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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不关你的事。”我说,“如果愿意的话,把伞借给我,我要走了,在你的什么人到来之前走来,这样最好,给彼此都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那现在就走开,也不用打伞。”蓝雪的声音大了起来,“免得被人看见,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一向只是一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女人,我是明星,要是给你带来了绯闻怎么办?”
我——这个女人怎么忽然有些——我看着她,她盯着我,脸上泛着怒意,几乎怒不可揭,我不禁知起来,说:“大明星,你是哪根神经不对了吗?我只是说我不想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也没有说你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不要这样误会我的意思可以吗?至于伞,如果你不愿意借的话,那就不借好了,大明星的伞,我想我也用不起,那就这样吧,祝你一路顺风。”说完,转身,走进雨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总之不想回头,心里很乱,又似很静。
风声,雨声,纷乱的思维,一步一步前行,沿着公路。
再没有她的声音,有些失望吧,又感到可笑,想我们算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可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心里有种东西在流动,一种冲动,努力克制着,却更强烈,似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像是很遥远的…
距离,可有时又会感到很近,近得,想拉着她的手。
身后响起了车喇叭声,一辆车驶过去了,然后是另一辆,我认得出,这是蓝雪的车,我以为它会停下,结果只是贴着我的身边驶过去,泥水溅了我一身,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它就消失在雨里,车尾的红光托成慧星的尾巴一样,渐渐暗去,然后消失,像是从未出现一样。
至少,证明我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我微笑着,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有出租车经过的地方,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雨绯见我一身湿淋淋的,不免有些心疼,想质问我去了哪里的话也就收了回去。
或许,我应该给晓棋打个电话,不过——算了,车开了回去,她见了自然会明白的吧。
这一夜,居然没有电话,有电话是恐怖的,而没有电话,则是恐慌,雨绯的心情很沉重,可还是坚持着去店里了,或者是除了习惯性的工作,再也无法暂时摆脱阴郁的情绪,我送佳佳去上学,然后回店里陪着快要崩溃的雨绯,顺便在路边买了报纸。
今天,是蓝雪案件结案呈辞的一天,也许我应该去陪听的,不过——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警员走进了婚纱店,不祥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在去停尸房的路上,我劝说雨绯不要太激动,凡事随遇而安,要想开点,她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当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时,她几乎哭昏过去,我一直守着她,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在接下来的时间,从警员那里了解到情况的大概,发现尸体完全是一个偶然,是在查另外一桩案子,在锁定犯罪嫌疑人,进行追捕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进行意图进行抛弃尸体的行为,因为雨绯的妈妈曾因聚赌而被警局扣留警告过,还保留着那份档案,而当时她是由雨绯保释的,于是就找到了婚纱店。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在经过雨绯的同意之后,把事情的大致过程说明,警官直骂我们糊涂,说绑匪的话怎么能信,希望我们进一步合作,把案子查到底。
雨绯执意要见到凶手,我想劝阻,可她根本就不听,目光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警官只好答应让我见一面,他暂时关押在警局,因数起案件和他有关,目前案件尚未定性。
陪着雨绯,跟在一个警员后面,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一间房间面前,隔着铁栅栏,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声惊呼。
我回过头,是何琳琳。
雨绯几乎疯了一般,手抓着铁栅栏,恨不得冲进去和他拼了,哭着,喊着,骂着,如果你见过市井骂街的悍妇,你就能想像她此时是一副什么样子,只是所不同的是,此时你看着她,不会感到厌恶,而所有的,只是悲凄和同情。
我没有劝阻,亦不知道如何劝阻,只是远远地看着何琳琳,她也在看着我,目光里说不出的一种痛苦,还有羞耻感,她转过身,逃出去。
“何琳琳,这是为什么?”我喊了一声,追了两步,她跑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是为什么?亲情吗?血浓于水?
