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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折磨,你有吗?”
……
“陈董?”白艾从学校回到家,却看见她家的门口边靠躺着闭上双眼的陈家林,他头发被汗水汗湿然后风干贴在额角,曲折一双长腿,姿势很不舒服让看的人都觉得难受。
白艾蹲下身去,见陈家林的脸色苍白:“陈董……陈董,陈家林,你醒醒,不要在地上睡觉。”这么冷的天他身穿西装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没病也坐出病来了。
“头……痛。”陈家林终于睁开眼,虚弱的倒在白艾的怀中,看见她熟悉的脸才真正放松下来。
“你感冒呢?”滚烫的额头透过白艾的掌心。
“白艾,你回来呢?我还以为要等你一辈子。”
模棱两可的话让白艾的心被莫名的沉重压住:“你的钥匙呢,我送你回家。”
“我……不记得呢?”陈家林靠着白艾的肩胛,那里太瘦他躺着不舒服,于是脑袋循着舒服的地方滑去。
白艾赶紧用手托住他的脑袋:“陈家林,你清醒一点。”这种时刻,她应不应该给陆平打个电话,算了,陆平现在和她不对付,叫过来还生麻烦。
陈家林好像探知了白艾的想法,本来紧闭的眼睁开:“不要给陆平打电话,钥匙在我裤子兜里。”
白艾用肩膀抵住陈家林,把人扶了起来然后伸手去他的裤兜掏钥匙,左边右边都摸了一遍,没有。
“陈家林,钥匙呢?”白艾累的够呛。
“在裤子兜里,后兜。”
好吧,在后兜,白艾充分体现出了她对病人有极佳的忍耐力。
“还是没有。”这次不用摸,光看一下也能看出来贴身的西装裤里什么都没有。
陈家林忽然抬起头,一本正经的看着白艾:“你摸了我大腿。”
“我找钥匙。”白艾明白她被人耍了。
“你还摸了我屁股。”
“没有。”
“你有。”
白艾懒于纠缠:“陈家林,再玩我就回家了。”
“哈哈,钥匙在衣服兜里,给。”陈家林烧的已经看不清白艾,伸手递出钥匙本来打算放在她的手心中,可没掌握住方向钥匙掉在了地上。
白艾低下头勾着手把钥匙捡起来,找到看似熟悉的那一把,一抬头却发现陈家林的脸离的很近,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在一起,他脸上有无尽的痛苦在她眼中被放大。
“白艾,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姓陈。”
白艾眨了下眼,敛去眼中的光芒,不姓陈姓什么,如果可以的就是不可以,世界上什么都多就是如果少,白艾用手推开陈家林的脸:“站一边,我开门。”
陈家林倒靠在墙上,又恢复了摇摇晃晃的样子。
等到门打开白艾费力的将陈家林扶进卧室,实在没有力气帮他把汗湿的衣服脱掉,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打开了暖气,然后拉了两床被子将人盖住,这才累的腿软的坐在地毯上。
多大的人了还能病成这样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白艾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站起来,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抖落了一堆药喂陈家林吃了以后,到厨房去找东西,看能不能做点清淡的食物。
陈家林的家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厨房的餐具却一件件的都蒙上了薄雾,能看出和以前的她一样,从来不在家开火。
白艾不得不先把要用的餐具都先清理一遍,然后看冰箱有什么食物可以加工,一直忙活到半夜。
“起来吃点东西。”
陈家林睡的不沉,听见白艾的声音不觉皱起了眉心,困顿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摇了摇头。
“吃不下?”白艾问。
陈家林点头。
白艾伸手探到陈家林的额头,还是烧,怎么吃了药不管用?要不出去让医生被配点算了。
正想着,手机在包里响了,白艾去到客厅取了手机见来电人是兰思定。
刚接起就听见里面急匆匆的声音:“小白,你在哪呢?”
白艾没多想说道:“我在家啊。”
“你来给我开门,我给你送东西来了。”明天他就彻底没办法离开军区,所以赶紧抽现在有点空跑到白艾家,今天的喜悦还没有消散,他想再见见她。
“哦,好的,你等着啊。”白艾没想到兰思定在半夜还跑来,不得不说是惊喜赶紧穿过走廊到门边开门,兰思定正站在门外撑着门框背对着她。
“兰思定。”白艾叫道。
兰思定回头:“你怎么从陈家林家出来?”
