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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素宝斋的少东家。这幅画客人要的急,他特意跑了这一趟。”
苏梨把已经弄好的画作卷好,对那个年轻人说话,那个人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拿上弄好的东西就告辞走人了。
“喂,你做什么去?”
苏梨把窗子都打开了,让晋王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自己要走,姬终于忍不住叫住他。
他都已经半天没有搭理自己了。
“弄了半天的画,我头疼,睡一会儿。”
“你在生气。”姬低低的声音说。
“我没有。”
“你生气了。”
“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姬忽然说,“对不起,我对你朋友态度不好。”
“您是王爷,任何态度对我们斗升小民都不是错。”
苏梨要走,姬一步就到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苏梨想要甩开他,怎奈晋王怎么也是武将,手指和钳子一样,就是挣脱不了。
拉扯了几下,姬从后面拥住了苏梨。
苏梨的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对不起。”
姬喃喃道歉。
他也不再多动作了,就这么拥着苏梨。
想想自己,似乎从在山林中第一次见他,就想这样做了。
很唐突,可是又那么顺心意。
“我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就一肚子窝火,就没忍住。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真的,我保证!”
“苏梨,……,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苏梨原先还没有什么,一听他最后说的一句,忽然死活都要挣脱他,姬怕伤了他,也就松手了。
姬知道他也许有过一段很不愉快的往事,应该也是有关这样背德的暧昧关系。看他那个样子知道他生气了。
连忙解释。
“我不是要逼你,你可以完全不用理我的,只要,……”
看着苏梨,轻轻说,“只要你别赶我走就好。”
晋王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即使在郑王御前也从未如此。
看着苏梨不说话,也不像特别生气的样子,他试探着靠近他,拉了拉苏梨的袖子。
“今天出去转转好不好?”
看着他又说,“现在已经是五月了,雍京的牡丹已经开了,我们去外面转转好不好?”
“这些天在这里打扰了很多顿了,今天我请客赔不是,你点菜,怎么宰我都好,别生气了。”
苏梨心中烦乱复杂。
他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如此了,怎么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转不出去。
晋王是亲王,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抗拒的了的。
“我去换件衣服。”
苏梨还是甩开了姬的手,走到另一个屋子里面去了。
姬发现自己带来的小东西还放在桌子上,刚才没有机会告诉他,自己打开那个小锦盒,看着瓷笔洗。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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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儿个听人说,晋王殿下您是携美游湖,怪不得今天看上去真是面色红晕,都快春意满园关不住了。”
张珞哈哈笑了一声,拿起一片蜜桃放在嘴巴里面。
今天姬有正事要找张翊,结果都等到起更了,张翊也没回来,后来他让人带了话回家,今夜就不回来了。本来要走,张珞说自己睡不着,留姬在家吃宵夜。
摆了点心,一人一碗清粥。
“张相真忙。”
姬也是没话找话,不过话一出口看见张珞脸色一沉,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这是张珞最难以接受的话题。
不过张珞好歹是他朋友,牢骚两句也是自然。
“行了,他们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实话对你说吧,我父亲常年宿在王城里面,罕见回家,什么时候看他回来才奇怪呢。”
“灵珂,我知道你怨他。”
“我不怨他。”
“张相和郑王,他们,……”
张珞沉默着喝粥。
“灵珂,郑王十二岁的时候就遇见张相了,当年张相是他的太子太傅。他们之间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
郑王鹤玉是姬的小王叔,今年不过三十岁。他十四岁登基,这些年来政事上雷厉风行,任用贤能,推行新法,对外则平复四夷,开疆拓土,所有人都不怀疑他终究名耀史册,成为帝国历史上瑰丽的传奇。
不过,有些事情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只是无人敢说。
鹤玉迷恋的人,正是张翊。
“我知道,在你看来,郑王和我父亲的爱情几乎是荡气回肠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我的母亲,我们是以什么样子的心情在雍京生活下来的?我知道他爱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爱上了父亲,可是那个时候我父亲已经有妻儿了。是他让我的父亲成了一个不仁不义的懦夫。”
“灵珂你太偏激了。”
“因为你不是我,我比你能想象的更加宽容。我甚至劝说我的母亲原谅父亲,因为,他的一生,也许只能对一份感情付出生命。”
“灵珂,……”
“我没事。”张珞浅浅的笑了一下。
这个人太骄傲了,骄傲到在朋友面前也不想得到最后的安慰。
姬忽然想起来,自己也有事情要问他,“灵珂,我有别的事问你。我是不是曾经忘记过什么?”
“怎么这么问?”
“你的脸色,和当时我问刘全的时候一样。有些诧异,有些愣怔,然后就有些不在意的样子。”
张珞看着他。
姬继续说,“我曾经受过重伤,可是我不记得了,我总是想,我是不是也曾经喜欢过什么人,被我完全忘记了。”
张珞忽然笑了,“怎么可能,爱过的人,是不可能忘记的。”
那就是说,没有爱过吗?
张珞又说,“那个苏梨,并不那么出众,你怎么选上他了?”
