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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杜震是传说中好男色的权臣,也是个功业彪炳的奇男子美丈夫。
背负着轼君和杀妻的传言,他又一次向政敌之女提亲。
大喜之曰,却有个绝色美男子潜入,代替新娘与他成亲……
白羽代替师父,亲手救出了本朝最强悍的权臣,
他们曾经如师如友如兄如弟,天南海北,塞上江南,
无论怎样凶险的征战和杀戮,他们一定在一起。
他们的少年热血,荣耀了南朝的大旗,
不料却被命运安排,反目成仇……
重重波折,关山万里,他们的故事,
终于化在一捧梨花之梦中,成为风烟中的传奇。
一段消失在迷雾中的权臣秘史,一番深情的等待。
序言
写这个小文的时候,我一直想着岳飞的故事。现在有一派学者,认为岳飞当时的情况,不可能统一北方,主要出于宋朝经济上的原因,因为北伐需要强大的财力支援,会让南方再攻陷入困境,同时宋朝除了岳飞,没有得意的将领,韩世忠之流,远没有评书里面那么英雄,北伐面临很大的风险。另一方面,当时的金廷也厌战了,所以双方一拍即合,这种情况下岳飞坚持北伐简直就成了宋室必须克服的一个障碍。所以他顺理成章被杀死了。某些人甚至认为,正是岳飞的死,换来了南宋的百年太平岁月。
这类观点,让我觉得很有点难受,用谋杀英雄作为换取太平的手段,宋室至少是道德上的凶手。我想的是一些东西,写出来的却远没有这么严肃。不过,我必须承认我是个虚荣的家伙,总不希望写了的东西没人看,所以不敢一路严肃下去,总要拐得人肯看书才成。
下面是关于权臣的一些解释:
关于结局:结局其实很明显,就是杜震隐姓埋名,和白羽公子一起隐居,“两人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当然,这个幸福是有条件的,白羽武功全失,还病得很厉害。杜震是个深沉骄傲的人,只会被至诚之心打动。所以白羽也是求仁得仁,不算太痛苦。
关于雷渊:显然,这位是存心为他绝望的情感陪葬,只是没有死。
兰庭吐血大病的原因:认出了被他害死的杜震就是他的意中人。
白羽打倒曼然后干了什么:呃,这个实在太太太太明显了,这小子吃了杜震,或者被杜震吃了,或者这两位互相吃了……爆……表问我谁吃了谁,我是纯洁的朱鳄鱼……
文章最后的一首词,算是对《权臣》的一个总结吧: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录,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昔,春风不染白髭发。都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说完了,笑。我鞠个躬先,多谢大家的捧场。
朱明
第一章 花嫁
御史柳元的女儿嫁入江南第一望族杜家的时候,很是轰动了一番。柳元是相国叶锋的得意门生,曾经竭力支持恩师对杜震几次参劾,双方斗争的结果,却是叶锋彻底失势,告老还乡。朝廷官员的圈子中,都知道柳元对女儿的爱惜,这次他肯让心爱的柳二小姐嫁给长久以来的政敌,无疑是一个求和的信号。
这真是个奇怪的事情,据说杜震本来也是叶锋的关门弟子,但两人政见不合,几乎形同水火。杜震的性情深沉,连皇上也不喜欢他,叶锋想尽办法对付杜震,也有忠君之事的意思。但就是这个不得圣眷的人,打败了一个又一个的政敌,连三朝元老的叶锋,也被他赶回乡下去了。
时人甚至猜疑,杜震把持兵权,早晚有夺国自立的一天。
柳曼然几乎是顶着父亲诚惶诚恐的叮嘱,以及姐姐柳嫣然又慕又妒的目光,嫁给杜震。嫣然甚至用故作忧虑的口气告诉她,听说杜震本来要娶的是挥郡萧大小姐,萧家女儿居然逃婚了,所以杜震临时改了主意,随口答应了柳元的提议。
那么,她是个替代品了?
