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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任义的飞机几乎是在绕着飞行。赛尔暗自咋舌,罗烈或罗烈家族在这个地方一定
影响很大吧,否则冲这样的私人飞行,极容易引起误会。
最后飞机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庄
园里,一点也不夸张,庄园!赛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占地上百倾的庄园,有种去到一个大型
植物园的感觉,有限的几栋房子都被掩映在绿色中,房子和房子间的距离都相距甚远。赛尔
脑子里莫名就想起著名电影《情人》上的镜头,这又是一个奇迹吧!
飞机停的地方估计
是主楼,一栋三层的别墅,全白色的外墙,有些欧式风格的建筑,看外形,赛尔估计建了没
几年。罗烈拉她跳下飞机,见她打量着别墅,微笑道:“这是我的房子,你喜欢吗?”
不是主楼,赛尔笑自己飞机坐久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罗烈笑道:“我刚还想这么新潮的房
子与你形容的家族风格不符啊,原来是你住的。”
罗烈淡淡地说:“先进去休息一下,
一会带你过去主楼。”
“嗯!”赛尔回头看见别墅前站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仆人,在
列队迎接他们。见他们走过来,在前面的一个捧着花环的老妇女上前来,叽里咕噜对她说了
一通话,然后将花环挂在了赛尔脖子上。
罗烈微笑着解释:“她是娴,算我奶妈,她在
欢迎你呢!”
赛尔听了就对娴甜甜地微笑,微笑是全人类通行的语言,她也要传递自己
的善意让罗烈的奶妈知道。这样的欢迎让她的紧张都消失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
始。
一个黑黑的男仆过来对罗烈讲了什么,罗烈刚才还带着笑的表情顿时就变得难看之
极,劈里啪啦用极快的语速训斥了那男仆。赛尔听着陌生的语言,看着被愤怒扭曲得有些陌
生的罗烈,好心情顿时都没了,竟然觉得害怕起来。
戴霖在锦华宫设宴为
罗烈接风。
这就是罗烈仆人对罗烈说的话,原意是戴霖在锦华宫请罗烈吃饭,只邀请罗
烈一人,罗烈到就请他立刻过去,他们已经在锦华宫恭候大驾。他们?罗烈生气的是他们这
两个字包括了罗烈的几个堂叔和戴家的几个叔伯。这哪是去吃饭,摆明了三堂会审。罗烈发
火后看到赛尔有些茫然的表情不禁心一软,挥手让仆人下去,自己过去拉了赛尔的手进屋。
他到底还是错了,他不该一时头昏带她来,让她卷进这纷乱的环境中,看到西装革履包装后
他暴戾的那一面。
“赛尔,这是我的房间,我们就住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将赛尔
带上二楼他的卧室,罗烈从身后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吻着,试图缓解她的不安。耳际
是赛尔的敏感区域,他故意撩拨着她的情欲,不想她去注意环境带给她的陌生感。缠绵了一
会,他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不无歉意地说:“宝贝,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去办,不能陪你了
。你先洗个澡,待会我让天凡陪你吃晚饭,我尽量赶回来。”
赛尔抓住他的衣服,有些
哀求地看着他:“可以不去吗?我不想你去。”
罗烈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无奈地说:
“我也很想不去,可是不行。我不去的话那些老家伙指不定又想出些什么变态的想法来整我
,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宝贝,我会为我们能在一起而战。”
赛尔努力给他一个
微笑,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等你!”
罗烈抱了抱她:“我尽量早回来。”他下楼
,带任义他们走了,留下了谭天凡。这虽然是他的地盘,但也要防那些老家伙使什么阴招,
他已经示意谭天凡调护卫队精英过来,他绝不允许赛尔在他的地盘上有任何危险。至于去赴
宴,他没有什么害怕的,即使那帮老家伙不满他悔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虽然他自持自己对
家族的重要性,但也要感谢下月在H国举办的扩充装备会,那么可观的一笔巨款,那帮老头
子不会冒失去的危险。
罗烈一行去了四张车,他已经算低调了,这样的排场在家乡是随
俗的,他虽然不屑用这样的排场去造成类似黑社会般的威慑力,但此时,他非常乐意这样做
。
锦华宫是当地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罗烈并不会对他们清场有什么好奇,四楼近万平
方米的宴会大厅灯如白昼,只有主台一桌客人。戴铁初站在门前迎接他,胖脸上的讽刺表情
好像说这样对他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任义他们被毫无例外地拦下了,罗烈整了整刚才才换的
蓝色西装,不在意地迈上了红地毯,迈着他王的脚步自信地朝他们走去。
一桌人,罗烈
随着走近清晰地一个个认出了他们。
罗平德,罗烈的堂叔,家族中现存年龄最大的长者
,今年七十岁,罗平生的拥护者。
罗义。罗烈的表哥,罗烈爸爸大哥的儿子,现年四十
五岁,曾经因走私毒品被A国判了终身监禁,服刑五年,去年才被罗烈用重金打通关系从A
国监狱中捞出来。表面上对罗烈是感恩戴德,实际上却在背后骂骂咧咧罗烈掠夺了他家长的
位置,罗烈自不会将他视作支持自己的人。
剩下的几个罗姓人罗烈只是随便看了看就知
道他们都是罗平生的忠实信徒,以罗平生为马前首的一群无知老儿,搞定罗平生就搞定了他
们,他不会把他们当做威胁。
戴家也来了四、五个人。坐在戴霖身边的人是戴霖的弟弟
戴哲,一个也是有一身传奇的狠角色,智慧型的狠,戴家罗烈唯一看得起的对手。他一度研
究过戴哲,觉得这是一个全身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怀疑s市一直悬而未果的最大的钻石
抢劫案就是戴哲做的,原因当时戴哲在s市做金融顾问,再加上种种细节让罗烈得出就是他
做的结论。另两个戴家的长辈罗烈也做过了解,以他的自信从不把智商不如他的人看成对手
,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罗烈走近,脸上就礼貌地带了微笑,不管怎样,最起码的礼仪