我看着挣扎中的雨绯,感到一阵冰冷。
他回过身来,用一种很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微微地笑,笑得很无邪。
不知道怎样才回到家里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接佳佳了,可又放心不下雨绯,她直说没事的,让我赶紧去接佳佳吧,可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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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她和我一起去接佳佳,她摇了摇头,说很累,想躺一会,哪儿也不想去,我扶她回卧室,让她躺在床上,拉上…
被子,看她的眼神,好像突然之间就憔悴了,这其中的感情亦是我不明白的,虽然是母女,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是为什么她死了,雨绯会那么伤心?或许,我真的很无情吗,我也经历过生死离别,或许只是看穿了,看淡了。
傍她倒了杯水,她只喝了一半就放下,手一松,杯子险些摔在地板上,要不是我手快的话,她有些失控,像是在这个世界突然找不到支柱一样。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
“你会吗?”雨绯看着我,她的目光里带着怀疑的神色,这令我感到冷,像雪花一样的冰冷。
她说:“你有那么多女人,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说不定你哪天就不要我的,我对你,永远不可能是唯一的。”
我不知道怎么辩解,亦无可辩解,只是更不知道要如何离开了,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则侧过身去,看着单调的地板。
我说:“我去接佳佳,路上顺便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雨绯不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又问了一遍,她忽地坐起来,瞪着我,喝道:“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我——我无法接受女人的无理,可是此时,唯有接受,叹了口气,离开。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给何琳琳打电话,果然,她没有接,我一连打了三次,然后她直接关机,我不想去质问她些什么,只是感到她很可怜,然后打电话给陆晓棋,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她感到要做的事情,就直接去做,目的只有一个:这一次,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让他脱逃,调包计,不可能再第二次得逞。
按雨绯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一切都不要告诉佳佳,告诉她姥姥来电话了,说很想她,不过现在不能回来,要在老家住上一阵子,佳佳听了没有感觉,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说:“她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我才不稀罕她。”
“稀罕”这个词是她最近从一个东北的小朋友那儿学来的,凡事可以用“喜欢”的地方,一律换成“稀罕。”
回到家里的时候,雨绯不在床上,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听她在妈妈的房间里应了,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佳佳过去,雨绯站在妈妈的房间里发呆。
“想你姥姥没有?”雨绯问佳佳。
“不想。”佳佳回答地很干脆,雨绯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失望,我咳了一下,说佳佳动画城节目是不是要开始了,佳佳直回还早着呢,然后问我家里有苹果没有。
“苹果?”我说,“佳佳想吃苹果了?”
佳佳说:“不是想吃,我要变魔术给爸爸看。”
我问:“变魔术?什么魔术?”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说着跑出去开冰箱,从里面找到水果,又跑到厨房去,我想跟过去,又怕冷落了雨绯,走了一步,又停下来。
这房间,竟有几分的阴森。
“你走的时候,佳佳每天都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说很想你很想你,现在,她居然一点也不想她的姥姥。”雨绯说着叹了口气,有泪水滑落下来。
“她只是随口说的,童言无忌。”我安慰道。
“妈妈就真的那么讨厌么,你们都不喜欢她?可她毕竟养了我近二十年,现在怎么会——”说着泣不成声,听佳佳欢快的脚步声传过来,赶紧擦了泪水。
“爸爸,你猜我手里是什么?”佳佳小手捂着,送过来。
“苹果吗?”我问。
佳佳说:“你猜是什么形状?”
“形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真笨哪,”佳佳幼稚地叹了口气,“就是——我把苹果从中间切开了,你猜下苹果核…
是什么形状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你看,”佳佳把遮挡着的手拿开,“是五角星。”
五角星,果然是五角星,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不由感到一丝惊奇。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佳佳说,“是今天上课时老师教我们的,她还说,只要我们仔细,还会发现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
“是吗?佳佳真聪明。”我说着弯下腰,习惯性地摸她的鼻子,这一次,佳佳竟没有躲,让我点了一下。
佳佳说:“老师说,我的鼻子最可爱了,我说这是爸爸遗传给我的,和爸爸的鼻子一样漂亮。”
“心里就只有你爸爸是吧,那你以后就跟着爸爸过吧。”也不知怎么了,雨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出了房间,上楼。
“妈妈怎么了?”佳佳仰起小脑袋来,不解地看着我。
“妈妈她——”我犹豫了下,说:“今天不舒服,对了,佳佳,把苹果一半送给妈妈吃去,哄妈妈开心。”
“妈妈不喜欢吃苹果。”佳佳说着跳出去,口里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黑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为什么我的眼睛是红色的呢?”
我走进卧室,见雨绯又躺着了,才落下,雨绯就嘀咕:“想不到亲生女儿都跟我这么不亲,眼里只有她爸爸。”
这个——我笑,微微叹了口气:“不会是在跟佳佳抢吃我的醋吧,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她妈妈,又漂亮又温柔,体贴人,关心人,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我一边胡口编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摩着她,让她感受到我的爱,我的真心。
“是吗?”雨绯坐起来,“连老师都知道她的鼻子是她爸爸遗传的,还说她的鼻子最好看,难道她的漂亮就没我的份吗?”说着又盯着我的鼻子看,甚至还拿手捏了一下,嘀咕道:“没感觉怎么样,又挺又瘦,一点肉也没有。”
我见她心情略好些,继续跟她胡扯:“这才是标准级漂亮的鼻子,肉多的叫酒塌鼻子,鼻子要那么多肉干什么,又不能用来下酒。”
“谁说不能?”雨绯说,“很漂亮是吗,今晚乘你睡着的时候就给割了,当下酒菜。”
呃——这也舍得啊。
虽然心情暂时缓和了一些,但还有很多事情要面对,不可回僻,何帝王的事情我没有说,不想刺激她,这事,我心中有数,上次是陆晓棋,这次是雨绯的妈妈,两罪并罚,我一定要他死,就算何琳琳跪在面前求我,也不会再心软了。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