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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站之前苏墨拿出手机,她发了条短信给耿云让她找人去把医院的手续办了。
发完之后,苏墨又编了条短信“彻查刘彬”给陈启安,手指在发送键上触摸了几次,几经犹豫,苏墨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
她害怕她这一条短信可能引起的会是她无法预计的反噬,而她赌不起。
她唯一能为裴琅做的就是自己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最终鹿死谁手都跟她没有关系。
苏墨将手机卡拔出来掰坏后扔到垃圾桶里,她深深吐出口气,带着康文心坐上了通往目的地的高铁。
可她不知道,一场酝酿已久的金融风暴在白沙市卷起漫天漩涡。
那一条没有发出去的短信终究成了她一辈子的隐伤。
*
“裴公子,送你回龙泰苑吗?之前夫人来过电话让你回去一趟。”
裴琅揉了揉太阳穴的地方,刚刚应酬完毕,酒喝的有点儿多,只觉得整个脑袋突突的涨的厉害,男人闭目养神,启口间的音色低沉慵懒,“给裴夫人去个电话就说我喝多了,明天过去。”
即便回去了,裴夫人也无非就是念叨念叨他,催着他尽快的把婚事定了,他头疼的皱皱眉头,倒还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走到这地步被逼婚!简直就是开玩笑。
“回普利庄园。”
司机听令,将车子调了个方向。
裴琅将头靠向车椅座后背,他微微偏开头望向车窗外,霓虹灯在眼前一闪而过,他想着普利庄园里现在总也有盏灯亮着,那种带着光线的温暖让他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深浓。
那个一身是刺的女人,时刻张牙舞爪的捍卫自己的领土,一开始他是享受着拔掉她身上的刺的乐趣,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居然爱死了这种被刺在心头的感觉。
他认定的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要不到的。
或许霸道或许无理,但,这就是他裴琅的爱情观。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车子正在白沙市的街道上急速飞驰,或许真的喝的多了,铃声响了许久都不见裴琅接起来,司机望过去,只看到裴公子逼着眼睛,仿似没有听见。
当第二遍铃声响起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倏然睁开,他拿过手机按下接通键。
“阿琅,事情不太妙,对方动手了,但是我们的数据整改还没有完全修改完毕!”陈启安的声音充满焦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关卡,如果放,我们的损失将增长百分之二十,如果不放,那就必须动用公安系统……”
暗夜中,男人阒黑的眼眸仿若染上了幽幽冷芒,那种刺目惊心的寒冷从那双黑瞳中射出来,只逼的人连看一眼都觉得寒冷,裴琅手指轻点在手机壳后面,他唇角染笑,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泰然,他冷冷启口,“启安,你认为呢?”
“不放,将对方揪出来不正是我们的目的吗?!阿琅,如果放了,我们的损失太大了,你要赶快决定。”
“损失太大?”裴琅脸上笑意加深,可眼底却看不到分毫柔软,他直了直身子轻声下令,“放。”
电话那边,陈启安沉默半响,片刻后裴琅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陈启安的命令,通行令一旦放过去,那代表着所有的资料全被窃走,琅誊所有的投入都会打了水漂,除非是压着利润线往外报价,那种无法预估的损失会在项目接下来后显现。
任何一个企业都不会再跟进这样的项目,等于是琅誊把到手的肉拱手让人。
看着电脑上的所有防御系统全部被破解,陈启安随手将电脑合死,他拿着手机走到一边,今天的天气真好,夜色黑幕中的星光闪耀,丝毫感受不到商战的残酷。
“阿琅,你当真是疯了!拿一个亿去换这样的结果,值得吗?”
那边却没有声音。
“对不起。”陈启安拿着手机视线望出去,裴琅的决策没有错,错在他没有提前完成他的臆想,时间太紧不过是借口,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也有责任。
收了线,陈启安双手搭在栏杆上,抬起头看着白沙市的夜空,裴琅的行事风格,他不会留给对方余地,同样,他也不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他的爱炽烈也猛烈,如果不被他同化,那就只能被摧毁。他手里的利刃全都是双面,刺进对方一寸必然也刺进他自己一寸,而他从不允许自己后退。
这就是裴琅。
车,停在普利庄园的铁门前,整个别墅一片漆黑,见不到半点光亮,裴琅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个机械般冰冷的女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车窗摇下,寒冷的夜风铺面而来,刺的人眼睛一片酸冷,男人双眸微微眯起,那种深沉冷凛的温度在寒风中越见冰冷。裴琅推开车门走下去,他身上只穿了件薄风衣,风灌过来吃的衣角翻飞,身上的酒意早就被驱散了大半。
他倚靠在车门前点燃一支烟,男人视线一刻也不曾移动的望向别墅的窗口,那种刺骨的寒冷几乎刻进了骨头里。裴琅从未曾尝试过,这种心脏被人生生撕裂的感觉。
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疼痛!
不等烟全部燃掉,男人用手指掐灭烟头,他转身坐进车里,“去公司。”
如果爱下去 108 她的爱,是假设
“哥,妈卧室里有一本时尚新娘装的册子帮我拿下来。”
楼下传来沈萱童的声音,本来准备下楼的沈轩锐又倒了几步回去,他很少回沈宅,自从接手沈氏后他在外也置办了房产,只是偶尔还是要回来跟老爷子汇报工作上的事情。
沈轩锐一眼就看到耿云的梳妆台上放着的那本册子,样式翻覆的婚纱盛开在女人的身上,沈轩锐拿起来随手翻了下,那时候还年轻从没实实在在的幻想过两个人结婚时的样子。
可后来,到了可以想的年纪的时候,一脉血缘却成了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的隔阂。
哪一天,她就算是穿上这样的婚纱,身边的人也再不会是他。
沈轩锐抬手按上眉心,这样的事不应该再想,他身边也终究会有一个其他的人,他应该祝福她才对。
那天,墨墨问他,她和萱童都是他的妹妹,他心里的天平偏向谁?
