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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挺了将近两个月的秦非终于崩溃了。
她虽然一直从苏易带她去过的地方经过,从他们偷偷约会的地方路过,可是哪里都没有苏易的影子,他所听的歌,她一遍遍的听,他所说过的话,她一遍遍回想,他送给她的所有点点滴滴的小东西,她都宝贝似的藏起来,不停的翻看。
秦非甚至期盼着,哪怕苏易突然出现告诉她,他不喜欢她了,他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也能接受,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在某个地方安静的生活,可是一颗心从殷切的希望,到黯然的失望,然后是死寂的绝望,她都没有再感觉到苏易一丝丝出现的可能。
她学会了喝酒,学会了沉醉,学会了歇斯底里的发疯,她在家里拼命的哭,一边哭一边喊着苏易的名字,醉了就睡,睡醒了又去翻家里的酒,不过几天就折腾的心神恍惚。
汪华几乎天天来,可是拦不住秦非,她一哭起来,他就手足无措,借口已经说了很多,安慰的话也说了很多,不止秦非不再抱有幻想,连汪华自己都在怀疑,苏易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
可是眼看着秦非不要命的喝酒,喝完了又哭喊着胃痛,漂亮的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缝,还是在哭,他终于也放弃了,“秦非,你不是要喝酒吗?我陪你喝。”
他冲出门又抱回了一大箱酒,秦非像喝水一样把酒倒在嘴里,又苦又涩又辣的感觉,让她知道她还活着,可是活着却是这么痛苦,她阻止不了自己想苏易,阻止不了自己的痛苦,所以她只能拼命的喝,醉了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醉了就能忘记一切。
…晚安,今日更新完毕,
☆、番外之泣泪年华(7)
秦非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她只记得恍惚中她看到了苏易,看到苏易靠近她,看到了他的笑容,感觉到了他温热的手心,紧紧拉着自己的手,那一刻她安静下来,然后昏过去了。
…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做了一个梦,秦非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她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她。
她只是躺在□□,怔怔的看着半空中的虚无。
推门进来的人是汪华的妈妈,她的脸上好像带着忧愁,还有着深深的不安,坐到床边停了好一会才说道:“小非,你感觉好点了吗?”
秦非缓缓的把目光转向汪妈妈,“阿姨,我没事。是您送我来医院的吗?”
汪妈妈脸上略过一丝尴尬,“对,你和小华你们俩喝酒太多了,酒精中毒,所以我和叔叔把你们送来的。”
“汪华他没事吧?”秦非没想到汪华也住院了,她竟然又连累了他。
汪妈妈迟疑着说道:“他没事,不过小非,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阿姨你说吧。”
“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你学费交了吗?”
秦非苦笑了一下,“阿姨,虽然现在家里就我自己,可我爸妈的抚恤金都是按月发的,而且也有我上学的费用,您不用管。”
汪妈妈似乎很坚持:“小非,你自己也很苦,我和小华他爸商量了一下,那些钱你留着以后用,这四年的学费,我们家帮你出。”
秦非吃了一惊,她虽然和汪华是好朋友,可也只去过他家里几次,汪妈妈为什么要拿出这么一大笔钱给她?“阿姨,我不需要。”
汪妈妈不由分说的下了决定:“小非,你就收了吧,这样我和小华他爸也能安心些。”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失言,汪妈妈又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孤苦伶仃的,以后就拿我们当你的亲人就行了,知道吗?小非?”
秦非虚弱的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汪妈妈为什么这么做,可是学费对她来说,确实是一笔大数目,爸妈的抚恤金可能也只够她生活到18岁吧?现在解决了学费,总算能维持到毕业了。
以后,会怎么样呢?
她又要一个人孤零零的看花开,看花落,看旭日东升,看夕阳西沉了吗?
☆、番外之泣泪年华(8)
汪妈妈悄悄的走了出去,秦非在安神药剂的作用下,已经昏睡七天了,或许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希望这七天能成为她和汪华永远的记忆里的空白。
秦非仍然在发呆,苏易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他永远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了。
想想再也见不到苏易的笑脸,秦非觉得心里一痛,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为什么在她刚刚过了几年感觉到温暖的生活后,又残忍的夺走她的幸福?
苏易究竟去了哪里?他怎么忍心丢下她不管?他不是说过吗?他是她的苏易啊!不经过她的允许,他怎么就消失了呢?难道他说过的一切他都忘了吗?难道他就这么轻易离开她了吗?
三年快乐的时光,这么轻易的就破灭了?
他们的憧憬,他们的誓言,竟然一一成空。
秦非不知道这种痛苦要跟随她多久,也不知道苏易什么时候会从她心里离开,可是她仍然忍着心酸忍着难过,一遍遍的想起相处的时光,一遍遍的回忆起苏易的行为举止,一遍遍的在心里默默呼唤着他的名字。
也许有一天他真的会回来吧?那自己满腹的委屈满腹的恨,还有机会对他说吗?
