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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措手不及,一只手正扶着瘫软的长卿,只能单手去接剑,强大的冲力害的他后退了好几步直至抵住后面的岩壁。
“你想拿剑砸我灭口啊!”说着甩了甩疼痛难忍的手臂。
“景天,你要我放过他可以,你且接我三掌!”长卿听闻立马死死拽住了景天的衣襟,“景兄弟,不可!你乃凡人肉体之身,受不了他半掌的。”
“你都快死了,还婆婆妈妈。”景天将长卿倚靠在岩壁上,又丢给他一个“安了”的眼神。也只有在白豆腐面前他才可以做到如此大无畏。
“来吧!三掌是吧!但你如果还想和我决斗,友情提醒,最好这次别打死我。”他的痞笑又上了眉梢。其实说真的,景天是很怕,连白豆腐都受不了他几掌,自己这次怕是要碧落黄泉了。
谁都没注意到徐长卿此时正两指合拢,化作一道真气,他将剩余的所有真气急速聚拢于丹田,指尖直指景天后又缓缓收起放下,才舒气凝神。
“飞蓬,拿剑!”
景天没好气的举起魔剑,千年玄铁煅造的魔剑剑身剑柄浑然一体,说不定可帮自己抵挡个一招半势的。
还未看清招式,一个凛冽的掌风就劈扫而来,举剑胡乱一档,似乎没能砍中,强大的冲力将景天弹退至数米开外,地上也拖出一条长长的剑痕,剑更是入地三寸。
要不是他景天机灵知道拿剑刺入地来缓解冲力,只怕自己已飞到渝州城外不止。看着地上被剑硬生生划出的沟壑,一阵心悸。这才是第一掌,还剩两掌。
一掌下来,倒是没感到任何腥腻,莫非刚才胡乱一挥还真劈除了对方的掌风?
“居然给你受住了,我接下来要来真的了!”魔尊周身凝聚气流,暴戾之气很是浓重。
“刚才那掌还不是真的啊?”景天顿时觉得腿软,要不是有魔剑作支撑,怕早已是跪倒在重楼面前了。
“接招!”一股强大的气流以眨眼之势冲击而来,来不及辨别方向,就被击中,景天连连退步数尺,直至重重撞上背后的岩壁,“噗”一口鲜血吐出。身上也是一阵的钝痛,仿若七筋八脉全数被震碎,顿时瘫倒在了岩壁前。
过了半响才慢慢扶着岩壁爬起身,“血……完了,完了!”会不会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啊。景天五指沾着鲜血,满目的恐慌。
“没用的东西,今天就先劈你两掌,留你一命下次再一决高下!”说着魔尊便化作一只焰色苍鹰,张翅翱翔而去。
“喂!你剑忘了啊!”
“给你了!”苍穹传来魔尊重楼这样一句回音。
“是你自己说给我的哦,可别后悔!”说着双手抚上了魔剑,宝贝,喜上眉梢。顿觉不对,差点把白豆腐忘了,丢下魔剑扑到徐长卿身边,“哎,他走了,走了!”
“恩,没事了。”强忍着咽喉处浓烈的血腥。
生死相偎
景天抚了抚自己钝痛的胸腔,刚才猛力撞到岩壁上的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筋骨要快散了。嘴角还有些腥腻,景天忙用手背抹了抹,“喂喂,白豆腐,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景……兄弟,没事的……只是些皮外伤……”才说几句就忍不住大口喘气调息,话毕硬是又喋出几口骇人的鲜血。
“为救你我受了那么大的掌力,你居然说只是皮外伤,没良心!”景天只顾着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迹,才一低头竟发现长卿容色惨淡,毫无血色,血还顺着嘴角潺潺而下。迎上景天的眼眸只是淡然一抹笑,在他看来多了几分凄魅。
“你也太不济了吧,我被打成那样也没见像你这么羸弱。”说着蹲下身子拿衣袖帮他逝去嘴角的血。
“景兄弟说的是,多谢救命之恩……”
“就当抵了那天你救我一命。”
“救人乃蜀山弟子之责。”
“哎,随便了随便了,说实话,今天又不关你事,你莫名其妙地跑出来,是不是伤的很无辜啊?”
长卿刚想说话,胸口又涌上一股稠腥,眉头一蹙,不料竟这样昏死了过去。
“喂!白豆腐!你别挂啊!”景天有那么一瞬觉得心间绞痛难当。
伸手去推搡那脸色惨白的人儿,“……”,对方依旧纹丝不动。
景天心头开始紧了,“你醒醒啊!”继续推搡着长卿,但见他浑身的伤,又不敢太大力。
半天没有回音,景天手颤抖地探至对方鼻息,微弱但却潺潺不断,“还好……”舒了口气。
“景……”对方似乎是刚才推搡之下醒了的。
“能说话了啊,没断气就好!”
“刚才……可是怕……长卿死……”言语断断续续,应该是意识不清之兆了。
得赶快送他回蜀山,景天拔起一旁插在地上的魔剑,又将长卿伏到了自己的背上,“可要抱好了!”
对方微微施力环住了他的脖系,头垂瘫在景天的肩窝,游丝般温润的气息似有似无地吹在景天的耳后根和颈窝,敏感异常,景天脸上瞬间起了绯红。他暗忖着有这等福利,也不枉我背你上蜀山这么艰辛了!
其实,身高体重差的优势让景天背的不算太吃力,但蜀道难攀自古有云,又不知是被那魔尊伤到了筋骨气血,才行至一半,景天就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至一处清泉,将长卿放倒在青砖路旁,景天俯身饮水,“白豆腐,要不要也喝点?”