沈轩锐苦笑,她和萱童怎么会一样?萱童身边的男人只会是他的妹夫,而墨墨身边的男人,他审视的眼光总会无比挑剔,在他眼里能够配得上墨墨的男人真的太少,她不会明白他心底这种自私的想法。
转身要走时,放在一侧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条短信划开黑色屏幕。
他无意去探视别人的隐私,即便对方是他的母亲,可那个名字太过深刻,他手指紧紧攥住手机,一双清冷的眸子顷刻染霜。
看到沈轩锐下来喽,沈萱童跑过去从他手里抽走画册,她笑着依偎进耿云的身边,“妈,你看看什么款式好看?”
“你这孩子,就这么等不及,我可是听说裴琅那边还不冷不热的……”
“妈,我就是先看看而已。再说了,他现在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所以身边才会那么多的女人换来换去,只要他心里没有别人,我就不怕。”
沈轩锐清冷视线扫过沈萱童,“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你别太天真,裴琅那样的男人不是什么女人都能驾驭的了的。”
啪的一下扔下手里的册子,沈萱童站起身来怒瞪着沈轩锐,“哥,你是什么意思?就见不得我好是吗?裴琅这样的男人,我驾驭不了,那苏墨就能吗?别开玩笑了,一个连自爱都不知道的女人凭什么会被人捧在手心里?裴夫人都说了,那样的女人不过就是拿来玩玩而已!也就哥哥你还把她当成女神一样……”
“萱童!”
看着沈轩锐脸色越来越沉,耿云赶紧出声打断沈萱童的话,“你说你们两个这剑拔弩张的干什么?好了!”
沈萱童也知道自己说的可能有些过了,她垂下头去收住嘴,说实话,其实她是敬重自己的这个哥哥,平日了沈轩锐对她也是极好的,可偏偏苏墨就是不能提,只要一涉及到苏墨这两个字,哥哥必定不会让她。
沈萱童跺了跺脚拿着画册上了楼,“哥,我就是觉得她不值!”
沈轩锐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客厅,没动也没说话,耿云看过去却从他的脸上分辨不出任何的情绪,这个孩子性子冷漠的让人无法去猜测。
“妈,你的手机,刚才来了一条短信,我不小心看了。”
耿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不以为意的问,“哦。谁的?”
“苏墨。”
手里的杯子差点拿不稳,耿云猛的抬起头看向沈轩锐的眼睛,对方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在等待她的解释。
短息的内容很简单,苏墨让她找人去医院把她妈妈的出院手续办了。
“妈,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耿云捏捏眉心,“轩锐,这是苏墨找到我,让我替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她说,我帮她做好这件事后我们就各不相欠。”
“哪家医院?”
“白沙市军都医院。喂,轩锐,你上哪里?”
沈轩锐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耿云焦急的扣住他的手腕,“这件事,苏墨不让我跟其他人说,我承认我有私心,一方面是为了萱童……但是……”
“妈,她也是你的女儿!”
啪的甩开耿云的手,沈轩锐一路疾驰的奔向白沙市军都医院,沿路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却始终无法接听,男人唇线抿的极紧,他明白,这次她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他的视线。
等红灯的空挡,沈轩锐一掌狠狠的击中方向盘,他应该能够觉察到的,他们一起吃饭的那次,她笑着问他订婚的对象是谁?她说你一定要幸福,但是我肯定不会参加你的婚礼。
他当时想错了,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她将永远走出他的生活,连给他说一声再见的机会都不给。
夜晚医院的走廊里异常的安静,沈轩锐来到康文心的病房,已经有护士在给她收拾。
“这里的病人呢?”
“已经出院了,说是明天过来补上手续。你是她的亲戚吗?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刚才查房找不到人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还好我们领导跟她们家还算是熟悉,要不真的会急死人。”小护士絮絮叨叨的念叨,言语间诸多不满。
沈轩锐站在病房前看了会儿,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动,只是人离开了而已。
“明天我过来办出院手续,出院通知单在哪里?”
“在护士站,我带你过去拿吧!”
“嗯,谢谢,麻烦她的东西帮我打包,明天我一块带走。”
*
陈启安简单向裴琅汇报了情况,整个损失情况非常严峻。
“现在融资压力非常大,我是怕会影响到我们之前项目的资金链。”
裴琅走到休息间,从里面拿出瓶酒,他倒了两杯,推给陈启安一杯,“肯定会有影响,但是还不会妨碍到琅誊的整个大局,我心里有数。”
男人眉宇间一股子凛冽的气势涌出来,剑眉斜飞入鬓,他双手摇着杯身,身子半倚在落地窗前,光影投落在他的身上,那种暗影与光明交错间形成一种极其诡异的情景。
陈启安几经启口,终究没有说出话去。
裴琅之前的所有动作,都在给苏墨敞开一条口子的出路,可她终究没有给他们彼此留下一丁点的活路。
他该说,裴公子这回当真遇到对手了吗?!如若论起心狠,女人从来都不输给男人。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陈启安赶紧按了接听键,“仲尧?”
“我打电话去医院打听了,人已经走了,我让人查了下,沈轩锐去登的记。”
“沈轩锐?!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