秦非把目光转向窗外,窗外的杨树上长着茂盛的树叶,轻轻的随风摆动,像是一个个绿色的小巴掌,在不停的摇啊摇,仿佛在召唤着远行的人赶快回来,回到这个爱他的女孩子身边。
遥远的国度,在一间漆黑潮湿的地下室里,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被扔了进来。
他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处有的结了疤,有的仍然在渗血。
可是男孩子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阴冷不堪的空气被他缓缓的吸进去又呼出来。
过了很久,他才拼命的坐起来,用瘦弱的双臂挪动着伤痛的身体,停在一面墙的附近。
那面墙比其他的要干燥些,角落里隐隐约约刻着什么。
男孩子从地上找出尖尖的石块,用力的往墙壁上刻划。
墙上已经划了几十个白色的横道。
五十天了,他从阳光灿烂的青春岁月,一瞬间落到这阴冷可怕的地狱里,已经五十天了。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噩梦,可是每次他醒来的时候,噩梦仍然在继续。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哭?有没有想他?有没有骂他不守誓言?有没有恨他离开了她?
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可怕的一切?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纯净的笑容?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她穿着洁白的裙子,裙角在炙热的阳光下飞扬,好像带着清爽甜香的味道,她灿烂的笑着在花园里冲他招手,“苏易,快来啊!”
苏易的脸上流下几行泪,今生,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番外之金风玉露(1)
时光的年轮转得如此飞快,又是一年银杏金黄时。
秦非在办公室里,端着一杯热茶,面对着大大的落地窗,看着楼下成行的银杏树渐渐变了颜色,在灿烂的阳光下,晕染出一片金黄灿烂的光泽,偶尔秋风轻轻的吹过,那些树叶便忙不迭的摇动起来,仿佛一片片璀璨的水晶。
不知不觉已经七年了,想起十五岁,想起二十岁,想起三十岁,每一段回忆都让她几乎以为仍在梦中。
秦非抬起左手,低头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想起了七年前那个浪漫的婚礼。
…
苏易选在第二年的清秋时,举行他和秦非的婚礼。
这夜已经略近中秋,月亮胖乎乎的,似乎马上就能变成银盘似的圆月,连清辉也比往日明亮许多。
苏易和秦非搬到了别墅居住,不过只有许爸许妈一同搬了过来,汪华仍旧没有确定的答复他爸妈,有关尤娜的身份,不过在他爸妈看来,尤娜已经是铁定的儿媳了。
苏易提起婚礼的时候,秦非正懒懒的躺在客厅沙发上看韩剧,听到婚礼两个字,不由得愣了一下。
“办婚礼?”
“是啊,你现在身体恢复的已经很好了,总这么住着也不好,难道你不想要个苏太太的称呼吗?”苏易笑道。
秦非白了他一眼,“什么称呼都可以,不过,你就这么简简单单订下了日期?也不和我商量?”
“中秋不好吗?月亮圆满,人也圆满,好兆头啊。”
“可是,就只有两三天了,来得及吗?我没有试婚纱,也没有婚纱照,难道就这么艰苦的嫁给你吗?”秦非反问道。
苏易笑了,眼神里掩不住的得意,“等你想起来,岂不是什么都晚了?婚纱我早就定好了,至于婚纱照,明天就去,后天就能出来。你还有什么要求?未来的苏太太?”
秦非想了想,“那你准备在哪办?”
苏易说道:“梦园吧,那是我重逢你的地方,很有意义。”
秦非郁闷极了,“你什么都做好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苏易哈哈一笑,“你做的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事?”
“那天做一个完美的新娘!”苏易很确定,他的秦非,绝对是那天最漂亮最美丽的人。
☆、番外之金风玉露(2)
秦非扬了扬眉,“那苏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
苏易的眼神里带着不解:“你还想做什么?”
“那天,我想给苏伯伯敬茶!”秦非说完转身上楼了。
苏易呆了一下,他知道秦非从来没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他们父子和好的机会,更何况这是婚礼,是他成家的大事。
可是,即使苏易现在能平静的面对老林,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月偶尔一两次的会面。
听秦非的意思,是要和老林同住了。
苏易皱起眉头,突然苦笑了一下,终究还是要面对这道坎,不然,秦非拒嫁,那就很麻烦了。他可不想让辛辛苦苦才追来的老婆,就这么跑掉啊。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好一会才拨出电话。
“喂?”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来。
“是我!”
“哦,你你有什么事?”对面的声音很明显紧张起来。
苏易突然泛起一丝心酸,沉默了一会:“后天,八月十五,在梦园酒店,有我的婚礼。”
“啊?!婚礼?苏易,你是在说邀请我去吗?”老林的声音有些发颤。
“不是邀请!”苏易有点压不住火。
“不是邀请?”老林明显失望了。
苏易微微叹了口气,“你本来就应该出现的,你什么时候听说,儿子邀请父亲参加婚礼?那天你应当坐在首位的。”
老林大吃一惊,那苏易言下之意,岂不就是说,肯认他这个父亲了吗?
“好好好,我一定去。不,我提前去,你放心你放心!”语无伦次的话语代表着老林的激动,他的儿子,终于肯认他了,一滴浑浊的泪出现在他的眼角,嘴唇有些发颤。
苏易虽然看不到老林激动的样子,但从那颤抖的语音里,就能听出一切,他们的恩怨,他们的芥蒂,在这一刻,好像并不重要了。
秦非听见苏易上楼的脚步声,急忙打开门问道:“怎么样?”
苏易知道她心急,而且比谁都希望他们父子的融洽,故意逗她说道:“我打了电话,至于来不来,就看他自己了。”
“苏易,你肯定没诚心让苏伯伯来,你是不是用那种不耐烦的口气说的?如果那天苏伯伯不来,我就取消婚礼!”秦非要挟道。
☆、番外之金风玉露(3)
苏易哭笑不得,“婚礼你说取消就能取消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