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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家先生也说了，听说安局长有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呵呵……程太太，听说还有一些没有被找到呢。”
戚平珠立即拉下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家还需要儿媳妇拿钱被贴不成？你也看看我家里的钱，多得数不清。还需要那一点钱？”戚平珠嗤之以鼻不屑地说。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某个阔太太说，“我家那位听说安局长还有一些钱在哪里没交待——”
戚平珠嗖的一下站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意思，安家的钱和我们程家有什么关系。狗眼看人低！小伟，干妈不舒服，陪干妈回家。小伟——”她这才发现叶伟不知何时离开了自己身边。
“哗哔——”泛着金属色的水龙头里冲出水来，一个年轻人正在洗手，另一边的水龙头也被人打开。年轻人看了眼身边的那个人，不就是那个什么能媲美模特身材的小马吗？
“嗨。”小马很大方向叶伟打招呼。
大概是年纪差不多，而且他身上似乎散发着同类的气息，叶伟并不讨厌他。“嗨。”
“她每个月给你多少？”洗手之后小马对着镜子拔拉几下头发，
“我跟她还没有一个月，我想要就向她要。”叶伟和小马之前并不明说也知道那个她是指谁。“你呢？”
“不多，才两万。”
“两万？这么多？”
“多什么，我还嫌少呢。这么一点钱让我怎么跟女朋友过？”小马很不屑地靠在洗手台边，双手抱着胸前，“我们这种人，也是吃青春饭的人，不趁着年轻多捞点，以后还能找什么工作。”
“我有工作，她安排的，还不错。”叶伟有点得意地说。
“才多少一个月，看你的样子，还没有我的多。”小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低下声音说，“你想不想赚大钱？”
叶伟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发财的门道？”
“那当然。”小马得意地说。“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伙？”
“不如先说说你有什么计划怎么样？”叶伟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递给小马，小马也不客气，把香烟咬到嘴里。叶伟马上为他点上火，“谁不想过得更好呢？”
“小伟，你在这里啊？干妈正在找你，我们回去吧，干妈想你陪着去珠宝店里看看新款的项链。”戚平珠看到叶伟站在洗手台边和马太太的那个小马站在一起说话，她露出不悦之色，很不高兴看到自己的干儿子和自己竞争对手的人站在一起。
“干妈。”叶伟嘴巴甜，叫了她一声的同时把手里的烟掐灭。他对小马说了声，“我先走了。”
小马挥挥手。
离开几步之后戚平珠才对叶伟说：“你跟他说什么，我看他不是好东西，以后不要跟他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干妈。”叶伟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他按着操作键，把这个号码存在电话簿里，姓名输入了“朋友”两个字。“干妈，我想自己开家理发店，不知道干妈有没有兴趣投资。”
“你，开店？”戚平珠笑了出来，“你开什么店呢，就凭你那么一点本事，还是老老实实在百货公司里做事。不是干妈不支持你，干妈宁肯这些钱被你花掉，也比白白扔进水里连点声响也听不见要好。”
“可是我上班整天没事做。”
“那还不好吗？谁不想拿着工次不做事。乖，你对干妈好，干妈不会亏待你。”戚平珠拉起叶伟的手，轻拍着他的手背。
叶伟戚平趁珠和另一个人讲话时，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朋友，短信只有三个字：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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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琮威今天一整天都呆在书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知道是安贝儿回来了。他冲出去一把拉开书房的门，把安贝儿扯了进来。
安贝儿被他按在墙边上，两个静止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安贝儿把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他的手正牢牢抓着安贝儿的胳膊，抓得她很疼。程琮威僵了一下，这才松开手。
“你今天去哪了？”程琮威板着脸，冷冰冰地问她。
安贝儿甩开他的手，双手抱在胸前，瞪着他说：“怎么了，你是想查我的岗吗？还是怕我又去找男人？”
“你！”程琮威扬起大手，但他没有挥下去。
安贝儿倔强地抬着头：“程琮威，你给我听好了，你永远没有资格教训我，你给我记着，要是没有我们安家，你们程家恐怕早不知死到哪去了！”安贝儿说出来的话很不中听，程琮威气得原本张开的手现在握成紧紧的拳头，额头的青筋更是突了出来。
“贝儿，你这是怎么了？”程琮威强忍下心中的怒火，双手按在她的肩上，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安贝儿侧过脸，不让他吻。他执意要吻，她再一次躲开。“你是存心的吗？”
“对，我就是存心在气你，气死你！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何必顾虑你的感受。姓程的，你给我听好了，你们安家有恩于你们程家，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程琮威！你——唔！”安贝儿被程琮威恶狠狠地咬住嘴巴，很快嘴角渗出血来。
