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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头
,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眼
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哭
,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都
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钟
。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车
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了
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来
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揉
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法
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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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她
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可
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之
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她
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物
,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逼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苦
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里
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是
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没
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什
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了
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句
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痛
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卉
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安西
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怎
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就
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如
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为
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段
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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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心
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有
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享
的无力感让他不止一次痛惜自己为什么那么轻信任如卉的话而失去了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
此时,他只能伸出双臂用宽阔的胸膛帮她做成一面墙,阻挡过往顾客的好奇目光。所幸这里
是高档客房,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哭了一会,范赛尔自觉不好意思,离开西元的怀抱,
用手胡乱抹干泪水。眼帘低垂,她竟然瞥见一双熟悉的铮亮的棕色皮鞋走过,她愕然地抬起
头,不相信地瞪着那挺括的西服,熟悉的背影,那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
“烈!”赛
尔满怀希望颤颤地叫道,发出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凄凉的不忍。
那背影微怔了一下
,慢慢回头。那如刀削的性格轮廓,高挺的鼻梁,啤视天下的神情,不是她独一无二的烈是
谁!
赛尔贪婪地看着罗烈,他瘦了,他的脸更精神了,黑煤般的眸子更黑了,鹰隼一样
的眼神更凌厉了,一贯招牌一样的平淡表情更平淡了。他淡淡地扫了赛尔一眼,眼神也没什
么变化,仅仅回头了一下,一手已经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他视若不见无动于衷地走了进
去。
赛尔被他那视若路人的神情一下刺伤了,不想不顾地甩开安西元的手冲了过去,用
力推开门,冲了进去。
“罗烈,你这混……”自动门在身后阖上,她一时收势不住撞到
了停步不前的罗烈身上,那强硬胸膛散发的冷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罗烈就站在门
内不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门后幽暗的灯光下被赛尔错觉地感觉柔和了。他若有所思地看
了看跟进来的范赛尔,突然没头没脑幽幽地说:“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让赛尔想起了
一年前在这的相遇,不禁有些感慨。“烈!”她温柔地顺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仰头,认
真的凝望他,她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心底竟然想起那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燃烧的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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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她
。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颤
。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带
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Se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诱
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钝
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的
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么
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鸡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她
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回
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尔
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鸡似的丢
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不
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尔
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等
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拧
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始
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冷
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了
,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了
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一
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蹋
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不懂。戴尔斯是正人君子,也是正当商人。罗
烈有些生意在美国,也是正当的,所以看戴尔斯的诚实,有意向考虑和他合作。唯一有点遗
憾的是,戴尔斯先生的助理威廉让罗烈觉得不舒服。虽然一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但罗烈一
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迟迟不想做决定。
“威廉让我们帮他叫两个小姐,我已经叫了
。”谭天凡笑着用土语报告给罗烈,随手递给他酒杯,在外人看来这是向罗烈敬酒的意思,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用这交换了信息。
罗烈不易觉察地轻颔首,呡了一口酒。男人好色不
奇怪,如果不好色还有些不正常,他心底对威廉的戒意略有所减。没过多久,进来了三个小
姐,坐在靠门口的罗烈俊眉微扬,不是二个吗?多出的一个?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却差点气
疯了。范赛尔?她哪里找来的这身衣服!抽象的兽纹吊带短皮裙,搭了一条长毛灰围巾。头
上戴了顶爆到腰际的金色直发,招摇的环形耳环,加上天生丽质的脸,还有短裙下秀出的漂
亮修长的大腿,走在最后,却靓眼地夺走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用看,也能想象威廉贪婪到流
口水的表情。
罗烈一刹那就爆了,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到了她脸
上,气得发抖,气得想爆掉。大声怒吼道:“给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也不会
和你说一句话。”
赛尔震惊地一边捂着脸,一边委屈地看着他,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下
唇,还不敢哭,怕流出的泪水加速罗烈的暴怒。
罗烈瞥了惊呆了的任义和谭天凡一眼,
烦躁地说:“你们陪他们,我先走了。”拉开门,他毫不怜惜地提着赛尔的胳膊一起走了出
去,扔下一房间面面相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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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赛尔随手一扔,罗烈自顾自走了。来到楼下,等小弟
去开车的时间,他掏出了烟,点燃郁闷地深吸了几口,眼角余光瞥见躲闪着不敢出来的赛尔
,虽然躲着,那招摇的金发还是晃进了他的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受不了做他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