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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田晓磊最先收走了三奶奶的韭菜,也算兑现了对三奶奶的保证。
现在,仅仅包子铺和卖菜的收入,田晓园一天的收入就在三万元以上。
这是她以前在京城上班时,三四个月的工资,而现在,一个月就拿到了,而且工作还没那么累,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最主要的是生活节奏没有那么紧张,生活环境也得到了改善。
这时的田晓园真心觉得回家种田是正确的选择。
而且,她的收入还在增加,卖菜和包子铺的销售还没有达到饱和状态,也就是说她还能赚更多的钱。
除了收入的增加,还有另外一件好事,那就是田晓磊媳妇小娟去医院检查了,结果显示小娟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
这可把赵爱琴乐坏了。
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在农村,长辈们还是希望抱孙子的。没办法,传承了几千年的重男轻女思想依然在发挥作用。
至于有关部门规定的生育前不准检查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这一条规农村同样不实行。
准爹妈们还是会在生育前,通过医院的手段搞明白肚子里未出世的娃是男是女。
作为受过教育的新一代女性,田晓园虽然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可是,家里人都这么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还有一件事,也值得她家高兴。
田晓光和石小雨又接触了一个月,两人感觉都不错,甚至已经住在一起了,反正他们不是初婚的男女,两半旧物何必在意那些。
他们也商定了结婚日期,就定在九月九,也就是农历的重阳节。
田晓园赚的钱多了,帮她爹还了债务,这样田晓磊结婚时所欠的债务,全部还清了,剩下的欠债就是欠田晓园和田晓光的了。
作为亲姊妹,田晓园又这么能赚钱,她也不在乎田广新何时能还完她的钱。
甚至田晓光的那部分欠债,她也可以先还上。
她跟自己的老爹田广新打电话,让他回家吧,别在大城市里的工地上打工了。
田广新却说再干几天,等田晓光结婚时回家。
这一天,田晓园正在菜地里忙活,突然接到赵爱琴的电话。
电话里,赵爱琴哭着说园园不好了,你爹出事了,你快来岛城吧,我们一起坐车去沪城见你爹。
田晓园听后脑子里一片空白,爹怎么会出事呢?又出了什么事呢?
她理了理思路,问向赵爱琴。可是赵爱琴一个劲地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田晓园又跟田晓磊和田晓光打电话,他们都说不知道这回事。
她就匆匆赶往岛城。
赶到岛城,来到包子铺,见到赵爱琴时,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见田晓园到来,赵爱琴一把扑过去,抱住田晓园就哇哇地痛哭,嘴里说道:“园园啊,你爹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
田晓园抚摸着赵爱琴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
二十分钟后,赵爱琴情绪平静了,田晓园试着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问,赵爱琴刚停住的泪水又流出来了。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今早上,我。我接到一个沪城的电话,一个。。一个工头说你爹。。在绑钢筋时不小心都二十层。。。的高楼上摔。。摔下来,昏迷了。他让我们去沪城,看看你爹,我担心。。担心见不到你爹的最后一面了,哇!”
“啊!”
田晓园只觉得脑子里像是响起了一声惊雷,这怎么可能,她健康的老爹怎么可能从高楼上摔下来,从二十层的楼上摔下来,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她不敢想了。
她眼睛里也流出了泪滴。
“晓园,要不你试着给你爹打个电话,看看能打通不?”周文远在田晓园耳边轻声说道。
赵爱琴接电话时他也在场,他只见赵爱琴接完电话,就哭成了泪人,他问赵爱琴发生了什么事,赵爱琴也不说。
他拿起赵爱琴的手机时,对方已经挂机了,他回拨电话,已经没人接听了。
他见赵爱琴哭的厉害,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田晓园出现。
听完赵爱琴和田晓园的对话,他忍不住说道,他担心赵爱琴被人电话诈骗。
现在的诈骗方式那么多,无论是电视上还是报纸上,时不时广播电话诈骗的案例。
况且他回拨电话时,根本没人接听。
田晓园点点头,心里竟然隐约期盼着这是电话诈骗人打来的电话。
她给田广新打了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很长时间没人接听。
第二卷 第一一七章 被宰
电话响了好久,依然没人接听。
田晓园焦急地走动着,她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田广新的电话。
赵爱琴也不哭了,周文远的话让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那就是这个电话是假的,是骗子打来的。
可是,心想事成的事很少发生。
他们都希望这个电话是骗子打,可,事实是……
田广新的手机终于打通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田广新,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电话里的女声,田晓园一愣,她看了看电话号码,没打错啊。
“你好,这是田广新的手机吧,怎么会到你手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道:“田广新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着,我是工地上做饭的。田广新摔晕了,工头让我来医院伺候他几天。你们是谁啊?”这女人说话的时候,一股南方方言味道。
田晓园心里一寒,这竟然是真的,田广新真的出事了,她声音低沉:“我是他女儿。”
“他有亲人啊,我以为他是老光棍呢,那啥,你快来沪城吧,你来伺候他吧。”那女声又说道。
这女人的声音里颇有不耐烦,想想自己的老爹还需要她伺候一天,田晓园真诚地说道:“麻烦你了,请你帮我再照顾一天我爹,等我去了后必有重谢。”
听到有重谢,那女人说话才好听些,不过还是催促田晓园道:“你要快点来啊。”
挂断电话,田晓园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赵爱琴说道:“娘,你去收拾下行李,我去买票,我们立刻去沪城。”
她匆匆向门外跑去。
周文远拉住田晓园:“别去售票点买票了。太慢太麻烦,从网上买票吧。”
田晓园问:“网上能买票?”
