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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婷婷的身躯有些颤抖,江凤凤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双手,想要稳定她的情绪。
薛婷婷星目微闪,望了秦玳一眼,转向张永道:“小女子不知道父母之命的婚配,怎么会引起天下大乱?尚请大人明示。”
张永道:“姑娘想必也知道,我这位秦老弟不仅是枪神东方老爷子的徒弟,同时也是凌霄门长老青木道长的嫡传弟子。”
薛婷婷默然地点了点头。
张永继续道:“青木道长是令堂的兄长,便是姑娘的亲舅,而据诸葛大人说,秦老弟手里持有青木道长的亲笔书函,答应将你许配给秦老弟为妻……”
江凤凤道:“张大人,这件事我舅妈从来都不知道,所以也不能怪我舅舅他们,把表姊许配给峨嵋欧少侠……”
“当然!”
张永道:“这些年来令舅妈,也就是薛婷婷的令堂大人,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的兄长,当然不知道青木道长已经代为作主,把薛姑娘许配给秦老弟了,这确实不能怪她。可是娘舅大,既然青木道长是薛姑娘的娘舅,那么薛姑娘必须听从娘舅的命令,跟秦老弟成亲才对,怎么可以嫁给那个姓欧的?”
江凤凤道:“可是,张大人你怎忘了我表姊是听从父母之命,而且这段婚事是在很久以前就定下来的,男方的聘礼便是那柄白虹剑。”
秦玳听到这里,禁不住问道:“什么?男方的聘礼便是白虹剑?”
江凤凤顿了下,臻首轻点道:“据我舅妈说,当年巨匠欧峰老前辈铸成白虹剑后,就将之送给他的幼弟欧岳,后来欧岳遇到青木道长,便以白虹剑做为聘礼,聘下我表姐作他的媳妇……”
张永问道:“这都是薛夫人告诉你的吗?”
江凤凤点头道:“峨嵋欧少侠在去年登青城碰到我舅舅时,提出了这件婚约,我舅舅问过舅妈,证实确有其事,这才同意我表姊的亲事……”
秦玳此刻突然站了起来,沉声道:“江姑娘,据在下所知,白虹剑从欧岳手中转到薛夫人手里,经过的情形与你之言颇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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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闪出熠熠神光,道:“当年,欧峰铸剑时曾铸有一长一短两柄宝剑,长剑取名为青溟,短剑取名为白虹。其中,青溟长剑被剑神高天行以黄金千两买走,短剑白虹则交由其弟欧岳,当时也没说是送给欧岳,只是交由欧岳保管而已……”
蒋弘武见他说到这里,便仰望星空,眼露神光,和夜空中的繁星相互辉映,顿时明白他陷入回忆之中,于是伸手轻拍一下他的背,道:“老弟慢慢说,别激动。”
秦玳朝他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道:“我有什么可激动的?我本来什么也不是,仅是一介山野之人,师父虽然替我订下了婚事,但也是单方面的行为,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不承认也没什么关系,不过……”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是想要把事情的真相理清,绝不容许奸人从中破坏,更不容许黑白不分,因此耽误了薛姑娘的终身大事。”
张永阴阴一笑,道:“薛姑娘,你听明白没有?如果那欧定邦以谎言取得令尊和令堂的信任,冒昧地定下了这桩亲事,那么不仅是他一人的不幸,连整个峨嵋都会牵连进去……”
他的脸色一沉,道:“两位姑娘,如果我秦老弟受到欺骗,别说是区区的峨嵋一派,就算是九大门派全都在此,他也有能力把这九大门派毁于一旦,哼!更别说我们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岂能见他受到卑鄙无耻之徒的欺骗?薛姑娘,普天之下,想要与我们为敌的人,任何人都得想想后果,想想下场如何……”
蒋弘武眼中露出凶光,接下去道:“张兄刚才说的‘会因此引起天下大乱’,绝非恫吓之言,你们谅必能够体会?”
