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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左朗破天荒的居然答应了。
“呃……真、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么?”
“哈哈,木有木有!”邰美美笑的一脸的奸诈,答应了就好啊,她就怕他不答应。
其实邰美美最怕的还是左朗对她穷追不舍的刨根问底,如果他要是问谁给她介绍的这些彩色片子的话,她想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出“燕子”这两个字来!
还好他没有,邰美美松了一口气。
左朗嘴角勾起一抹很是意味深长的笑意,满是算计。
直到不久之后,她再次进入电影院在看到那抹清冷修长的身影时,她终于明白,为何左朗会如此快速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原来他是打着和她一起来“欣赏”的算盘,真是太特么的腹黑了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左朗带着邰美美一直走到一个农庄园里,大片大片的苗圃上面弄着温室花圃,他在庄园的门口停下,一名外国花农模样的人从他手里接过自行车。
左朗似乎和那花农的关系很好,整个人在说话的过程中,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邰美美通过他们之间的谈话大致可以猜测到,这个地方就是左朗的妈妈之前住的地方,这里的花也是左朗的妈妈种的,只是现在交由眼前这个花农来打理。
“这就是我之前提起过的,美美。”左朗侧身,长臂自然的环过美美的腰将她带到那个花农面前,他又对着美美介绍到,“他可是个专家,Rose。”
Rose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张开双臂给了邰美美一个大大的拥抱,用英语在美美的耳边说道,“欢迎你,我美丽的孩子,你将会是一个好妻子。”
显然,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妻子两个字,让邰美美的脸色突然飞红。可她没有出声纠正,因为她可以听得出,Rose语气中的诚恳。
左朗在看到美美的顺从与嘴边的浅笑后,眼底的宠溺更深了一分,他牵着美美的手稍稍用力,她纤细的手包裹在他宽大温厚的手掌里,邰美美突然觉得莫名的安心。
“能得到专家的拥抱,看来你真的很是受他的喜欢!”左朗看着走在前面的Rose,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再次听到“专家”这两个字的时候,邰美美差点笑出声,她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个笑话:专家吃饱了没事干了,就跑出来撒欢了!
虽然这话里面满是讽刺,但是邰美美还是止不住的会联想到一起,只是不知道这里的专家又是怎样的呢。
左朗将她眼睛里的小九九尽收眼底,他伸手揉了揉邰美美的头发,“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Rose可是真正的专家!”
他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揉她的头发了,看到她一头柔顺的散发被他的大手揉的微乱,心里便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邰美美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对于左朗喜欢揉她揉发或者摸她头的这个动作,她已经麻木了。
她曾经还抗议过无数次,但是都抗议无效,既然不能反抗,她只能默默的含泪接受。
一想到他做的这个动作就和她平时在摸家里狗狗头顶的动作是一致的时候,她又止不住的咬牙切齿,在心底将左朗大卸八块。
“朗,这个是我留给你的百合,用来泡水喝还不错,你也尝尝看。我美丽的孩子,你也试试。”最后一句话,是对着邰美美说的。
Rose将今年刚收好的百合拿了出来,给他们两个分别泡了一杯茶。
受左朗母亲的影响,Rose也对中国的传统文化颇有研究,如今见左朗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新成果拿出来展示。
邰美美道了声谢谢,端起杯子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只嘬了一小口,便齿间留香,确实不错。
Rose见他们都还喜欢,便说自己要去忙了,让他们自便。
Rose一走,就又剩下了左朗和邰美美,等邰美美喝完那杯花茶之后,左朗牵起她的手,“跟我来,我带你到处参观一下。”
他边走边给邰美美讲解,“这栋房子是我母亲之前住过的,”他指着走廊两边的壁画,嘴角含笑,“这些壁画都是我母亲自己作的,她出生在C城是个很有才情的女人。”
这是左朗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邰美美说起他的母亲。原来,他的妈妈也是C城人,美美在心底默默说道。
走廊两旁满是雅致的山水画,她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西洋画的手法将中国的山水画用如此独特的方式表现出来,她慢慢走来,在拐角的一处停下脚步。
☆、135。 半面妆
这是一幅很诡异,却美的惊心动魄的一副画。这副画的右半面是一个浅笑低眉,倾国倾城,穿着锦绣旗袍的美丽新娘,她的眼底满是对未来幸福的憧憬与渴望,并带着小女人的娇羞与温婉。
而画的另一半却是……一半枯骨!森森的白骨,骨架构造分明,简单的黑与白无尽的交织着,诉说着不简单的故事。那只窟窿眼睛里像是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泛着森森的寒意与恐怖。
可是无端的,邰美美却能深切的感受到,这半幅的白骨更能吸引人,更让人着迷,更让人……心疼。这半边画里面透着无尽的绝望与凄凉,她里面的无助与彻底的心死无人能懂。
邰美美只觉,浓浓的悲伤将她笼罩。
一半是待嫁的新娘妆,对未来充满了无尽的期盼,另一半却是白年之后的一推白骨。
如此极端且对比分明的一幅画。
“这副画是我母亲和她一个师妹一起完成的一副画。”左朗伸出手指,细细描绘着画壁,指尖在那半幅白骨间停下,眼底带着一丝追忆。
“你猜猜看,我母亲完成的是哪半副画?”他微微侧身,将头转向邰美美。
美美细细的看了一眼左朗,将视线落在左朗手指停顿的地方,眼眸微闪,伸出手章,五指慢慢张开,贴着左朗的手,沉声说道,“是这半幅。”
左朗闻言,低低的笑了,满是凄凉。
“没错,就是这半幅。”
邰美美手掌轻移,握着左朗的手,眼底尽是温暖。
左朗对上她的视线,揉了揉她的头顶,最后看了一眼那副壁画,牵起她的手,“我再带你去那边看看。”
“她们在做这些画的时候,还专门拍了视频,我也是在看了她们的视频之后,才知道,我母亲她做的是那半幅的枯骨”
“它还有一个极为触动心弦的优美名字:半面妆!”