曼然只是微笑,她其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看得出来嫣然很不愉快,她爱慕杜震很久了。可这件事情,本来就只有杜震才能拿主意,他要她而不是嫣然嫁过去,她也只有顺从。
据说杜震是个玉树临风的奇男子美丈夫,但关于这个人的很多传说,却是充满血腥和神秘的意味。有人甚至怀疑大行皇帝的死亡,和杜震大有干系。当曰天子重病,不知为何,忽然传旨杜震觐见,并摒退所有侍从。不知道二人到底说了什么,等杜震出来时,他用镇定而微带忧伤的口气,宣布天子驾崩。为此,太子一直怀疑杜震是不是做了什么。当然,这是一种毫无根据的谣言了。
另一个谣言更加离谱,有人说西霁公主的死亡,也是杜震令人下手。当今天子继位之初,国事待定,为了笼络大臣,把义妹西霁公主赐婚杜震。西霁的美貌堪称一绝,杜震则地位显赫,这桩婚事很是引人羡幕,被人称为天作之合。可谁也没想到,西霁竟在怀孕数月之后,莫名其妙急病身亡。杜震杀妻之说,在京中暗暗流传,有人甚至有模有样的分析:皇帝令西霁下嫁,本来就有监视制约杜震的意思。杜震就算爱美人,但肯定更爱自己,断不会容身边有这样的威胁。
嫣然暗示曼然:杜震可以杀一个妻子,也许不介意再杀一个?毕竟,曼然也是他的政敌之女,很难得到他的信任。曼然一笑,没有理会姐姐,心里觉得她其实有点可笑。杜震若是不愿娶她,大可以拒绝,毕竟一个失势御史的主动求好,实在不是什么无法抗拒的东西,但他同意了这门亲事。辛辛苦苦娶进门来杀妻,实在是个可笑的说法,大概也只有嫣然这样天真无知的人才会相信吧?而她柳曼然,距离“天真无知”四个字实在差了太多。
曼然童年时,家乡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母亲带着一家人投靠父亲,被小股乱军所获。母亲自杀全贞,她却靠着机智,说服本来打算奸污她的军汉,杀了乱军头子,率众投诚官府。这人后来凭军功升到参将,还几次派人送礼物给柳家表示谢意。他说,不是柳二小姐一番金玉良言,也许他一辈子就是个草寇。
曼然的美丽和才能,风传天下,但很少有人胆敢娶她。
她从小学着掌管家务,尤其擅长经营之道,把柳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柳氏的田产地业,在她手头变得颇为殷实。但她的犀利无情,也是出名得很。下人不怕柳御史,却只怕这位目光锋利清明的二姑娘。京中人士甚至偷偷调笑:“谁要敢娶了柳家的母老虎,一定会发财,但也一定会短命。”
所以柳元对杜震提出嫁女之意时,本来想说的是嫣然。没想到杜震漫不经心一口应道:“很好啊,柳二小姐天下才女,震得妻如此,平生之幸。”
一句话敲定了婚事。
* * * *
闺阁中,曼然对着菱花镜,最后一次审视自己娇艳绝伦的妆容。
娇嫩美丽如春天,也许是被喜娘装扮得太美了,甚至不大像她平时冷寂如雪的模样。
镜中依稀出现了一张模糊的男子面容,轮廓深刻,皮肤黝黑发亮,一身总是带着阳光的健康和青草的气息。她想起那人热烈的目光,心头激烈地颤抖了下——那个参将。
也许,他一直派人送礼物,却又一直不肯多说什么,是盘算着总有一天,地位足够了就要来提亲的。但他没机会了。一个参将,又怎么比得过权倾朝野的武英王爷。
她不介意下嫁参将,但他们并没有相遇在合适的时间和地方。其实当时他若真的要了她,他们做一对山大王,也可能会过得不错。曼然向来相信,她能让一切变得更好。就算是做山大王,也会是虎视一方的山大王吧?
但错过了,那个追风逐电、烽烟迷茫的梦。
曼然忽地伸出手,缓缓擦去菱花镜上的霜华,一切变得清晰起来,参将的影子也就没有了。
那个杜震,到底是怎样的人?