薛婷婷和江凤凤听了这些话,吓得花容失色,频频倒抽冷气。
江凤凤颤声道:“可是可是……”
秦玳道:“两位姑娘不必害怕,张大人和蒋兄是为了帮助在下,所以向两位施压,这一切都是为了在下,我衷心感激。不过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我现在叙述的,是当年师父青木道长对我说的话,并无一点加油添醋的地方,两位无论认同与否,都请仔细听好。”
薛婷婷站了起来,朝秦玳深施一礼,道:“秦大侠请说,小女子愿闻其详。”
秦玳略一沉吟,道:“当年,师父青木道长获悉幼妹即将出师,于是寻思要送她一件有纪念性的礼物,适逢枪神相邀,所以两人一起同行到铸剑谷去找欧峰大师。当时,欧大师曾取出白虹剑供两位师父鉴赏,青木道长一见大喜,便当面向欧大师索取……”
他吁了口长气,继续道:“欧大师当时就答应下来,无奈其弟欧岳,认为此剑既是其兄欧峰所赠,便该是自己所有,于是不肯相让。青木道长无奈之下,只得和欧岳对奕三局,在枪神的见证下,终于从欧岳手里赢得此剑,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以此剑作为聘礼之事,那欧定邦完全是胡说八道。”
薛婷婷和江凤凤两人听了目瞪口呆,江凤凤悄悄道:“怎么会是这样?”
秦玳道:“事情真相便是如此。”
张永发出一阵怪笑,道:“原来这么回事,看来是欧定邦那小子在搞鬼!”
朱天寿一拍卓面,骂道:“好个狡猾的小子,竟然连秦老弟的妻室也敢动起歪脑筋,真是胆大包天!”
他满腔愤慨,似乎在替秦玳抱打不平,侧首道:“张永,你想个法子把那姓欧的小子抓起来,如果峨嵋派的那些和尚敢罗嗦,全都把他们砍了!”
张永晓得朱天寿的脾气,想要做的事情交代下来,若是自己没能完成,后果就不堪设想。
他恭声道:“是,小舅,我立刻派人到四川去,必定抓住欧定邦那个混蛋……”
江凤凤惊道:“喂!朱公子、张大人,你们千万不可以这样,那峨嵋派是武林正派……”
张永阴冷一笑,道:“管他峨嵋是不是正派,得罪了我们秦老弟,就等着灭派吧……”
他顿了下,清了清嗓子道:“如今峨嵋派的掌门是谁?”
蒋弘武道:“七年之前,峨嵋派老掌门苦因大师闭关,将掌门一席让与师弟无因禅师。如今峨嵋派共有三代弟子,那银剑先生韩重谋是无因禅师的师弟,吴明达和姜重凯则是第二代弟子,至于欧定邦既是什么新起的峨嵋四秀,想必是第三代弟子。”
他的话声稍稍一顿,道:“在七年之前,峨嵋派上下一共有七百余名僧人,俗家弟子约有四百余名,不过现在还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必须去查资料,才清楚实际人数。”
秦玳对于蒋弘武的记性之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更凛于他对武林各大门派的熟悉,暗忖道:“看来锦衣卫对于武林中的各门各派,都随时在监控之中,可能东厂在各派里也潜伏有人手。”
他所揣测的没错,厂卫三大机构,除了监控朝廷大员和边疆各卫所之外,甚至分封各地的王室宗亲和地方官吏,全都在监控之中。
当然,这些厂卫的成员,大部分来自武林各派或江湖各地,为了维持江湖上的安定,对于各门各派的资料,都搜集得很是完整,甚至有混入其中的人员,进行各种任务。
只不过数十年来,风气日坏,人人皆争名夺利,那些潜伏在各门派中的人员,由于缺少油水可捞,于是纷纷请调,或者转而下山行道,大肆捞钱……
就因为*的社会风气,导致厂卫对于江湖人士的控制力大减,只有在平时做做官样文章上报直属长官,才会将各派的资料填进档案,归档备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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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各地受封的藩王,将他们的王庄日益扩大,不断侵占民田,导致农民流离失所的原因之一。
