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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她夸张的“哈”一声。“都二十五岁了,整整大了我八岁耶,连我都明白和穷人做朋友没有好处,谁看到乞丐不是嫌恶的能有多远就闪多远,你怎么会不明白这一点呢?”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于晓乔,在你的观念里,做朋友也要‘门当户对’吗?二十五岁就一定要很世故吗?”
“没错!”晓乔重重一个点头,“现实生活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在她爸爸欠赌债跑路之后,她曾找过爷爷奶奶和大伯父他们,但他们全部避不见面,唯恐被爸爸庞大的债务给连累。
然后,她只好去找外公外婆他们,可是因为当年妈妈执意要嫁给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爸爸,与娘家形同断绝关系,外公外婆他们只对她们姐妹冷嘲热讽了一番就以“帮不上忙”四个字将大门给关上了!所以她要成功!她要成为顶尖的发型设计师,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发廊,到时不但可以让筱雪衣食无虞,说不定连弃她们于不顾的父母都会出现来认她们!这就是富在深山有人问,穷在路边没人理啊!
“于晓乔,坦然的接受别人的好意,会这么的伤害你的自尊心吗?如果你肯推翻脑中顽固的想法,试着跟我做朋友,说不定你会在眼前看到一道彩虹哦!”他迎视着双眸燃烧愤慨的她,温和而认真的说,因为他看到了她内心的脆弱。
“彩虹?”晓乔看着他,没搭腔!因为不懂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有多少没看过彩虹了?”他继续问。
晓乔愣然地眨了眨眼。
多久?
她看过彩虹吗?
依稀仿佛,四岁那年,她开心地和妈妈在公园里玩,雨后出现阳光。然后天边跟着乍现一道七色彩虹,她开心的拍手,拉着妈妈柔软的手转圈圈,那时候她好开心啊……
原来她看过彩虹,辛苦的生活让她差点都忘了自己也有那么幸福的时刻,那时爸爸还没对工作失意!而妈妈也还没开始嫌弃爸爸,那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快乐的时候……
她猛然又发现了一件事,一件自己也不敢承认的事,原来她这么的想念爸爸和妈妈,她不是很恨他们弃她们姐妹于不顾吗?原来……这种强烈的恨意也是一种强烈的爱……
天啊!她明明就很生气,为什么眼泪偏偏不争气的滑出来?
费路蒙说的每句话都不中听,她却因为他说的话而哭了!
“姐……”筱雪目瞪口呆的看着姐姐,在她印象中,姐姐等于爸爸,也等于妈妈。
自从妈妈离开家的那天开始,姐姐就没掉过眼泪,连爸爸消失那天也没有,为什么费大哥才讲了几句话就惹哭她了?难道送她们这么多东西的费大哥不是个好人?
很雪转眸困惑的看着费路蒙,就见他拉起晓乔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眸光专汪又认真。
“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
晓乔愕然抬眸,长睫微扬。“干么?”
费路蒙微微绽放出一抹安详的笑。“你觉得一个存心不良的人会有这么平稳的心跳吗?”
晓乔迟疑了一下。
确实,他的心跳很平稳……但……那又怎样?能代表他就是个好人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么排斥他?反正有人好意帮助她,她就觉得不爽。是因为需要帮助时被拒绝了太多次而让她的性格变得偏激了吗?
反省思忖之间,费路蒙天籁般的声音又传到她耳边。
“你常觉得自己很不幸吗?”
她不禁抬眸仰望着他,听他说话,而他的唇际漾起另一朵笑容,深深望进她眼底。
“会一直觉得自己不幸,那是因为你的眼睛从来不去看发生在眼前的幸运——比如我——”他又微微一笑。“你不认为认识我这个朋友很幸运吗?诚如你所说,我看起来很有钱,或许你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认识有钱人,为什么你不牢牢捉住机会呢?”
