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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看完电影后沈渭南一次算是暧昧的表白没有得到苏然的回应,从那以后沈渭南也再也没有过类似的表白,两人之间的相处,透着亲密但不曾再有过暧昧,他们之间有爱意在流动但是谁都没有再往前一步。
至于沈渭南他是个多么理性而聪明的人,他早就意识到其实他和苏然之间现在的关系非常微妙,他和苏然现在在感情上的位置互换了,以前是苏然爱慕着他,而他清高的远远把她隔离开来,而现在是自己带着强烈的爱意爱着苏然,但是苏然却淡淡的,他知道他伤过她的心,他的愚蠢让苏然受到的不止是心理的还有身体上的磨难,现在他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道义上都欠着苏然的,所以现在他们在爱情里的关系又不对等了。
沈渭南非常渴望能改变他们现在的状况,他想让苏然明白他爱上她了,不是愧疚是真的爱情,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怪,错过了最初的那个时机,现在在想挽回似乎已经失去了信用,走到这一步语言已经表达不了什么了,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曾经的愚蠢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苏然这段时间过的平静,她的心态异常的平和安心养着肚子里的孩子。
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医生在病房里宣布沈渭南可以在30号这天出院了,当时沈渭南听到消息似乎很高兴,医生一走他就兴致很高的对着一边的苏然说:“然然,陪我出去走走?”
苏然看看外面的天色劝道:“今天就别出去了吧,外面下雪了。”
沈渭南很固执:“去吧,老是闷在屋里我难受,就到下面走走,一会就回来。”
苏然扭不过他只好找来护工帮着把他收拾好了,推着他坐电梯下楼,一出电梯口,冷风就迎面吹来,苏然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推着沈渭南往住院部后面的小公园走去。
屋外的世界一片素白,昨夜的一场大雪,把小公园装扮的银装素裹的。公园的面积不大,10分钟可以转一圈,天气太冷公园里不见人影,小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路旁高大的松树枝头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一些小的枝丫已经被压弯了腰。
四下里静悄悄的,苏然推着轮椅上的沈渭南慢慢往前走着,她穿着厚厚的雪地靴,鞋底和水泥路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这点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听着明显,更显得四周的空间宁静。
苏然一边走着一边心不在焉的四处扭头看,她身前的沈渭南把自己裹在一条厚厚的毛毯下,只露出一张脸,低头看着路面,不知在想着什么。
天空阴沉,四下里的光线也没有一丝明媚的色彩,一圈完的时候,沈渭南忽然说话:“要走了吗?然然?”
沈渭南没头没脑的问这一句,苏然呆了一下,随后轻轻应道:“嗯。”
“那么远,你预产期就要到了,不能等生了再走吗?”两人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沈渭南低着头轻声问。
“签证已经下来了,我哥会回来接我,他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苏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回道。
“什么时候走?”沈渭南盯着脚下不动,声音发沉。
“签证已经下来了,大概过完元旦吧。”苏然推着轮椅继续往前走。
苏然的脚步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空洞的回荡着,很长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一圈走下来,苏然累了,她身子沉重,走一会就会觉得腿酸脚疼,她把沈渭南推到一个长椅边,扫干净椅子上的一点积雪就坐了下去。
他们走这一路沈渭南其实都在走神,忽然感觉轮椅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苏然竟然就那么坐椅子上了,立刻的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就坐那了?赶紧起来再推我走一圈。”
苏然往后缩了缩身子,把脸埋在围巾里,嘟囔着:“累了,一会再推你。”
“不行,那椅子多冷啊,赶紧起来,你现在要多走,到时候才好生,赶紧的快起来。”沈渭南拉着脸在那催。
苏然懒得动,她怕冷穿了毛裤又穿棉裤,身上还穿着一件羊绒大衣,没感觉屁股底下有多凉,她在那磨蹭着不愿意起来,抬脸问沈渭南:“你怎么知道要多走才会容易生?”
“你以为我每天上网干嘛呐?我不会在网上查啊?”沈渭南几乎在嚷嚷了。〃
苏然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又往后缩缩:“脚疼,就歇一会。”
“再推一圈我们就回去,你不能一天老是睡,到时候生的时候多受罪?”沈渭南没办法好声好气的哄着。
苏然蠕动几下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推着沈渭南转圈。
这一闹气氛似乎就轻松了一些,一圈快走完的时候沈渭南忽然笑了,他仰着头看向身后的苏然笑着说:“你啊,我还真没看错你,你这个能闹腾的,你就这么到处跑吧。”
苏然一时有些错愕:“啊?”她呆愣愣的半张着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就放心的跑吧,反正你再大的能耐也跑不出地球去。”沈渭南说笑着收回脑袋:“但是可得说好了,你跑行可得安全的把我儿子生下来,要母子都平安,要不然你就等着我把莫言拆了吧。”
“哦。”苏然傻乎乎的就知道回这一个字。两人一路再也无话,安静的回到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屋里有了个不速之客正在等着他们。屋里的杜远山形象有点糟糕,一脸憔悴,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不知道几天没换了,看见他们进来也就无精打采的抬头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苏然和沈渭南大惊,苏然腿脚方便走过去问:“杜远山,你这是怎么了?”
杜远山抬头看向苏然,瞪着血红的眼睛笑得勉强:“妙盈在青海得了肺炎,我刚把她接回来,现在就在这医院里,她让我来找你去看看她。”
苏然大惊失色,问清了在哪个科室就往外跑,急的沈渭南在后面吼:“你给我慢点!”