说着,掬了捧水至长卿跟前,但对方依旧一脸死气。探了探他的咽喉处的动脉,气息微弱,惊觉不妙。
“白豆腐,为你我旷工一天,别死啊!你死我亏大了!”
“好,你就继续死吧!死了我也不送你回蜀山复命了!”
……
仍旧纹丝不动。
“白豆腐,我告诉你,你从上到下都给我景天看光光了!那天你脱衣服我就拿你给我的铜清镜照着看的!”说着佯装着伸手去够他的衣襟。
对方潜意识地攥住了景天探至自己衣襟的手,“咳咳……你……”
“对!就是我,你全部都给我看了去!那洁白光滑的背,纤纤细腰两手赢握……”言语中透着几分□。
“你还看见什么!”话语带上了中气,景天很是满意。
一抹狡黠,“你美人道长的哪里我都见过了,尤其是你胸前两点分外玲珑娇艳,含苞待放的很!”
“无耻!”长卿一掌挥在了景天的脸上。
毕竟是气若悬丝的人,再怎么打,如今景天的感受就似春风拂面,几分娇羞,好不挠人。
“想打我,就别死!……我这就上蜀山说我污了你,问你师父长老要人!娘子~”想起方才在魔尊面前喊他娘子时他喋血之态,“娘子”定是他的死穴命门!
“……毁我清白……”长卿五指突然有力地深深嵌入景天臂膀,景天邪魅一笑,“要清白,自己和他们解释去!”
背上这块豆腐还真很好骗。
——徐长卿,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死!
“……毁我清白……”一路上长卿就是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不过好歹还可以证明自己背上这个还是个吐气的。心里默念着,白豆腐啊,你撑着点,就要到了。
暗夜墨色,隐落星宿。
景天以最后一丝余力将白豆腐抱到了无极阁前,终体力不支地瘫倒于台级上失去知觉。
最终是半夜出来巡夜的小师弟发现了台级上昏迷不醒的两人。
以额相抵,十指相扣,相互依偎在一起。
念,飞花飘絮。
弦,辗转未终;
影成碎,露华浓,执子手,生死相偎。
阴阳移换
景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应该是被安置在了徐长卿的房中。你若问他昏迷了怎么知道是徐长卿的房间,只因白豆腐身上那股檀香味和该房间如出一辙。
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道袍,“真是的,把我也搞得豆腐一块了,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一锅豆腐中,我也算得上鹤立鸡群!”自我感超群的景天溜达在无极阁前看众豆腐练剑甚是享受。
“景天,你醒了啊?”说话的是徐长卿的师弟,常胤。
“啊!这声音我认得出!你就是那天用通讯仪喊白豆腐的常……”
“常胤。”白了景天一眼,他不说通讯仪还好,一说就就想起那天他剔牙的恶心样。
“对对!常硬!”说着一脸狡黠地看了下对方的下面。
常胤抵触地看向对方。“你做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手里的不是我的衣服嘛!”
“是,拿去洗了,现已晒干。”
“那给我吧,你们这道袍穿着怪难受的,我要换下来。”常胤没说什么就递给了他。景天兀自说着,“你们道士也是,洁癖?穿白衣服不说,还非要洗人家衣服?”
“你衣服上都沾了大师兄的血迹,所以拿去洗了。”
“哦!”血……这才想起白豆腐生死未卜,“白豆腐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用不着你费心。”
我的人,怎么用不着我费心,话到嘴边自然还是咽下,爹妈自小教导要低调做人,“哦哦,没事就好。”酣然一笑。
“你还换不换?”常胤扬了扬他手中景天的衣物。
“你不给我我怎么换!”说完一把抢来衣物,就抱着衣物走到树荫下开始换,景天粗人一个,更不会像白豆腐那样避讳被人看,景天还巴不得人围观呢!
倒是常胤自觉地转过身去不看。待景天换完衣服,常胤抛下一句,“掌门要见你。”
一路上对方始终黑着张脸,令景天很是不爽。“哈哈,我和你说哦!你大师兄还没我厉害呢!”景天最喜欢干的就是调戏白豆腐,如今白豆腐受伤昏迷,这蜀山一锅豆腐任他调侃。(白豆腐是调戏,其他人是调侃,破景天倒还是分得清自家的和不是自家的。)
果不其然,常胤顿时涨红了脸,“你胡言什么!”
“我怎么是胡说呢,他被魔尊打成那样,你看我还不是安然无恙!来~你摸摸……”说着伸手将常胤的手扶到自己胸前,“这里被劈了两掌呢!”
“你懂什么!那是大师兄用了阴阳移换术。”
景天听的倒起了好奇,跑到常胤旁边,拿肩膀碰了碰他,“阴阳移换术是什么东西啊?”
“施法的人将全数承担对方所受的,你那两掌都是大师兄替你承受了去,你还真当自己是天人!”
景天顿时笑意全无,目露嗔色,“你说什么?”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马上扒开自己的衣襟,没有半点淤青和暗紫,“白豆腐,你怎么那么傻啊!”
“大师兄就是傻,居然为了你……”
“对了,那他现在怎样啊?”
“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全数震碎,连元气都因为强行用阴阳移换术而消逝殆尽。”说话的时候常胤流露出一种隐忍的痛。
景天倏地一下起身握住常胤的手腕,“那白豆腐会不会死啊?”
“大师兄自有众长老施救,与你无关,但是,下次他要还是因为你伤成这样,我定不会放过你!”说着将自己身后的道剑出鞘,剑气所及一阵尘土飞扬,但闻“嘶”的一声,景天的裤腰带顿时被剑气劈开,裤子滑落到腿肚子处,就这样华丽丽地露出了红裤衩,该死的本命年,“你!”景天气结,倒是常胤闲定自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