晓乔两眼眨呀眨,一楞一愣的。“什么、什么意思?”他是凯子吗?不然就是笨蛋,哪有人这样的?因为他有钱而抓牢和他做朋友的机会,这样他有什么好开心的?
“意思就是——”费路蒙脑袋略略一转,蓝眸里闪着贼笑。“你不是经常埋怨上帝给你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吗?那么我们就来赌赌看,是上帝对你不好,还是你不懂得把握机会!”
晓乔不自觉的皱眉。“你的意思是……要我‘利用’你?”她加重那两个字。“一点也没错!”他笑得好满意!“尽量利用我,如果有了我这个金主的加持,你还不能达成梦想,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顶尖的设计师!那么就不能怪命运对你不好,而是你实在太笨了!”
“什么?”晓乔鼓起了腮帮子,他说话不能好听点吗?
费路蒙的蓝眸斜睨着她,带着挑衅意味。“怎么?不敢接受挑战吗?,”她高高的抬起了下巴。“谁说我不敢?”
好!既然这凯子这么喜欢给人“利用”!那她就用力的给他好好“利用”下去!
※※※
“老哥,我决定暂时留在台湾,你呢,就多留点时间陪嫂子和孩子们,由我替你管理费氏在台湾的事业,怎么样?我这个做弟弟的很体贴也很够意思吧?别忘了在可爱的嫂子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哦!”
一通由台湾拨至德国法兰克福位于中央车站前的摩天大楼总部,电话讯号抵达的地方是费斯蒙费总裁的办公室,然后闲闲地丢了这颗炸弹。
但,费斯蒙是省油的灯吗?
NO、NO、NO!当然不是喽!
“你不是一向认为费氏的工作都很无趣吗?”费斯蒙问。
路蒙心血来潮飞到台湾探视外公和舅舅,还说要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远住在新加坡的外婆和外公破镜重圆,怎么又突然对公司的事有兴趣了?
“凭我的头脑,再无趣的工作也可以变得有趣!”费路蒙笑得好开心。电话那一头的费斯蒙静默了一会儿才问:“我实在无法相信你会突然对枯燥的工作产生兴趣,你就老实说吧!你在台湾遇见了什么,导致你不想回来?”
“哈哈!真不愧是费氏的总裁,未来的丹麦国王陛下!”费路蒙展颜微笑,他就知道自己的鬼话骗不了大哥。“老哥,如果我告诉你,我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我发现自己无法撇下她不管,所以我想留在台湾,不知道这个理由成不成立?”
“为了女人留在台湾?”费斯蒙感到很诧异。“你大可把她带回来,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都会欢迎她……呃,除了老芋仔以外,如果你带回来的女孩在台湾的上流社会够有份量够有权势的话,我想老芋仔才可能会考虑接受她。”老芋仔是他老婆替他爸爸取的绰号,比什么爵士大人顺口多了,所以现在他们私下都这么叫他!而他本人当然是不知道喽。
“那他可要失望了,她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不,不该这么说。”他好看的嘴角弯起一抹笑意。“应该说她‘很不平凡’才对,她的坚忍和毅力都令我叹为观止,我从没见过那么‘用力’在过生活的女孩,她绝对不会随便浪费任何一块钱,至于权势和财势,很抱歉,她通通都从缺,而且她跟嫂子不一样,她是不会跟我回去的。”
费斯蒙想了想。“听起来你似乎找了一个麻烦。”
“确实是啊!”费路蒙扬起了笑。“她连接受我的好意都要我给她一个理由,我只好用激将法,不然她也不会领我的情。”
“那么你是确定有好一阵子不会回来了?”费斯蒙的嘴角微微上扬。“我想在她身边守护她。”
“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会通知台湾事业部的副总裁!以后公事宜接向你报告,你拥有一切的权力,直到你厌倦这份工作为止。”
“谢啦,老哥!”
“你预计待多久?”
