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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坐在地上。
秦玳看到她那龇牙裂嘴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好笑,忖道:“这目空一切的郡主受到这个教训,恐怕也够她受了,看来我不用再跟她纠缠下去,趁早把她打发了,好去办我的事,否则就赶不上那些堂口把子设下的晚宴了……”
意念飞快地在脑海中闪过,他微微一笑,道:“朱公子,你输了吧?”
朱瑄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屁股,向秦玳缓缓走去,道:“姓秦的,算你厉害。”
她从衣领上取下插着的摺扇向秦玳递了过去,道:“这把摺扇给你了,不过你得好好珍惜,因为扇面是唐伯虎画的牡丹花,最少值五百多两银子!”
秦玳接过摺扇,打开一看,发现扇面上画着数簇牡丹,似是迎风而动,映着斜阳,耀目生辉,真是美不胜收。
他再看一下落款之处,只见题有一首小诗,末处署名是“桃花庵主唐寅”,印鉴则是“天南第一*才子”八个字。
秦玳不及细看那首诗,合起摺扇,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唐伯虎的真迹……”
他将摺扇收入怀里,问道:“朱公子,这唐伯虎的画真有这么值钱吗?一柄扇子要卖五百多两银子?”
朱瑄瑄嘴角泛起不屑的神色,道:“唐伯虎是天南第一才子,他的画当然值钱罗……嘿!跟你这种俗人说,你也是不懂的。”
秦玳笑了笑,道:“唐伯虎见到我这个俗人,还得恭恭敬敬称我一声老弟,嘿嘿!你的态度比起他来,可差得太远!”
朱瑄瑄一愣,讶道:“什么?你认得唐伯虎?”
“认得他有什么稀奇?”
秦玳道:“我在半个时辰前才跟他分手……”
朱瑄瑄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傻傻地望着秦玳,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秦玳懒得跟她多罗嗦,更不想把唐伯虎要画十美图,而要求自己之事说出来,话声稍顿,继续道:“我替他们解完|穴道,你赶快带他们离去,不要再惹事生非了,不然被捕入大狱,我可救不下你。”
他身形一动,在暮色中如同鬼魅掠行,转瞬之间,已绕行一圈,飞踢出十五腿,将那些王府护卫的|穴道全部解开。
由于他的身法太快,在残阳下只看到淡淡的影子,所以朱瑄瑄根本没有回过神来,她愣愣地望着秦玳招呼着诸葛明、薛婷婷、江凤凤、薛士杰等人往空证大师之处行去,然后又偕同洪门、凌霄门两派的人,一齐进入不远处的古松茶铺,只觉心中一团乱,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那些躺卧在地上的王府护卫站了起来之后,发现王正英带着几十个衙役站在远处,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这些人顿时心虚起来。
因为按照大明律法,各地受封的藩王家属或护卫不能随意离开藩地,更不能越境他处做不法的行为,否则当地管辖的衙门有权加以逮捕。
这些护卫虽然知道郡主得到张太后宠爱,不致于受到什么责罚,更不可能被送到宗人院去,但是他们身为王府的护卫,如果华丰府衙门要严厉起来,他们当街斗殴,最少也得入狱受刑……
所以,这些护卫|穴道被解之后,立刻把那个受伤的同伴扶起,聚到了朱瑄瑄身边。
朱瑄瑄从迷惑中醒了过来,抓着身边一名护卫问道:“周五,你知不知道枪神是何等人物?”
那些护卫方才虽然|穴道被闭,无法动弹,不过他们的神智还很清醒,耳朵也能听得到,自然将整个经过都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因此当朱瑄瑄问起时,那个叫周五的护卫连忙道:“禀告公子,枪神在三十年前便已成名,是武林十大高手之一!”
朱瑄瑄一震,喃喃道:“这就难怪了,所以那个小子的口气才会如此大,不过他的功夫真的很高……”
一想起秦玳说的那番话,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气,跺了下脚,瞪着周五道:“以前你们怎么没跟我说过什么天下十大高手?让我丢人现眼,被人耻笑!”
周五颤声道:“公子,你并没有问过属下,而且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公子也不适宜涉入太深……”
“呸!放屁!”
朱瑄瑄道:“我正是想要快意恩仇,行侠天下,为什么不宜涉入太深?”
她指着身边那些护卫,骂道:“养你们这些饭桶,让我今天丢这么大的人,不行!我非得找天下第一高手去练武功不可……”
她的目光一闪,指着另外一名护卫道:“钱二,你说说看,天下第一高手是谁?他住在哪里?”
“这个……”
钱二道:“天下第一高手到底是谁,属下也不清楚,更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们啊,净是些饭桶!”
朱瑄瑄懊恼之极,气得蹬脚骂道:“平时都只会吹牛,什么泰山派、衡山派是八大门派中的翘楚,现在连武林第一高手是谁都不知道了,真是丢人!”
这时,一名护卫抱拳道:“禀告公子,昔年天下第一高手,据说是太*的张无忌老前辈,其次是剑神,枪神排名第三,洪门神僧排名第四,第五是崆峒破玉子,第六是凌霄门青木道长,第七是昆仑悟明大师,第八是无名氏,第九是追风斧,第十是长白九指神剑……”
朱瑄瑄目光一闪,道:“哦!赵大,你怎么知道这种事?”