周文远像是看原始人一样看着田晓园:“是啊,现在从网上就可以买票了。”
田晓园苦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孤陋寡闻了。那就麻烦你帮我订两张最早去沪城的火车票吧。”
周文远点头:“晓园,跟我不用这么客气。”
他去订票了。
赵爱琴收拾完行李,周文远也订好了票。
“咱们去火车站吧。”田晓园说道。
赵爱琴指指空着手的田晓园:“你就空着手去吗,不带行李吗?”
“我不带了,如果需要什么,到沪城后再买吧。”田晓园拍拍自己的裤兜。她的银行卡在里面。
有了钱什么都好说。
来到车站,从自动取票机上取到车票,又等了半个小时。到了检票进站时间。
“文远,大宝就拜托你了。”赵爱琴对周文远说道。她担心去沪城后,没人照顾田大宝,就将大宝托福给周文远。
田晓园却觉得怪怪的,让周文远一个未婚男青年照顾一个小孩。这事看起来挺不靠谱,她又补充了句:“如果你照顾不了的话,晓磊送菜时就让晓磊将他带回家,让他爹照顾他。”
周文远微笑着:“婶子,晓园,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宝的。”
这是他表现的机会,如果他将田大宝照顾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说明他是一个细心的男人。连小孩都能照顾好。
这将为他加分很多,赵爱琴会更加欣赏他,至于田晓园会不会心动,答应做他的女友,就不知道了。
七个小时后。午夜凌晨,沪城。
田晓园和赵爱琴经过了一路的颠簸。达到了沪城。
尽管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尽管她们很累,可是她们没有休息的时间,因为躺在医院里的田广新牵动着她们的心。
出了火车站,她们直奔医院。
刚出火车站,迎面就走来几个举着小牌子的人。
“侬住宿不?”
“打车不?”
有问住店的,有问打车的。
因为着急去医院看田广新,田晓园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坐上了刚才问话司机的出租车。
她没注意到,其他的乘客都像躲苍蝇一样躲避这些拉客的人。
其实平时出门的时候,她也不会坐这些揽客的司机的车,只是这次是田广新出事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一路上,司机一个劲地跟田晓园母女说话,套问他们的各种信息。
司机说的话是充满南方强调的上海话,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很难听懂。
田晓园没有理会他,赵爱琴出于礼貌,将她们的事交待给司机。
司机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嘿嘿一笑,也就不说话了。
进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出租车听到了浦东开发区的一家医院前。
“多少钱?”田晓园掏出钱包,给司机结账打车的钱。
司机看也没看记表器,随口报出一个数字五百。
田晓园掏钱的手一顿,这时她才意识到,遇到黑心的司机了。
她强作镇静道:“多少钱,师傅你再说一遍。”
“挺清了,五百。”司机一口咬定这个数字。
看样子他是准备黑心到底了。
田晓园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然后将钱包装进裤兜里,冷声道:“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最多就给一百,多一分没有。”
司机冷哼一声,将出租车的门都锁上,他冷笑道:“我也告诉你,少给一分钱,你就别想下车。”
赵爱琴惊慌了,她在田晓园耳边道:“晓园,就按照他说的给吧,咱们第一次来沪城,人生地不熟,少惹点事吧。”
田晓园摇头,大声说道:“对于这种人,没必要怕他,越怕他,他越嚣张。”她这话就是让司机听到的。
司机冷哼道:“我还就是嚣张了,我告诉你,我要嚣张到底,如果你不照我说的钱给,我就将你们拉走,年轻的丢进夜店当小姐,年老的丢进酒店做苦力。”
啪!
田晓园冲着司机的脑袋的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小娘皮。”司机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转过身来,找田晓园报仇。
打过车的朋友都知道,出租车内的设计是在司机和乘客座位之间设有铁栏的,这是防止双方出现殴打事件的。
田晓园刚才就是瞅准机会,隔着铁拦打了司机一巴掌。
司机刚转过身,要报仇时,田晓园已经警惕地向座位后仰了仰,不让司机碰到她。
司机气怒,没哟注意帖拦,手握拳头,冲着田晓园狠狠砸去。
嘭!
司机捂着自己的拳头,痛苦地叫起来。刚才他的拳头和铁栏撞在一起,手背都红了,他疼的直咧嘴。
趁着这个机会,田晓园掏出手机,拨打了投诉电话,说明车牌号和司机的宰客行为后,她又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