“不是,是我喜欢上他了。”
“为什么呀?”张珞忽然自失一笑,“如果能说清楚为什么,就不是喜欢了。诶,其实有的时候,我挺羡慕父亲的。不管怎么说,有一个能倾心爱恋的人,总归比没有强一些。”
“长玉,你也是,既然喜欢,就多多珍惜吧。别到了失去的时候再伤心。”
今天张珞似乎话里有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姬知道他心情的确不好,没有多计较。
苏梨呀,不知怎么了,每次想到他,见到他,心中总有些酥酥,柔柔的,甚至有些酸的感觉。
张珞忽然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看你,都快要春光乍泄了,眼角嘴巴都掩不住的笑。你快滚吧,别在我这里碍眼了。”
“行了,我也该回去了。”
姬拍了拍张珞的肩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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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
这些天兵部连着有事,等姬终于忙完了之后到东棉花胡同的小院中找苏梨,结果却发现,院子已经空了。
香樟树还在,房子中的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但是厨房中已经没有了温暖的香气,连火星都没有了,一切都是冷冷的。
自己当时送给他的那个笔洗还是放在小锦盒中,就在那个桌子上,都没有打开过。姬过去,把盒子打开,东西就在那里,没有动过。
姬有些失魂落魄的,看了看四周,走两步,就坐在回廊的台阶上。
苏梨已经走了,他什么都没有和自己说。
还是,失去他了吗?
好难受的感觉。
心都揪起来了。
姬用手捂住胸口,一阵一阵,跟针扎似的。
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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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下的有些猛,苏梨在被子中看着窗子外面,转了个身子,继续睡。
从雍京回到山林中的小院已经两天了,不知怎么了,竟然有一种逃跑的感觉,不过,他是晋王,既然知道自己和素宝斋的人有往来,应该会去打听,也应该会很快这道这里要怎么走,会很快追过来吧。
苏梨闭上眼睛。
心还在怦怦乱跳。
其实,他有些恐惧。
当年也是相似的情景,他实在不想在那人身边做一个男宠就让朋友帮助,自己跑了出来,结果却还是被那人抓到了。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雨水近似砸在院子的青草中。
苏梨紧紧抓着被子。
他在害怕,只要一想到那次的事情就害怕。
那人把他带回了府中,他吓得也是紧紧抓住了被子,可是那人不紧不缓的拉开了他的手指,把被子从他的身上抽走。他现在还记得那种寒意。
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扯开了,让他赤裸着身体,所有的一切尽数显示在那人的眼中。
苏梨记得那次是一场拷问,用身体完成的拷问。
内穴中被涂抹了媚药,而身前脆弱的地方却被极其细密的丝线层层缠绕着。身体和灵魂感觉都快要裂开了。
和身体上承受的强硬不同,耳边的声音还带着诱哄。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苏梨已经透不过气来了,狂乱的扭动着,他开始哭泣。
身上的那个人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慌乱,他的哀求,他最后不顾廉耻的迎合。
外面一声炸雷,苏梨醒了。他睁着眼睛看着窗子,周围还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另外的气息。
过去了吧,终于过去了。
第三天的时候天光开晴了,苏梨自己起来转了两圈,把自己木桶中的水挑满了,坐下来之后又写了一会儿字,不知怎么了,就把毛笔放下了。
有些心烦意乱的。
他不想再去雍京,但是却在这里坐卧不安。
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神不宁的,苏梨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收拾好了一些东西,把门带上,牵过马,往雍京走。
暮春天色也长了一些,天色还蒙蒙黑的时候刚好进了雍京城门。
南城这边都是一些青楼楚馆,入夜后是最繁华的时候。
马走的慢了些,他又买了一些刚出炉的小汤包,到了东棉花胡同的院子前,看到门没关。
用手推,木门吱扭一声,开了。
屋子中也没有点灯,苏梨一时没看清楚,就感觉台阶上有一个人影。
“是谁,谁在那?”
苏梨试探着问,不过那个人似乎很惊讶有人过来,急忙站了起来。
“喂,你,……”
那人二话不说,一把就抱住他了,紧紧的搂住他,动也不动。
“晋王你,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
快要把他的骨头都揉乱了。
“你放开我,我,我还拿着小笼汤包呢。”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说,“你上哪去了,我等了你三天,……”
好委屈的感觉,好像被人丢弃的狗狗。
苏梨有些纳闷,“你就在这里等了三天呀。”
“废话,我找过你在山林中的院子,可是我找了几次都找不到。我只知道你在这里的院子,你走了又不和我说一声,我怎么知道到哪里去找你,只能在这里等。”
“你不会到素宝斋去问吗,他们知道的。”
“当时哪想的了那么多?!”
越抱越紧,苏梨叫着,“你放开我,这么像个什么样子?”
“不!”
“放开放开。”
苏梨用力挣脱了一下,不想晋王就松开了,苏梨正想这么这么容易,结果看到晋王脚一软,仰面栽倒,苏梨连忙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没大碍,想来是饿的。
苏梨无奈的看着他。
冤家,真是躲不开的冤家。
第004章
第四章
苏梨感觉自己还真倒霉。
一个人在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