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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路口,下一个拐角。
但心却在挣扎,在挣扎。下个路口却跨不过去,下个拐角却无法前行。陆展柏,本质上不是个坏人,心中不停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停下来,回头看看!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生气,自己不应该为本性如此的陆展柏这样生气。只要那个人不再是自己,管他和什么人在一起!回头看看?看他走了没有?不行!不能再心软!不然永远会没完没了!这样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回头看看,请你回头看看!这个声音却更加猛烈地传来!自少看看他是否离去,是否安全,是否已经被保镖接走。现在是新年,万家团员的日子,举国欢庆的时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里。那样很可怜,很残忍。
李晟安终于回头。陆展柏还在那里!没有人来接他。他依旧倒在地上,身体几乎已经完全被雪花覆盖,只剩下一边黑色的衣角还在寒风中摇摆。他没有任何动静,橘红的灯光洒在雪白的地面,只有他倒地的那一片高高耸起。他已经昏倒了么?
李晟安转身快步跑到陆展柏面前。他已经完全被雪花覆盖,就像是已经被埋葬在坟墓之中。李晟安踢了踢他的身体,问道:“喂,你怎么样?可别在这里装死!”
陆展柏没有丝毫动静。
“该死的!”李晟安骂道,“你的那些保镖都死哪去了?”说完李晟安蹲下身子扫去陆展柏身上雪,将他仰面翻过来。陆展柏浑身冰冷,面色惨白,嘴唇乌青,如同死人一般。李晟安伸手摸摸了陆展柏的脖子,还有脉搏,还没有断气。
李晟安看看对面远处的酒吧,已经大门紧锁,连灯光也没了。李晟安一把将陆展柏拉起,双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将他从地面背起。李晟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起来,该死的,这么重,简直是头猪!
李晟安左右看了看,路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陆展柏的保镖更是不见踪影。怎么办?李晟安犯难。对,医院,先去医院。
李晟安背着陆展柏在街道上穿梭,但附近的小诊所早已经关门闭户,到大医院还有好长的路要走。李晟安扭头看看陆展柏,双目紧闭,丝毫无力,简直像头死猪压在自己身上。李晟安无奈,只得掉转了方向,朝另外一条路走去。
风雪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越来越凶猛,李晟安却早已大汗淋漓。
陆展柏的背上很快又积满了厚厚的雪,随着李晟安的颠簸,落在地上,但很快又积满,又脱落。
“咳咳————”陆展柏突然在背后咳嗽了两声,李晟安转头一看,陆展柏已经有些动静了,并慢慢开始苏醒。
陆展柏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李晟安的背上随他在街道上前行。李晟安看上去很辛苦,但丝毫没有要放下自己的意图。陆展柏开心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叫道:“晟安!”
“醒了?”李晟安没有回头,说道。“不要说话,你伤的不轻,先去我家!”
“晟安,对不起,”陆展柏不听劝告,继续低声说道,“今天本来是等你的,但你一直不来。我喝了很多酒,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
“别说了!”李晟安说道。
“不!”陆展柏继续,“本来今天是有惊喜给你的,但没想到成了这样。对不起,我真的是忍受不了了。自从上次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有那个。我是真的好喜欢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以前或许只是玩乐,但自从遇到了你,我觉得自己就像变了个人。做什么都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和你在一起。即使你讨厌我,不接受我,我也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还说?信不信我立马把你丢在这里?”李晟安猛地抖了抖身子喝道,痛得陆展柏在背后一声惨叫。
“不会的,”陆展柏自信地笑道,“要丢刚才你就不会管我。李晟安,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我知道!”
李晟安懒得再理会背后那人的胡言乱语,要怪就怪自己犯贱,自讨苦吃!
陆展柏伏在李晟安背上感受着他并不强壮的身躯散发出的巨大力量,真的是好安全,好满足。陆展柏最讨厌下雪,因为自己的母亲就在一个暴风雪的日子离开了自己。自己还隐约记得当时的情景,但早已不愿去回忆,不愿去面对。而现在伏在李晟安的背上,行走在风雪之中,自己却是如此的安心和幸福。
终于到家,李晟安迫不及待将陆展柏往大厅的沙发上一扔,大松一口气。陆展柏却痛得哇哇直叫。
“你,你就不能轻点么?”陆展柏疼痛难忍地抱怨道。
“让你背一头几百斤的猪走十几条街试试看?”李晟安一边开暖气,一边说道。随即倒了一杯凉水,朝嘴里猛灌。
“我不是猪,也没有几百斤,”陆展柏笑道,“我也渴了,给我一杯!”
李晟安不耐烦地看了陆展柏一眼,还是忍住给陆展柏倒了一杯。但想想不对,又给他换了杯温水,这才递到陆展柏面前。
陆展柏想伸手,但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动不了,一脸无奈地望着李晟安。
李晟安看看陆展柏的手,血肉模糊,是被自己踹的。李晟安将水递到陆展柏嘴边,陆展柏笑着喝了一口,却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李晟安放下水杯,站起来将大衣脱下来扔到一边。回头又让陆展柏自己先动动,看伤的重不重。
陆展柏一用力,不仅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动,而且剧烈的疼痛让自己连连嚎叫,额头瞬间便是一片冷汗。
“活该!”李晟安骂了一声,转身进房间拿出了医药箱和跌打酒,放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
待到室内和陆展柏的身体完全暖和起来,李晟安拿了一个枕头垫在陆展柏的背后,让他坐好。
“现在怎么办?”陆展柏不知所措地问道。
“疗伤!”李晟安说道,“今天不先处理一下,明天指不定你就残废了。没用的东西,这么不经打!”