曼然无声叹息,想着不可知的命运,心里迷惘。
就在这时,灯火无声无息地暗了一下,正在为曼然匀妆的两个喜娘尚未惊呼出声,忽然软倒下去。柳曼然一惊之下觉出不对,情急中忽然身子一缩,正好避过一道破空而来的指力。她百忙中不及细想,奋力抓起案上铜镜,看也不看一眼狠命向后掷出,只听身后之人微哼一声,却没有铜镜落地之声,想是被那人接住。
曼然手中毫不停顿,又是一把将椅子倾尽全力,摔了出去,这才得空扭过头来,正好看到一个白衣男子一伸手接下椅子。她心头一惊,匆匆抓过女红筐中的剪刀护在身前,厉声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她这时站定身子,看清那白衣男子大概二十余岁,面貌俊俏之极,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更是勾魂摄魄,却是个罕见的美少年,只是眉宇之间略带忧郁之色。
那白衣男子笑道:“不干什么,在下不过打算代柳二小姐与那杜震成亲而已。”说到“成亲”二字,他脸上肌肉微徽抽搐一下,忽然显出一丝怪异之色,似乎在强忍伤感,似乎又隐约盼望。
曼然听了这话心下剧震,总算她幼承庭训、学养深厚,大惊之中也是法度不乱:“妾身大喜之曰,阁下来开这等玩笑,实非君子所为!看阁下仪表堂堂,为何言语悖乱?妾身不曾大声呼叫,是为阁下留三分薄面。阁下若是解人,就该速速离去。”
那白衣男子一言不发,静静听着她说罢,曼然见他神情温和宁静,心头暗松一口气,只道事情有了三分指望。谁料那男子忽然低声闷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叹道:“好一张利口!就这个样子倒和那杜震有得一拼。”
曼琳见他神情满不在乎,知道这番苦口婆心只怕对牛弹琴,无奈道:“阁下状貌雄武,为何自甘沦落,好此龙阳之道?”她知道若不能说服此人,今曰断难逃毒手,心头再是着急,也只有拼着口才锋利,竭力以言词打动于他。
白农男子看着她只是微笑,听到“龙阳之道”时,嘴角笑容越发妖异莫测,却又带着苦涩伤感,竟是说不出俊美摄人。曼然被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看,心头格登一跳,只觉此人容色之美,实是古怪难当。她随即收摄心抻,心下暗骂自己:“柳曼然啊柳曼然,都什么时候了,还胡思乱想。”
微一疏神之间,那白衣男子出手如电,忽然手指一勾,夺击她手上剪刀!曼然一惊之下,尚待挣扎,却被他骈指点在昏穴之上,顿时软了下去。
朦朦胧胧之中,只听得那人一声叹息,声音中竟有极深的忧思惆怅,似乎那人低声说了一句:“柳二小姐,或者我该羡慕你吧!”曼然晕迷之中,隐约听得那人言下哀伤缠绵之意,似乎心里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她心头不知如何,也是一阵颤抖。
白衣男子缓缓勾起曼然的脸儿,看着她清丽的容色,轻若无声地笑了笑:“杜震,你竟然要娶妻了。想用这个女人做幌子,趁机地开我么?不成。”
* * * *
梦中琴声叮咚。
似乎有清凉温润的东西轻轻落在地脸上,曼然自晕迷中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勉强睁开眼,伸手一摸,原来是一瓣梨花。
窗外梨云似雪,直如一梦。
恍惚中听得有人在叽叽喳喳的欢呼:“夫人醒了!夫人醒了!”随即有个低沉儒雅的声音道:“嗯,小妮、小翠,你们做得很好。夫人既已醒了,就让我自己来吧,你们下去歇一阵。”
曼然听得这句夫人,迷糊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与杜震的婚事,又想起那古怪俊美的白衣男子,心下一动:“想是那人不曾得逞。”不知为何,想起那人忧郁中带着温柔惨切的笑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