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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段时间生活节奏有些缓慢,在设计公司培养出来的那点高效严谨似乎已经消失殆尽,加上刘理生活上的照顾和关心,她现在比上学时还懒散。
郗路颖把电动车停好,提着刚买的东西进到工作室,正想向孔蔚抱怨自己的迷糊,抬眼看到工作室里站着一个陌生人,而一旁的孔蔚则是兴奋的眉飞色舞。
“启航哥,你回来那么久了才想起来看我,也太不够意思了。”
魏启航仔细打量着地上还有画架上的成品以及半成品,半认真半玩笑的回答,“什么时候你的画能进拍卖会了,我自然就想起你了。”
他指着其中一个画架问道,“这是你的画?”
孔蔚脸上有些讪讪的,她看了一眼,赶忙回答,“不是,是我朋友的。”
这时,郗路颖已经进屋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孔蔚嘟着嘴有些失望的说,“说曹操曹操到。”
郗路颖走近画架看着画布,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是我画的,还没有完工呢,不过有些画不下去了。”
“不错的构想,就是主题不够鲜明。”
魏启航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看了一眼郗路颖,白净光滑的皮肤,清纯秀气的五官,瘦长的身形,扎着马尾,带帽卫衣,运动裤,拖鞋,很随性舒适的打扮,小清新气质扑面而来。
“嗯,谢谢您的意见,对了,您找到杨老师的画室了吗?”郗路颖突然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问路的那个,她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猫,这是魏启航,才回国的青年艺术家,独立策展人。”孔蔚又转头看魏启航,“郗路颖,我大学同学兼舍友,现在的搭档。”
“你好,小郗。”魏启航绅士的伸出了一只手。
“你好,魏老师。”郗路颖礼貌地握住那只手,很柔软温暖地大手。
魏启航略微握了一下,很快松开了,他抱着手又打量一下工作室一周,“小蔚,我还有事,改天一起吃饭。”说完,他又对着郗路颖补了一句,“一起来。”
郗路颖微笑着点点头,“好的,再见。”
孔蔚把魏启航送出门后,好半天才折返回来,她一进门就抱住郗路颖,既感伤又激动地说着,“猫,怎么样,我的男神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刘理帅十倍。”
郗路颖看着小女人状的孔蔚,和蔼的点头,“嗯嗯,是挺帅的。”
魏启航长的更欧化一些,眼眶有些深,鼻梁很直很高,他很绅士,也很有礼貌,不像刘理,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没有表情很淡然的样子,不过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刘理这种淡漠下的细心温柔,她还是觉得刘理要更帅一些,只是她是万万不敢在孔蔚面前说出来的。
孔蔚走到沙发上躺下,似乎还没有从男神的光芒中缓和过来,她继续陶醉着,“你知道吗?这次他回国要待一段时间,你说这是不是天赐的良机,听说他还没有女朋友,所以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我无法放弃的最初和最后的爱恋……”
孔蔚紧紧抱着一个靠枕,目光变得坚定而深远。
郗路颖看着如此认真而又严肃的孔蔚,觉得十分有趣,“嗯,加油吧,哦,对了,差点忘了,我还要给老板送钱去呢。”说着,她掏出书包里的钱包,再次走出工作室。
魏启航,和孔蔚一样,出生在艺术世家,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画家,他十几岁就出国学习艺术史,毕业后一直在海外游历,起先是美国,接着是欧洲。
艺术本身是不依托于任何东西而独立存在的,上溯到蛮荒时代的原始人类时期就已经有艺术的出现,可是它又随着科技和经济水平的提高而蓬勃发展着,发达的经济催生更高的艺术品需求市场,这既是经济水平发展的必然,也是人类本身对美学的孜孜不怠的追求。
最近十年,中国人逐渐在国际艺术品拍卖市场上大放异彩,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拍卖品的成交价,是单纯的资本逐利还是中国人确实已经到了鉴赏世界级名品并有能力收藏的程度了,世界在思索,而身为中国人的魏启航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学画学艺术史更多是家庭环境熏陶,记事起,他总能看到爷爷或者父亲屏气凝神的在纸上挥洒着墨迹,虽然后来父亲转学了油画,但他的画作中依然可以窥探出中国传统国画的精神和底蕴。
他最初在美国学的是艺术史,大约是天生的领悟力和鉴赏力,他开始进入艺术品市场这个领域,起先只是为画商工作,接着是艺术品经纪人,再后来是拍卖行,直到有一天他深刻的感悟到一句话,这些,不过都是画家身上的一个虱子,虽然也是不可或缺的虱子,却依然是个虱子。
他开始有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博物馆和各种专业的策展公司,他从最基本做起,到现在为止,他已经累积了不少画家资源和策展经验,可是那仅限于在国外,也依赖于他所在的专业公司还有他的导师,一个欧洲著名的策展人的影响力。
当他看到梵高的作品被中国商人以一个新的历史高价拍走后,他决定回国,好好考量一下国内的市场,真是人民的生活水平已经抬高了欣赏水平还是人傻钱多速来,他没有答案,但他想要探寻答案。
他该从哪里入手呢,国内的艺术品市场从几个月的了解看来,很好又不好,好是因为大家确实都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重要,不好是虽然意识到了也有经济能力却不知道该如何投入,严格说来,大部分有钱的中国人并不具备西方收藏家自小就熏陶出的艺术鉴赏力,收藏不是暴发户赚钱,会数钞票就行,收藏是需要综合的能力和水平的,集美学,鉴赏,文学,历史,宗教,科学,文化,修养,爱好还有经济实力于一体者,有钱是很重要,但除了钱以外的其他东西也必不可少。