程琮威皱着眉头，吐掉一口血水，这个女人是玩真的，把他的舌头咬出了血。“听着，我现在不再爱你，我恨你，我恨你！程琮威！我后悔嫁给了你！你是个人渣！人渣！”
程琮威抓住安贝儿的双臂，安贝儿挣扎着，两个推推搡搡从门边走到了书桌边，程琮威几次抓起她的手，都被她甩开。程琮威干脆从后面抱住安贝儿：“别跟我闹了，贝儿，我知道你爱我。贝儿——”程琮威磨蹭着安贝儿的颈窝。
“我叫你放手！”安贝儿大叫着，程琮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突然冲出他的双臂，一下子失去重心撞向书桌的桌角。肚子！书桌的桌角正好对着安贝儿的肚子，“啊——”安贝儿吓得尖叫，就在离桌角还有一厘米时，程守威拉住她的手腕，反身将她抱在怀里。
“贝儿，原谅我，跟别我抠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很爱我，你说过很多次，贝儿……”
安贝儿咬着牙，“那么你呢，你爱我吗？你从来没有说过爱你？你忘了那个女人吗？你可以保证彻底忘了那个女人，从此以后心里只有我一个吗？”
程琮威犹豫了。
“看吧，我知道，你信不过。我绝不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姓程的，从今天开始，我跟我恩断义绝，我不会管你做什么，你也不用管我！”
安贝儿再次撇开程琮威，她的心在滴血，一滴滴如同盛开的花瓣，被风吹落。如果程琮威没有犹豫一秒，说他爱她，那么她会原谅他做过的一切。曾经的羞辱，都可以不计前嫌。可是他那一秒钟的犹豫，让她明白，在这个男人的心里，那个女人仍占着全部的位子。连声“我爱你”都不肯说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托付终生。她不会离婚，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但她下定决心，从此之后和程琮威便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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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飒带着李沐晨回到李家的那家小店，老远就看到灯光亮着，现在这一片的很多的房子都拆掉了，这里的老住户也走得差不多。以前要拐好几个弯才能看到的夫妻树，现在站在路口就能一眼看到。原来看着高大的树，在一片空旷地反而上显得孤零零的，冷风把树枝吹得乱摇。
“你在看什么？”李沐晨问他，他的手里拿着很多的礼品，准备送给李家爸爸。
程琮飒说：“我对那棵树有很熟悉的感，说不定我小时候就在那里玩过。”
“你不会说是照片里的那个年纪吧？你才多大，你还会记得？”两人往小店里走着。
“我以前拿着照片来问过，问这里的人有没有见过照片的这个小孩。”
“你不会问过我爸爸吧？”
程宇飒笑着说：“被你说中了，还真的问过，可你爸爸说不记得了。”
“说不定我妈会记得呢，你想不想去问问我妈妈？”李沐晨轻声说，“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妈一面。我还以为我妈已经过逝了。爸爸说我妈活得好好的呢。我问爸，你有没有想去找妈妈复婚。”
“你爸怎么说？”
“什么也不说。”李沐晨走上台阶，看到自己的爸爸正坐在可以柜台后面看电视，这里的住户走得差不多了，到店里买东西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偶尔路过会有人停下车过来买包烟。
现在小店里的很多东西积满了灰尘，看不去不是很干净。“爸。”李沐晨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李家爸爸马上抬头。“爸，你怎么哭了？”
“爸才没有哭，这里一拆房了扬起的灰尘多，老跑到眼睛里。”
程宇飒先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李家爸爸。“伯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沐晨跟着我吃了苦，我很过意不去。”
“来就来了，还客气带东西干什么。”李家爸爸找了块油不拉叽的抹布，抹了几下凳子让程宇飒坐，程宇飒想也不想，坐到还有点湿湿的凳子上。“爸，我想五月份和沐晨结婚。”
“哎？”李沐晨感到意外，因为从没听他说起过要结婚的事，突然听他这么一说，她的脸也红了，“结婚？”
“爸的意思呢？”
“好好，越早越好，越早越好。”
李沐晨羞得想岔开话题，于是说：“宇飒，你把照片拿出让爸爸再看看吧。”
“照片？”
“是宇飒小时候在这里拍的，定飒说以前问过爸爸，爸爸说不记得这里有过这样的小孩。宇飒，再给爸爸看看吧。”
程宇飒拿出照片给李家爸爸，李家爸爸看了之后仍说想不起有没有见过照片中的小孩。“你小的时候我不太管你，都你爷爷奶奶带着，还有就是她。她常常带你出去玩，说不定会见过——”
“她？”李沐晨不解，“哪个她？”
☆、Part59
李家爸爸拿出放找零的铁皮盒子，把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硬币倒在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钱都倒出来之后，李家爸爸抽掉垫在底上的一张报纸，“全家福。”李沐晨发现她的爸爸说话时，眼睛里泛着水光，想必是触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痛吧……
李沐晨没看到过自己妈妈的照片，当李家爸爸递过照片时，她接在手里只是看一眼，顿时呆住了：“这个人是我？”她指着照片中的一个小女孩问。
“那么这个人呢？”程宇飒指着照片另一个小孩问。
“你叫她姐姐。”李家爸爸叹着气说。
“我有姐姐？”李沐晨不敢相信，她从没听说过自己有个姐姐。照片中两个小孩的身高差不多，相貌也是出奇的像。“爸，不会是双胞胎吧？”看到自己的爸爸摇摇头，李沐晨竟然松了口气。
“你啊，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那个时候穷，想能省点钱就省点钱，一直拖到实在不行才去医院。哎——省什么不好，偏偏想省孩子的钱。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