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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子不单止很美丽,而且的确和自己年轻时颇相似。
她热情地去欢迎雅悠,亲切地款待她,并且带雅悠到念斯的房间,让她们玩各类游戏。
常柏青和力祺在偏厅喝咖啡。
“雅悠好漂亮,像个小公主。”
力祺乐在心里:“追求她不容易。”
“当然,很难找到一个女孩子和谷菱那么相似。”柏青说。
力祺对这些事很敏感,忙说:“像吗?我倒不觉得,我只知她很美丽,我喜欢美丽的女孩子。”
“也许观点与角度不同。雅悠不单止美丽,而且活泼可爱,你很幸运。”
“那就比不上你了。”力祺酸酸的。在情场上,常柏青是胜利者。
“我?”常柏青平静的笑一笑:“我看都一样,没有谁比不上谁。”
“当然你更幸运。你得到谷菱,又有念斯这个可爱的女儿。”
“将来你一样会有女儿,也许你和雅悠养的女儿比念斯更可爱,像她妈妈一样活泼、俏皮。”
“但愿如此!”力祺喃喃的:“拉平,应该无憾了。”
“力祺,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看看雅悠,她玩起来比小孩还疯……”
※ ※ ※
谷菱见过雅悠,很开心,特地为了雅悠约力祺吃茶、谈天。
“……我真找不到她有什么缺点,如果一定要挑剔,那只有一个:她不够成熟,太纯真。”
“天真才好,太懂事好麻烦。”力祺说。
“但是,她和你结婚后,便要做你贤内助,你是生意人,她要面对上流社会各种面孔。”
“她对生意没兴趣,我不想勉强她,做生意出席各种宴会可以带秘书。”
“有些场合是非带夫人不可的。”
“如果我未婚?我可以当自己未婚,太太不喜欢出来,就由她在家里好了。她还小,学会管家已经不容易。”
“你真的很疼雅悠,很为她设想,雅悠能嫁你,她真幸福。”
“你嫁我更幸福,但你却不要我。”这两句话,力祺并没有说出口。
“那就由她慢慢长成,自己选择,其实又不是为他人而活,最重要两人相爱!对吗?”
力祺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别的。
“好好对她!这样好的女孩子不容易找第二个。”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哈哈……”
※ ※ ※碰巧力祺有空来接雅悠下课,雅悠和玉娴一同步出校门,力棋邀请玉娴一起吃茶。
明知玉娴会带坏雅悠(玉娴敏感、阴沉,不如雅悠的天真无邪),明知玉娴是损友(玉娴始终认为力祺年纪大些,怕雅悠受骗,又极力反对雅悠早婚,和力祺站在相反的方向),但是,雅悠和她感情深厚,力祺不得不忍气讨好她。
今天玉娴显得很兴奋,一顿下午茶,嘴巴不停。
“如果大学还有选举,男生一定选你做校花。”
“做校花又怎样?没奖品。”雅悠不在乎,在咬柠檬片。
“不是没有奖品,是你不肯要,有人请你看电影、吃雪糕、吃午餐、送情咭,还有人送花。”
“什么花?”力祺越听越心跳。
“当然玫瑰花,难道是喇叭花?”
“玫瑰花呢?怎么没见你带着,哪一个送的?”
“我不认识他,学校有那么多男生。”雅悠还是漫不经心:“玫瑰花我转送给玉娴。”
“我压在书里让它香着。呀!那香港西城秀树不停问你住在哪儿,他有部跑车,想接你上学。”
“真烦!”雅悠对力祺说:“我想要杯鲜抽汁。”
“鲜柚汁很酸,你一向怕酸。”
“我胃口不好,午餐吃得少。你看见的,我想胃口开,多吃点蛋糕,你叫不叫?”
“当然。”力祺马上请侍应生为她拿杯鲜柚汁和栗子蛋糕。
别说鲜柚汁,现在雅悠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
她上学才只不过一个星期,便有一大堆“艳遇”,真是听者惊心。
“蜜迪生日请客,你去吧?”
“我真不明白,我们和蜜迪相识不久,她生日为什么请我们?”
“她请我是因为你,她请你是因为她的哥哥。”
“她哥哥?什么人?”
“有天,有人开车送蜜迪上学,刚巧停在你身边,有没有这回事?”