不能丢。他拱拱手笑道:“罗烈才到,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抱歉得很。”
戴霖笑着招手
:“我们正好在一起吃饭,知道你回来,就特意等你了,来,这里坐。”他指着下首的空位
招呼着罗烈。
罗烈眼光一扫,在心里就冷笑了一下,那是最下位的位置,他们在旁边坐
成了半包围的形状,特意给他留的位置就形同三堂会审,给他一个下马威了。他不动声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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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在上首若无其事的罗平生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他罗
烈是罗家的家长,即使他再怎么不肖也不能合外人欺负他啊,损他不怕传出去丢罗家的脸吗
?哼,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但想凭这样就给他下马威,那也太小看他罗烈了。
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坐下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累大家
等我,都饿了吧,看着满桌子的菜不能吃真是痛苦,来,来,大家请吧!我坐了很长时间的
飞机,还真有点要饿昏的感觉。”
戴霖笑道:“那就赶紧吃吧!看看想吃什么没有的尽
管叫他们上,不要帮我省。大家好久都没集这么全了,我们今天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不醉
不归啊,哈哈!”
虚假的和睦!罗烈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拼酒喝法,这些年来都形成了
惯例,所以大多数人尽管觉得这是他书读多的原因,酸知识分子的迂腐,但在他的坚持下也
没人敢讽刺或看不起他喝酒的方式,所以尽管别人大腕喝酒,罗烈却可以另类地悠然自得地
品着他自己的酒。这就是权利和威严的特权,很多人只看到了可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张狂
,却很少有人去想要形成这样飞扬跋扈的张狂,他背后需要付出的艰辛努力。
“罗烈,
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赛尔看着罗烈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才有些失落地离开落地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表现出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的样子,但却控
制不住自己不流露出类似幼稚的表情。人都是矛盾的,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理智上她知道罗烈去是因为事情很重要,不去不行。感情上她却自私地想罗烈就这样陪着她
,拥抱着她,别把她丢在这空旷的房子中害怕着。
对,害怕!范赛尔清楚自己的不适统
统都来源于这两个字。对陌生语言的害怕,对陌生人的害怕,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害怕这些
所有的未知。她滑坐进浴缸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害怕究竟从何而来,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也不是没有到过陌生地方的人,怎么有这样糟糕的表现,就像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女孩,惶
惶然地不知所措着。泡在温热的水中,熟悉的意大利白瓷浴缸似乎慢慢缓解了些她的害怕,
罗烈风格的装修随处都可见,墙上挂的毛巾是罗烈常用的那家牌子,甚至随手拿到的洗发水
也是罗烈品牌的香味。赛尔微笑了,越来越放松,她知道只要她叫一声,外面等着的谭天凡
不到十秒就会冲进来保护她,她还害怕什么呢!只是除了地点语言的不同,人是她认识的,
环境也可以慢慢熟悉,她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生命危险吗?她不信谭天凡还会将她丢失一
次,一次已经够他内疚了,赛尔相信他宁可丢掉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容许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以无条件相信的,赛尔的直觉就是可以如罗烈一样无条件相信地相信谭天
凡。
她洗了澡出来,谭天凡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仆讲话,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小小的争
执。赛尔好奇地问:“天凡,什么事?”
谭天凡回头说:“夫人听说你来了,派人过来
邀请你过去吃晚饭,我在帮你拒绝。”
赛尔呆了呆,夫人,那是罗烈的后母吧!罗烈不
在,她邀请她去吃晚饭,她该去吗?
那女仆似乎很为难,拉着谭天凡的手臂恳求着。赛
尔有些不忍,猜到她一定是回去不好交差,就对谭天凡说:“答应她吧,我们过去。”
天凡意外地看了看她:“你不怕吗?”
赛尔有些惭愧,她的害怕就那么明显吗?连天凡
都看出来了。她自嘲地笑笑:“我尽量克服吧!再说我不相信夫人那么厉害,难道她敢吃了
我不成?”迟早都要见,她不想自己给罗烈的家人形成她太羸弱,离开了罗烈她连去吃饭都
不敢的印象。
谭天凡笑道:“她是不敢吃你,我是怕你觉得无聊。”
“为什么无聊
?”一会儿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的赛尔坐在谭天凡的车上时才好奇地问。
“因为她就是会让人无聊的老太婆。”谭天凡嬉笑着耸耸肩。
赛尔给了他个白眼,什么
回答啊,还不如不答。
从罗烈的房子到主楼有五分钟的路程,赛尔看看车窗外一排排在
路灯的照射下修剪得很整齐的园艺,忍不住问谭天凡:“做军火的都生活得这么奢侈吗?”
罗烈的家真是大的变态,本以为刘老大和那些她见过的富豪的豪宅已经够奢侈铺张了,现在
看见罗烈家,才知道那只是小巫,比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