赵大道:“敝派师祖天枢道长在三十年前曾参与一次武林大会,陪侍在曾师祖之旁,故此曾记下此段武林轶事……”
朱瑄瑄略一沉吟,道:“赵大,你带他们回客栈去,孙三、李四,你们跟着我,我要找那姓秦的大侠问个清楚。”
赵大望了王正英一眼,道:“公子,那位捕头……”
朱瑄瑄叱道:“笨蛋!他要抓你们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啊?你们尽管去就是了,回到客栈,找个好点的大夫给老魏看看伤。”
赵大不敢多言,架着那名姓魏的护卫,快步朝客栈方向行去。
朱瑄瑄领着孙三、李四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到王正英面前,深深一揖,道:“小生朱瑄,来自湖广,请问差官可要验文引?”
文引又称路引,或称为路条,大明律规定,只要离开家乡百里,即需备妥文引以供查验。
明代实行里甲制度,乡下以一百户为一里,由富农为里长,里长十年一换;其余的一百户为十甲,每一甲有十户,设立甲首一个;又有里正、甲正,掌管田粮和户口的册籍。
而城内称为坊,所谓街坊便是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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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城则是厢,也称为区。
不过,不管是“坊”还是“厢”,里面所居之人都同里甲一样要进行造册登记,即记载所有编入里甲中的人户之籍贯、姓名、年岁、丁口、畜产等情况。
这种册籍称为黄册,不仅省、府、州、县都有一份纪录,甚至上至户部也有一份,以供照会。
黄册每十年查对更改一次,记载着十年之间人丁增减,田塘、畜产、山林、事产等项消长变化的情形。
就凭着这种黄册制度和里甲组织的确立,明朝政府对于农村、社会的控制,因之极为严密,所以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离乡百里之外,只要穿州过府,就必须备有文引以供查验,否则将要遭受逮捕。
但是近数十年来,吏治败坏,加上工商业行为更加频繁茂盛,故而黑市之中有伪造的文引可供挑选、贩卖。
这些伪造的文引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由官员或衙役偷出已盖好印鉴,却是空白的文引拿到黑市贩卖,只要填上姓名、住址以及要去之州县,便可使用。
另一种文引则是地方的帮派或窑口请人伪制,专门提供作奸犯科或受到官方通缉的罪犯所用。
由于查验困难,这两种文引也能通行于天下各地,以致形成查验的手续仅是沦于形式,一般的旅店客栈或查验的关卡,都仅是大略察看一遍或登记下来,便草草了事。
王正英身为华丰府三班衙役之首,岂能不明白这种道理?就算诸葛明没有告诉他朱瑄瑄是兴王爷的爱女,他眼看秦玳放过了朱瑄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对她网开一面,更何况他此刻已经明白这名锦衣公子的真正身份。
所以,当朱瑄瑄问他要不要查验文引时,他微微一笑,摇头道:“朱公子,你的身份已经查验,没有问题,不需要验看路引了。”
朱瑄瑄愣了一下,问道:“你们知道我是谁?”
王正英嘴角一撇,微笑道:“诸葛大人说朱公子是来自湖广的举人,难道不对吗?”
朱瑄瑄听他这么说,更觉奇怪了,因为她在文引上填的便是举人,此行的目的是游学,而那些护卫和随从填的是经商。
她不知道王正英是真的验看过她的文引,或仅是猜测之词,微微一怔,试探地问道:“请问……那位诸葛大人是什么官员?”
王正英脸孔一板,叱道:“你一个小小的举人,问这个干什么?还不快走?”
朱瑄瑄受到喝叱,细眉一竖,想要发作,王正英冷笑道:“我跟你说,诸葛大人是从京城来的要员,千万别招惹他,否则你会吃大亏。”
朱瑄瑄“哦”了一声,道:“那么秦大侠也是从京城来的要员罗?”
王正英道:“他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霹雳神枪,来头更大,别说是你,就算是一派掌门或地方大豪都惹不起他,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好。”
朱瑄瑄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镖局的副总镖头,难怪会认识天南第一*才子唐伯虎!”
她朝王正英作了一揖,转身领着孙三、李四两人朝向古松茶铺而去,行进之间,问道:“孙三、李四,你们两人在江湖上可曾听过霹雳神枪的名号?他在武林高手中排名第几?”
孙三和李四对望一眼,李四摇头道:“禀告公子,这霹雳神枪的名号我们没有听过,不过空证大师和崩雷神剑都是洪门、凌霄门两派的高手,在江湖上都极有名望。”
孙三道:“公子,那秦大侠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他的武功已臻化境,恐怕十个空证大师都不是对手,这种人千万不能招惹。”
朱瑄瑄看到他说话时脸上泛现惊骇之色,顿时明白他是为秦玳超凡的武学修为所惊,不禁暗忖道:“这个家伙年纪轻轻的,怎会练成那么高的武功?而他却肯屈就一个小小镖局里的副总镖头之位,真是弄不懂……”
她眼中神采连闪数次,问道:“李四,你说说看,这位秦大侠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禀告公子……”
孙三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他的确是枪神的弟子,那么他只要一枪在手,天下堪为他对手的恐怕不到三十个。”
朱瑄瑄侧首望了他一眼,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快刀门的门主都不是他的对手?”
孙三摇了摇头,道:“我们郭门主和全真教绝顶高手曾在青岛崂山大战七十招,自此一战成名,但他老人家的功力还不如这位秦大侠,恐怕最多只能支持二十招……”
他说到这里,只听有人冷笑道:“胡说八道,凭那快刀门主郭大可的功力,连秦大侠三招都接不下来,你们吹什么牛?”
朱瑄瑄循声望去,见那说话之人正是方才随在诸葛明身后的一个瘦高中年人,他和另外一人站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