“有!那天还下雨,但他们的车没溅一点泥在我的牛仔裤上。”
“开车送蜜迪回校的人就是她哥哥。听她们说蜜迪的哥哥对你一见钟情,想追求你。他条件似乎不错,刚由美国留学回来,才二十一岁,年轻有为。”
力祺紧张的望住雅悠。雅悠全心全意享受她的鲜柚汁。
“雅悠,答应蜜迪,听说那天会放映一套影片,这儿没放映过,她哥哥由美国带回来的。”
“雅悠,我忘了告诉你,我买了个全丝的风筝,漂亮到不得了,星期六我们去放风筝。”
“风筝天天可以放。”玉娴向力祺瞪一眼;“人家生日一年只有一次。林力祺,你就放雅悠一天假吧。”
力祺在台子下面紧握雅悠的手。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什么都不大起劲似的,以前越夜越精神,现在一过了十二时便想睡。他们要开舞会的,一开始就要走更扫兴,我不去了。”雅悠抱歉的说:“你去!你和蜜迪接近些,你们同一组。”
力祺很满意:“星期六我叫厨子做个柠檬批,酸酸的,你会喜欢。”
“我还要香煎柠檬鸭。”
“哼!重色轻友……”
※ ※ ※
自从力祺认识雅悠,真是又开心,又痛苦,又无奈。特别是她进了大学。
每天,力祺亲自接送雅悠,怕那些狂蜂浪蝶把她接走,从此雅悠一走了之。
只有雅悠在学校里面上课,他才有时间管理生意,雅悠一下了课,力祺便放下了一切工作陪着她,玩那些幼稚、无聊的玩意,或是陪她做功课……总之,他绝不会让大学的男生乘虚而入。
论条件,力祺不会比任何人差,也许还要好些。但是,他不像那些男生般年轻,也缺少年轻人对爱情的热烈与冲劲。那火辣辣的热情,可能会把雅悠熔掉。
那些男孩子什么肉麻事都敢做,为雅悠作曲、唱歌、写诗、画素描。情呀!爱呀!全放在嘴上,不害羞,敢作敢为,雅悠虽然全依照力祺的嘱咐,宣布自己已经订了婚;那些男孩子,看见了人家的未婚夫,还是一样厚着面皮追求。
力祺为了雅悠,生意不理,公事少管,亏本都不理。总之,就是要守住雅悠,一刻不敢放松。力祺并不是一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他接管生意时,主动向父亲发誓,不单只要守业,还要创业;近年来生意蒸蒸日上,全靠他事事亲力亲为,全不假手于他人。
现在为了追求异性而不理事业,他内心感到有愧,觉得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自己。
但是,他又不能放手不理雅悠。他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唯一的一次是他竟在“大热”下失去了谷菱。就因为失去了谷菱,他不能再失去雅悠。二十八岁,又不是同性恋者,他自己不急,朋友也会提点。二十七八岁还找不到个像样的太太,唉!有多瘀就多瘀,自己也不好意思。
花三年时间去等雅悠,值得吗?有时真想把心一横,娶了波姬算了!可惜,他始终对波姬产生不出感情,交朋友无所谓,结婚要娶雅悠。
雅悠漂亮、年轻、出身又好,摆着就够瞧。
力祺不想等三年,常常把谷澄教他的法宝耍出来,挑逗雅悠和他亲热,只要她怀孕,就不用等三年了。不过,事实教人难于相信,雅悠是小迷糊,样样事情无所谓,乌乌龙龙,任人摆布。力祺怎样亲吻她,拥抱她都可以;但是,一到最后关头,她就会推开他说:“我还不想生孩子。”害得力祺要到浴室用冷水浇头。
谷澄很看不过眼,他自己是个大男人就不想力祺为个女人牺牲。
“她除了年轻貌美,根本还不成气候。其实,波姬也不太坏,可以利用她增强林家声势,她能否做贤妻良母不得而知;但她成熟,见惯大场面,而且媚眼荡态,肯定她可以做个贵妇和荡妇,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是,但我和雅悠是对金童玉女。一想到波姬以前的男人便反胃。我认为女人不一定要做贵妇,但一定要乖乖留在家。波姬这种女人肯定关不住,还是再等雅悠。”
“你要太太天天留在家里,什么都不管,就等丈夫下班侍候丈夫?”
“侍候倒不必,她又不是佣人,伴着就可以了。”
“那你可以对波姬死心。她不会每天留在家里安份守己,连我那个黄玉花,不是打牌就做妇女会理事长,东家长,西家短,关不住。这也好,她找她的节目,出她的风头,我也可以自由些,在外面享乐享乐。”
“你真风流,我比不上你。”
“你是天下第一笨蛋,以前还要保持处男纯洁形象,现在波姬送上门为什么不要?”
“我转送给你。”
“她肯,我不会拒绝。我是有妇之夫,她又不是黄花闺女,她送上门来,我照单全收。”
“当心谷大嫂要你的命!”
“我会怕她?她凶是没有用的,我当她疯狗;不过,波姬不会喜欢我,她似乎对你情有独钟。虽然够风骚,不过现在没听见她交别的男友,对你是一片痴心。”
“好啦!我们去喝咖啡。”
※ ※ ※
最近雅悠似乎事事不起劲,力祺就担心雅悠可能受到大学男生的感情困扰,说不定有移情别恋的倾向。这样子他就得拼了“老命”,去讨雅悠欢心。
想一些新玩意——堆白痴游戏。
她开心一阵子又懒洋洋的。
“你想好了要法拉利还是林宝坚尼?”他在逗她,钱不是问题。
“反正你又不让我驾驶,就算最劲的电脑车也没有用。”
“你刚领牌,恐怕有危险,迟一些。”
“那就迟一些再谈买车的事。”
“好!起码领牌六个月后,但可以先选新车,由订购到新车运到,也要几个月。”
“我需要时再告诉你。唉!怎么好像睡眠不足?昨晚我十一点已经睡了。”她伸个懒腰。
“给你一杯鲜柚汁好不好?”
“最好!可以提提神。哎!你家的厨子会不会做酸梅汤?玉娴妈咪做的酸梅汤好喝。”
“中国厨师一定会,我马上吩咐他做,晚点可以有得喝。”力祺把鲜柚汁送到她嘴边:“最近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要看医生?”
“我十年没有看过医生,又没有病。”她大口大口的喝鲜柚汁:“胃口改了一点,喜欢睡觉也算生病?”
“以前你上的士高,四点上床,早上七时起来,只睡三小时精神也很好。现在睡十小时还喊睡眠不足。”
“大概我老了。”
“你老?”力祺捏一下她的脸:“我岂不变了老太爷。唔!你好像瘦了点,要不要磅磅重?”
“在学校磅过了,瘦了五磅。哈!更好,我可以多吃东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