“半面妆?”邰美美眉毛一动。
半面妆,可真是贴切啊。
两人在画壁面前站了一小半会儿,左朗就带着邰美美上了三楼,三楼的格局布置很像中国的江南水榭上面的阁楼,满是古风古韵。
檀木雕花的窗户,淡雅素净的烟紫色帷帐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幽幽的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萦绕在鼻尖不曾散开。
他的母亲一定是个极其雅致的女子。美美在心中想到。
左朗推开一扇门,那扇门上面雕刻着很是精致的百合花,一片片花瓣上面沾满了晶莹剔透的露珠,仿佛活了一样。
“这里是……”
邰美美望着挂满了一房子的画纸,上面皆是同一个男子,笑着的,严肃的,眉头紧锁的,生气的……各种表情。
那男子轮廓之间与左朗很是相像,但是他的身上多了一份温润的气质,左朗有他所没有的凛冽与冷意。
他应该就是左朗的父亲了吧。
而这些画也应该是左朗的母亲画的,他母亲一定是爱极了他父亲。
“他就是我母亲喜欢了一辈子的男人,”左朗的声音里满是无尽的寒意,似是要将人冻住一般,“她为了他,付出了她的所有。这里的所有画,都是她一笔一画作成的,但是他却一眼都没有来瞧过……”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薄唇紧紧抿起,不再说下去。
只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他的感情起伏如此之大,邰美美知道,在他的心中,他们一定对于他有些特殊的存在。
“这些画是她画给他,想让他能够看得到,然后再记起他们之间最后的情谊……可是,她最终还是没能见到他。”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幅画上,画里一个温婉的女子巧笑倩兮,她一旁高大英俊的男子正低头,在对她说着什么,眉眼具生温情。
“我母亲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人生,还真是按她说的话来了,她最后……真成了一幅【枯骨】。”
美美心中一紧,这个结局,她已然猜到了一点点,但还是感觉很是难过。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或许她的离开,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至少,不会那般痛苦。”
“但是,你还有我呀。”
软糯糯的声音在左朗身侧低低的想起,声音不大,但却像是一股小溪流,缓缓流入他的心田。
他的掌心是她柔软纤细的手,她扬起的头颅,眼睛弯弯的,带着无尽的恬淡。
左朗嘴角勾起,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个吻,“是的,我还有你!”
“我给你看看,她的样子。”左朗带着她走到里面的桌子前面,大手掀开厚重的黑布,露出很古老的一台投影仪来。
左朗手下动作娴熟而迅速,投影仪缓缓启动,他按下遥控,拉上窗帘,黑暗降临,面前的白布上开始出现黄昏的颜色,紧接着跳出一行黑色的字:
至我最后的时光。
画面只停顿了三秒,就迅速跳转。
“师姐,你怎么会想到画这个呢?”说话的年轻女子也身着旗袍,紫色的旗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段,只是她的腹部高高隆起,显然已经怀孕七八个月了。
她旁边身着白底淡蓝色碎花的旗袍女子,淡淡一笑,很是高贵端庄,“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以后。”她的声音里带着丝丝惆怅与凄然。
这便是左朗的母亲吧,邰美美抬头看了左朗一眼,后者则专注的看着视频,眼底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幸福与怀念。
他的半个轮廓笼罩在黑暗中,带着深深的落寞与孤寂。
邰美美眸光微闪,转过头继续看下去。
画面上的两个女子不再说话,只是专注的作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额头被汗水打湿,有身孕的女子脸色微微苍白,想来是时间太久了的缘故。
“小蝶,今天先到这里吧。”年世合的最后一笔完美手笔,她偏头看向一旁的女子。
小蝶跟着收了笔,两人定定的看着眼前已经凸显出轮廓的壁画,相视一笑。
“这半幅新娘妆很是适合你现在的心情与生活。”年世合眉眼含笑。
☆、136。 做我女朋友!
小蝶张扬一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我如今真的很幸福!我已经知足了!”
邰美美的眉头颦起,这女子她可以确信她是没有见过的,甚至是不知道。
但是为什么,她总觉的左朗他母亲的这个小师妹,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分外熟悉的感觉。
“都说,画由心生,师姐的这副画,我很担心。”小蝶眉头轻蹙。
年世合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说道,“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
“是什么?”
“半面妆。”
“半面妆?”
“是的,”年世合呼出一口浊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一字一句低声念道,“半、面、妆。”
“一半是娇羞嫁人的幸福新娘,一面是百年之后没有了美貌皮相的白骨。”
“生与死,希望与绝望,仅一线之隔。”
画面最后就定格在这里,那抹被情所深深伤害的女子的身影,成为了留在邰美美脑海中的最后一抹永恒。
空荡的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四周很静,她都可以听得到空气中的浅浅呼吸声。
“啪!”一声,左朗突然打开灯,她看到,他的眼底有些湿润,但他还是浅笑着,风度翩翩,表情认真而固执,给她介绍,“这就是你的婆婆,我最爱的母亲。”
邰美美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低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在不自觉的勾起。
早在左朗在说起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