艺术本身是没有身段的,谁都可以参与,但是艺术又是有身段的,你光参与可分辨不了它也不行,名画和名画之间本身也是有差别的,盲目的因为一个名家而去追捧,本身是件一点也不高雅甚至还有点可笑的事情。
魏启航开着车,车厢流动着悠扬的古筝演奏乐曲,《高山流水》,琴弦的拨动就像流水冲刷着石头发出的哗哗声,他并不心急,既然决定回来,就没有打算在短期内能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和作为。
国内市场虽然不健全,但是艺术创作却总有些小惊喜出现,比如刚在那个小工作室里的年轻女孩的作品,有想法,有张力,虽然技法和表现力还有欠缺,但却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叫什么名字呢?魏启航想了一下,忘了,他咧了下嘴角,不重要了,相信这个女孩就像中国目前艺术品市场一样,刚起步,有活力,只是缺乏引导和技巧,但瑕不掩瑜,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股强势的力量影响着国际艺术品领域的格局。
虽然时针和分针已经齐齐指向12点,但郗路颖依然毫无睡意,她专注的坐在画布前一笔又一笔的落下重彩,白天那个人的话给了她一点方向,她是有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但想法太多却抓不住重点,她在画室里从下午沉思到晚上,似乎有了一些清晰的脉络。
静谧地乡村之夜,从窗外往里望,工作室的灯敞亮耀眼,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坐在一张油画布前认真创作着,她的眼神如此专注,她的手和眼协调的如此默契,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画布一点点的变得丰富,创作是件如此辛苦的事情,却又是一件真正让人快乐和满足的事情。
刘理坐在电脑前,有些懊恼地看着手机,小猫的手机还是无人应答,他猜想她又是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她只要开始投入到画作中,手机就是这样的状态,刘理靠在椅背上,想念又无可奈何,也许当初就不该答应她搬到宋庄去。
或者他把书房整理一部分空间出来给她做工作室,又或者说服她考研,如今这样,一个周末才能见到一次,和她在成都那段时间也没有区别,他再次拨打电话,依然没人接听。
他气愤地把电脑关机,站起身,走出了书房。
☆、爱情的条件(1)
刘理把毛巾搭在一个跑步机上,开始在电子屏上调试,最近工作有些疲劳,加上老被临时出现的事情打乱了计划,他已经连续两周没有上健身房了,他在屏幕上设置着适合他的运动程序,调试完毕,他在心里纳闷,小猫怎么还没有换好衣服?
小猫最近日子太舒适了,在宋庄也没人监督她,她估计是经常熬夜还有作息不规律,腰上已经有了些多余的肉,小猫是如此讨厌运动,但是还是被他威逼利诱加武力威胁给拖了过来。
算了,不等她了,她本来就不甘不愿的,估计不磨蹭个半小时是不会出现的,他戴上耳机,按下了开始键。
在节奏感极强的乐曲声中,刘理跟随着履带的速率,同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运动使人快乐也可以让身体机能的运行更加高效,在一阵快速跑动过后,履带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进入第二个阶段前的调整期,刘理明显感到自己在冒汗了,他看着手腕上的记录仪,他的心跳正好在有氧运动要求区间之内,第二阶段开始,将正式进入燃烧脂肪的时间。
他拿起毛巾擦汗,一个穿的十分健美并且身材匀称的美女来到了他面前,对方毫不掩饰的将欣赏和热情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她嘴巴一开一合,似乎在和他说话。
出于礼貌,他取下了耳机。
“经常看你上这儿,住在附近吗?”美女的声音和她的外表高度匹配,悦耳动听又娇媚。
刘理淡淡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依旧在电子显示屏的时间还有速率上。
美女悻悻然的在旁边的一台跑步机上开始慢跑,并不断侧头打量刘理还有他的电子显示屏,她看到他的流程选择是高有氧的节奏,不禁赞叹,“你太厉害了,这可是运动员强化训练时的高频锻炼,对身体要求很高的。”
刘理已经开始了第二个阶段的变速跑,他没有理会旁边的搭讪,专心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的节奏,他抬手看看心率,还好,保持的很好。
郗路颖坐在更衣室实在不想出去,她是如此的疲劳和倦意浓浓,她最近都在熬夜,昨天刘理接她时,才看到她就皱起了眉头,问她怎么把自己弄出黑眼圈来了。
她实在太需要睡眠了,可是刘理却铁了心的和她过不去,他今早再次用冰块威胁她起床,并不断提醒她,说她腰上有赘肉了,必须限期消灭,否则就不允许她回宋庄,必须搬回来规范作息。
刘理什么都好,温柔,细心,会做饭,生活习惯良好,不抽烟,不酗酒,可是他就是太严格要求自己了,连带的,也要求她必须作息规律,可是画画这个事情无法严格规律,白天能做当然会做,但是灵感的光临是不挑时间的,有时是清晨,有时可能是半夜,情绪一旦上来了,不可能放下笔,说要睡觉了,不继续了。
郗路颖无视旁边诧异的眼光,直接躺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她闭着眼睛打盹,长点赘肉怎么了,你看不惯别碰我,为什么要让她来健什么身,烦死了,可是想到他一言不发,冰冷愠怒的样子她又有些害怕,当初因为喜欢他才回来北京,难道要因为身上这点赘肉和他生气吗?如果真为这个发生不愉快,也很可笑不是吗?
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肚子,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