“不知道,三个月?五个月?或者一年?”想起晓乔昨晚高抬下巴时的眼神,他露出不自觉的笑。“等她不想再‘利用’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挂掉电话,他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啜了口香醇的热咖啡,然后看着坐在办公桌后死盯着电脑萤幕的黑发男人。
奇怪了,这么多年来,他舅舅都没变,都四十八岁的“老男人”了,还是那么英挺潇洒,也难怪十年前外婆知道唯一的儿子也爱爬“断背山”之后,气得离家出走十年了还不回来。
“老舅——”
华逸生没抬眼,关闭一个视窗,开另一个视窗。“我都听到你和斯蒙的对话了,你要留在台湾,舅舅百分之百赞成,要不要搬来家里和我住?”他自己不可能有孩子,所以他把姐姐华水晶的三个儿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老三路蒙,他是费家兄弟最开朗阳光的一个,他也就特别喜欢他,如果他肯管理费氏在台事业的同时也“顺便”管管他的公司,那就爽死啊!爽死啊!这样就后继有人喽!
“我还是住在饭店比较方便!不过我不是要跟你讲这个。”费路蒙看着舅舅4YT。
“我想拜托Uncle杜一件事。”
华逸生还是没抬眼。“那个人”不是交代过了吗?你在台湾的期间,免费为你做发型服务,随便你高兴一天去几次都行。”
“我要拜托Uncle杜的也不是这件事,是另一件事。”
“哦?”这么慎重其事少有哦!华逸生总算抬起眼来了,他摘掉时髦的黑胶框眼镜,看着外型帅气阳光的外甥。
“我希望Uncle杜替我栽培一个人。”费路蒙眼里流动着无比认真的神情。“一个叫于晓乔的女孩子,她现在在star发型屋工作,梦想是成为顶尖的设计师。”华逸生微微一愣。“呃,你不会不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收弟子了吧?”
“我知道。”关于这点,他已经打听过了。“所以才要透过老舅帮忙啊!”华逸生神情莫测的凝视他许久。“哪个叫于晓乔的女孩子对你很重要吗?”费路蒙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华逸生狐疑地望着他。“她就是让你留在台湾的原因?”他咧开笑脸,以笑容代替回答。
华逸生再问:“她可能成为我的甥媳妇吗?”他旋即露出一记灿烂的笑容。“有可能哦!但她现在只有十七岁而已,所以过几年再看看吧!”
华逸生瞠大双眼。“十七岁?!”高贵的费氏家族老三诱拐未成年少女?MyGod!
“如果Uncle杜肯栽培晓乔,我也可以给老舅一点好康哦!”费路蒙笑得神秘。
某人马上精神一振,神情猝现喜色:“你的意思是——再把你的‘头脑’借我用一用?”
他的塑料公司专门生产专业的化学实验与医疗用的试管器皿等,七年前,路蒙才十八岁,他来台湾玩时心血来潮用透明塑料设计了一款巴洛克式的桌灯,这款桌灯他坚持订价一万五千块台币!当时他抱着怀疑的心态让这款桌灯上市,没想到却大受欢迎,热卖也使当年的盈余突破两千万,业界纷纷报导路蒙为天才型的塑料设计家。
不过扼腕的是,他姐夫费格勒爵士对于儿子“抛头露面”感到很不满,强烈要求这种事不准再有第二次,甥舅两人也就无法再合作了。
“如果晓乔能如愿成为独当一面的设计师,那么随老舅想用多久都行。”费路蒙很大方的说。
某人盯着他。“你确定?”
“我确定。”
“还记得七年前那场暴风雨吗?不,是海啸才对,你不怕我姐夫抓狂?”
“不伯?”
“为什么?”
“老舅,七年前我几岁?”
“十八啊!”
“那现在我几岁?”
不会连自己年龄也忘了吧?“二十五。”
“完全正确,所以我会尊重我的父亲大人,但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