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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昭云像林主当年一样,将一些俘虏扔进欲海时,连高居主位的杏花林主常悦也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作为报复,当晚他被喂了最烈的春药,扔到林主的房间。
双眼蒙住,他的实力已经不能让林主托大,但无论他多麽厉害,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林主折腾得死去活来。
嘴在机械地动著,脸上自然浮上最豔媚的笑容。
插在肛门里的木棒被操纵著作活塞运动,倒刺与皮肤摩擦,血流得地上好像一条美丽的小溪。
“乖孩子……”
手上是某种恶心的液体,沾著他的脸并且在抚摩著。
“呜──”
茎上被牵扯著缠绕得更紧,细细的坚韧的丝锲入肉里,充血的部位让他连喘气都带著血腥。
常悦的声音慈爱得好像一位德高望众的老者,可他下的手却是伤及骨肉撕心裂肺地“分筋错骨手”。
他像一摊软泥,在地上委靡地舔他的脚趾,一停下来,就会多出一个地方的骨头断裂。
当常悦停手时,他已经只剩下最後一口气。
常悦道:“你知不知道,狗无论怎麽聪明,还是一条狗。”他站起来的身体倒回床上。
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昭云也猜得到是震惊万分。
“碧落黄泉!”
对常悦来说,“碧落黄泉”很普通,但是如果和现在昭云身上的血混合在一起,就变成最致命的毒药。而且它会一丝丝由接触中侵入你的身体,等到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想杀昭云永绝後患,昭云又何尝没有感觉到。此番以自己为饵,他也算是在赌了。
常悦一运气就知道毒性的厉害,气急败坏,一翻掌,便是最歹毒的“万欲穿心”,誓要在死前拉他当垫背。
他刚举起手,只听“哢嚓”一声,他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景像。
那是一个人手拿著他刚才折磨昭云的木棒,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向下看,为什麽看到不是胸,而是背。
等他想再思考的时候,思考的部分已经从身上掉下来,在地上滚上两圈,最在落在昭云面前。
最後的视线里,是昭云充满恨意的的冷笑,那个样子,就像把他碎尸万段也不解恨。
秦朗後来一直用这件事要挟昭云,说如果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昭云听得出,他调笑口吻背後的意思。
那个时候,他拒绝了他伸过来的手,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
他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著,就像初见他时一样,悠闲地欣赏著月色。
秦朗是他在铲平杜家庄时遇上的,当时,他正在客厅里喝酒,到外是死尸的客厅里,他怡然自得地观看他演出的血腥游戏。
他问:“你是谁?”
他将那壶毒死了数百人的酒一饮而尽,纸扇一开,上面写著两个丑得像毛毛虫的字──秦朗。
红衣一脸兴奋:“你就是潜龙谷谷主最喜欢和死人打交道总爱在人家快要死绝的时候出现拿别人的尸体做实验的秦朗?”
他很高兴地回答:“是,我就是那个潜龙谷谷主最喜欢和死人打交道总爱在人家快要死绝的时候出现拿别人的尸体做实验的秦朗。”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差点结义金兰同生共死。
破坏的人是绿衣,他歪著头问昭云:“三哥为什麽冲我挤眼睛?那个秦朗又为什麽把手放进杯子里,好不卫生哦。”
昭云摸著他的头道:“小绿,你真乖。”
听到他的夸奖,绿衣很高兴地继续地去玩他的大蝎子。
而在一旁的蓝衣与紫衣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活宝。
红衣的脸已经不知道变了多少颜色,他大喝一声,座骑“小猫”便冲了出去。
“回来。”
“小猫”低声跃动几下,还是听话地回到主人身边。
发令的是昭云,是“小猫”唯“二”听话的人。
秦朗向他走来,悠闲地好像是在散步。
“你知道我是来干什麽的吗?”
昭云不语,他站在那儿,月光好像成了他的陪衬。
衣家四人默默地退开,这种情景,如果他们不懂就白混了。
昭云在他靠近的时候後退了一小步,这一步,让他跌进秦朗的怀里。
“我来是为了──杀你。”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秦朗环住消失在衣家四人面前。
秦朗说得没错,他是来杀“昭云”的。
当他回神时,跌撞在一块石碑上。
那块石碑是他用稚嫩的手握著“狂花剑”一笔一划地刻上去的,上面的姓氏他曾引以为傲,名震江南,天下无人不知。
秦朗道:“你应该让你的父亲看一看你的样子。”
这一句话,逼出了他忍耐三年的泪水。
他答应了对方提出的条件,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他都要抓住这个机会。只有掌握所有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没想到的是,就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
在他从雾来岛回来後,秦朗就带他去了灵霄岛。
灵霄岛真算是个矛盾的地方,那里有人间各种令人快乐的事物,但时时刻刻都充满了杀戮,也许前一秒你还在天堂,下一秒就可能失去一切,掉下地狱。所有的都只凭实力。
殷圣华又是这其中的最高统治者,所有的人好像都只是他的宠物与玩具。
除了秦朗。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殷圣华对秦朗是十足的冷冰冰,没说几句话就拂袖而去。连他的拜师礼也省略,只意思意思地扔下几本书了事。
秦朗的声音说明他很得意,他说以後我来代师父教师弟吧。
他的话没兑现,司马绪就出发前往武当了。
为了这个,司马绪见识到了秦朗唯一一次情绪失控。
他的怒火燃烧了半个灵霄岛,如果不是还有个师父压著他,整个岛都难幸免。
“你在笑。”
司马绪侧头,“我在笑吗?”
秦朗捏著他的鼻子,“笑什麽呢?”
“嗯……在想师父好像很……怕你。”他推开赖在身旁的人,撩起帐子下床,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穿起来。
秦朗嘻嘻笑著,“想知道为什麽吗?”