如果这些派驻各地监视藩王及封疆大员的厂卫将军和校尉们没有接受贿赂,能够将各地的情形上报,那么大明朝或许不会衰败得如此迅速。
不过,锦衣卫和东、西二厂都是由太监把持,太监本身就贪财敛色,所谓上行下效,这三个特务机构里的人,就算不同流合污也很困难了。
秦玳在沉思之中,只听得张永“嘎嘎”一阵怪笑,道:“峨嵋派的什么银剑先生、追风剑客,都是秦大侠的手下败将,可说峨嵋派已经和秦大侠结下梁子了,如今竟然还有峨嵋派的弟子,公然以欺骗的手段,想要把我们秦老弟的未婚妻子骗走,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他话声稍顿,道:“赵定基,你带十个来自四川的手下弟兄,明天一早起程赶往四川,会同当地官府,一路上峨嵋去抓欧定邦,一路去青城请薛掌门夫妇到华丰城来查证此事,务必让这件事水落石出……”
薛婷婷和江凤凤没有料到竟会有这种怪事发生,而张永的语气更是重得吓人,使得她们一愣之下,都不知如何是好。
朱瑄瑄直到此刻,才想起张永的真正身份,脸色一变,忍不住问道:“你叫张永?永远的永?”
张永望了朱瑄瑄一眼,对朱天寿道:“小舅,她到现在才想起我是谁来,你说好不好笑?”
朱天寿微笑道:“这也不能怪她,当年你看到她时,她才不过几岁,也难怪她想不起你……”
他看到秦玳讶异地望着朱瑄瑄,而朱瑄瑄则是面含嗔怒并混杂着惶恐之色,表情虽然复杂,倒也另有一种特殊的风情,心里禁不住怦然而动,想起了她美艳丰盈的母亲,不禁脱口道:“朱公子,令堂还好吧?”
朱瑄瑄此时想通了张永的身份,不由得对朱天寿的身份也打起大大问号,可是任她怎么想,也不敢想到朱天寿便是来自华夏城的,那个黄圈圈里面小圈圈里的人,因为从皇宫大内那个小圈圈里面出来的人,姓朱的只有皇帝一人,除此之外,就算是分封各地的藩王,也不可能让张永如此尊崇。
朱瑄瑄想着想着,只觉得坐立难安,虽然看到朱天寿和颜悦色地跟自己说话,却更加感到喉干舌燥起来,她干咳一声,道:“禀告朱大爷,家母安好无恙。”
朱天寿道:“你这趟出门,有没有禀明父母?”
朱瑄瑄道:“晚生出外学艺,的确经过父母同意……”
朱天寿道:“想必你也练过武功,和秦老弟一路走来,也见识过他的功夫,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
朱瑄瑄弄不清楚朱天寿这时怎会把秦玳给牵扯进来,她谨慎地道:“秦大侠的武功深不可测,不愧是当代高人,晚生佩服之至。”
朱天寿呵呵笑道:“可是这么一位当代大侠,绝世高手,竟然还有人想要把他未过门的妻子诓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
朱瑄瑄一楞,道:“此人真是色胆包天,不知死活,太可恶了。”
朱天寿点头道:“所以,你也认为我们这样处置没有错吧?”
朱瑄瑄拱手作揖道:“朱大爷睿智,这种处置方法的确没错,薛姑娘乃一代美女,岂能落人骗徒之手,当然要抢回来。”
朱天寿目光一闪,道:“秦老弟,你听到了,连我这位同宗老弟都赞成,你就别顾忌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我的兄弟,任何人对你不利,便是对我有害。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处理,就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