“呵呵!”陆展柏尴尬地傻笑两声。
李晟安先将陆展柏被自己踹的稀烂的高级西装脱下,然后是毛衣,领带,衬衫,内衣。待到将陆展柏的上身扒个精光,陆展柏已是痛得呼天抢地,叫苦连连。
“喊什么?”李晟安喝道,“现在知道痛就证明还有救,你该大笑着庆幸自己命大!”
陆展柏含着眼泪不知如何是好。
李晟安看了看陆展柏的身体,这家伙身体还真是强壮,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很有线条。肩膀也宽,肌肉也很结实,跟他那张脸和这么不经打的熊样一点也不相配。不过,此时这身体却到处是伤,胸前,腹部,肋部,背部到处是青紫一片,有的地方还破了皮,往外渗着血。
陆展柏看到李晟安正在仔细地看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浑身一阵燥热,涨红了脸。
李晟安打来一盆热水,用毛巾蘸着先将陆展柏的身体从上自下细细地擦拭了一遍,连指甲缝也没有放过。
陆展柏感动几乎要哭了,从来就没有人对自己如此细心过。
李晟安接下来开始帮陆展柏的伤口止血,酒精,碘酒,绷带一样也不少,片刻就将陆展柏贴得像个布娃娃。
陆展柏咬牙切齿地忍着,虽然痛,但好幸福,好快乐!
接下来便是最要命的一环,李晟安拿起跌打酒让陆展柏躺在沙发上,往手上抹上药酒开始在陆展柏身体的清淤处开始揉搓,击打。
陆展柏知道会很痛,但想不到会如此之痛。陆展柏杀猪般的惨叫声开始在大厅回响,一声高过一声,一浪胜过一浪,丝毫不理会李晟安的奋力劝阻。
“住手啊!住手————!”陆展柏满脸是泪地惨叫,“不要了————不要了!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实在受不了了!”
“没用的东西!”李晟安大骂,“这点痛就要去死?这才刚刚开始呢!”说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啊————!啊————!啊————”。
新年
揉完正面还有背面,陆展柏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太痛苦了,这简直比被李晟安拳打脚踢还疼。眼泪哗啦啦地流个不停,但背后的李晟安依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依然脸板得铁青,依然我行我素地用力,使劲。陆展柏突然想到,以前李晟安和人打架,受的那些伤,遭的那些罪,比自己还严重,他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这家伙真不是个凡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晟安终于停了下来,重新将陆展柏翻过来躺好。
陆展柏已经奄奄一息了,声音也喊哑了,力气也喊没了,翻着白眼,吐着粗气。
“喂,死了没?”李晟安拍了拍陆展柏的脸,问道。
陆展柏白眼翻了好几个轮回,终于露出了黑眼珠,喉咙嘶哑道:“就快了!”
李晟安给陆展柏喝了口水,让他先休息一下。
陆展柏终于慢慢恢复过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体,绷带,膏药,贴得满身都是,几乎都看不到肉了。“这还是个人么?”陆展柏有气无力地道。
“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个人啊!”李晟安笑道。说完,又将陆展柏扶起来靠坐在沙发上,开始给他脸上的伤上药。
李晟安专注地处理着陆展柏脸上的伤口,自己的脸都快贴到陆展柏脸上了却依旧浑然不觉。陆展柏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锅,体内的热流猛地往上窜,顷刻之间便有了强烈的身体反应。李晟安的白皙嫩滑的脸,跳动的睫毛,清澈的大眼睛,高高挺直的鼻子,鲜红欲滴的嘴唇,没有一个地方不让自己发疯。而且,此时这一切都近在眼前,真想立刻扑上去将这一切吞到嘴里。陆展柏忍得脑袋上大汗淋漓。
“怎么,还痛么?流这么多汗!”李晟安收拾完毕,看看陆展柏问道。
“不痛!”陆展柏立即答道,但生怕李晟安看出自己的异样,赶紧又摇头道:“不!痛!很痛!”
“究竟是痛还是不痛啊?”李晟安被弄的一头雾水,说道,“不过再痛很快就要过去了,马上就要弄好了!”
李晟安说完还没有给陆展柏反应的时间,伸手便去解陆展柏腰下的皮带。
陆展柏大骇,用力地摆动了一下身子,大喊道:“你做什么?”
李晟安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看陆展柏,叫道:“你嚷什么?不脱裤子怎么治你腿上的伤?”但看看陆展柏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李晟安才恍然笑道:“原来你还有羞耻心啊?难得,难得!”
不顾陆展柏的反对,李晟安解开了陆展柏的皮带,将他的西裤用力往下一拉!但接下来出现的一幕让李晟安简直犹如五雷轰顶,瞬间目瞪口呆。
随着西裤被拉下的那一刹那,陆展柏的那玩意竟如同被释放的弹簧一般,一下子弹起来将白色的内裤顶得老高,直挺挺在身下支起一个大帐篷。真是尴尬,真是丢人,陆展柏简直想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李晟安则从意外转到震惊,再从震惊转到发怒,脸色片刻之间便轮换了几种颜色。李晟安立马站起身将身边的一块大毛毯扔在陆展柏的帐篷上,大骂道:“靠!都这副德行了,居然还死性不改?!看来你还没有被打够!真是个人渣!”
陆展柏手不能动,脚不能动,只能厚着脸皮让李晟安羞辱。好半天才一副委屈样看着自己的身下,对李晟安说道:“是它,是它自己起来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真是没脸没皮!”李晟安继续骂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