实?苏墨,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现实过。”
还想再说什么,苏墨抬起头看着苏绍佐在床上翻腾了几下,这孩子时差还没怎么倒过来,白天睡觉,晚上睡得不太踏实,她手掌拍了下裴琅。
两个人噤声,苏墨去客厅倒了杯水喝掉,之前的话题就这样嘎然而止。
洗漱完之后苏墨来到次卧,脚都没有踏进去就让男人给扯到了主卧。
“裴琅,你做什么?”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苏墨脚下一个踉跄,拖鞋都被甩了出去。
暗夜里男人的眸光幽幽的狼一样,苏墨忍不住一个紧张,她抽开自己的手臂,“小佐还没倒好时差。”
“你怕什么?我又不动你。我敞着门有动静你听得到。”
苏墨眼睛看向裴琅,“我对性伴侣没有兴趣,而且你的信誉没有保证。”
“啧,性伴侣?苏墨你还真敢说。”男人脸色黑了黑,最后决定直接不跟她废话,裴琅拉着人甩进床上,他倾身压了过去,双手一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苏墨蹙眉,大热的天两个人贴在一起,虽然屋子里的空调还是很足,但是她浑身不舒服,“你不热吗?”
男人没说话,他唇贴上苏墨颈动脉,“不热,这样我安心。”
手指掐上他的胳膊,扭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动静。
“你再掐一下试试……”
裴琅闭着眼睛,女人柔软的身体搂在怀抱里,他想说这样真的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制力,何况是个禁欲四年的正常男人,但是卧室的门敞开着,他多少也顾忌另一间卧室里面的小鬼们。
听着男人半含警告的声音,苏墨收回手,见他也没有不轨的动作就乖乖闭上眼睛,但是时差没完全倒过来,所以即便眼睛闭上了,可半点儿睡意都没有。
苏墨蹙眉,再紧紧的蹙眉,耳朵里听着布料摩挲的声音,还有男人的略显粗重的喘息。
“裴琅——”早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这么自觉。
“别动,”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压在她的脖颈上,“啧,上午没吃饱!开始又反抗了。”
“滚!”
暗夜里看不到她脸上红透的表情,他敢说他上午没吃饱,苏墨双脚踢他,觉得身体深处又开始疼。
嫌弃她身上的睡衣碍事,裴琅几个动作就用裙子缠住女人猫爪子一样乱挠的手腕,苏墨咬着牙吼他,眼睛不安的望向卧室门口。
“小佐小佑在那边!”苏墨声音压得极低,她不敢大声,害怕吵到他们,也提醒裴琅,希望他能多顾忌一下孩子,“你忍着点不行?”
“不行。”喘息更重了一分,苏墨吃痛,她扬起脖子嗯了一声,随即又死命的咬住唇。
“你要忍不住,裴琅,找别的女人去!”他这样的男人,哪儿可能没几个固定交往的女人,或者也可以说真真正正意义上的性伴侣。
“没有别的女人。”
她咬着牙吼他,“你说什么瞎话,我不信。”
裴琅俯下身子,牙齿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清晰而缓慢,一点一点印进她的脑子里,“你之后,我真没碰过别的女人。”
“嗯……谁,谁会信你!”苏墨轻喘,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点自主权都没有,脸上烧的厉害,这种不算陌生的感觉又一次将她整个人纠缠住,拉着她坠入地狱沉沦的深渊。
“所以,欠我的……”,裴琅牙齿咬着她的下唇,一下一下的撩拨,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恨不得踢死他,“欠我的,肉偿!”