沈渭南在后面吼得雷声阵阵,苏然赶紧放慢脚步,一路快步找到和秒盈的病房,推门就往里闯。
病房里的和贺妙盈躺在床上,脸上带着氧气罩,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苏然觉得躺在被子里的贺妙盈身子单薄如纸。她傻呆呆的走过去,要哭要哭的就呼噜着说:“秒盈,你这是怎么了?”
贺妙盈本来在睡觉,苏然进门的动吵醒,睁眼就看见苏然那要哭要哭的大脸,她愣了一下,然后挺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扯掉氧气罩:“哎!我说,你可别哭啊,别以为带着个氧气罩就要死人了啊,我没那么严重,别听杜远山吓唬你。”
苏然把眼泪憋了回去,往床上一座:“你就装吧,杜远山说你都肺炎了。”
“肺炎怎么了?又不是绝症,治好了不久行了吗?”贺妙盈满说的满不在乎。
苏然低着脑袋不吭声,时间久的让贺妙盈有些心虚,她歪着脑袋去看苏然的脸,苏然这才很小声的说:“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吧,我这就要走了你让我走的怎么安心?”
前面一句贺妙盈倒是没注意,苏然的后面一句到让她吃了一惊:“你这是又要上哪啊?你这肚子大的马上就要生了吧?你还跑什么啊?”
苏然抬头看着贺妙盈:“我去贵州之前句答应我哥了,我回来就要跟他去美国的,他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了,这回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要不是办签证他早就回来接我走了。”
贺妙盈坐那默不吭声,过了一会才问:“什么时候走,沈渭南知道吗?
“他知道了,就这两天我哥就回来了,要走也是就这两天的事。”苏然低头闷闷的回道。
贺妙盈盘腿坐在床上,想了一会说:“这事要你走也是要你自己愿意啊,我听杜远山说,你和沈渭南不是和好了吗?”
苏然转身看着贺妙盈:“我和沈渭南没和好,我对他没啥想法了,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他的爱情,可现在我好像没那个心思了,秒盈你不知道,我哥这人心思重,他这心里多少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我,我不能给他什么但至少我以后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他对我好,我也想让他高兴。”
贺妙盈沉默的看了一会苏然,忽然伸手一指头戳到她脑门上:“你个傻得,怎么就光想着别人,不为你自己想想呐?”
苏然把脑袋有低回去半天才哼哼唧唧的说:“秒盈我要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面,杜远山对你好吗?”
贺妙盈听她把话题又扯回自己身上无力的往后一躺:“谁知道好不好?就是真好,他那种人又能好几天?就先这样吧,你不是跟我说人不能有个坎过不去就站那不动了吗?就先试试吧。你别担心我了,倒是你就要生了还这么长途奔波的,自己要保重。”说道最后的时候,她的眼角已经隐隐有泪珠要落下,她碰到苏然的手握着说:“这辈子就你这么个朋友了,你可要好好的。”
“嗯。”苏然低低的应着。
两人正在这里伤感,冷不防病房门就被推开,杜远山推着沈渭南走了进来了,杜远山一看见贺妙盈那架势,立刻就扔下沈渭南嚷嚷着就跑过来:“祖宗唉!你怎么把氧气罩拿下来了,快赶紧的带上。”说着找来氧气罩就要往贺妙盈脸上按,贺妙盈把脸往旁边一躲,忽然就有气无力的说:“我要上厕所。”
杜远山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在床旁边蹲下:“赶紧的姑奶奶,咱快点,一会护士就要来给你吊水了。”
他们这架势弄的苏然有点看不懂了,有点傻乎乎的看着贺妙盈,贺妙盈从床上坐起来熟练的爬到杜远山背上,爬上去的时候还回头朝苏然坏笑着眨眼睛,那样子要多妖孽有多妖孽。
杜远山背着贺妙盈一路小跑去了卫生家,苏然这才转头看向沈渭南,沈渭南朝她伸出手:“我们回去吧,这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苏然回头看看卫生间的门,也觉得好像没她什么事了。
“哦。”她应了一声,从床上下来走过去,握了一下沈渭南伸出来的手,推着他回去了。
那一天他们告别的时候,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当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再见面就又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这天苏然回到家的时候,站在院门口看着自家客厅里灯火辉煌的就似乎心有所感,她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果然出来迎她的是莫言。
苏然对着门里的莫言微笑着:“哥。”
莫言漂亮的眼睛瞳孔幽暗,他定定的面无表情的注视了一会苏然,忽然就牵起嘴角微笑起来,他一笑起来平时严肃的五官平白就俊秀了几分。a
莫言笑着伸手拉苏然进门把她半抱在怀里:“回来就好。”
苏然望着自家客厅里那巨大耀眼的水晶灯忽然就觉得刺眼,她紧闭上了眼睛,回手也抱住莫言。
第四十章
苏然走了,在第二天中午沈渭南看见来给他送饭的是他妈他就知道了,当时顾女士什么也没说,进屋就把保温桶里的饭菜收拾出来递给沈渭南让他吃。
沈渭南也是什么也没问,接过碗来就开始吃。顾女士在一边坐着看自家儿子吃的不紧不慢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终于开口说:“然然跟莫言走了,今天早上的飞机。”
沈渭南吃饭的时候腿上还摆了一份报纸,正边吃边看,听了她妈的话,也只是停了一下,随口“嗯。”了一声。然后就还是边看边吃没什么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