“先进来说,外面冷。”白艾拉了兰思定进屋。
“陈家林没在?你进来窃取商业机密的?”兰思定状似开玩笑,但他自己知道玩笑底下深埋着万吨炸药,就等点燃引线随时爆炸了。
白艾回:“在卧室,他生病倒在门口,所以我把他带进屋。”
“做的好。”兰思定温暖的笑拂白艾的长发,他的暴躁是针对陈家林,原来那家伙生病了。兰思定磨牙想着,这就是邻居的不好之处。
白艾拿了包说:“他两个小时前吃过药,但是没有什么起色我准备去药店再买点。”
“有我在,你去休息喝杯水。”兰思定支着白艾进了厨房,每每这种时候即使他七窍生烟也会从根本出发,从本质看待问题,不胡乱吃飞醋,不对他的爱人发脾气,不胡思乱想疑心生暗鬼。
拨通电话,兰思定很酷帅狂拽的吩咐:“肖东,你去医药店买些治疗发烧感冒的药,什么效果最好你买什么。”
“是首长。”在白艾楼下停着一辆军车,车里的司机正是肖东。
“还有,给我买一只油性笔,黑色的。”
油性笔?文具店里的油性笔,这个时间药店倒是有通宵营业的,但是文具店没有啊。
这对肖东来说是个很艰巨的任务,但是首长的命令他必须服从,所以再艰巨也要完成,足足花了半个小时肖东才带着兰思定吩咐的两样东西上楼。
兰思定拿到药和笔以后,走进了陈家林的卧室,白艾想跟着一起帮忙,但遭到他的拒绝。
兰思定走进卧室不忙着让陈家林起来吃药,倒是取出油笔笑的无比邪恶……
待到他丢开笔开始扒陈家林的衣服,偌大的动静都能把人骨头给全拆了:“生病了是吧。还装可怜。”
“我,没有装可怜。”陈家林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一个粗暴的人摔散了架,他不得不睁开眼能看见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却看不分明是谁,连人影的声音都显得模糊,现在的他是真可怜。
“你可怜?”他才可怜好不好,好不容易的好心情就被陈家林搅和了。
“白艾,谢谢你。”陈家林道谢。
兰思定本来压着火一听陈家林的话即可压低嗓音:“你大爷,老子是兰思定,别白艾白艾的叫,你家被白蚁蛀了,你早就买了这间屋子,你心怀不轨这些年到现在还不死心,现在还要我老婆照顾你,我和白艾要举办订婚宴了,你丫该死心了。”
陈家林再迷糊也清醒了,订婚宴三个字就像魔咒让他不得不清醒:“兰思定,是你。”
“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
陈家林望一眼四周:“我记得是白艾送我进屋来。”
“你不是生病呢,这事你倒是记得清楚。”
“谁叫我是白艾的邻居,怎么你不会因为白艾送了我跟她吵架了吧。”陈家林样子是虚弱,但嘴却一点不示弱。
“你的小心思还真是层出不穷。”他就是被醋酸死也不会跟白艾尥半点蹶子。“我媳妇儿心地善良,喜欢照顾小猫小狗,你也就是跟猫狗一个级别,我用得着因为你去伤害我和小白的感情,你丫别搞笑了,既然你已经醒了,药你自己吃。”
兰思定说完转身走人,没有因为陈家林是病人就客气。
进了客厅见白艾正在烧热水。
白艾也看见了兰思定:“要吃点东西吗?我煮了稀饭。”
兰思定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说好,坐在餐桌边看白艾为他盛饭。
“慢点吃,烫。”
一碗白粥配上一碟裹着辣子油的泡萝卜秧足以成为兰思定心中最高级的美味。他准备开动却见白艾拿出另一只碗。
“小白,你干什么?”
“陈家林没有吃东西,我去看看他怎么样?”陈家林这场病突如其来,这些年她没有见过他病的如此厉害,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是今晚退不了烧,转成肺炎就麻烦了。
兰思定心神收敛,完了,要是让白艾看见他在陈家林脸上乱涂乱画估计事情要遭,事发突然,他决定铤而走险,抓起桌上的碗,用眼角余光瞅到白艾没注意,呼一下将碗抛到了地上。
陶瓷的碎裂声清脆入耳,上好的彩瓷碗支离破碎。
“怎么把碗打呢?你别动我去拿笤帚。”白艾赶紧说道往厨房去找出了笤帚。
兰思定已经俯身下去捡碎瓷片,然后非常‘不小心’的把瓷片尖割进了手指。
“哎哟。”
白艾心急的丢开了扫帚,小跑到兰思定身边蹲在他身边,秀眉紧蹙:“都叫你别捡了。”
“碗太烫,没捏住,对不起。”
“没事,先让我看看你的手。”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对不起,他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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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女三男
“手好痛。”经历过枪林弹雨的兰思定,在这一刻因为手上的一点小伤口,弱不禁风的倒在白艾的肩头上,两眼汪汪如被人遗弃的小狗,抱着白艾又黏又糊。
“兰思定,你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呢?”
兰思定伸出手,血流的不少伤口很大但却不深,因为他知道用什么办法让
“老婆,要不咱们去医院吧,我怕破伤风。”
“我去给你拿医药箱,先处理一下再去医院。”白艾说话着站起身朝着陈家林卧室的方向而去,刚才她取了药直接把药箱留在了卧室。
兰思定眼明手快抓住白艾的手腕:“我没事了,咱回家。”
“流这么多血没事?”他不是还害怕破伤风。
“一点皮肉伤,大老爷们还呼天抢地不成。”
“兰思定,你确定没有事?”白艾低头看蹲在地上的兰思定。
“没有。”兰思定站起来。
“没事就好,那我帮你简单包扎一下,你等着,我去取医药箱。”
“不用,手指受伤包扎像话吗?”
“不像话。”
“不像话吧,走,回家看礼物。”
“等等,我还得去看陈家林的烧退了没?”
“退了,不用看,我用的是部队的方法,药到病除。”用酒精物理降温,加上吃了药,睡一觉肯定好。
“我觉得我还是去看一下比较保险。”
“小白!”兰思定看出来了,显然他的小动作已经被识破,现在正被白艾逗着玩。
白艾掰开兰思定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看他不停的摇头,没有回旋余地的说道:“我去看看陈家林,然后我们回家。”他以为他让人买了油笔她不知道,他当着她的面把碗丢地上,不是因为她没看见而是因为她装没看见。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玩,陈家林生病也不是故意的。
“我也受伤了,我受伤你还看别的男人。”
“你不是说你没事。”
……
好吧,他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认栽。
“你去吧。”兰思定听天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