苏墨咬着牙低低的喘,她张开嘴疯了一样撕咬着身上这个男人,仿佛这样才能减轻身体带来的那种几欲灭顶的欢乐。
她讨厌这样,讨厌在自己还在徘徊纠结的时候身体早已经被他掳获。
“唔——”咬不住的低吟方从唇畔溢出就被男人含进嘴里,裴琅几乎失控,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沉重,压抑,激烈。
“妈妈——”
突然之间闯进来的声音让苏墨几乎崩溃,裴琅手脚利落的拉过被单裹住两个人的身体,整个卧室被黑暗笼罩,只有明亮的月光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户射进来,门边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们。
苏墨低低的哀叫一声,各种懊恼,她整张脸被压在裴琅怀抱里,只觉得再没脸见儿子了。
“妈妈,我要尿尿。”陌生的地方,小朋友想要去厕所,找不到地方。
男人啧了声,他扭头看向苏绍佐,咬牙命令,“向后转,直走。”
苏墨推推裴琅,“你出去。”
“好不容易才……”男人懊恼满满,苏墨张嘴狠狠咬他的肩膀,一双眼睛染着汹汹怒火,裴琅看了看她,终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撤兵。
苏墨匆忙起身,她扯下身上的睡衣,带着小朋友去厕所,折身回来的时候裴琅听到小朋友问,“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裴琅单手拎起小朋友扔到床上,“好好睡觉,哪儿那么多疑问。”
他身上只穿了条睡裤。苏墨脸颊红的厉害,各种尴尬。
再度折回卧室的时候,裴琅随手关上门顺便落锁,苏墨慌张的想要逃走都逃不掉。欲。求不满的男人仿佛野兽上身一样,整宿的折腾。
苏墨累的受不了,她双手缠住男人的颈项哀哀的求,“我不要了,裴琅,你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沉下身去声音压着她的耳线,“乖,小猫,喊阿琅。”
苏墨觉得自己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她想好好睡一觉,偏偏男人不放过她,她咬着唇,顺着他,“阿琅,阿琅,求你了,……”
声音因为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破碎不堪,苏墨双手用力揪紧了被单,她呜呜的哭出声,求饶着,喘息着,可她不知道,女人越是这样男人就越是起劲。
直到东方泛白,男人才稍稍止歇,苏墨的唇畔被她自己咬的颓败不堪,早已受不住的昏睡过去,整个晚上女人压抑的低喘在裴琅耳边清晰回荡,他知道她害怕喊出声,外面的两只小鬼,有一只比较清醒。
可他就是愿意看她忍耐的样子,明明已到极致却不敢释放,那种妖娆深刻的让他只要脑子里想起身体都能反映,裴琅手指指腹贴着她的唇畔动,有些地方已经被咬破了皮,血色艳红,裴琅只觉得自己的嗜血因子又被挑起,他手指挑起女人的下颌倾身吻住,唇舌探进去勾着她回应他。
美妙的滋味,真真的是嵌入骨髓深处,怎么样都要不够,仿佛只能用一辈子的痴缠来弥补这种疯狂捕捉的缺憾。
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多少有点儿侮辱,但是裴琅却觉得倘若哪一天一个男人对个女人失去了做。爱的兴趣,那当真就走不下去了。
可这个女人就像是罂粟一样,让他上瘾,戒都戒不掉。
四年,他不是没想过放手,一点尽头看不到的等待终究是太过煎熬,但是现在,裴琅却很庆幸,他最终没有放弃等待,否则的话,他连她的一根头发都休想碰到。
这个女人,有时候倔强的跟石头一样,坚硬,无可妥协。
韩宛芬直接拿钥匙来到普利庄园,这些日子裴琅都没回家,前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是要出国一趟,今天刚好经过,她就顺便进来看看。
当然,不是她一个人,还有鹏科集团的总裁夫人及其女儿杜泠泠。
她们这本来要一起去听音乐会,经过这里韩宛芬说要进来看一眼,她们就一块儿跟着进来看看,杜泠泠一直说很喜欢这么个地方,清净。
“这里环境还真的挺好,当初开盘的时候我们家那位也想着在这边置办一套,可惜选购的点儿晚了些都抢购空了。”杜夫人看看周围的环境,风水倒是真的好。
“是呢,要不是没有抢上,爸爸也不会去选荷塘月色的别墅,这儿环境是真好。”
“荷塘月色也是很好的。各有特色。”韩宛芬接过话茬子,她脸上挂着笑,可终究这些豪门间的事儿经历多了,她哪儿有看不懂,本来跟杜家没什么交情,这些日子却总也走得近,攀谈起来才知道是这姑娘看上她家阿琅了。
这杜泠泠相貌脾气倒是不错,学历家世也匹配,但是跟她一样条件的又何其多,这些年韩宛芬也没少操了心,可惜裴琅一个也没看上。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整天的盼着他结婚生孩子让她抱孙子,可裴奕第二个孩子都有了,裴琅这还一点谱儿都没有,年纪大了也不免没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