司马绪道:“想。”
秦朗道:“那你没有一点表示?”
司马绪道:“不行。”
秦朗道:“真小气。”
司马绪已穿戴整齐,“狂花剑是用来装门面的,你少打主意。”
秦朗道:“小昭,到时你会全力以赴吗?”
司马绪一挑眉,“那当然。”
秦朗道:“那我先把那个秘密告诉你吧,不然你一不小心让我上了西天,师父没人节制一下,就太没有意思了。”
司马绪道:“是你看不惯他太高兴吧。”
秦朗道:“你还要不要听?”
“你要讲便讲。”
“我看到时你们两个不鬼打鬼才怪。”秦朗将声音压低,“师父的命门是一个字──‘焰’!”
“焰……”司马绪念出来,皱起眉头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焰又代表什麽?”
秦朗道:“你知道嘛,我也学幽娈心经,但我学的这一种却是与你的那种相克。师父先教我招式,再教的心法,我一时好玩,将心法倒过来用。”他停了一下,看著司马绪微变的脸色,笑得十分得意,“不要那麽佩服我,谁叫我从小就那麽聪明……”
“我只是想,你没死老天真不长眼。”
秦朗道:“谢谢夸奖。”
“不客气。”
秦朗一点也不为所动,继续言道:“刚开始有点难过,但冲过关之後,功夫增长得很快。一天晚上,师父来找我,他还拿了搀有‘凤凤於飞’的酒给我喝。那种东西我从小就当茶啦,所以我还没倒下他就倒下去了……你那是什麽表情?不要告诉我师父没有打过你的主意,那个老东西教徒弟幽娈心经就是这个目的。我喝了春药当然有反应啊,你也知道师父长得不赖,临时泄一下火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刚做了一半,他就醒过来一顿挣扎,那时他脱口喊出的就是这个字。”
“难怪他对你没好脸色。”司马绪道,“那焰是……”
秦朗瞧一眼洞外,刚飞来一只白鸽在地上扑腾。“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堆弟子好像挡不住了。”
司马绪抓起桌上的狂花剑,飞身跃出悬崖峭壁间的剑庐。
秦朗懒洋洋地再次躺下,“小昭啊,真是个劳碌命……”
鸽子好不容易扑腾到床边,居然脚边有个黄圈。
“不是武当的?”秦朗越瞧越眼熟,抓过来一看,“怎麽有点像潜龙谷的……”
不知为何,司马绪似乎听到一声无奈地惨叫,他沈思道,莫不是那个天天在混的潜龙谷谷主终於收到属下的抗议了。
武当内一片混乱,简直可以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一向沈默少语的流峰在脸色不佳地瞪人,被瞪的那个开心地挽著他的手挂在他身上,甜甜的嗓音不停地叫著“爹爹”。
那是个穿著一身洁白,好像个雪娃娃的七八岁大的孩童。
看见司马绪走出来,各人收了看戏的心,恭敬道:“见过盟主。”
“你就是武林盟主吗?”
司马绪微笑,道:“我就是,小朋友,你有什麽事吗?”
“我是来找爹爹的,请你让爹爹跟我回去。”
司马绪问道:“那你爹是谁呢?”
小孩一指流峰,“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他就是我爹爹。”
“那你妈妈呢?”
“妈妈死了,她叫我来找爹爹。”小孩低下了头。
司马绪抚摩著他的头,“乖,告诉叔叔,你叫什麽名字?”
“嘉陵,我叫仇嘉陵。”
仇……
司马绪直起身子,“流峰,你先带他下去休息吧。”
“他不是!”
司马绪道:“他是与不是,都与我无关。”
他的话如此之冷,空气好像一下子凝固,在场的人一时间无人敢语。
流峰的手紧紧地握著剑,小孩的脸还是一派天真地左顾右盼。流峰一手挟起他,瞬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讨论一下各位的事情。”司马绪微笑地说。
众人如梦初醒,大厅里重又热闹起来。
“你是谁?”
流峰把他扔在地上,怒瞪著他。
“我是你儿子啊。”嘉陵委屈地看著他,“爹爹,你为什麽不认我?”
“我没有儿子。”
嘉陵道:“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就算我有也不是你。”
“既然你有为什麽就不可能是我呢?”嘉陵大眼眨巴眨巴,“我长得这麽漂亮当你儿子,你也不吃亏啊。”
流峰眼睛里快喷出火来,“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不会杀我的。”
流峰的剑举了起来。
“不然那个叔叔会生你的气。”
剑“啪”的一声摔在桌上。
“你要什麽?”
嘉陵开心地笑,“我当然只要爹爹你了。”
流峰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嘉陵在他身後,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真是个笨蛋。本来呢,我只要那件东西,现在看来闲著也是闲著,就陪这个笨蛋玩玩吧。”
仕容拿著一张红色的帖子进入书房时,司马绪正将茶杯砸到流峰身上。热水浇了他一脸,那人还是纹丝不动地站著。
“太热了,再去泡。”
“是。”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仕容偷看一眼司马绪,他带点任性的生气好像只针对流峰,而流峰也心甘情愿的接受著,没有一点不高兴。
帖子上写的是远迁到大漠的原苍鹰堡主林逢笑与司马絮儿将在近日完婚。
司马绪听他念了,笑著说小妹出嫁兄长怎可没个表示,当即要他著手准备贺礼。但不知为何,他那个笑容,仕容越看越寒心。
仕阳与原来不同。那种感觉,是真正的霸气,像出鞘的宝剑,光芒毕露。
仕容是个淡泊而不冷情的性子,以前师兄们欺负这个小师弟,他虽明里不好帮,但暗处都替他挡了不少。印象中,九师弟仕阳是个温琬如玉的人,从没见与